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渣男改造》第47章


悔一辈子。
白氏毕竟还有些自控力,虽然心里激动,但也很快平静下来,她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对安锦阳便也只剩下遗憾和可惜了。
养着这么多年,虽然聚少离多,但毕竟是当儿子养了。
白氏抬了杯茶,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心道,怪只怪你命不好了。
白氏连抬头看一眼都无,任由两个小辈一齐把毒酒给灌了下去。
先干为敬,先干为敬的意思便是敬酒的人先喝,卫双行和安锦阳两人相视一笑,均是一口干了。
卫双行只觉烈酒如火,醇香四溢,一路从喉咙里烧下去让他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安锦阳却是一愣,接着整个人都微微摇晃了一下,卫双行本一颗心都挂在安锦阳身上,立时便发觉了异样,见安锦阳很快就有些撑不住身体,心里一沉一慌,手捏着安锦阳的脉门往里探了探。
卫双行掌间真气越往里走越是心惊,安锦阳经脉里的内力先只是胡乱冲撞,接着没多久便像被吸干一样,丹田里空空如也,卫双行心里一慌,知道那酒有问题,顿时脸色难看地朝大厅里吼了一声,“是谁,立马把解药交出!”
卫双行瞧着安锦阳力竭的模样,再一探安锦阳的内经血脉,竟是逐渐呈现了衰竭之色,卫双行又惊又怒,体内的内息源源不断朝安锦阳体内涌去,却是石沉大海,一点用也没有。
安锦阳浑身发抖似乎是疼得厉害,卫双行急得两眼发红,再一看安府呆愣着的众人,心里又恨又怒,脸色扭曲如索命的黑煞神,掌间用力当场就在寿厅里砸了个大坑!
“拿出来!”卫双行赤红着眼睛,脸色扭曲阴沉如索命的厉鬼。
众人被他威慑住,都是惊慌不已地往后退了几步,两人都喝了酒,却只有一人中了毒,连同白氏在内的人一时间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卫双行压着心里的暴躁,想来是不会有人乖乖拿出解药了,卫双行来不及发难,打横抱起安锦阳,就急步往外走,安锦阳却勉力伸手按住他,强撑着朝老太太喘息道,“祖母别喝,酒里有毒。”
安锦阳话没说完,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一堂子的人顿时乱作一团,尖叫的尖叫,忙上前的忙上前,老太太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连忙从寿席上抢步下来,就要上前查探。
卫双行急得两眼发红,只觉若不是这安府阴私多,安锦阳又怎么会中毒,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卫双行双目通红地在大厅里滑了一圈,紧紧握了握拳头,直接抱着安锦阳便急步往外奔,被安父抢上前拦住,卫双行懒得和他周旋,沉着脸呵斥道,“让开!”
“还不快把你大哥放下,你要带你大哥去哪儿!”安父见自己还未摸清楚状况,这个孽子居然就擅自行动了,气得直发抖。
卫双行心里着急,懒得跟他废话,只单手搂着安锦阳,腾出左手灌了内力朝安父拍了一掌,直接下了重手,只把安父一掌打得当场就喷了口血,晕死了过去。
安府众人又是慌做一团,大叫孽子的有,大叫留下的有,叫大夫的也有。
卫双行看也未曾看一眼,只抱着安锦阳提气飞了出去,去那日安锦阳帮他请大夫的医馆,若是安锦阳有事,他便要安府这一干人等陪葬!
第41章 一诺千金(捉虫)
“怎么样?”卫双行瞧着面色凝重的成伯,心跳有一下没一下的,心神紧绷,待成伯摇摇头,他一颗心就沉了下去,“连你也看不出来?”
