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三戒》第40章

陆无双握住程英的手，两姐妹心意相通，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你们不怕，可我们怕呢！”郭芙不知何时坐在了她们身边，程英姐妹惊讶回头，发现黄药师和杨过早就不在一旁了。她坐下来，对她们道：“你们别担心，杨大哥才不会让你们去对付李莫愁呢。”她知道两人与杨过萍水相逢，虽然不知道杨过与李莫愁有什么瓜葛，听说是他同门？李莫愁应该也会找他麻烦的，这样，杨过更不可能将她们两人扔下了。她虽然吃醋，却也分得清。
程英和陆无双两人感动，陆无双嘴上却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们可不会感谢你的牺牲。”
郭芙听完一愣，也有些不屑地说：“我也不稀罕你感谢我们！”她可是要当女侠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就放弃侠义二字？
程英听见她说“我们”，与陆无双两人一同神色黯然。
到了傍晚，黄药师和杨过却还没有回来。郭芙便到外面去找他们。到了小树林的空地里，她果然找到了杨过二人。然而杨过全身流汗，已然累了。郭芙带着好奇看着他们，不敢胡乱搭话。黄药师见到她，便对杨过道：“好了，杨过，你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足以用来对付李莫愁了，你先回去吧。”
杨过点头，看了一眼郭芙，便离开了。郭芙高兴地对黄药师道：“外公，你果然还是教了杨大哥功夫？”
黄药师道：“教了他你便高兴了？”他盘腿坐下，一副准备和郭芙说话的姿势。
郭芙嘟起嘴，“不太高兴。”今日被李莫愁侮辱，她心里不服气；昨天做了一个梦，她心里不安生；杨过父亲的死与她父母有关，她更难受。她不是个憋得住话的人，在这里又只有黄药师一个亲人，虽然他威严十足，却也让她将话说了出来。
黄药师听完她的话之后，道：“你功夫的确差，却不是你天生资质的原因。我黄药师的后人，怎可有资质不好的说法？”他一生自负，听到李莫愁的话，却只会不屑，但郭芙若自暴自弃，便真的是一种讽刺。，他厉声道：“你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不懂把握，只怕到了十年八年，你还是会被人如是说。”
郭芙原以为外公会稍微安慰一下自己，没想到说得更严肃了。她拧着眉头，委屈得不敢说话。
黄药师却没有因此停下说教：“若你肯好好学，就算只学一门绝学，十年之后，就算不能比肩你父母，至少也对得起桃花岛三个字。”
郭芙嘟囔了一句：“要十年那么久么？”说起来，黄药师的话语当时她在岛上碰上的那个古怪老人倒是有几分相似，看来她的确要好好学了。然而比起杨过，她却有些不甘心。
黄药师不再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却直接说到杨过的问题，他眯着眼睛问：“你觉得会是你的父母害死了杨康吗？”
☆、同战莫愁（3）
郭芙想那杨康应该就是杨过的父亲了，她连忙摇头：“我当然不信，只是我怕……”
黄药师冷笑：“如果杨过当真会因为傻姑的几句话怀疑桃花岛，那他也不必当我的孙女婿了！”他知道杨过因为听到了傻姑的话，心里了想法，却故意不点破，“你和你父亲一样，将杨过这几年的际遇当做吃苦，可这一份苦何尝不是一种历练？你就是吃苦太少了，才会被李莫愁那般侮辱！”
这句话戳中了郭芙，让她忍不住又低下头，但一想到黄药师方才的话，她又抬头，道：“外公，我不会让桃花岛蒙羞的！”回去之后她一定会再努力练武，也顺便督促一下武氏兄弟，他们的功夫也不好，面对李莫愁，不知道要死几次才好！
黄药师不接她的话，又道：“至于你最后一个问题，根本不成问题。若你不愿意嫁，那便不用答应。我黄药师的后人，不必为了谁自讨苦吃！你们自己小辈的问题，你们自己解决！”他说完起身，昂首负手而立，径直地向前走去。
郭芙立马知道他要走了，便在身后说道：“外公，娘和爹都很想你！”
黄药师没有回头，轻轻地摆摆手，郭芙不知道他这是答应了还是不想见，看着他潇洒干练的背影，郭芙徒然生出了几丝寂寞。
郭芙独自回到草屋，程英没有见到师父，便立马明白了她师父又走了。她对陆无双道：“李莫愁那样说，师父自然不会再留下来。等这件事情完了之后，我便会带着师姐去寻他。”陆无双点点头，抬头问：“怎么没见到杨大哥回来？”
