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有人家》第84章


“好!”
不知道哪个汉子喊了一声,立即是一片叫好声,他们同时也迷糊了,刚刚看戏班子里没有这号人物啊?就祝夫人一个女人,咋又蹦出了一个小娘子呢?
“哈哈哈!”张小花看着那些老爷们儿笑道,“他是蔡九龄!是那个角儿!是他扮的!”
张小花啧啧称奇,要么咋说蔡九龄是清河县最出名的角儿呢?上了粉妆立马变成了一个美人,惊艳无比。
老爷们儿一听,脸上红绿交加,不知道作何表示,妇女们都乐开了花。
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蔡九龄的人气,他几近以假乱真了,声音跟山里头的画眉鸟似的。
两出戏时间不长,主要是听戏咋都觉得时间太短,大伙都意犹未尽,蔡九龄他们谢幕了,大伙都还坐着谈论着,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是啥?”一个小娃子指着台上。
大伙一瞅,只见幕布后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然后猴爪子拨开幕布,晃头晃腿地走出来,冲着大伙呲牙咧嘴,手里拎着一根短棍,估摸是捡的野小子们拿来的,这猴子不是大师兄还有谁?
“哇,是美猴王!”小娃子们立即哇哇大叫,给大师兄捧场。
毛猴在舞台上,拿着木棍乱搅一通,上蹿下跳,但是它身手好啊,在树上跳习惯了,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那敲锣打鼓的一看,嘿,这是唱的哪出?主动给它配乐起来,台下自然是欢笑阵阵,这猴子太滑稽了。
“小花,你啥时候把这玩意请来了?”长青纳闷地问道,大师兄怕炮仗声,吃酒席的时候它都不敢来蹭饭,没想到这时候却蹦出来了。
“它自个儿来的,这死猴子,平常教它舞枪弄棍它当耳旁风,这回自个儿跑出来唱戏来了。”张小花也是意外,这只平时捣蛋净坏事的家伙,居然还挺灵性。
毛猴折腾了一番,跳下台来伸出猴爪子来跟张小花讨赏,得,原来是这目的,张小花分出一半松籽给它,毛猴趁张小花不注意,一把全撸了过去,撒丫子跑了,气得张小花直跳脚。
“大师兄!大师兄!”
这回毛猴算是受欢迎了,野小子们围着它,争先恐后地把手里的吃食零嘴给它,跟捧着山大王似的。
程四爷和茹秋兰看了哈哈直笑:“这小猴子有趣,比那些耍猴的还逗!”
☆、第七十九章 雪夜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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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看昂,有你们最期待的东西~~
毛猴折腾一番,大伙就开始散场了,把板凳台子啥的撤走,稀稀拉拉地回屋里睡觉,不过估摸是睡不着,都还沉浸在戏里没缓过神来呢。
“大伙屋里有闲着的炕,领一两位贵客回屋,请诸位将就一宿!”
屯里没有其它住的地儿,就只能让人挤一晚了,乡亲们都热情,正想和戏班的人好好唠嗑唠嗑呢,程四爷他们原本有点担忧没地儿睡,现在落心了,他们难得睡炕头,都挺乐意。
不过蔡九龄就可怜了,大伙都领人回去,单单没人叫他,为啥呢?倒不是蔡九龄不受欢迎,相反,那些个姑娘大媳妇儿看到他心肝都噗通乱跳,哪敢往家里领啊?再说,那些老爷们儿也不答应不是?
最后蔡九龄去老猎人倆口子屋里了,他们最喜欢招待年轻后生,对晚辈最好,他们另外的一间屋子能腾出来。程四爷受到了里正的招待,茹秋兰决定跟小花一起住。
“秋兰姐,你是祝府大太太,失踪一个晚上没事吧?说不得,府里的丫鬟婆子都在找你呢。”张小花真佩服她,一个太太还敢到处乱跑,估摸也是个闲不住脚的人,不知道祝府老爷会不会急眼。
“没事,我跟老爷打了招呼,说我去五陵镇的春仁堂了,他自个儿也是成年在外头跑,聚少离多,咱们倆都乐得自由。”
茹秋兰微微抿了抿嘴,眉眼中露出一丝抑郁,张小花看在眼里,想来丈夫生意繁忙,多数时间独守空房肯定不好过,茹秋兰原本又是个野丫头,自然在府宅里闷不住。
“秋兰姐,那你多来咱们屯里遛弯,咱们这儿没啥好招待。但是吃喝不愁。”
茹秋兰立马应诺,说道:“你不知道,我今儿算是十几年头一回吃饱,在府里,得管住所有人的嘴巴,衣食坐行都有人瞅着,浑身不自在,夹个菜还得尖着筷子,不能吃太多,都是一些破规矩。还是你们自在。想吃啥酒吃啥。”
话虽如此。可是有很多人羡慕锦衣玉食的生活,只能说各有各的烦忧。
张小花问道:“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嫁入祝府?
