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离厚爱(四十五度小忧伤)》第80章

饶是聪明的他，也想不明白女人的心。
一阵的烦躁，他一把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打开了公司的内部聊天软件，找到莫绵，想要问个清楚明白，可是打字的手，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打下那句“莫绵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并不是没有这个勇气问清楚，而是没有这个勇气听到答案。
莫绵若是真的对他欲拒还迎，想玩办公室暧昧，就不会大方承认自己有男朋友了，或许，一开始就是他理解错了。
终于，颓然的关闭了聊天窗口，打开了校内BBS论坛，输入了一个标题：你永远也读不懂的，是女人的心。
正文内容还没写呢，忽然跳出来一个校内聊天窗口，一看，还是那个睡过他上铺的兄弟韩可。
“又上校内了！”
心情有些苦闷，他心不在焉的回复了一个：“嗯！”
“我打听了一下，这次校庆，我们班有好多人都要去，大家都说起你来的，哥们，你就给个准信，去不去吗。”
“到时候看吧！”
“你别到时候看啊，现在就把时间排排开，大忙人。”
唐笑看着“大忙人”三个字，就觉得自己是个讽刺，忙忙碌碌这么多年，唐人不过还是个小公司，忙忙碌碌这么多年，莫绵对他依旧这样，若即若离，抓不住，却又舍不得放开。
“我尽量！”
“唐总，端架子啊，这回的话，应付了事的，你就不能问问哥们最近好不好？”
唐笑好歹是笑了：“那好，请问哥们最近好不好。”
“当然不好了，因为马上就要结束单身生活了，本来想今天晚上发短信告诉你的，但是既然你在校内，就省我点话费，我要结婚了，兄弟，哎，自由的生活就要到尽头了，我马上就要把自己关进婚姻这座坟墓了。”
这个消息，倒真是个好消息，唐笑心情开阔了许多：“你小子，别不知足啊，我想爬进这座坟墓都爬不进去呢！”
“你那是自找的，非要追个的难得手的，我上次去你们公司可是看的真真的，那些小丫头片子，一个个都爱慕的眼神看着你，你是钻石王老五啊，你要是想找个的女的，燕瘦环肥，什么没有。”
这句话，让唐笑心里颇有些虚荣，不过一想到莫绵，就又是几分丧气了：“算了，燕瘦环肥，不是我的菜，我难以下咽，别说我了，你婚期，什么时候？”
“我女人说，凑个十月初三，多邪恶，对吧！”
“果真邪恶！十月初三，人家难得一个十一长假，还被你们给破坏了。”
“那可以选择只到礼钱，不到人的啊，还给我们省几桌酒席。”
“你要不要脸啊韩可，我得去我们班给你做下宣传，让他们到时候就算本人不去，把全家老小都请去给你坐镇。”
“别，哥们，不待这么玩我的，好了，老板过来啊，不敢哈喇了。”
“8！”
“8！”
关闭了聊天窗口，唐笑心里百般滋味，眼看着也奔三的年纪了，这些年拼事业，一溜烟儿的时间就过去了，如今班上同学，十有八九都结婚了，唯独的几个没结婚的，也都有对象在谈，那些结婚的生的仔仔，都能打酱油了，他却还是孑然一身。
莫绵这座城堡，太难攻陷，他把面子里子心窝子都用进去了，却得不到半点反响，好像一个人唱独角戏似的。
他觉得自己狼狈极了，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而更多的，是觉得莫绵的态度，模糊的叫他不知道是进是退。
他是个要脸面的人，第一次莫绵毫不留情的拒绝后，他也决定放弃，不想过多纠缠，弄的自己狼狈不堪。
这次，他是因为的莫绵的“小姑娘”心里，所有以为莫绵对他有情，欲拒还迎，才继续展开攻势，现在看来，似乎，好像，有什么环节出了错误，而他，却一直陷在这个错误里，做着伤自尊的事情。
看来，他有必要和莫绵谈一次话，不是在聊天软件上，而是面对面。
起身，往莫绵办公室走。
唐笑的再度到来，莫绵以为他是企图说服她参与飞扬的案子，心里正不知道如何应对，就听唐笑道：“晚上我请你吃饭，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莫绵眉心微微一紧，想找理由推脱，没想到唐笑却给了她一个无路可退的选择。
“放心，我不会耽误你的私人时间，提前一小时下班，你当是工作。”
