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忍住不哭[快穿]》第112章


下午还有两节课。
秦政从游泳馆回来不久,班主任把他叫了过去,班主任和年级主任你一句我一句地和秦政说了半个小时似是而非的话,又和颜悦色地放秦政回去了。
秦政没懂,回去上课了。
秦政选择留在这个世界到高考结束,除了想改改这几个角色原本的傻逼结局外,也想再读一次高中。
人对已经结束的过去总有眷恋,哪怕无缘无故。
所以秦政很眷恋他成年前上高中的那几年,哪怕他没在学校上过多久的课。
但这种眷恋在秦政的语文试卷里结束。
晚自习考了一场语文,秦政发现他拼音不认识、字形不认识、成语没见过、病句找不出来、古诗没背过、阅读理解看不懂、作文写不出来。
这他妈。
晚八点,交卷。
秦政,死亡。
交卷的那一分钟,秦政想明天就回去。
但答题卡一交上去,秦政又毫无缘由地认为自己其实还能再苟几个月。
秦政屁股黏在座位上,恍恍惚惚地翻开了语文书,但翻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从哪看,文言文不懂,现代诗不懂,散文连篇好像都和考试没关系。
“笃笃”
还没翻出来他今天考到的古诗词,秦政桌前多出一只修长的手,手指屈起在他桌上扣了扣。
秦政看那手眼熟,吓了一跳,抬眼“魏寅庄?”
魏寅庄常穿衬衫,今天也是,深灰单色,不很规整地袖口上挽,手掌向上指关节扣在秦政课桌上,不紧不慢道“放学了。”
他看上去太不像学生也不像老师,教室里的学生许多不自觉地去看他。
语文老师恰好过来收卷,也看了一眼魏寅庄,似乎想过来说什么又硬生生当做没看见,收好卷子就匆匆出了教室。
秦政苦大仇深地戳断了手里的自动铅“小老弟,我住校。”
魏寅庄抽出秦政手里的自动铅,不为所动“跟我回家。”
回家等于被搞。
被搞等于明天虚一天。
秦政拒绝“不行,我周五去找你,你回去吧,我要住校。”
魏寅庄顿了顿,撑在他课桌上俯下身,侧脸问“我抱你回去,还是……”
“还是什么?”在教室里众目睽睽,秦政头皮发麻,忍不住向后仰头。
魏寅庄笑了笑,也不介意,寻常道“你想在这里被我……”
秦政吓得噌地站起来捂住了魏寅庄的嘴,感到窒息“爷爷,我们走吧。”
“靖哥!靖哥!!”
秦政刚开始整理书包,忽然听见楚东辰鬼哭狼嚎离他越来越近。
楚东辰从后门窜进来扒住门刹住了脚,又风风火火窜到第一排,一拳头拍在秦政课桌上,震声“靖哥,你情……女朋友来找你了!!!”
秦政“什么?”
楚东辰毫不芥蒂地拿起秦政桌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上气不接下气道“你女朋友顾蕾啊!她来找你了……我过来的时候好像还看见了一个男的,背影特别像……”楚东辰又一下压低了声音,贴到秦政身边偷偷摸摸道,“特别像你男朋友,我不确定,但我怕你出轨被抓,你男朋友以后再也不让你上他,从厕所一路跑过来给你报个信,千万别让你媳妇抓住你跟情人见面!实在不行,靖哥你现在和我抓紧跑吧!”
秦政僵了,从头顶僵到脚底。
“楚东辰。”
楚东辰放回矿泉水瓶,摸不着头脑靖哥怎么还不跑?
“怎么了?”
刚问完,楚东辰似有所感扭头向后看了一眼。
“!!!!”
“靖哥我回寝室了再见!”
第65章 高傲的端木校草(4)
楚东辰说到做到。
书包也不拿头也不回地逃窜出了教室。
留秦政一个人独自面对。
魏寅庄似笑非笑地盯着秦政; 盯得他头皮发麻、从后脊骨上来一个激灵; 不敢吱声、慌里慌张地把桌子上的语文相关资料都塞进了书包里。
然后一鞠躬; 厉声“爷爷,我们走!”
魏寅庄“……”
秦政被拉着出了校门。
一路安静如鸡。
走出校门,魏寅庄才微微顿了顿,道“情人?”
秦政噤若寒蝉。
“媳妇?”
秦政噤若寒蝉。
魏寅庄侧身抚弄过秦政下颌; 似笑非笑“处理这么复杂的关系累吗?”