卫双行曾听安锦阳说起过,洛阳城里治内伤医毒的,这成伯是个中翘楚,成伯说看不了,那便是看不了了。
卫双行心里一阵紧缩,一把抱起安锦阳,转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老大夫摇摇头,叹口气说,“你别不信,老夫用紫云鼎炼化了锦阳的血,也没看出中的什么毒,这等阴毒的药物,寻常人听都未曾听说过,你找几百家大夫,也是一样的结果。”
成伯见卫双行脚步只是顿了一顿,并不信他,摇摇头道了声痴儿,接着说,“锦阳这模样,多则十日,少则七八日,老夫劝你别耽搁了,赶紧回去查一查是谁下的毒,从下毒人那里入手,估计还来得快些……”
十日,七八日……卫双行身形晃了晃,咬了咬牙,抱着安锦阳疾步出了医馆,跑遍了整个洛阳城。每见一个大夫,看大夫摇一次头,他的心就如万蚁啃食一般要痛上一阵,直痛得他想伸手进去掏出来才好些。
卫双行赤红着眼睛,把安锦阳送到前段时间安锦阳给他的庄子里,又把旺财拎来照顾人,才又强自镇定了心神,飞掠回了安府,那老大夫说的对,这毒如此霸道古怪,想必也不是寻常人能有的,找下毒的人拿解药,恐怕还要来得快些。
安府外面捉拿卫双行的家丁仆人一大堆,内堂也乱作一团。
安父受了重伤,被卫双行一掌打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请了老大夫,灌了些药,晚间的时候便醒过来了。
安父昏昏沉沉想起自己竟是被亲生儿子打得重伤在床,气得差点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他一面对安锦清这个四儿子又惊又疑,一面想着这等胆敢弑父的孽子,绝对不能留。
安锦阳才喝了那千年陈酿就出了问题,安父想着若不是这个儿子先喝了,被毒死的人就是自己的老母亲了。
安父对后院争宠的事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燕氏这个贱人胆敢把手伸到老太太这里,由不得他不怒,他醒过来便听得燕氏在外边儿哭嚎叫嚣说是冤枉,想到自己痛失嫡子,又看自己的嫡妻哭得快昏死过去,安父心里又怒又恨,也不管这燕氏的娘家还和安府有大笔的生意往来,当场就叫人把燕氏给乱棍打死了。
老太太坐在堂上冷眼看着一语不发,她活了几十年,在内宅也斗了几十年,岂会看不出这中间有猫腻,不过她一个快入土的老婆子,如今这寿堂上却要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个从小就优秀乖巧的亲亲嫡孙,现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鸠毒药死了……
老太太想起来心里就刀刮一样难受,再加上她心里怪那燕氏送来有毒的酒,迁怒府里有人要借她的手害死孙儿。
若是外人不知道的看着,她让孙儿喝的酒,还以为是她老太婆毒死的孙儿,老太太想到此,恼怒顿生,一时间心硬如铁,纵然知道这中间有些弯弯道道,心灰意冷之下,也就这么冷眼看着安父震怒之中把燕氏给打死了。
卫双行去的时候只在后山乱石堆上找到了燕氏血淋淋的尸体,旁边还躺了具一样新鲜的,看装扮应该是伺候燕氏的贴身丫鬟。
燕氏死得这么干净利索,卫双行倒是清醒了一些,他站在这鬼气森森的乱坟场上想了一会儿,大概也知道这燕氏十之八、九是给人背黑锅做了替死鬼,这么拙劣的栽赃,也就是安父那个蠢货能相信了。
卫双行扔了手里的尸体,悄悄回了安府,避开一众人提气奔回了寿堂,他一心只想着把那瓶千年陈酿和两人装酒的酒杯拿回去给成伯研究,却没想到有人早在寿堂里布好局等着他了。
“原来是你!”一声暴喝乍然响起,黑漆漆的寿堂被突如其来的亮光照得透亮,卫双行心里一凌,他先前便注意到寿堂后边有呼吸声和脚步声,以为是过来打扫查巡的仆人,一时间没想到别处,没想到却是安府的一干人等都聚在这儿等着他,安父,老祖母,白氏,高氏,还有几个卫双行不认识的女眷。
“锦清,怎么会是你?”老太太一脸的不可置信,看了眼卫双行手里的酒杯,随后脸沉了下来,一言不发坐在位子上,似乎是等着卫双行解释。
白氏双眼通红,整个人摇摇欲坠,抖着手指着卫双行哽咽道,“清儿,你大哥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害他啊……”
跟在白氏旁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上前把白氏扶到椅子上,才一脸愤恨地转脸朝卫双行道,“亏得母亲料到凶手必定会来销毁沾了毒酒的酒杯和酒壶,想了这么个请君入瓮的法子,让大家早早的候在这里等着凶手自投罗网……”
“却没想到竟然是你!”安锦慧冷笑一声,脸因为义愤填膺胀得通红,“四弟,你今晚要是不出现,连着父亲祖母都要给你这阴毒小人给骗了,四弟,你一箭三雕,报了仇得了利,可真是使的好手段!”
“哦?”卫双行怒极反笑,目光在老太太、安父以及白氏脸上滑了一圈,看出来他们果真和这女人说的一个想法,一时间倒真是大开眼界,这安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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