《[快穿]炮灰逆袭打脸路》第113章

“怎么会？”白曜似笑非笑道：“只是个小玩具而已。”
“其实早在德尔森说之前，我就已经有所察觉。他的武功很高，当时我跟踪他，他却没发现我，是这项链，帮我的，对吗？”欧阳圆双眼清澈见底，犹如湖泊般。
“谢谢你，真的，白曜。”欧阳圆很认真，他凝望着白曜，道：
“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那么快报仇。”
“……发生了什么？”白曜下意识感觉心脏猛地漏了拍。
“没什么，只是想感谢你。”欧阳圆微勾唇，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
“……”白曜没说什么，只是微垂眼睫，握紧拳头。
“我该走了。”
“你有空吗？”
“没空。”欧阳圆知道他想说什么，“最近都没空，下次？”
“……好。”
欧阳圆并未再回头看白曜一眼，只是独自走在路上。
他把白曜给甩远了，或者说，白曜知道此刻的他，不想任何人打扰，所以，在临走前，白曜体贴地给了欧阳圆一部手机，“若有事，就用它来唤我，我永远在你身旁，支持你。”
言讫，白曜便给欧阳圆私人空间，走得远远的。
而得到私人空间的欧阳圆，却莫名感觉心沉了起来。
至河旁，欧阳圆停下了脚步，欣赏这难得一见的风景。
忽然，欧阳圆微蹙眉，看了眼下方清澈见底的河水，双手交叉放在一起，沉思着。
“系统，现在我任务，应该完成了，对吗？”
“差不多了。”
“什么时候，我能离开？”欧阳圆抚了抚胸，他闭上了双眼。
莫名地，心中有股声音，让他快点离开这个世界，去寻找自己的记忆。
不知道为何，他能感觉到，自己似乎有点惧怕那记忆，但是，又十分渴望那记忆。似乎那记忆中，带着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
很矛盾。
这种矛盾，让欧阳圆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二十四小时内，系统君会为您安排给完美无暇的死亡方式。”
“系统，你找到了记忆了吗？”
“……嘤嘤嘤，萌哒哒的系统，找的可好苦逼！您都不造，可爱的系统，是怎么找的，系统可谓是上刀山下活海，为您跳楼自杀，为您……”
“闭嘴，别说废话，讲重点，到底找到记忆没有？”
“嘤嘤……找到记忆了，但是……”系统君有些迟疑，似乎不敢说。
“什么事，说。”
“嘤嘤，你必须说，我说了，你不惩罚我。”
“……你说，我绝对不惩罚你。”
“好哒！~”系统君的本性似乎有点贼贱贼贱的，一听到这话，就噼里啪啦地将情报吐出。
“也就是说，若我想要恢复记忆，那么现在所拥有的，曾经所拥有的记忆，感情，统统会消失？这就是代价？”
“对哒！不过呢，它们还是有可能会回到宿主身上。”
“可能？多大概率？”
“百分之……十七点六六九八三七……”
“够了，别说了，已经够详细了。”欧阳圆揉着太阳穴，微苦恼道：“也就是说，我想要获得全部记忆，就必须丧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记忆与感情？”
“对哒！不愧是宿主！~”
“小智，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欧阳圆才不会那么傻白甜，只听这个系统忽悠。
鬼知道这个系统会不会是想害他。
可当小智传音回来，“是的，我和系统君一起踏上了万魔大陆，万魔大陆上，有主人您的记忆。它的确上了刀山，下了火海，给主人您取记忆回来。”说时，那语气还有点心疼。
……什么时候，小智和系统君的关系那么好了？
不过，这也合情合理。
小智和系统君相处那么久，能萌生出一些感情，也是顺理成章。
“那么你们现在在何处？”
“我们在罗轮虚空中。”
“明白了，你暂且去歇息。”
“是的，主人。”小智一如既往地简明扼要。
“宿主宿主！~你考虑得怎样啦？！~”系统君还在打滚卖萌，他还真是不知疲倦。
“容我考虑下，三小时内，给你答复。这三小时内，先不忙启动完美自杀。”
“好哒！~”
与系统交流中断后，欧阳圆的心很乱。
若是搁在平日，欧阳圆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愿意，抛弃所有记忆与情感。
