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_剑三]故人西辞》第71章


当时隐元会还是看起来牛逼哄哄的江湖第一神秘帮会,顾西辞还是个初出茅庐空有一身武功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白玉堂……白玉堂还没见到顾西辞呢。
那只是几个月之前的时光,现在回想起来却偏偏觉得好像过了一生那么漫长。
有的时候,变化就在转身离开的一刹那,悄无声息。
“你到底在发什么愣?”唐非鱼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柳文素在不满地说道。
“老爷子抱歉抱歉。”唐非鱼赶紧道歉:“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知道赵绮白早晚都要死,但不是现在吧?现在很难善后的,尤其是我手里已经没什么能用的人了。”
隐元会中肯定还有忠于组织的人,但唐非鱼却不敢再赌了,这个节骨眼上用错一个人都是天大的损失,他宁可自己孑然一身亲力亲为,也不敢把每一个足以影响结局的关键大事交到一帮不知道是敌人还是手下的家伙手里。万一选错了呢?这可没有读档重来一说啊!
“那就交给别人。”柳文素冷哼一声,“九天里也不是只有你们隐元会一个……但是区区赵绮白就要出动那个人,总感觉有点大材小用了。”
看着柳文素的神情,唐非鱼把九天里他认识的、剩下的人过了一边,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说的是……苍天君?”
“小辈们把事情搞的一团糟,最后还得让我这种老头子出来收拾残局。”柳文素这一句话算是默认了唐非鱼的猜测。
唐非鱼对于柳文素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表示淡淡的不屑。虽说隐元会在他手里差点儿被灭了,但他也不是大头原因啊,一切难道不该追究到十八年前的时候你们善后工作没做完吗?话说本来就是历史遗留问题到现在才爆发了吧?本来就是你们这些老头子该收拾的没收拾好吧?!推给后辈保全自己的面子这样真的好吗?
但唐非鱼只敢腹诽罢了,说出来……呵呵他觉得自己还真是打不过这个看起来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里面的老头子。
“柳前辈,白玉堂是怎么回事儿?”唐非鱼本来觉得这次谈话已经差不多了,可以结束了,但是想到了柳文素的凶残他又想起了同样凶残的白玉堂。于是——
“虽然九天之间互相不干涉继承人的事情,但是,您的继任者是叶前辈,叶前辈的继任者……我还以为会是他儿子,没想到竟然是白玉堂?”
一想到自己将来要跟白玉堂共事唐非鱼就觉得怪怪的。
“玉堂怎么了?”柳文素面无表情地看着唐非鱼:“玉堂不管是在铸剑方面还是在刀术方面都是我精心培养的继承者!他的能力无与伦比!至于扶苏……”柳文素想起了自家大徒弟那个今年刚满十五岁的漫山遍野疯跑的儿子,难得一见地抽了抽嘴角,“你爹不还是选择了你没有选择你哥?”
“哦。”唐非鱼呵呵。
又扯了些有的没的,唐非鱼就跟柳文素告辞了。后来大家一致决定让唐非鱼不要出面,伪装成还在失踪的样子,直接把唐门的问题暴露出来,看看除了赵绮白之外还有谁会一并被钓上钩,所以在第二天的名剑大会上,唐非鱼十分苦逼地化装成了白玉堂的跟班小厮跟在白五爷的身后给他端茶送水,并且暗搓搓地思考到底要不要在白五爷的水中下毒。
展昭和丁月华也跟白玉堂坐在一起,他们所处的位置是整个名剑大会场地的最优观景点之一,而赵绮白在另一头。这里坐着的全都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英雄豪杰,各大门派扛把子的人物,大家见了面互相拉扯拉扯,客气客气,然后说说小辈的事情……唐非鱼听得都要睡着了。
真无聊。
如果他是作为“唐家堡二公子”前来参加的话,说不定还会上台浪一把,但是现在就只能蹲在台下了。
不过唐非鱼并没有无聊多久,因为就在落凤阁那个小弟子霸占了擂台十几把之后,在钟离鹤想忽悠白玉堂上台比试但却被柳文素轻巧地推过了之后,赵绮白主动从椅子上施施然站了起来,她歪着头对落凤阁那个小弟子说道:“请多指教了。”
庆城公主竟然决定自己上台?!这个消息在人群中一下子炸锅了,叶临川和柳文素交换了一个眼神儿之后决定听之任之。而就在这个时候,唐非鱼看到了台下人群之中,一个一闪而过的红色身影。
那……是?!唐非鱼猛地睁圆了眼睛,他一把扣住了白玉堂的肩膀。
☆、第51章 【五十一】淡漠如水
赵绮白站起来之后,围观群众给出来的反应是惊喜多过惊讶。
顾西辞看着赵祁白从容地对着江湖大佬们打过招呼之后,纵起轻功稳稳地落在了比武台上。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就连顾西辞都不得不承认,不管赵绮白的武功如何,她这一手凌波飞燕的轻功玩得是真漂亮。
至少一下子惊艳了全场不是吗?
