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请拿走您的厚爱》第98章


在一个黑房子里。
伸手不见五指,似乎没有窗户,又或者被严严实实堵住。
周围没有一丝声音,大概远离市区,在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房子简陋,没有床,一张地垫在墙角的地上摆着。
她躺在上面,没有盖任何保暖物品,所以很冷,尤其心口这一块被冻地失觉,宛如心脏被人挖出,空落落。
这是怎么了,又冷又疼?
眼泪再次莫名其妙流下来,沾满两颊,冷冰冰的,于是她身体抖地更厉害,牙齿也咬在一起,所以转瞬屋子里就出现了声音,她上下牙齿打架的惊恐声。
荣嫣大声喊,却只能呜呜呜……她被封住了嘴巴。
眼睛也同样被封住,一条厚实的棉布,任她泪水如何浸润,只除了给她增加湿冷,无有任何益处。
终于自她醒来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绝望至极,屋门传来动静。
一扇木门但是外部包着一层铁皮的门,先后听到钥匙在铁皮上响,接着有人走进来,反关上门,木质材料与门框碰撞,发出一声无法具体形容但肯定是木门撞上去才会发出的声响。
她在郊区,或者城中村。
荣嫣得到判断。
“醒了?”来人用了变声器,古里古怪地在此刻气氛下听着尤为可怖。
熟人。
荣嫣再得到一个信息。
只有熟人才怕被认出声音。
你是谁!
荣嫣想这么问他,吼出来的却只是呜呜声。
她因而暴躁,拼命扯着自己被绑住的双手双脚,绳子很新,很硬,扯地她好痛。
“我不怕你喊,这里喊破嗓子也没人理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变声器笑着,忽地就扯了她嘴上的胶布。
撕拉一声。
荣嫣痛呼出声,接着喝:“你是谁什么目的?”
她丝毫不怀疑对方的话,因而省了力气乱喊一通,直接质问对方。
“荣秘书,你胆色的确可以。”对方笑。
“好了,知道我是荣秘书的肯定是商圈的人,是集团利益冲突后报复,还是未来待签的某项目中你绑架我想拿到什么好处?”她想的简单。
黑暗中那个身形不高的女人,闻言一顿嘲笑:“什么商业利益?那个在我眼中一文不值,我想要一个人。”
“谁?”荣嫣突然后怕,该不会是季宴洲吧,她突然惊吼:“你是疗养院的黑衣人对吗!”
“对。”
“……”他竟然承认了,如此轻而易举,荣嫣笑出泪,忽地又明白了,这哪里叫轻而易举?
分明是处心积虑!
先通过在疗养院的张迪,向季宴洲泼脏水,接着一计不成再来二计,让张迪警告她,别和季宴洲结婚,她没当回事,然后就在双方家长见面的晚上将她绑来,兴师动众,大费周章,到底要得到谁呢?
“你暗恋他?”答案显而易见,荣嫣只好笑,“你暗恋他,你正大光明追啊女人!”
她想不出,除了女性以外谁还会对季宴洲这么执着。他那张脸的确让人发疯啊。
揭露性别后,荣嫣遭受了一巴掌。
在左脸颊,火辣辣地疼。
不过她更加确定了对方是一个女人,手掌软又小,只是劲儿太大,一下给她打懵了,好久都没回过神,牙尖嘴利怼她。
所以对方乐地唱独角戏,蹲在她床垫边,用刚才开门的钥匙,冰凉地抵着她脸颊滑动,节奏很慢,声音也戏弄着:“即使一万次不承认你聪明,但事实就是只有聪明人才会入他眼。”
可你却不聪明呢!
荣嫣内心吐糟她,谁会得意忘形到说什么一万次不愿意承认,那就是平常经常见面喽?
最好别让她出去,直接弄死她吧,否则荣嫣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
“我对他很崇拜,伪装着,观察着他,可他又不是真正的他,”女人声音突然变地扭曲,即使使用着变声器,那呲呲的电子声也仿佛夺命的丧钟,“所以我叫醒他,就在今晚,他肯定醒了!哈哈哈哈哈……”
“你在上演鬼片吗?”荣嫣冷笑着:“我觉得你神神叨叨,有病赶紧治。”
“荣秘书,世界之大你又怎么确定没有鬼?人类的认知是有限的,但我可以不断探索,而你固步自封,沉浸在所谓正常人的世界里,你注定和他没有结果的。”
“你回来……”荣嫣声音开始颤抖,那人说着说着怎么就走了?
