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第55章


谁知片晌后,外面突然安静了。
沈愿站起身走到门前,又返了回去,气的朝面前碍事的桌子踢了一脚,结果脚磕到桌子,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犹豫着去打开门,本以为魏殊只是在门外偷偷的等,却没成想门外一个鸟儿都没有,登时更气了。
“这个大猪蹄子!臭男人!再也不原谅他了。”
沈愿边说边往后退着,后背却倏然贴到一个硬实的胸膛,接着满带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不原谅谁呀?”
沈愿转过身,刚想推开他。腰却被男人狠狠箍住。
沈愿抬起拳打他,魏殊咬着牙受着。
待沈愿发泄够了,魏殊把他搂进怀里,揉揉他的头:“孤错了。和孤一起去吧,阿愿?”
沈愿气咻咻地靠在他怀里没有吭声,可面色显然和缓了许多。
随后几日,沈愿在也没有与魏殊共眠,面对他的各种柔情攻势,也没有理会。
直到第四日,魏殊坐上马车,要踏上去往柳州的路时,沈愿却拿了个包袱,也坐上了马车。
可也是坐在他对面,看着画本,仍旧默不作声。
魏殊都无奈了,他发四:他再也不敢惹他家媳妇儿了。
这冷战谁受得了啊,反正他受不了。
魏殊此行,甚是低调,只是带了几个府兵,乔装打扮。
可朝廷上下,无人不知晓。
有些居心叵测之人,就会趁着此时,给他这南行之路,增添点异样色彩。
这不,锦王姜哲早早便守在城门,摆起阵势,给太子殿下送行。
魏殊自然是笑着安然受之。
只不过在这路上,就不安生了起来。
刺杀的刺客,在这五日便来了三波,虽没有留下什么马脚,可也让魏殊身上挂了点彩。
不过魏殊也算因祸得福,因为他家娘子终于不生气了。
那淡漠的眼里终于挂上了心疼之色。
魏殊觉得这样便值了。
马车行驶了五日,抵达了柳州。
甫一进城,熙熙攘攘的摊贩吵闹声,便充斥着大街小巷。
街上好一派热闹景象,丝毫看不出被官员欺诈的模样。
沈愿见到此场景,面带犹疑,转头看向魏殊。
魏殊面色淡然,叫他稍安勿躁,显然对这副景象,毫不意外。
城内几位官员把魏殊他们迎进了府衙,备上好酒好菜的招呼着。
得知魏殊受伤,还故作担忧,想要给他找来医士,却被魏殊拒绝。
他道:“孤自己带了,他正在路上。”
司祺是第二日,到达柳州的。
他本来对这地方,避之不及。可又不能背了主子的意,只能前来,不过延迟了几日。
他都尽量不在街上蹦哒了,却没成想,还是见到了那个他最不想见到之人。
第58章 
华灯初上; 夜阑静逸。
街上人丁稀零; 商家掩灯闭户; 与白日的喧嚣景象仿若两世。
小小黑色身影穿梭在街道中,左右慌张而望; 时而隐匿,时而疾步徐行。
直到走到府衙门前,他那不甘的眼眶里顿时盛满了泪水。前方似是期盼与希望的大门,让他激动不已,可又望而却步。
“只要敲响那鸣冤鼓; 太子殿下定会为我做主的吧?一定会严惩那些狗官的吧?”
他嘴中这么小声嘟哝着; 这话似是说给别人听的,又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的。
片晌后; 他深吸一口气; 下定了决心冲过去; 却不料此时; 嘴巴被人捂住; 接着整个人被拖进了昏暗的巷子中。
风儿吹动叶子划过方才少年站定的地方; 发出沙沙的声响。
巷子里的幼犬发出两声高吠,像是黑夜中嘶哑的悲鸣; 诡谲又悲凉。
*
魏殊为了在几位大人面前表现的应付公事一般; 伤未好的这几日,便做懒散状,乖乖的待在府衙内不出门。
可几位大人早就听说过他的贤德名声,自然不会因他的这些荒唐行为; 便轻易放下戒心。
不过魏殊也无所谓,他装不上进,装的乐享其成。
心中还道:受伤真是好啊。
这几日,他家阿愿不仅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对他悉心照料,还又给他喂药,又给他擦身,还时不时面泛心疼,对过往的任性自我检讨一番。
魏殊很是享受,头一次觉得受伤也能受得这么爽。
可总有个人,很没有眼色。
司祺这几日,总是赖在府衙不出门,还时不时在两人面前晃悠。且还神思不属,面貌恍惚,几番两人正欲亲热之时,杵在那当门神。
每次都须魏殊开口叫他出去,简直煞风景。
这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不免心生烦恶。
于是乎,这日魏殊便在沈愿替其做饭之时,叫司祺出府去逛逛,散散心。
可谁知司祺面色闪躲,称自己不适,不想出门,接着便退了出去。
魏殊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根据这几日他的行为来看,他好像不是不想出府,简直是怕出府,甚至在这府内都能神思不属,难道是在怕什么人会闯入?
