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渣不如谈恋爱[快穿]》第51章


韩易不知周池打得什么主意,却没有多问,起身跟在他身后,看他要把自己带去哪里。
韩易不知道的是,周池也正在思索这个问题。
整个御虚宫就那么一亩三分地,陶然厅不能去,哪有疗伤吃饭放一起的?他们的住处也不能去,赵况不知道韩易的身份尚且好糊弄,要是被祝方发现他深夜与韩易在一起,当时并不一定发作,次日定要到他跟前唠叨……想来想去,周池把韩易带回了不可与处。
不可与处的仆从不知周池要来,尚在睡梦之中,无人出来烹茶侍奉。周池也没叫醒他们,指挥韩易翻出之前他命嵇水炼制的丹药,倒出两颗,伸到韩易面前。
韩易看着周池手里通体漆黑、散发着浓重药味的药丸,犹豫了一瞬。
这一瞬极短,但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这一瞬的犹豫并未逃过周池的眼睛,然而他并未多说什么,将手里的药丸往自己嘴里一送,喉间上下滚动,又倒出两颗;“段公子?”
韩易与他对视,知道这是非吃不可了,于是也不磨蹭,接过药丸直接丢进了嘴里。
周池见状,微微一笑,替他倒了杯茶,再度伸到他眼前。
不得不说,面前的青年确实长得不错,窗外月光斜照,他白净的手指捏着瓷白的茶杯,有种说不出的清冷气质,很是好看,饶是不爱美色的韩易也不由得心旌摇曳。
这次他没犹豫,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周池哼笑一声,下巴一点床铺,示意他过去。
刚咽下药丸的韩易猛地一愣。
几日前,韩家书房。
连任多届武林盟主的韩敬同金钱枪陆一鸣,以及依附在道临山庄下的其他几个门派掌门,几人一同围在书桌边上,桌上放着一张显然是刚刚绘制出来的地图,上面大致圈出了御虚宫的位置,只是并不十分准确。远处,尚未易容,还保留着原有相貌的韩易负剑而立。
“多年来,御虚宫的位置一直未被探知,所以周池那魔头虽作恶多端,我们却无计可施。几日前,那魔头竟派人掳走了小儿和陆兄的爱孙,连赵兄托孤给我的赵家丫头也一并被掳了去,是可忍孰不可忍!好在上天有眼,那魔头多行不义必自毙,暴露了御虚宫的位置,被我手下的人探知。魔头他夺我亲子,扰我江湖,此次行动,必然要一举成功,将其拿下,挫骨扬灰!”
边上几人纷纷出言附和,言辞激烈。
韩敬看向角落里的侄子韩易:“听说周池那魔头三天两头在民间搜罗长相俊秀的男子,十之八九有龙阳之好,我给你弄了一个身份,你略微易容一二,争取进得御虚宫中,伺机行事。”顿了顿,又道,“能不能肃清武林祸患,还江湖一个清净太平,易儿,全看你了。”
记忆回笼。
韩易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回想月光之下周池那张俊秀的脸庞,心想,如此俊美之人,难不成还能看上其他男子?看上他易容后的这张脸?那还不如那面镜子多看看自己。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他果断止住了自己的天马行空。
这魔头如何与他无关,他只要记得,他是来肃清武林祸患、还江湖太平的。
见韩易已在床边坐下,周池便迈步过去,立在他身后,提气运掌,拍上了韩易后背。
韩易在周池运掌之时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其实他这副身子并无大碍,只不过用秘法封了几处大穴,不如他原来的健壮灵活,一些功法也无法施展罢了。周池现在要为他运掌疗伤,他倒是不担心被识破自封武功之事,只不过再多的真气送到他现在这具身体里也是泥牛入海,毫无用处。
周池也很快发现了这点,他眉头一蹙,双手并用,继续输入真气为他疏导经脉。
温热触感自两人相触的地方传来,沿着经脉灌注全身,虽无大用,却很是熨帖舒畅,韩易不由轻哼出声,继而出言劝道:“我的身体慢慢调养即可,不需宫主如此费心。”
周池运着功,额角慢慢冒出汗珠。
“你当我不知可以慢慢调理?你这废物,要是能好好吃药疗养,也不必花费我这一身力气。”说罢又啧了一声,“还累得我要再洗一次澡,真是废物!”
