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平行时空》第37章


第37章 
“祁夫人口中的那位私生子; 并不是薛沥。”
齐朱子这句话说完,冯鞘立即愣住了,但齐朱子并不打算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话锋一转; 便硬生生折了个话题:“时间已经定下了,神秘夫人联展就在一周之后; 薛沥,你的作品准备好了吗?”
薛沥眸光淡淡; 似乎丝毫不为祁夫人私生子的事情所影响。
他的语气更是平静:“还没有。”
“还没有?”这下轮到齐朱子吃惊了; “别人知道这个联展之后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 薛沥啊,就算你再天才,也不能这么任性啊。”
“我不是天才; 我也不是任性。”薛沥依旧不冷不热地低头调着颜料的色彩,“我只是……暂时还没有灵感。”
齐朱子默了默,片刻,叹了口气:“也是; 这件事情也急不来。”说这话的时候齐朱子语带遗憾,仿佛已经隐隐预见了薛沥的失败。顿了顿,他又提起另一件事情:“不过还有一件事情; 后天所有参加神秘夫人联展的人都要参加一个宴会,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过去,你也可以去了解一下对手都是些什么人,当然; 如果你以后有意继续走这条路的话,露一下脸也是好的。你去不去?”
薛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头问冯鞘:“你去不去?”
冯鞘还在气祁夫人私生子的事情,这事薛沥不着急,他自个儿倒越想越气,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家庭美满,但他只要想到在薛沥孤独一人的时候,那位亲生母亲转头去照料一名私生子,他便觉得这世界对薛沥未免太过不公平。
“去!当然要去!”冯鞘黑漆漆的眼睛闪过一丝执拗,“你也去。”
薛沥冲他笑笑,转而对齐朱子说:“听见没有?冯鞘说要去,并且要我也去,那就都去吧。”
齐朱子一听,无言地抽了抽嘴角,阴阳怪气地说:“是是是,冯鞘要你去你就去,真的好恩爱。”
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
房子里又再度安静下来,冯鞘却怎么也坐不定了,他站起来绕着薛沥转了一大圈,又逆时针转一大圈,绕过来绕过去,焦躁不已。
薛沥终于调好了一个极淡的蓝色,抬眼睨着冯鞘,“你干什么转来转去?”
冯鞘撇了撇嘴,忽然走过来坐到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低下头额头相抵,问他:“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平静?你不生气吗,私生子的事情。”
“私生子啊?”薛沥恍然了悟,将颜料盘放到一侧抱住他的腰,好笑地看着他说:“有什么好气的,我跟她除了血缘以外,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些年我几乎都快忘了有这么个人,再见面的时候也闹了个不愉快,真要说的话,撑死是个认识的人罢了。”
他说得很有道理,可冯鞘还是心里过不去,低声喃了一句:“既然你不生气,我替你生气好了,如果她不疼你,那我来疼你。”
冯鞘的声音是说给他自己一个人听的,薛沥只能听见他含糊地说了一个你我,小男朋友不高兴的表情就摆在眼前,薛沥摁着他的后脑勺吻了过去,过了一阵子直到他喘息紊乱了,才似笑非笑地对他说:“母亲能给我的,我要不到,但是你能给我的,她也给不了。”
冯鞘看见他眼里的情意,心口软绵绵的,忍了一会儿没忍住,用力搂着薛沥说:“你说得对,我疼你的,以后我疼你。”
以往祁雪音也办过不少画展,但开画展前还有举办宴会,这还是头一次。加之她最近对外界宣布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许多人便猜测她这次举办宴会是不是和她的那位私生子有关。
宴会地点在祁雪音的海边豪宅。
夜晚,华灯初上。
悠悠的乐声飘来,夹杂着海边的浪声。
那栋豪宅在夜色里仿佛冒着光,来的人很多。
但薛沥和冯鞘还是来得晚了,不过这样也好,门外一片寂静,两名招待生看到这两人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冯鞘白发染黑了,看上去年轻了许多,模样长得也俊,眉毛黑浓斜飞,瞧起来多少有几分张扬。而更引人注意的是身边的薛沥,他个子很高,身穿银色暗边西装,额前的发丝拨到了脑后,但谁也看不到他真实的模样——他戴着面具。
两名招待生探究地看着他:“先生,您……”
“这是我们的请柬。”薛沥将请帖交到他们手中,见他们检查一番之后目光仍盯着自个儿,便又带着笑意补充一句:“你们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