然而，不知为何，当听到系统说那些话时，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却是白曜那灿烂的笑容。
他不想忘记白曜那灿烂的笑容。
那种笑容，让他的心，感觉很暖。
感觉……似乎还活着。
若是没了那笑容，欧阳圆不知为何，感觉心却猛地抽搐起来。
他很难受，他很伤心。
他不想忘记白曜。
关于白曜的一切。
如此想着，欧阳圆便掏出手机——白影帝友情提供的（情侣）手机——拨打白曜的电话。
白曜听到欧阳圆呼唤他，自然是立马赶到他身旁。
也不知白曜是如何赶来的，不过短短十秒钟，就已到了他身旁。
真让欧阳圆怀疑，白曜根本就一直跟着自己，从未离开过。
“你刚刚一直跟着我？”欧阳圆微歪脑袋，看着白曜；缓慢道。
“这不是重点，圆圆；本座喜欢你，真的，很喜欢。”白曜突然告白，认真地握住欧阳圆的手，“本座爱你，你呢？”
“……听到你说这话，我不知为何，感觉心情变得复杂起来。”欧阳圆微垂眼睫，靠在一旁的桥上，沉默起来。
我是否该告诉他，我若想要恢复记忆，就必须得忘记他呢？
我不该告诉他，我明白，理智也这般说。
但是，我感觉很复杂，整个人都很复杂。
若是不告诉他，在这三小时内，我不会有答复。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我不想忘记他。
我是多么地眷恋他。
这些想法，在欧阳圆的脑海中飘荡。
最后，欧阳圆揉了下眼睛，打了个哈欠。
果然，这种复杂的事情，还是得由复杂的人去解决，自己解决，实在太辛苦了。
然而，哪怕这般想着，欧阳圆还是得撇撇嘴，然后抬头，注视着白曜；去解决这问题。
我完全得不出答案，既然如此，把这问题，丢给白曜好了。
“其实，我有事瞒着你。”欧阳圆眨着无辜的双眼，仰望着他，伸出爪子，握着白曜。
白曜见到他那么萌的动作，瞬间被萌得一脸血。
“你知道吗？若是我想恢复正常的我，那么，我就必须得忘记你。”说着，欧阳圆上前，手勾住白曜的脖颈，双眼充满迷离，“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想忘记你。”说到后面，满满都是茫然与无措。
本来心猿意马的白曜；瞬间心沉了起来。
“若是无法恢复记忆，你会死吗？”
“……也许吧。”欧阳圆思考了两秒，“其实呢，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得到，有个大大的坏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第104章
“他们叫上峰，只有过去的我，才知道怎么对付他们。现在的我，只知道，躲避，躲避，再躲避。可是，总有一天，会躲不过的吧？”
“既然如此。”白曜拳头紧攥，他抚摸着欧阳圆的脸，双眼装满了欧阳圆；“去选择记忆，抛弃我。”
听到他说这话，欧阳圆的瞳孔猛地睁大。
“为、为什么？”欧阳圆呆呆地望着白曜；不明白为什么白曜要这样说。
他明明……明明已经在表明自己的想法，自己不想离开白曜。
他喜欢白曜。
这种心情，这种喜悦，只有白曜才会带给他。
他能感受到。
他甚至想好了，大不了自己死翘翘，和白曜一起过日子。
欧阳圆不是没有察觉。
白曜喜欢自己，白曜是真的爱自己。
若是欧阳圆反感白曜喜欢自己，早在他的教徒，喊自己为教主夫人时，早在他用暧昧的称呼，叫自己时，自己就一脚弄死他了。
自己……只不过是……喜欢他而已……
为什么……他要伤我的心呢？……其实呢，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呢？
这种不知从何处冒出的自卑，占满了欧阳圆的心。
欧阳圆微垂眼睫，感觉心很伤。
可那双温暖的大手，却贴进了他的额头，那温暖，透过肌肤，传进他的心脏。
“我爱你，一如既往地爱你。从未变过。”这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透过欧阳圆的耳膜，穿进他的心脏。
“我不想牺牲你。你有时，会变得很极端，有时，你会变得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