她话音刚落，杨过从屋外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笑嘻嘻的傻姑。与傻姑不同，杨过皱着眉头，一脸心事。郭芙有了不好的预感，杨过痛苦地看向了她，这种预感便更加强烈了：傻姑肯定是将那件事情跟杨过说了！果然傻子是靠不住的！她气愤地看向了傻姑，傻姑一脸无知，对她道：“好姑娘，你瞪我做什么？”
杨过撇过头不再看郭芙，郭芙的心抽了一下，想起了黄药师的话，便道：“没什么，程师叔做了好吃的，我们一起吃吧。”
傻姑高兴地笑道：“太好了！今天杨兄弟陪我玩，回来又有好吃的！”她智力受损，心思和几岁的孩童差不多，完全没有感受到其他人波动的心情。
郭芙想问，但看杨过不好的脸色，又不敢问了。到了夜里，程英姐妹睡去，傻姑玩了许久也沉沉入睡之后。郭芙便悄悄地将杨过叫到了屋外，问：“杨大哥，你是不是听了傻姑说什么了？你信了么？”
杨过皱眉，不肯说话。郭芙便确定他的确听了傻姑的话了，她抿着嘴，不肯多说一句话，就等杨过开口。两人沉默了好久，杨过终于开口道：“芙妹，我心里乱。”
杨过的确巧妙地从傻姑哪里听到了父亲去世的场景，按照她的描述，他父亲的死与黄蓉有莫大的关系。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受到的冷落，又想起了郭靖始终没有提及他父亲的话，这让他更加觉得，或许父亲的死，真的与黄蓉夫妇有很大的关系。
郭芙听了他的回答，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是高兴，还是悲伤呢？杨过毕竟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她看着缺了一角的月亮，叹息，“或许，你不该答应的。至少不是现在。你放心，我外公虽然让你娶我，但真正做主的还是我爹娘，我不会为难你的。”
“芙妹……”杨过极少看见郭芙真正失落的样子，她现在这个样子，着实叫他心疼。
郭芙却故意移开了几个步伐，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道：“你心中有怀疑，我们也不便在一起。等解决了李莫愁，我便回到我爹娘那里。”
杨过轻轻摇头，向她走一步，他抓着她的胳膊，在她额头上印下自己的唇，才说：“芙妹，谢谢你。”
郭芙低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是绝对不信那是真相的，杨大哥……你去寻找真相吧，去找你的师父。”她也有思考，如果因为小龙女与杨过是师徒关系而不能成亲，那她郭芙不过拾人之物。若杨过与小龙女真的有过什么约定，那她便真的是背信弃义了。
杨过点头，放开了她，冷静道：“你说得没错……那么，明天见。”
“明天见。”郭芙有些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她转身回房，一声不吭地躺在了床上，眼睛涩涩的，却没有眼泪。
第二天，郭芙醒来，便看见程英姐妹和杨过坐在一起讨论如何对付李莫愁了。傻姑一个人在一旁玩耍。程英看着傻姑，有些欣慰地说：“还好师姐在这里，我们的胜算可多了几分。”
陆无双奇道：“她一个人傻傻的，能帮什么忙呢？”
程英笑道：“别看我师姐这样，若单打独斗，只怕表妹你都不是她的对手。”
陆无双立马甘拜下风：“好了好了，就知道夸你们同门人，你师父最厉害了，原先以为杨大哥已经算是极其聪明的人了，但比起黄老前辈，还真是差远了，你说对不对呢杨大哥？”
杨过知道她故意排揎他，只是笑笑点头，便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因为他与陆无双同门，便可以先一起上去攻击她；程英可在一旁扰乱李莫愁的行动，若他和陆无双累了，再由傻姑在顶替上。郭芙在一旁听了许久，没有听到她的事情，有些闷闷地问：“那我呢？”
杨过道：“你负责报信。若我们真的不幸被抓住了，我会拖延住李莫愁的时间。”李莫愁想要玉｜女心经，他会利用这一点，“你便可以去向……郭伯父求助。”他本来想说黄蓉，却改口成郭靖。
郭芙不高兴了，“好啊，你让我一个人当缩头乌龟！我不走，都说不走了，我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