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渡劫老祖是炮灰》第19章


“知晓。”萧景宁笃定道:“可是八殿下若再不回京,侯爷的计划就不能顺利进行了。”
容祁漫不经心的看着萧景宁,眼睛里却有着凌冽的光芒闪烁,他笑得温和随雅:“萧公子知道本侯计划?”
萧景宁心里微微一颤,但他还是清然的望着容祁,与他对视,说道:“侯爷的计划,景宁能猜一二,只是那位近来动作频繁,若不尽早行动,怕是会变幻难定,景宁不想侯爷多年辛劳付之一炬,同时景宁也想看看,侯爷选中的人,是否真的值得期待。”
容祁似笑非笑的看了萧景宁一眼:“也罢,北疆一事,便麻烦萧公子了。”
十月初,萧景宁在一队人的护卫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城,前往北疆。
十一月中旬,北疆再次传来捷报,宣帝大喜,大赏皇后极其母族一脉。
十二月初,辰国京都的第一场雪下了三天三夜,整个京城都被笼罩在一片雾白之中,银装素裹的,像是要洗涤所有的肮脏和不堪。
十二月中旬,距离过年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就在这个时候,隐卫传来消息,说韩别真于月前小产,在三皇子府大闹几场之后离开了三皇子府,现在正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容祁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得想到了韩飞离开之前说的话,他说韩别真自来都不是会委屈求全的人,他早晚都会离开三皇子府,并且还会让三皇子府鸡飞狗跳好一阵。
容祁向来都是守信的人,既已答应韩飞要在韩别真离开三皇子府后让她不至于无地可去就一定会做到,当下,容祁就叫了管家,让她派遣几个丫鬟上街找寻韩别真。
韩别真身着单薄衣裳,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着,她双眸无神,面色惨白,身形消瘦,她一步一步踏在这个她曾经无比向往的繁荣京都。在这里,她遇到了让她心动的男子。在这里,她曾与她心爱的男子有了血脉骨肉。在这里,她放弃了她曾经拥有的所有,父母,兄弟,身份,乃至自尊。在这里,她以为她能幸福的,最后却不过梦幻一场。
现在梦醒了,她在梦中失去的一切却也真的失去了。
韩别真不觉得冷,因为在被容安来自青楼的小妾推进冰冷的湖中的时候更冷。
韩别真不觉得疼,因为在孩子流失的时候容安一言不发就已经让她的心麻木了。
韩别真不觉得无望,还有什么比容安护着那个害死了她孩子的女人更让人绝望的呢?
后悔吗?当然是后悔的!
恨吗?自然是恨的!
韩别真神情恍惚的挪动脚步,没有注意到她越走越偏,也没有注意到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七八个混子,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来不及了。
韩别真木然的看着对方,对方手中没有武器,但他们衣上的脏污,身上的恶臭是攻击才小产不久后的她的最好的武器,在气味入鼻的时候,韩别真忍不住弯腰吐了起来。
韩别真觉得耳朵边飞了很多只苍蝇,对方似乎是在用不堪入耳的话语辱骂她,他们表情邪恶,像是要对她做些恶心的事情。韩别真摇了摇头,精气稍微凝合了些,这才听清楚对方的辱骂。
“你们,想做什么?”韩别真声音嘶哑的问。
为首的混子流里流气的打量着韩别真:“虽然不是什么干净的货色,但长得还不错,我们先玩,玩完之后在把她卖进春香院赚一笔。”
韩别真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她消瘦的身子微微晃了晃,转身就要往巷子里面逃,只她已经冻了许久时间,小产未愈,身子早已经不听使唤,这才跑了两步,身子就猛地朝着地面上扑去。
韩别真看着慢慢朝着她走过来的混子,看着他们脸上淫邪的笑容,她的眼睛里终于不可抑制的升起了几丝惶恐。
“别,别过来,你们,滚……”韩别真语无伦次的惊叫,言语中充斥着绝望和不安。她顺手抓起手边的东西朝着对方扔去,那东西却因着她没有力气而轻飘飘的落地。
第19章 废太子谋略18
韩别真自小生活在西北,身边的人多少都会一些武艺,她本人也是如此,只是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哪里还能对付七八个成年男人。
不对!