与他说话之时,他总是眼神飘忽,结结巴巴,绞着手指,一副心不在此状。
难道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谁人让他心存此等顾虑?
他从未怀疑过司祺的衷心。
司祺虽然仰慕阿愿,但一直都恪守于礼,从未行过越距之事。
显然在他心中,有一颗赤胆之心,其心已超过了儿女情长。
对于魏殊来说,他确实是一有用之人。
是自己人,他自然便不会苛待。
看来他要帮一帮他。
又过了几日,魏殊身子好转了些,便带着沈愿等人出了门。
自然,他带上了司祺。
司祺也推脱了许久,最终还是拗不过魏殊的盛情,出了门。只是头顶带了一个纱笠,遮住了他的面容。
今日外面又是向往常般,一派热闹景象。
街上的各种摊贩络绎不绝。
卖吃食的,捏糖人的,卖珍宝玉饰的应有尽有。
沈愿走到一面人摊子前,被外面放着的面人吸引了注意,顿时挪不动步了。
只见那面人个个捏的栩栩如生,有威武将军,英姿挺拔。有美娇娥娘,绰约多姿。还有神仙鬼怪,青面獠牙,美不胜收。
魏殊见手牵之人倏而停下步子,随之视线望去,入目的是一排精巧的面人。转而再瞧沈愿那神情,应当很是喜欢,可又想到昨晚他派去城外悄悄探查的暗影卫传递来的消息,怕去时为之已晚。便欲转头叫林熙前去问问摊主何时收摊。
可无意瞥见那摊主,藏在面人后那微抖的手,便立时来了点兴趣。
他用下颌点点那边,对沈愿道:“喜欢?”
沈愿缓缓的点了点头。
魏殊笑着拉他往那边走:“那便去看看。”
沈愿想到了正事想拒绝,却被魏殊拉到了摊前。
魏殊拿起摊贩上那个身穿青袄的神仙男子面人,瞧了瞧,对摊主道:“看摊主手艺精湛,不知做了几年了?”
那摊主讷讷地仰起头,见到魏殊与沈愿的模样时一愣,面露惶然之色,低下头答道:“有、有十年了。祖、祖传的手艺,我少时便学会了。”
魏殊看清了他的模样,那是一位大约刚过弱冠之年的青年,皮肤白皙,五官还算灵动,只是太过瘦弱。
身上虽着一身厚重的冬袄,可仍旧遮盖不了它身形的瘦弱,用单薄都已不能形容,简直可以说是柴瘦如骨。
而他面对魏殊与沈愿显然也是害怕的。也显然早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要知道他们为了不暴露身份,已经乔装打扮,穿了十分稀松平常的衣衫,若不是有人故意让他知晓,旁人断不会认出他们。
魏殊心下了然,也不为难他,只搂着沈愿道:“那能否为我们夫夫二人也做一对?”
“呃嗯……好。”
青年讷讷的抬起头,动作宛如一只快放的树懒。
可这行为显然不是装出来的,他的手一直在抖,显然是非常紧张,可还在强装镇定。
沈愿也看出来了。
魏殊与沈愿对视一眼,甜蜜一笑,心照不宣。
接下来,他们正常的交谈打闹,正常的付了钱,正常的离开,未做丝毫逗留。
走之时,魏殊瞥见那青年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唇角若有似无的轻轻上扬。
几人走到城角,魏殊让林熙派人在暗处盯着那摊贩,万一有人暗杀亦或是欺凌,不必禀报,直接动手救走。
话末,又递给他一玉牌,叫他扔在当场。林熙接过赫然是容王府的东西,顿时会心一笑,退了下去。
魏殊几人接着往城外走去。
城门外不远处是一片树林,林中雾气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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