听了这话,韩易不由地勾了下嘴角,干脆闭眼慢慢享受。
而这边,还在兢兢业业演着戏做着苦力的周池忽然听到了系统提醒:
【叮!目标人物好感+2,当前好感度:12,虐心值:0,攻略进度:0%】
第44章 镇山河(6)
周池兢兢业业地给韩易输了半个时辰的真气,在韩易有意配合之下,总算替他将经脉“疏通”了一点,心满意足地收了手,嫌弃道:“再过两日,不安堂,继续比试。”
说罢素白广袖在空气中一荡,转身走了,留下韩易一人轻嗅着满室若有似无的茶香。
三个时辰后,天亮了。
熬了大半夜的周池不负众望地赖床了。
陶然厅内,已经上过早课的几个童子按个头高低在长木桌案边坐下,面前各摆着一只碗,盛着精心烹制过的白玉粳米粥,长桌中间另有一筐烤得松脆的素烧饼并几碟小菜。
负责教授御虚剑术的赵况坐在桌案另一侧,他的左手边坐着就着小菜埋头喝粥的祝方,右手边则是还没睡醒、坐得东倒西歪的嵇水。
韩易独自坐在桌尾。
赵况看不惯嵇水坐没坐相的样子,皱眉道:“你昨晚做贼去了?给我坐好!”
嵇水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筷子尖一指主位之上一脸困顿且满是怒气的周池,道:“小师兄也这样,你怎么不说他呢?”
要论性格中正,赵况不仅在御虚宫排名榜首,到江湖之中多半也能跻身前列。但很显然,再根正苗红的人也有徇私舞弊的时候。
他看了看斜靠着瘫进座椅里,显然是起床气尚未发作完毕的周池,默默地闭嘴喝粥,不再多言。嵇水顿时不满了,道:“祝师兄你看!大师兄只说我不说小师兄,这分明是区别对待!”
一直埋头喝粥的祝方缓慢且无声地抬起头,右眼上赫然一个熊猫眼。
“……”嵇水,“素烧饼好吃,祝师兄给我夹个素烧饼。”
祝方依言给他夹了一个,继续埋头喝粥。
坐在桌尾的韩易目睹了这一切,他抬头看向坐在长桌对面以手支颐、捏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粥粒的周池,露出了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笑。
饭后,周池回房补觉。前去叫人起床却被打成熊猫眼的祝方则可怜兮兮地从厨房拿了一颗鸡蛋,回屋自我疗伤。御虚宫虽无外务,但仍有很多事要处理,这些通通由赵况负责,所以他也走了,一下子整个陶然厅只剩下韩易和尚在喝粥的嵇水,以及三个瘫在蒲团上满足地摸着肚子的童子。
“段兄近日过得可还不错?习惯了吗?”嵇水忽然出声。
韩易对这位擅长歧黄之术的医者多少有些警惕,闻言谨慎道:“食宿尚可,大抵习惯。”
“哦?”嵇水道,脸上已无平日的纯稚可爱,“那段兄可别太习惯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段某不懂。”韩易心中警铃大作。
嵇水看着他,继而笑道:“你这人未免也太无趣,非得我将话挑明吗?”
韩易不语,嵇水又笑了笑,凑近他耳边道:“无息点穴手骗得了我那师兄,却骗不了我。”
饶是韩易再沉稳,听见这话也不由得面色微变。
“什么无息点穴手,段某不知。”
“说你无趣还真是无趣。”嵇水说罢,理理衣袍站了起来,脸上恢复了原来的纯稚骄横。
他信步走过韩易身侧,目不斜视地离开了陶然厅,然而就在两人错身之际,韩易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武袍里。
他神色一凛,在桌下悄然运功,很快就有东西滚进了他的手心。他立即反手握住,顺势藏进袖口里,同时出声催促依旧瘫在一旁的几位童子:“吃完就早些回房,等会该练剑了。”
韩司云和陆许一同发出哀嚎,只有赵如是神色如常,道:“周师父说我不必练剑。”
韩易想起昨晚在不安堂的所见所闻,道:“我无从做主,你问你周师父吧。”
赵如是点头应是,闪身躲开了前来收拾碗筷的仆从,自己将用完的碗筷放到了盥洗台前,而后绷着一张严肃的小脸往陶然厅外走去。
韩易盯着她的身影,想起她昨晚那句“明辨是非”,心里疑惑,却没多想。
他护送陆许和韩司云到他们的住处,等他们休息得差不多了,再送韩司云去不安堂跟赵况学御虚剑法,自己则拎着陆许熟悉金钱枪一派的内功心决。
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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