秦政萎靡得头发都软塌塌地陷了下来; 蹭了蹭魏寅庄的手指,垂头丧气“怎么我就这么倒霉,每次都被你碰上。”
“……我碰不上就没关系了?”
秦政扶住魏寅庄肩膀亲了亲他,苦哈哈道“我以后不造谣了; 你对我好点。”
今晚回去被搞难免。
但秦政还抱着一点魏寅庄别太凶的期盼。
楚东辰真是拿命给他拉仇恨。
秦政想起来恨得牙痒痒。
魏寅庄蹙眉“嗯?”
秦政继续跟着他向前走,踢了踢脚底的石头“我今天照了照镜子,身上都是青,你再这么搞我我以后连校服都不能穿了。”
魏寅庄怔了一下; 拇指抹过秦政硌硬的肩骨,低声问“疼吗?”
秦政现在听见魏寅庄问他这两个字就忍不住想起很多令人羞耻的黄色废料,躲了躲; 尴尬笑道“没有……就是印子多一点; 夏天不好穿衣服。”
魏寅庄指尖勾开一点秦政的校服衬衫; 锁骨延伸向外还留着指痕,在他夜中显得苍白的肩膀上触目惊心地竖出数道深红。
是他昨天下午没克制住攥着秦政肩骨从后面弄他留下的痕迹。
魏寅庄知道他过了。
但他忍不住。
这个傻子于他好像随时会走的一阵风。
像只有当秦政被他拉入无法逃离的欲潮时; 才会被他拥有。
秦政以为魏寅庄又想搞他; 受欺凌的小姑娘一样捏紧了衣领; 但捏紧衣领后却没狠下心,抱住了魏寅庄,闷闷道“我们周末做,好吗?”
魏寅庄没吭声,似乎想揽住秦政后腰,手却落在了书包上,隔着语文书、语文试卷、文言解析、试卷解析和笔袋拍了拍秦政后背。
秦政一厢情愿地想爷爷一定答应了,于是放开爷爷,快活地背好书包,壮志踌躇“爷爷我今晚要复习语文复习到凌晨一点!”
“……”魏寅庄默了一会儿,忍不住讥讽,“和被我做到一点有区别吗?”
秦政一皱眉“当然有区别。我复习到一点获得了知识,我和你做到一点能获得什么?”
魏寅庄掀了掀嘴唇“孩子?”
秦政陷入沉默,继续向前走了。
魏寅庄慢悠悠跟在他后面“生吗?”
“生屁!”
“我以为你会喜欢小孩。”
“为什么这么说?”秦政皱了脸转过头,“我才不喜欢小孩,吱哇乱叫,不听使唤。”
魏寅庄走到一侧,很轻地牵住了秦政的手“和你一样。”
秦政嘶的吸了口气,怪不好意思“那你喜欢小孩吗?”
“不喜欢。”
“……”秦政想明白了,“所以你在拐着弯说不喜欢我?”
“傻逼。”
秦政气急败坏地顺着魏寅庄牵他的手就咬了他一口,然后背着书包逃离了事发现场。
回到公寓。
打开灯。
秦政瘫进沙发,打开了高二上第三册 语文课本。 
熟悉的。
被语文支配的恐惧。
秦政从小学开始语文就没及格过,到上大学前都没及过格。
大学就没语文课了。
秦政从初中开始去学数竞的原因基本出于他语文烂得惨不忍睹,如果没联赛证书,他上个正经高中都够呛。
打开了熟悉的课本,还是熟悉的文言文。
换了一个世界,教材出版社都他妈没变。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秦政枯了,“者所以传,道受业……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也人非……”
魏寅庄走来,蹙眉“你在念什么?”
“课文。”
秦政吸了吸鼻子,怀疑人生“怎么会有古代人起名叫‘者’,这岂不和代词冲突了?”
“……你以前老师这么教你的吗?”
从前上学时语文老师对秦政来说一直是个神秘的黑暗组织,到现在秦政很愿意把锅都甩到语文老师头上,理直气壮“是啊,不对吗?”
魏寅庄嗤笑了一声,抽出秦政手里的语文书,坐到他身边“笔。”
秦政连忙从书包里抠抠索索出碳素笔递给爷爷。
爷爷利落地给他画了句读断句。
秦政一读,觉出意思变了,师师没了,很怀疑“你会文言文?”
爷爷嘲他“不会。”
秦政更怀疑了“你以前上过语文课?”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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