韩别真的瞳孔随着对方的靠近而放缩的越发厉害,对方是有准备而来的,他们步伐平稳轻盈,明显就不是毫无根基的野路子。
韩别真竭尽全力抑制住心中的惊惧和身体上的颤抖,尽量以清晰的语气说话:“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为首的混子冷哼一声:“不管你以前是谁,我们只知道你现在是谁,以后是谁,是人尽可夫的□□,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其余几个混子自然符合他的话,又是一阵不堪入耳的淫笑声,韩别真看着,心中却是越发肯定起来。
韩别真不停的往后面缩,她视线缓缓移动着,想要从周遭找出能让她防身的武器来,但让她绝望的是,她什么都用不了。
“韩别真,你就别挣扎了,乖乖……”
“果然。”韩别真凄惨一笑,眼睛里好不容易汇聚的光芒逐步消散,她想不明白,她不过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为什么她会失去所有呢?她不甘心,就算是死,她也绝不孤单辱没而死,这些人……韩别真晦暗的视线缓缓从几人身上扫过,就一起死罢!
韩别真不逃了,也不跑了,就蜷缩在原地,目光沉寂的看着朝她走来的混子,她的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手腕像是不经意的搭在左手手腕上,在她的手腕上,挂着一个精致漂亮的宝石镯子。
在七八个混子距离韩别真还有两步远的时候,韩别真忽然抬头朝他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几个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十数枚如丝毫针从韩别真的手腕处飞出,毫针淬了剧毒,触之即死,除了站得极偏的两人,其余几人尽数倒下。
那还活着的两人见着被悄无声息杀死的兄弟,顿时惨白了脸色,反应过来之后,他们也顾不得主子的吩咐,直接从腰间抽出软剑朝着韩别真刺去。
手镯机关只能攻击一次,在十余枚毫针用完之后与普通手镯无二,此时韩别真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泛着凌冽银光的长剑朝着她刺来,剑尖入腹的瞬间,韩别真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所以若不是看着汩汩鲜血染红了她单薄的衣裳,她甚至没觉得她的生命在流逝。
韩别真的眼睛慢慢变得灰白,在闭上眼睛之前,她想的是,若是她有机会活着,她会让三皇子府的所有人为她今天的遭遇,为她失去的孩子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寒冬腊月是容祁最为难熬的时候,尽管有极炎暖玉护身,容祁还是三天两头的生病,这一次最是严重,高烧不断,昏迷了三天三夜才有转醒的趋势。
容祁一醒来就见小平子哄着眼眶守在床边,他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不过这种情形容祁已经习惯了,所以并不吃惊。
容祁动了动脖子,只觉得浑身酸疼的厉害,他张了张嘴,嗓子极为涩然,努力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开口,声音有如蚊蚋:“咳,咳咳,先,先别哭了,给我倒杯水。”
容祁的声音不大,听了许多次的小平子却是瞬间反应过来,他双手合十朝着四方天地虔诚了拜了拜,然后才迅速倒了杯热水,慢慢喂给容祁喝。
容祁喝了水,小平子又出门叫了大夫进来,每一个大夫对容祁的醒来都不感到意外,同样的,每一个大夫对容祁的现状都不表示乐观,依着他们的诊断,容祁的身体早已经油尽灯枯,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容祁对他的身体感知最为深刻,这几次病后,他的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刺痛,身体更是以前所未有的姿态败落着,他的时间,怕也就在这一两年里了。
精神稍微稳定些后,容祁开口问道:“韩别真韩小姐如何了?”
容祁还记得,韩别真是浑身是血被抬进侯府的,当时的她呼吸微弱,请来的所有大夫都说没得救了,还是容祁亲自去上门看诊,又仔细研究药方和药性,这才想办法保住了她的命。也因着那时候的忙碌,他回来就一病不起。
小平子对这个害自家主子生病的韩小姐并没有好感,不过听容祁询问于她,他还是不情不愿的回答道:“韩小姐的伤势已经稳定住了,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大夫说韩小姐是心力交瘁,能不能醒过来得看她自己。”
容祁听了,却是笃定道:“她还有心愿未成,会醒的。”
小平子满脸疑惑,就他看来,韩小姐又是落胎又是失宠还险些被人侮辱杀害,定然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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