不过除了顾西辞之外,还有一个人却赵绮白的出场也不感冒,这个人就是已经在擂台上稳稳待了十几场的落凤阁弟子谢少言。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没精打采的目光落在了赵绮白的身上,快速扫了她一眼,同时手中的竹箫滴溜溜旋转着,翻出一片翠色的虚影。
赵绮白对谢少言的态度有些不悦,但出于礼貌和公主的风度,她也没说什么。可是站在台下的顾西辞却因为谢少言的行为笑弯了腰。如果赵绮白之前有仔细观察过谢少言的每一场战斗,她就能发现,谢少言在谁上台之前都是这样一幅半死不活的态度,先是随意地扫对方一眼,掂量掂量对方的斤两,然后吹箫奏曲,干脆利索结束战斗。
也就是说,如果谢少言的对手真的是能让他使出全力的旗鼓相当的那种,他不会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所以从现在谢少言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可以得知,赵绮白的斤两在谢少言的眼中根本不够看。
但等到赵绮白出手的时候,顾西辞却皱起了眉头。
赵绮白与谢少言互相见了礼,两人二话不说直接开打。或许是懒得,或许是不主动与女子相斗的大男子主义,总之谢少言把先手让给了赵绮白,而赵绮白也没客气,她手腕一抖,鞭子呼啸而出,灵蛇吐信一般朝着谢少言甩了过去。谢少言足下挪步平移闪开,但鞭子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始终追着谢少言的衣角。
谢少言终于有点儿认真了,他“咦”了一声,回身撤步,真气贯满竹箫之后直直劈下,竹笛与鞭子相撞,竟然发出了金属一般清脆的声响。两个人一击即错,分别落在了擂台的两边。
赵绮白勾着唇角,随意玩弄着手中的长鞭,脸上还是那副得体的笑容。而谢少言无精打采的样子却消失了,他看着赵绮白,双眼泛光。
“呵……”顾西辞摇头轻笑。她该夸赵绮白悟性很高吗?赵绮白只看了《山河流云剑》的前三章,而且她没有冰心诀的心法支持,在这种情况之下能把山河流云剑琢磨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个人才吧?
不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对于剑法赵绮白依旧只停留在“形”的化用上——即在这种特定的情况下可以出这一招。但在真实比武中的情况却是瞬息之间千变万化的,如果只能拘泥于形式,而不能真正理解招式的含义,迟早会被人看出破绽一击即破。
看出门道的人不只是顾西辞,原本闭目养神的柳文素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他眉头微皱,似是在自言自语,但声音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她刚才甩鞭那一招……”
“甚是精妙。”钟离鹤淡淡地说道,从语气中听不出他现在的想法。
“但也不是她该会的招式吧?”柳文素的声音冷了下来:“玉堂,你是否见过顾西辞出手?”
柳文素忽然提到顾西辞,周围的空气凝滞了一下,白玉堂不太明白师父这个时候是什么意思,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见过几回。”
“顾西辞剑法如何?”柳文素又问。
“她……徒弟没见她用过剑。”白玉堂回想了一下,发现他所见的顾西辞少有几次的出手,不是直接空着手,就是甩出一段红色的、异常坚韧的绫罗充当鞭子或者软剑,她正正经经拔剑的情况一次没有,好像仅仅凭借内力就能压别人一头一样。
说起来顾西辞的内力确实比同龄人、甚至比她年纪还要大的人都高出许多来。白玉堂曾经跟顾西辞对过一掌,那磅礴而出的内力让白玉堂印象深刻。
“哦?”柳文素皱眉,“钟离兄,你怎么看?”
“少言后劲儿尚足,胜负未可知。”钟离鹤的目光追逐着谢少言左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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