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给土匪当孕夫这件事》第7章


水花扑腾一下溅起,一个果子掉入了溪水里面。
捡起其他的那些后,萧艾朝水中看了一眼,没有做过多的理会。
大冬天的,虽然太阳很大,但是小溪里水的冰冷程度,可想而知。倒没必要为了那一个猕猴桃去做出过多的牺牲。
正准备往回走时,小溪里漂下来的一样东西引起了萧艾的注意。
一只死去的蝴蝶。
蝶翼绚丽多彩,在斑驳的阳光下,似奢华的绸缎。
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蝴蝶?
萧艾疑惑地再次朝溪流边走去。
发现这样的蝴蝶不止一只。
出于学医的职业本能,萧艾脱下右手的手套,拾起一只蝴蝶观察了一番。
刚死不久。
往水流方向看去,隐隐约约还能见到一些蝴蝶。
萧艾把装着猕猴桃的袋子放在了一旁,好奇地沿着水流的逆方向走上去。
袋子顺着下坡的方向倒了,几乎一半的果子滚出。但此时的萧艾已经走了十来米远,没有顾及到这些。
越往上走,水中的蝴蝶越来越多,五彩斑斓,若颜色形态各异的花瓣一样。
难道是山顶上有个蝴蝶的巢穴,然后巢穴被大风大雪给毁坏了,将这些蝴蝶都冻死了?
正想着,耳际传来一阵瘙痒。
一只蝴蝶煽动着翅膀,从眼前翩翩而过。
一只活着的蝴蝶!
萧艾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它,可是落了个空。蝴蝶也受到了惊吓,快速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萧艾满心好奇地朝着蝴蝶飞的方向跑过去,跑着跑着,气喘吁吁地停在了一个洞口前。
洞口藤条交缠,极其狭窄,旁边还散落着一些长满青苔的碎石。
之前同小姚过来后山采药时,路过此处,曾被告知,这个洞的出口即是悬崖,死路一条,最好不要进去,指不定里面还有什么虫蚁蛇蝎之类的。
的确,看到这个洞的样子,一般人也不会有想进去“逛逛”的欲望。
歇息的差不多时,刚才的那只蝴蝶又出现了,在洞口,紧接着,又出现了几只。
分明就是从洞里面飞出来的。如果尽头是悬崖的话,蝴蝶这种生物能飞到这么高的位置?
萧艾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如果很有耐心的话,他前世就不会在知道苏冽的真实身份后,立刻就报警了。
想到这里,心头蓦然一阵烦闷,为了他,做了几年伤天害理的事情,到头来,只是对方控制下的一条狗。
包括现在。
几只蝴蝶围着萧艾的头转了几圈后,飞进了洞中,就仿佛在耍玩对方一样。
萧艾蹙眉,一手扯下藤条,藤条有刺,白皙的手腕上湛出了几滴娇艳欲滴的鲜血。
萧艾没有搭理手上的血,而是扶着内壁,继续往前走。
内壁是光滑的,似乎以前经常有人在里面走过。
出口离入口有个二十来米的距离,并且同入口一样,只有藤条挡着,所以借着白天太阳照射进来的光,里面并不算太黑。
萧艾用戴有手套的左手拉开藤条。
又是五彩斑斓的一只只蝶,和溪水里面的不一样,这次,都是活的。
洞外,并不是悬崖。
同样的小溪,同样的树木,同样的山路,就仿佛是另一边的复制品。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之与,不知周也……”
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萧艾周整了一下身上的斗篷,寻声走了过去。
溪流的上游边,站着一个披着黑色裘衣的男子,男子左手拿着一个木盒,里面装着死去的蝴蝶,右手则将盒子里的蝴蝶一只只扔到小溪里。
“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为物化……”
一只只色彩缤纷的蝴蝶绕在男子的身旁盘桓,场面甚是震撼。
许是萧艾的突然到来,惊搅了这群蝴蝶,围着男人的蝴蝶纷纷散开。
男人觉察,转过身来。
五六十岁的样子,浑俗和光的面容给人一种世俗亲切的感觉。
见到萧艾的到来,男人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不好意思,它们打搅你了。”男人眉目慈祥,带着笑意。
萧艾紧盯着男人眉角旁的那颗黑痣,胸口仿佛被堵住了,有点喘不过气。
回忆又一次地泛滥开来……
“宝贝儿,组织里面是不能够用真名的,给自己起个化名吧。”
“那你的化名是什么?”