“还不是我那赌鬼老爹,欠了一屁股债,家里又穷。都揭不开锅了,只好把我嫁给乡绅的儿子,不过祝茂倒是个好人,家底殷实但是不拈花惹草,咱们夫妻到现在很少吵吵嚷嚷,要不是他,估摸十年前我就翻墙跑了!”
啧啧,又是一对模范夫妻,茹秋兰有福气。她能嫁给阔少爷,还是个专情的,简直百里无一。张小花冲旁边的长青挑了挑眉,意思是你瞧瞧人家,不过长青没搭理她。
“对了。祝老爷仲夏那会儿不是害了病嘛,现在好全了没?”
“早生龙活虎了,上月还带着康儿跑到外地收药材,作孽哦,康儿才十三岁就跟着他跑动跑西,也不知道他咋想的。”
祝康是茹秋兰的大儿子,她膝下还有一女,不过不像她喜欢抛头露面,是个千金小姐,显得她这个当娘的不正经。
“那就好。”
唠嗑着就到张小花院子了,茹秋兰洗漱了先睡了,张小花和长青也挪到炕上,大师兄瞧着炕上是没自个儿的位置了,就乖乖贴着炕打呼噜。
“锁子那边闹洞房不知道闹完了没?”长青躺床上突兀地说了句,油灯发出噼啪的炸裂声,火焰跳跃,把长青的眉鼻映照得更深刻了。
张小花正眼皮打架呢,咕哝一句:“估摸还没,瞧那几个小子的架势,不把锁子折腾讨饶是不会罢休的。”
“这不成啊……”
长青幽幽地长叹,张小花不明所以,问道:“啥不成?”
“你想啊,将来咱们儿子不能管锁子他儿子叫小哥啊,回头他肯定怪我这个爹,也怪你这个娘咋不早生他,万一锁子他崽子跟我欺负他爹似的欺负咱儿子,这就坏了……”
张小花听了半天,长青跟绕口令似的,半天才琢磨过来,这个话题是她一直回避的,胡乱多了一个相公,张小花一直没能缓过来,长青老是明说暗示要小娃子的事,她都是能搪塞过去就搪塞过去。
听到长青的话,张小花身子一紧,睡意也没了,这家伙,又开始打坏主意了,估摸是受到了锁子成亲的刺激,暗暗把被子捂紧实了些,提防提防。
张小花打着哈哈:“那个啥,这事得从长计议,咱不跟别人比,睡吧睡吧……”
长青顿了一会儿,张小花仔细地听着他的反应,并且从被褥缝里偷偷瞅他,只听到“咕噜”一声,长青的喉结上下翻动了一下,他的声音更沉了。
“小花……”长青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有点打抖,“我……你好久都没让我碰过了。”
张小花手心的汗都出来了,这暴力男说得这么露骨她怎么能听不懂?只是她没做好准备,至于是啥准备也说不好,一时间张小花脑子里成了浆糊,啥事都冒出来了,真的要和长青过一辈子吗?
“小花,小花?”长青见她不应,喊她名字,张小花正在做思想斗争,回过神来的时候,长青已经说下一句话了,“你不说,我就当你同意了。”
长青一个翻身,张小花的被褥就被撂开了,长青的腿先进她的被窝,张小花一缩脚,他腿上的汗毛扎人,虽然她冷的时候,经常伸长青被窝里蹭热乎,但是长青这回可是来真的了,接着长青直接挤了进来。
张小花赶紧推搡他,一边嚷嚷道:“你干啥?自个儿被窝不好好睡!过去过去,我这边没地儿了,啊呀大师兄还在屋里呢!会被人瞅见的!”
只是长青这么一大块儿,膀子跟石头似的,张小花哪能推得他动?反倒把自个儿堵墙角了。
“没事,一只猴子它懂啥?看了也就看了!”
长青已经不老实了,脸往张小花这边蹭,俩人跟打架似的,长青一动力,喘着粗气,张小花脖子上都被热气弄得痒痒。
“不是……秋兰姐也在外头屋里,这样不好,万一谁过路看到的是吧?”张小花不死心地劝解,不过对于一只发了狂的野兽讲道理,似乎讲不通。
长青支起手,把炕头的灯吹灭,说道:“这回可以了吧,黑灯瞎火的,就是有人也看不到了。”
“哎哎哎!好像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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