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小受总是在死》第385章


“怎生使不得?”齐墨手指灵活的在纪嘉黑发之中穿梭,“你呀,只需准备一样宝物去迎,那新娘子岂会不进门?到时候为你束发算什么呀,这新娘子文武双全,品貌兼优,届时不仅能陪你吟诗作对舞剑弹琴赏花赏眉……还能给你暖床,端看你舍不舍得宝贝了?”
纪嘉给他说的一愣,他随口一说,不过是打趣,想看看齐墨会不会恼羞成怒,谁想到这人一丁点都不介意,跟多年前没得一点区别,还是那么能实力自夸——只是宝贝?他身上难道真的有什么,是连齐墨也看得上的宝物不成?齐墨当了这些年摄政王,什么珍奇的玩意没有?
只是心中好奇,口头却不愿意认输,便只戏谑的笑了一下,“是啊,只是这新娘子的年纪着实打了一些。”眼睛一转,“唉,我要是这新娘子啊,恐怕心中焦急,怕是什么宝贝都不要了。”
齐墨便扑哧一笑,眼神很是意味深长充满笑意。
纪嘉也顿时反应过来,红晕便一点一点爬上了颈脖脸颊,正待坐立难安之时,齐墨拿起一条发带,将头发束了,一拍纪嘉肩膀,大笑着扭开密室出口机关,依在门边坏笑,“你这宝贝,也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就别婆婆妈妈,赶紧收拾包袱,嫁到爷家里来,爷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好呀,你竟敢取笑于我。”纪嘉站起身来,窜到齐墨身边,眯起眼睛小声哼哼道,“告诉你,再这样别说啥新娘子,连你家家当一并卷走!”
说罢先行一步,气鼓鼓的前面走了。齐墨在后面笑着摸摸鼻子,眼神温柔,多少年了,再不曾体会过这样的快意。
这一次,他一定会把握住。什么都不能阻止他。
——
永昭十年,皇帝及冠,在两位辅国大臣的协助下,虽称不得是个明君,但好歹勤勉,颇得臣子称赞。同年秋天,摄政王齐墨,多年沉疴病的严重,卧床不起连日不朝,皇帝亲探数回,发皇榜寻求天下名医,看了都只说医术尚浅,不得根治,只能静养,稍有不慎,则要复发。
摄政王只能向朝中告罪请辞,言有负先皇所托,奈何身体不争气,不能再为皇帝效力,望陛下恩赐还乡修养的不情之请。帝挽留数次不果,只得准奏,保留齐墨并肩王王位权利,一年后摄政王稍好,帝请摄政王回京城,又一年,摄政王旧病复发,此次运气不好,缠绵病榻将近一年,终于没能战胜病痛,英年早逝。
临死前上奏一疏,言不负先皇重托,终于看到陛下成为独当一面的好皇帝,心甚蔚之,先皇泉下有灵,定然含笑九泉,又提了改善朝政的十余项建议,最后恳请陛下允许,容府中安排将他葬在故土,千万不要大兴土木打扰百姓等,直叫小皇帝红了眼眶,所请无有不准。
这天下谁人不知,摄政王为了南宫天下操劳,最后竟然连个香火都没能留下,臣子们回想起摄政王的一生,无不唏嘘,哪怕是曾经数次猜忌齐墨用心,怀疑他心怀不轨的官员,都不得不赞一句摄政王忠心为国,从永昭七年来开始放权,亲自教导陛下处理政务,呕心沥血,连两位辅国大臣都经常被齐墨拜托,启发陛下等等,也使小皇帝成长的极为迅速……
不知皇帝心中作何想,却是赐下无数殊荣,举国同悲,为摄政王戴孝一月,摄政王齐墨当真是生荣死哀,成就一出君臣佳话。
曾经在历史上留下浓烈一笔的齐家,从此退出了政治舞台。
纪嘉坐在马上,俯瞰着不远处的京城,看向身边沉默不语的人,“齐墨,舍不得吗?”
齐墨轻轻一笑,将头枕在纪嘉颈窝,猫咪一般眯起眼睛,“是啊,舍不得你今后不能横着走,想踢哪丛草,想打哪知鸟,都不能随心所欲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尽量让你如愿的……娘子。”
最后一句说的小声,随着清浅的风,溜进纪嘉耳朵,像一只小手在心里勾了勾似的,纪嘉一拉缰绳,任由坐下神驹踏风而去,只留下一串畅快的笑音。
不能横着走,按照自己的心意走,不也是一桩美事吗?此生,定不会再有半点遗憾,迎着风,纪嘉大声问道,“我们往哪里去?”
