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第1050章


这三年里,朝廷在天竺的目光就再有涉及到锡兰,这就是一处被遗忘的角落。虽然很无奈,却不能长着眼睛说瞎话,锡兰比之天竺,的确不值一提。
还好,宝港这座始建于四百年前的天方人之手的港口城市,至今也还能凭借着自己良好地理优势保持繁荣,至今仍旧不失为南天竺很重要的一港口。
所以,整个宝郡的经济发展虽然进入了缓慢发展阶段,但到底还是有所进步的。不像锡兰总管府,其经济指标已然连续两年处在停滞状态,非是如此,林震如何会‘拼死一搏’,不惜自掏腰包,筹集了大量款项,砸进以距宝港港口二百里的宝石谷为核心的大开发中?
在陆谦的前世,斯里兰卡“宝石谷”的名头可是大名鼎鼎。
其中央山区卡鲁河谷,经过十二到三十亿年的长期风化,剥蚀变为砂砾,又经过雨水、河流搬运的自然重力,富集形成了含宝石的砾石层。而且品种多、分布广、埋藏浅,容易开采。就比如宝石谷,位于锡兰中南部,小城为群山环抱,从地形上看很酷似一聚宝盆。这里有错综复杂的地下坑道,还有一个个挖掘工圆形的畚箕在大水池里顺时钟转一转,逆时钟转一转,渐渐的一堆黄土便溶入水中,沙石被筛走,剩下密度较大的小石头就蕴含着数量不一的宝石原石。整个斯里兰卡的宝石砂矿资源,大部分都分布在从中部至南部的1。5万平方公里范围内。
当然,这并不是说锡兰的宝石资源大部分就都在这里。锡兰可是一个真正的宝石岛,稻田里、山坡上到处都能寻到宝石。据说锡兰九成的土地中含有各类宝石及半宝石类的石头,其种类占到全世界200种宝石和半宝石的一半。在古老的梵语中,锡兰就是“珠宝之岛”的意思。一千多年前这里出产的宝石就已经名动天竺大陆。
只是宝石谷的资源更集中!
然而,夺取锡兰后的陆齐朝,其发展重心是这里的冶金业、农业、伐木业、造船业和其他的一些手工业,陆谦对锡兰的定义是大军攻略天竺的桥头堡,是陆齐军的前线基地+军工点。
战争才是锡兰早期快速发展的最大推动力。对于本地的宝石开采却完全是置于脑后的。直到现在,无可奈何的驸马爷只能走‘邪门歪道’,来力求推动锡兰的经济体量有好的发展。
为此,他使人在广州马会挂出的锡兰发展基金,两百万的总数额,他自身足足吃下了一半!
林震有的是钱,林家不去提,只说他媳妇——当今皇帝的长公主,那就是从来不把钱当钱。
当然,两百万的投资基金也不全是用到召集劳工在宝石谷开挖矿坑上面,还有一部分被用在了修筑水库,积蓄水利。
锡兰发展基金不等于锡兰宝石基金不是?整个基金应该会‘分布’在整个锡兰!
而水库就是重中之重。毕竟在如今的时代里,水力就好比后世的发动机,很多工坊作坊的进一步发展都离不开水力的。一座需水量巨大的水库,那就是一座永不干涸的能源库。尤其是在这个四季如夏,气候温暖多雨的锡兰。
再有就是,使人招揽当地打磨切割宝石的老师傅,建立相应的培养学校,以及专门的鉴定机构,还有未来的宝石交易市场,这些就都在宝港。
今天就是其中之一——宝南水库的开工之日。
不然,林震这话也不会对王承感慨。两人身份背景相差太远了。别看王承已经是一郡之太守,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与林震的差距就只剩下一级!
王承只是区区一平常百姓出身之人,宣政司小吏起家,能走到今日更多是依赖自己的奋斗。
可林震呢?那是郑国公林都督的嫡子,林家唯一的儿子,从出生就含着有金汤匙。成年后更娶了当今皇帝的宝贝长公主,人就是一纨绔子弟废柴,都能平趟金陵城。
而王承却是全副武装的去金陵,也依旧会被人轻松拍死。
这锡兰的经济休说只是一个停滞,那就是倒退上十年,也动摇不了林震的根脚。但却很轻易就能湮灭了王承今后的仕途。
林震之所以努力非常,绞尽脑汁,未尝没有展现能力的企图,但也肯定有丢不得颜面的缘故。
这与王承的出发点本就有先天的不同!