门砰一声撞上。
之后传来反锁声。
“不,不!”荣嫣惊恐:“放我出去——”
夜色冰凉,她陷入绝望。
想着,洲,快来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在疗养院抓黑衣人那晚,季宴洲心理活动有提到,派阿正守护在荣嫣身边——是首次出现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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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0章 
季宴洲平静下来,磕着眼皮,入眠了。
只不过他这个眠,会是噩梦连连,还是得到短暂平静,无从而知。
卧室中。
季倚然在床侧抹泪。
她眼眶溢满泪水,眼睛像破碎的水晶慈爱看着床上的人:“宴洲啊……”
这一声唤,如母亲。
季宴洲从小就在她面前长大。
当时他母亲体弱,产下双胞胎后,一天不如一天,宴川是真实存在过的,可惜命短,同样是七岁那年遭遇了不幸。
这次不幸宴川这个在他们家族本来隐形的人彻底告别了世界。
他们的母亲大受打击,没等到宴洲从中东回来便撒手人寰。
季宴洲于是更加黏着季倚然,季倚然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包括他变态的精神世界。
小时候宴川身体孱弱,几乎所有的社交场合都无法参加,所以家族中人也懒得对外宣称家里还有一位公子,宴洲替弟弟浏览外面的世界,回来再告诉弟弟,他俩感情非常好,好到相互模仿对方神态,说话语气,动作,任何一个外人都分辨不出谁是哥,谁是弟。
于是神奇的一幕发生,宴洲会允许弟弟使用自己的身份到外面的世界广为涉猎,有一次季倚然发现了他们的破绽,出去的那个是宴川,因为手腕上带着密密麻麻的针孔,宴洲身上不会有针孔,他非常强壮,脑袋聪明,他是他们家族耀眼的明星。
宴川因此被铁面无私的季倚然拦下来,后来兄弟俩再使这招便失灵,只要一查衣服遮盖的底下有无医疗痕迹便知。
但是有一次还是让季倚然大跌眼镜,宴洲将自己身上扎满了针孔,只要弟弟身上有的伤痕,他通通复制,被发现后,兄弟俩抱头哭成一团,大的要求正视小的社交心理,而小的又哭诉都是自己错不关哥哥事。
他们真的很好。
然后就到了那一年,两人过完七岁生日,季倚然父亲在中东有一笔买卖,因秉着培养家族继承人的目的,带着年仅七岁的宴洲踏上了阿拉伯世界,很不幸运,路上遭遇抢劫,宴洲和伯父失散,再回来是半年后,他遭遇了非人的折磨,被抢劫犯带去了战乱地区,目睹了成人身体在炮火中四分五裂,有内脏飞到他脸上,他被埋进一个深坑,身上压满尸体,以为他也是死尸后人们开始往尸山上倒汽油,熊熊大火燃起来,人间炼狱在他眼中。
后来他跟他的第七位心理医生坦白了这件事,还说一场大雨的降临救了他,不过他很饿,所以就吃了脸上的内脏,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后来狂吐过半年,他一无所知,医生告诉他,你很恐惧所以分化了另一个人格来承受痛苦。
你每次吐得时候,是另一个人格在吐,而你主人格只记得那段岁月很艰苦,却因为遗忘了创伤后遗症反应而认为自己很健康。
我难道不健康吗?几乎每次带他见心理医生他都会很冷静地质问对方这一句。他不相信自己有副人格的事。
于是医生问他,那你有遗失过时间吗?
那时他还不严重,只会在入睡时副人格才会出现,大肆破坏完便返回睡着的地方安静入眠,整个行为像梦游一样。
所以季家人当时并不觉得严重,直到后来他将九个月大的季维林按进鱼池中,差点将孩子呛死,才意识到带有暴力倾向的宴洲不是他们原来的那个宴洲。
而呛死维林那一过程后,副人格很迅速离开,再醒来,季宴洲发现自己双臂湿透,而他不知道怎么湿透的,所以这个过程就是他遗失的时间。
可在医生面前他全力否认,认为只是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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