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第79章


毕竟曾经的鬼君殿下,谁人敢招惹?
行至东域长乐城,正值盛夏,先前谢砚在长乐海,不是忙着灵试就是忙着处理长乐宫的事务,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时间,如今了无牵挂,总算能自在的逛一逛这座被称为天下第一繁华的城池了。
一直听闻长乐海观海楼的河豚刺身十分美味,谢爻拉着砚儿的手想去一试,上了二楼挑了个临窗的位置落座。
“先前我就想带你来尝了,无奈都没机会。”
谢砚笑,用茶水给九叔涮了杯子,再抬眼,店里的人走了一半,剩下的皆是不懂情况的普通百姓,认识叔侄俩的修士,都散了。
“啧~我和你如今倒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了。”
“是侄儿连累九叔。”
谢爻莞尔:“我这人设是救不回了,还请你负责到底。”
“侄儿求之不得。”
两人一言一语,让原本就潮湿闷热的空气更灼人了。
还未点菜,店小二就端上来五六道菜,包括谢爻最想尝试的河豚刺身和炸河豚。
谢爻疑惑的看着小二:“小哥,我们还没有点,为何……”
小二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咧着一张嘴露出大白牙:“客官,已经有公子给你们付过钱了,放心吃罢。”
叔侄俩对视一眼:“可否告知,是哪位公子?”
少年人单纯,并没有深想,脱口而出道:“是宋家的三公子。”
彼此愣了愣,谢砚微微蹙眉,一脸阴沉,谢爻却笑了:“这么说来,我该多吃些了。”
葬雪岭一别之后,谢爻再无见过宋以邈,听说谢洵死后,他叛出家族勾结鬼族的事已被天下知晓,宋家强行拔除了他的鬼脉废了其灵根,以谢罪天下。
宋以邈活着,却终究是个没有灵脉的普通人了。
握着无争剑的手骨节泛白:“三公子他,离开了?”
小二还未回答,谢爻便拉过砚儿握剑的手,淡淡的摇头:“砚儿,从前的事,算了。”
谢爻晓得,宋三公子对砚儿也是求而不得才会沦落至此。
宋以邈,也是个可怜人。
谢砚眸光微闪,反握住九叔的手,艰难的点了点头。
第72章 最终章
抵达南境; 时值中秋。
谢爻犹豫了番,绕开无冬城,直往歌川方向去。
谢家人已被从鬼牢救出; 三年前重返无冬城; 在各世家帮助下艰难的进行着修葺工作,据说如今的无冬湖谢宅已有三分当年的模样。
事到如今; 谢爻是再不敢见他那些个兄长了。
“砚儿; 我是没想到; 你会留他们性命。”原书中的谢砚; 可是将谢家人杀了个干净; 连骨灰都没剩下,转念一想,如今的谢砚又不是那个谢砚,这般比较没啥意思。
“侄儿相信,九叔终究会回来,所以没下手。”
“那三年……辛苦了。”
“九叔也一样。”
就似安排好了一般,砚儿等了他三年,他也等了砚儿三年; 不多不少。
“前辈!砚叔叔!”
极熟悉欢喜的声音; 谢爻笑微微的; 谢砚则不自觉蹙了眉头。
“易儿; 你怎么来了?”
“我来此魂狩,刚好寻到前辈和砚叔叔的灵息,今儿是中秋; 横竖这儿离朝歌岛不过百里,前辈和砚叔叔就到家里过节罢?” 沈易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谢爻,满是笑意。
若非亲眼所见,谢爻真难相信这个世界还存在如此纯粹明朗的少年。
“这,事先也没说,会不会太打扰了。”
沈易忙摇头:“不会不会,爹和爹爹许久没见前辈与砚叔叔了,前不久他们还说想请前辈过来喝杯酒呢。”
“砚儿,你认为如何?”