王承看着眼前的水库,耗资十万块修起的水库,主要就是给日后宝港陆续兴建起来的一些工厂作坊提供动力来源——最大的一家企业就是宝港水泥厂了,用于破碎附近大量盛产的石灰石。这可是全锡兰唯一的一座水泥厂。副作用才是蓄洪防洪。
他做上宝郡太守的那一日起,就有打算在宝南修筑一处水库。锡兰这地方四季如夏,无有冰雪,又降雨充沛,一座水库那就是一处不枯竭的动力源泉。然而宝郡的财政上没钱啊。
十万块的投资,这对于中原的许多州县都不算什么,可对于锡兰,对于宝郡,那可真是了不得的大项目了。相信若不是王承工作做得扎实,又因为宝港属于锡兰首府,地盘就在总管府的眼皮底下,本身就寄托着林震极大地希望,他都未必能拉得来这笔投资!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儿,王承是明白了过来,林震的想法与他是真有不同。
同时呢,以林震的根脚都不能从内阁要到国家财政的支持,锡兰是甚个鸟地位,王承也看的明白了。
“一切都要靠自己啊!”
朝廷宁愿大把的银子扔到征战上,天竺未平就战天方,天方未平又打罗斯,也不拔一根毫毛投在锡兰身上,那他们除了自力更生又能如何?
王承想到半月前送到的《新闻报》上的专栏,心中,心中,好生不是个滋味。
第1003章 皇子王爷
黑海的七月,一场中雨给绿色的草原上增添了一股凉意。
披着一件帆布雨衣的明布尔努一跃跳下马背,背后的一干亲兵也通通下马。作为名义上的“地主”,陆越手下的大将耶律宗雷脸上露出欢喜的迎上前,寒暄了两句。
耶律宗雷也已经是年过四旬之人了,早前在陆齐军中效力多年,他是耶律淳这一支里第一个被松开了枷锁的人。可是现在,在留在陆齐军和追随老八陆越之间,他毅然选择了后者。
只有的滋味是弥足珍贵的。
真以为陆谦让耶律宗雷进入了军队,他身上就全无负担和限制了吗?怎么可能!
有形的枷锁让人很无奈,无形的枷锁也让人很疲惫。耶律宗雷到底不是耶律马五啊。所以,他已经尝够了那种滋味,再也不想去品味了。
毅然退出军伍,在陆越的护军中谋到了一职。现如今他与他老子耶律得重,还有兄弟耶律宗电,那都是陆越极其倚重的角色。
明布尔努是占克舎的长子。经过了陆齐军雷霆犁穴一样荡平东西钦察草原的一幕后,被滚滚人头和哗啦啦的血河吓傻了的明布尔努彻底摆正了心态,化身为陆齐朝的忠犬一枚,对于陆齐再不敢有半点的觊觎之心。相反,他还每战争先,立争能立功赎罪,将当初的荒唐之事给彻底揭过去!
要知道,随着钦察草原被陆齐军二度荡平,获益最大的是奈曼人巴鲁克,占克舎身为滨海联盟盟主,却不能洞察叛乱之先兆,纵然在事变之中坚贞不屈,誓不从贼,固守养吉干城,也只能说一个功过相抵。
他老子可是早就知会过明布尔努的,想要安安稳稳的继承爵位与家业,不拼命是不可能的。甚至就是这个拼命的机会之所以能落到他的头上,也是因为朝廷方面不想把事做的太绝。
在杨志率军征讨西克普恰克汗国的时候,占克舎称病留在养吉干,明布尔努就带着手下的兵马,做了陆齐军的马前卒!死心塌地的为陆齐扛枪卖命。
叫往东不敢往西,叫去打狗不敢捉鸡。战功多寡且不说,苦劳还是有的。
也所以,近日里前来迎接的人会是耶律宗雷。
可就是如此,明布尔努还知道,陆齐军中对于占克舎一族的‘削藩’之议从没有真正结束过。
屡次有风声传出,建议将占克舎一家内迁中原,将其部择优补入仆从军。这事,就好比一口悬在头顶的铡刀,让明布尔努不敢不努力,不敢不小心谨慎。
他们一家若是被内迁去了中原,那还能有个鸟好?
人生地不熟,没有后台,没有帮扶,纵然是个爵爷,那也只能做小透明。哪怕他们是子爵,也只能在中原低调低调再低调。不熬上几十年,过上两三辈人,彻底的融入陆齐社会,那都发不出声音。
明布尔努自然更愿意在老家做土皇帝了。他们这一族,先前时候,俨然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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