“我的啊,你以后叫我‘苏冽’就可以了,扶苏的苏,冷冽的冽。”
“恩,那让我想想,我该叫什么。”
“宝贝儿,要我帮你想吗?”
“想好了,我就叫‘萧艾’,萧瑟的萧,艾草的艾。”
“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呢,有啥特殊的含义吗?”
“当然有啊,萧艾两个字和你的‘苏’字都有个草字头,‘肃’和‘苏’同音节,乂来自于‘冽’的立刀旁。”
“哇,宝贝儿,你有一套啊,来,给个么么哒当奖励。”
“我该没解释完呢。你不觉得‘艾’和‘我爱你’的‘爱’同音吗?”
“知道,知道呢,我只是等着你说出来给我听嘛~”
……
回忆戛然而止,萧艾沉眸,露出冷笑。
那个人的样子,每一分,每一毫,他都不会忘记。
“萧艾,好久不见啊。”身穿黑色裘衣的男子,缓缓地微笑道,“只是不知道现下的我变成了这副样子,你还认不认得出。”
第9章 第九章:死要见尸
“爵爷,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那小白脸呢?”见着邺天爵一人骑马回来,阿栓好奇。
“说谁小白脸!”邺天爵下马,抬手就给了阿栓后脑勺一掌,“人家好心好意在给你们摘猕猴桃呢!”
“哈?”
“说是冬天干燥,猕猴桃能补充维生素……四还是五啥的。”(原谅我们爵爷英文不好;;不会读“C”。。。)
“我发现自从少爷醒来后,懂好多东西哩。”小姚一边给磨着飞镖的阿顺换热水,一边应和道,“特别是一些大夫做的事情。”
“是的。”阿顺认真的回答。
“爵爷。”阿栓两指一并,朝前一甩,方才手中的飞刀此时已陷进了五十米开外的靶子正中心。“让那位少爷一个人待在后山上,你放心吗。”
“什么意思?”邺天爵盯着此刻一脸严肃的阿栓,眉头皱起。
“也难保现在的失忆是个幌子而已,没准是那位少爷想用长久之计,让爵爷你先放松警惕,然后再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撒腿逃了呢。”
“是的。”阿顺附和。
一把把打磨好的飞镖陈列在地上,反射出耀眼的白光。
邺天爵的双眼不自觉地眯起。
“阿栓,你怎么就不相信少爷呢,要我说,少爷是真的失忆了,如果不是失忆,一个人前前后后的差距怎么可能这么大。”小姚反驳。
一把飞刀从小姚的眼前快速掠过,最终插入了离人不远的树干上。
“阿栓,你……”小姚被吓了一大跳。
“男人之间说话,娘们儿少插嘴!”阿栓恼怒地瞥了小姚一眼,继而转过头来,双眼直直地盯着邺天爵道,“当时若不是爵爷出手相救,我和顺子也不会有今天,这份大恩大德,我和他这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甚至是搭上两条贱命也还不起。”
“别这么说……”邺天爵试图打住。
“想必这府子里头的所有兄弟都是这么想的,大伙儿也都是掏心掏肺地跟着爵爷做事,爵爷一句往东,我们绝不会往西。”阿栓越说越大的声音使得庭前四周的嘈杂音都安静了下来,“可他萧艾算个什么东西!爵爷你好心把快要见阎王的他带回来养着,吃的喝的没少供着,他凭什么能对爵爷你使那么多江湖!”
“没错。”阿顺赞同。
日照渐渐西下,逐渐冷凝的空气中传来几声干涸的鸦叫。
“所以你的意思是……”半晌过后,邺天爵开口。
“我们大家都认为,那小白脸留在这里只会给大伙儿碍事,带给爵爷的也尽是晦气!”阿栓一吐为快,“要逃要走就随他好了,算是给省个麻烦!”
蓦然,阿栓胸口一紧,待回过神来时,身体已经被邺天爵往上提了不少。
“叫你们往东,你们就规规矩矩往东好了,”邺天爵脸色阴沉,语气冷冽道,“闲少爷碍事的,要走要留,随你们的便。”
松开紧握着阿栓胸口衣服的手,邺天爵甩身再次骑上了马。
“还有,别自以为是地给我乱下结论,”邺天爵拉紧缰绳,身下的骏马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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