这下，莫绵还有什么话说的，只能点点头：“好的，唐总。”
看唐笑的表情，十分的严峻，看来要谈的话题，也很严肃，莫绵能猜到的，只有两个。
一是公，他想说服她参与飞扬的案子。
二是私，这丫又想表白。
实在不愿意和唐笑谈论上面问题中的任何一个，不过唐笑关门出去之后，莫绵仔细一思量，反倒觉得，确实，无论是哪个问题，她都有必要严肃的，认真的，决绝的拒绝他一次。
她，不会参与飞扬的CASE。
她，更不会接受唐笑的求爱。
*
下午四点，莫绵和唐笑先后离开了公司，时间还早，也算不上晚饭，两人只是随便找了一家看上去很安静的咖啡厅喝下午茶。
唐笑的表情，起先有些严肃，落座后，稍微放松了一些，而莫绵，则是时刻准备说“NO”！
“这里的洋葱圈很好吃！”唐笑似乎是这里的常客。
莫绵点点头：“嗯！”
“你来过？”
“一两次。”
“你要喝什么？”
唐笑拿着果饮单，问莫绵。
“随便吧，一杯柠檬汽水。”
“好，那两杯柠檬汽水，一份洋葱圈，一份鸡块，再来一份甜心。”
“是，先生。”
服务员拿了菜单下去，唐笑的目光，有些深沉的落在了外面车水马龙的世界上，看了会儿，移回了目光，落在莫绵身上：“莫绵，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不可能和我在一起。”
虽然提前做好了准备，虽然之前也被表白过一次，但是这样面对面，这样开门见山，还是有些让莫绵手足无措，还好，她需要回答的，只有一个字：“是。”
唐笑眼底，一片受伤，尴尬的笑笑，似在自嘲，又好像是为了缓和气氛：“那请问我可不可以不礼貌的再问一句，你是不是想和我玩暧昧？”
莫绵一口水差点噎住，呛的她好一阵咳嗽，唐笑是哪里来的自信，会以为她要和他玩办公室暧昧。
有木有搞错，是她看上去太不像是个正经女孩，还是他得不到她，就刻意轻贱她啊！
莫绵生气了：“唐总，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产生这样的误会，如果你真的误会了，那好，我道歉，请你收回你刚才的话，我虽然离过婚，但是不代表我的人格也分裂了，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准则，就算我再缺男人，再缺爱，我要不不找，我要找的就是我的下一任。”
看着莫绵生气的表情，听着她坚定又愠怒的语气，唐笑自知问的失礼了，几分尴尬起来，忙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啧……”
要不要问呢，看她的模样，似乎现在问什么都会伤到她的自尊。
“唐总你有话不妨直说。”莫绵稍微冷静下来，抱着水杯眼睛看着唐笑，严肃道。
唐笑思忖片刻，终于还是觉得开诚布公的谈一次，是有必要的：“我想说为什么我送你的玫瑰花，你那么珍惜的找个花瓶养起来，我没有别的意思莫绵，只是有时候你的一些动作，会让我产生错觉，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莫绵怔忡了，玫瑰花。
他的意思不是说，那个被莫绵误认为邱承发抽了送的蓝色妖姬，其实是他唐笑送的。
那三朵的那束，那卡片没有署名的那个？
“唐，唐总，你说的玫瑰花，是蓝色妖姬，三朵一个包装的？”
唐笑看她不确定的样子，心里始终不明白的一个点儿，如今，有些豁然开朗了，原来，问题出错的地方，就在于他以为莫绵会知道那花是他送的，所以送去的卡片上从来没有署名，而事实上莫绵似乎以为花是别人送的，那么爱惜，插花时候那么幸福的表情，也都只是为了个“别人”。
唐笑不知不觉中，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大笑话。
还以为她是小女孩心里，明明喜欢却要说不喜欢。
他怎么就那么傻，和莫绵共事了两年，他了解中的莫绵，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女孩”。
不免自嘲，他真心觉得糗：“算了，莫绵，有些事情我们就当从来没发生过，花，你也当不是我送的，抱歉，给你造成困扰。”
莫绵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唐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