早一年前就跟爹娘通了气,纪嘉父亲没了之后,母亲也由大女儿纪婉接去奉养,没什么好担心的,齐墨心情前所未有的晴朗,那些曾憧憬的地方,有这个人在身边,哪里不好呢?
“那就要问马儿了!”齐墨同样大声回答。
第十四卷 花魁外篇
第289章 魂归处
鸳鸯锦被; 轻烟红帐; 平添了几分朦胧之感,间或有一声或急促,又或者轻微喘息传来; 只听得人面红耳赤。
烟花之地,本就是个让人骨肉全酥的放纵之地。
不多时,那耀目的红色纱帐便被一只素手挑开; 露出一只白玉雕砌的小臂; 挂着些叫人想入非非的汗珠,当真是香艳无比; 那手在外边摸索一阵; 抓住了一件轻薄至极的纱衣; 帐中传来一声极浅的轻笑,而后便是压低的男声传出来; “来人。”
想是不久之前才结束情事; 那声音也是慵懒沙哑; 尾音还带着某种只可意会的余韵,诱人的紧; 只可惜床上的人已经累极; 欣赏不了这样的美色诱惑了。
便有训练有素的下人,悄无声息的从外间推门而入,双手举着红木托盘,托盘上盛放着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衣服饰物,恭恭敬敬分列雕花木床两端; 双膝跪地将衣服饰物奉至头顶,待里面那人裸足踏出,显露出一个似玉竹青松般的男子身影,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语的为男子穿上繁复华丽的衣服,戴上名贵闪耀的头饰,男子坐在窗前明亮的银镜之前,看着镜中之人露出极为高傲的神情来——如此容貌,如此荣光,他才该是这花街有史以来最美的花魁!
想到床上帐中之人的身份,他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阴鸷,国公府世子?!算个屁!又想起昨夜来之前红丽告诉他,他这初次,是长风楼有史以来价钱最高的,他心中的不悦不由得又消下去,目中也透出几分不屑来,他缓缓站起身来,迈着从容的步子离开了这个地方,迎着初升的朝阳,他眯了眯眼睛,好心情的勾起嘴角,伸手捧住那一缕金光——从此,这花街该笼罩在他的荣光之下了?
那个多年前就已经死去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活着的人抢?死人,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当一个死人,不要碍着别人的眼。
走出花魁楼的时候,他脸上的那些笑容已经收敛的一干二净,只剩下冷冷清清的神色,显得他就如同高山山巅上最纯洁的那一抹雪色,透亮却叫人欣喜心生向往,却难以企及的亮色,天山雪莲,清水芙蓉,出泥不染,濯涟不妖,清香远矣,观之心折。听说那人不就是如此,不笑不言就能魅惑众生?他当然不会差!他只会比他更好!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沐浴在众人那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之下,他生的这样一副样貌,就是要成为人上人!压下心中的激动,心中小盘算转的飞快,眼见对面一青衫男子带笑走来,他心中一阵不痛快,嘴角一瞥理也不理,眼中的鄙视和嫌弃如有实质,径自前行。
“千伞向新花魁大人,青逅问好。”青衫男子却不在意,话音落下之时,花魁青逅已经从他旁边擦过身去,连个正眼都不曾给他,千伞脸上的笑容未变,甚至更加温和了一点。
青逅余光瞟着心头便觉怪异,这千伞做出这么一副假面来,他可不会相信有什么好心,顿住了脚步,青逅端着架子也不回头,“哦?这不是上届的花魁千伞,青逅之前没看见你,失敬了。”
口中说着失敬,可面上行动却也看不出丝毫尊敬。
听见上届花魁,千伞脸上的笑更悠长了些,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花魁做不长久,他相貌只是清秀,哪怕后来被红丽妈妈安排学习那些花魁需掌握的技艺,也苦于自身愚钝天资有限,连说略通皮毛都嫌羞愧。况且那时候大多数客人,都是冲着那人的名头……况且即便是真正才貌都不缺的绝色花魁,都有过气的一天,何况是他?不过托红丽妈妈的福,当初做花魁的时候,也算是交了两个“朋友”,现在还能做着二等头牌,他没什么怨言。
千伞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面前华服的背影,与多年前那人的背影有一瞬的重合,心中的歉疚一瞬间涌出来,是我对不起你……庄非大人。我没有想到这人是如此无耻之徒,当初接近我,不过是为了从我口中得到你的为人性格,才让这人有机会,冒犯你的在天之灵,枉为你当初那么照顾我,还曾救我性命,给我那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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