闻言,两名招待生脸色一红,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冯鞘没忍住笑了一声,一边揽着薛沥往里面走一边说:“你看,出门前还说我帅呢,现在人家全都盯着你看了。”
薛沥也笑。
但银色的面具掩盖了他所有的表情,他会这么做其实是有自己的原因。这具身体毕竟不是他的,薛沥清楚知道自己一个月之后要离开这里的事情,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这个时空的薛沥有没有复活的可能,但还是有一个假设。
倘若对方在未来终于想开了,决定重新走这条路,至少薛沥在参加这个神秘夫人联展的时候,应该隐藏自己的身份。
画画不是什么投机取巧的事情,一旦他在这个时候以薛沥的身份站得太高,等到对方以初学者的身份重新开始的话,所有人都会质疑他、谴责他。因为他们在绘画这方面的造诣并不相同,这是事实。
至于程岸那边,暂时想不到办法,但他清楚老师和师弟并不是什么坏人。
祁雪音的豪宅似乎是为了宴会而生的。
灯光璀璨,酒香扑面而来。
薛沥和冯鞘来得太晚,他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留意到。两人立即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冯鞘以前也时常到这种场面来,因此倒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他倒是担心起薛沥来。
他知道薛沥喜欢安静空阔的地方,对这种人来人往的场面并不感兴趣。
“觉得无聊吗?”冯鞘凑到他耳边问,“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拿。”
薛沥挑了他一眼,笑说:“好了,别操心了,我没事。”
冯鞘小声嘟囔:“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话说完他便感觉自己脸颊被亲了一口,薛沥揭开面具笑吟吟地看他,冯鞘连忙上下左右看了一圈,重新帮他把面具戴上:“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我了,小心点别让人给发现了。”
薛沥顺势握住他的手,两人坐在角落里小声地说着话。
他们这位置暗,没几个人能看见,不远处倒是突然热闹起来,祁夫人终于出来了,人群纷纷为她让开一条道路,身边还跟着好几位俊男美女。
祁雪音擅长画人,这些年最爱画好看的人,风格极其华丽,许多人以能被她当做模特而沾沾自喜。
薛沥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反而是冯鞘,睁着眼睛看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薛沥也由着他,懒洋洋坐在沙发上,指尖轻轻触碰着冯鞘的头发,捻了一缕卷发把玩,随口问一句:“你看什么?”
冯鞘皱紧眉头,不放过任何人。
“我就想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三头六臂。”
他说的是祁雪音的私生子,只要想起这么夸张的差别待遇,他比薛沥还要不甘心。
薛沥愣了一下,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后脑勺,笑骂了一句:“你这傻子。”
他的声音温柔明朗,冯鞘心口一暖,反而盯得更带劲儿了,非要看出点什么不可。 
“咦?”
“怎么?”薛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祁雪音还是众星环绕,没什么特别的。
“那个谁也在那儿。”冯鞘语气不大好,“就那模特。”
被他这么一说,薛沥这才发现那群俊男美女中间夹杂着个有点眼熟的人,可不就是蔺舟,在人群中端着一张笑脸,薛沥也算见过他好几次了,但总是记不住他的具体长相。
“他怎么也在那啊?”冯鞘皱着眉头,“这宴会可真膈应人。”
薛沥也不喜欢他,但总记得突破口极有可能就在他身上。
他心里想着怎样才能揪到那点老鼠尾巴,那边又静了下来。
祁雪音满面春风地看着所有人,说道:“非常高兴大家来到这里,各位都是我的朋友,也是圈里的青年才俊,不过,今天我想向你们介绍一个人,二十几年前我和国外一名青年画家恋爱,不久我生下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身上聚集了我和爱人所有的优秀基因,不过在某方面有一点特殊,所以我始终没有向大家介绍。不过,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我发现,我应该尽一点身为母亲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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