“一切听九叔的。”
谢爻想了想,笑了:“易儿,那我和你砚叔叔就打扰了。”
闻言,沈易笑得一双眼都眯成月牙儿:“正好,昨天爹从不厌城捎来许多冰酥酪,晚辈记得前辈喜欢……”
言至于此,沈易突然顿住了,暗暗的看了眼面色阴沉的谢砚,两人正好视线相交,沈易直吓得打了个寒颤,忙改了口风:“因为每次爹吃冰酥酪的时候,都提到前辈……”
这锅甩得太明显了……谢爻笑着拍了拍砚儿手背低声道:“你摆出这副阴沉面孔做什么,吓到孩子了。”
谢砚收敛了神色,许久才在九叔耳边道:“侄儿会学着做冰酥酪的。”
“哈?你放过我也放过冰酥酪罢。”谢砚的厨艺天赋,不能说为零,应该说为负。
海生明月,晚风微凉。
一艘刻了灵咒的船破水而行,五人在舱外支了一张桌子,摆上一壶天在水,七八盘点心小菜,三年三年又三年,弹指间来到这个世界快十年,聚少离多,没想到最后一个中秋竟是和沈公子宋公子一道而过。
“阿砚,六七年了,我都没与你如此心平气和的喝酒罢?”自从无乐塔目睹了弑叔事件之后,沈昱骁与谢砚反目成仇,再没好好说过话:“来,今日——”
“都过去了。”还未等对方说完,谢砚就毫不含糊的一饮而下,面上无波无澜,与沈昱骁的感慨万千形成鲜明对比。
“……阿砚的性子与从前真是一点没变。”沈昱骁有些讪讪的,瞟了一眼身侧的宋以尘,看对方面色也不算友好,更忐忑了。
他只是客套客套喝个酒啊……
“二公子,当时在葬雪岭,得罪了。”谢爻看气氛不对,忙与宋以尘碰了杯。
“九爷哪里话,曾经好歹也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宋以尘莞尔一笑,微微吊起的眼梢淡淡扫向谢爻,又神色莫测的瞧了眼谢砚。
刚入吼的酒差点呛了出来,谢爻一阵头皮发麻,堪堪吞了下去,一张脸憋得通红。
他晓得这二公子并无恶意,就他性子如此罢了,遂也不计较,笑笑着摇头:“后来那些日子……也叨扰了。”
他指的是当时自己被从冰湖中捞起来,昏迷的日子。
“谢前辈无需如此客气。”沈昱骁举盏,心情复杂的一饮而尽。
一旁的沈易虽然看不懂长辈们复杂的世界,却也觉察得出微妙的紧张,又不合时宜的觉得很满足,爹、爹爹、最信任的前辈,还有前辈最喜欢的砚叔叔都在,彼此心平气和,对酒赏月,一切都这么圆满,圆满到伤感。
“前辈与砚叔叔在歌川多住两日罢?”
被那双漆黑的眸子凝视着,谢爻有些难过的移开眼,却是笑的:“我与你砚叔叔还打算去一趟不厌城,那边大雪封山早,所以明儿我们就动身,不然赶不回罗望岛了。”
沈易咬了咬嘴唇:“前辈就不能……不回去么?”
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晓得遵守承诺的道理,不过是一时难过,接受不了前辈就要离开的现实,才说出任性的话。
“易儿,我答应过织魂女,自然不能食言。”谢爻放柔了语调,面上温和的笑着,桌下的手却紧紧拽住了砚儿。
比起不能食言,他更在意的,是砚儿这一趟本是来历劫,现在清了罪业,自己也没理由继续拖着人家不放了。
沈易还想说什么,宋以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勾起唇角斟酒:“九爷,我与阿骁已将明年的中秋酒备下了,你们可记得来啊。”
谢爻怔了怔,正不知如何作答,谢砚却云淡风轻的点头:“好,明年我和九叔还会来此。”
桃花眼微微睁大:“砚儿你……”
狭长的眸子里融了海风与月色:“九叔从不食言的,侄儿也是。”
谢爻不语,他琢磨不透砚儿这句话的意思,却又不想就这个话题往深了问,对此,他一直抱持着顺其自然的逃避态度。
食言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最沉重的离别,总要以最清淡的承诺去掩盖。
……
腊月,北风如刀。
叔侄俩重回被大雪封山的葬雪岭,谢爻看着漫天满地的白,用指尖在砚儿手心画圈圈:“砚儿,你第一次看到雪的神情,可傻了。”
“原来,一开始侄儿就被九叔嫌弃了。”
“可不是么,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想想还是那时候的你比较讨人欢喜呢。”
“为何?”
“乖巧,单纯,小不点儿,让人怜爱。”
“九叔觉得侄儿现在不乖了么?”
“呵~每天不知节制,把我骨架都拆散了。”
“哦,侄儿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说清楚。”
“侄儿会更努力,把九叔,伺候好的。”
谢爻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脸刷的一下红了,不轻不重地在砚儿屁股上落下一巴掌:“喂~可不准想奇怪的姿势。”
谢砚笑而不语,将被他言语激得害臊的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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