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欢》第62章


明明早已决定,放过彼此,而他又为何执着地抱着一个缥缈的希望。
原来他是那么的希望莱楚楚曾梦过他,牵挂过他,想念过他。。。。。。
原来,那真的是一个童话故事,故事里的公主生活在美丽的城堡里,等待着王子的出现。
而骑士是童话故事里的配角,他不过是仰望着公主的小小人物。
陈迹欢轻闭上眼睛,有些倦怠。
又或许,只有骑士对公主的爱无人可超越,因为他从未奢求,只味付出。
陈迹欢离去之后,大堂的转角处出现了一个东方女人的身影,她身着格子的毛呢长衫,至脚踝,踩着一双英伦风的马丁靴,头上还带着一顶呢子的鸭舌帽。
莱楚楚将口红放进手提包,踩着马丁靴往门外走去。
路径前台,前台对她笑着点头致意。
刚补妆的莱楚楚心情破佳,唇角衔着淡淡的笑,盯着正前方玻璃门上的自己,那娇艳的唇明媚动人。
☆、放过
第45章:
陈迹欢刚踏入和木屋的那刻,外面便飘起了零零散散的雪花。
不由地让他想起莱楚楚只愿待酒店画画而不愿看雪景的特例。
“陈先生来了?”和木屋的社长木下泽人迎了上来,接过陈迹欢递来的大衣。
陈迹欢点了点头,跟木下泽人打招呼:“木下先生,您好。”
木下泽人笑着问:“是包厢里用餐还是堂食?”
陈迹欢看向窗外,雪越下越大,将整个北海道都裹成白皑皑一片,像是天堂的模样,他看的有些出神,良久,他哑声开口:“堂食吧。”
木下泽人点头:“我先跟您温一壶酒来,你的嗓子似乎用的不太顺心。”
陈迹欢淡淡一笑,右手握成拳凑到唇边,半掩着轻咳了一声:“也好,天冷,伤风了,喝点酒驱驱寒。”
木下泽人一边温酒一边问陈迹欢:“陈先生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三个月前您刚来过,我记得您是每年来一次的。”
昨晚木下泽人接到陈迹欢预定电话的时候,也有些诧异。
陈迹欢坐在吧台上,看着木下泽人温酒,恍然想起莱楚楚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未答反问:“你太太喜欢下厨吗?”
提起心爱之人,木下泽人有些害羞的笑了笑:“她不爱下厨房,她总说我会厨艺便好,两人都学,麻烦。”
这样的回答,很是耳熟。
陈迹欢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突然垂下头,没再问话。
没一会儿,木下泽人便递了一壶已经温好的酒上来,替陈迹欢倒了一杯:“尝尝。”
环视一周空荡荡的和木屋,陈迹欢浅低下了头,提起酒杯,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木下泽人开始跟陈迹欢介绍起今日的食材。
陈迹欢听后,依然是那句:“随你做,我都吃。”
木下泽人点了点头。
对于陈迹欢这个特殊的客人,他是十分的有好感。他是一个非常喜欢故事的男人,当初会开和木屋也是因为和爱妻的爱情故事,看了陈迹欢半晌,木下泽人抽回视线,埋头做料理,他总觉得陈迹欢故事不少,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睛掩藏太多秘密。
门外先是有些动静,然后便传来开门的声音,吱呀呀一声,伴着外头风雪飘了进来,好大一个动静。
木下泽人与陈迹欢两对面,陈迹欢的视野是背对门的,木下泽人抬头望了眼,扬声对来人说了一句:“对不起,今日有人包场了,不营业。”
陈迹欢每次来都是包场,今日他也在门外挂了休息的牌子,为何还有人会进来?
和木屋内暖气十足,莱楚楚将格子外套褪去,里面她穿的是衬衣配着一件小马甲,依旧英伦风。
黄影和柒柒经常打趣她,说她明明长着一副典型东方人的面孔,还是祸国殃民的那种狐媚脸蛋,偏偏喜欢酷酷拽拽的英伦风。
木下泽人见莱楚楚像是没听见他话的样子,耐心的又说了句:“很抱歉,小姐,今日我们不营业。”
“你不是还在做料理吗?”莱楚楚一边拍着身上的雪一边说,“再说,雪那么大,我可不想跑。”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陈迹欢曾经说过的和木屋,怎还有离去的道理。
那谙熟的声音穿透而来,即便她说的是日语,陈迹欢也能从语句的转折中分辨出她呼吸的频率。
愕然回头,那如黑潭的眼睛微眯着,薄唇紧抿。
莱楚楚拍净身上的雪,微抬头,不期然而然的撞入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瞬间,她忘记了呼吸。
那是——
陈迹欢?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愕地看着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庞,久久不能醒转。
一时间,相看静默无言。
没想到这个世界那么大,这样也能撞得到。
她费尽心机的找寻却无踪迹,谁料得到,转眼他们就相遇了。
木下泽人还想说话,却在这突如其来的静默对望中断,早就将本来要说的话抛到九霄云外。
他想,他们认识。
他又想,也许这就是陈迹欢故事里的主角。
雪仍旧飘荡着,如鹅毛般倾吐大地。
屋内飘着淡淡的酒香,徘徊在重逢的人儿身上。
沉默片刻,莱楚楚踏着马丁靴上前,眉目沾染了寒气,清冷。乌黑亮丽的卷发有些凌乱,有几缕被雪打湿。
陈迹欢抽回神,想要去拿酒壶,却因动作过于慌乱,不小心打翻了酒杯,顿时一声清脆的声响,揭示着狼藉。
酒杯落到地上,没有被打碎,反而完好无缺,许是因为质量绝佳的原因,又或是。。。。。。梦已经碎了,所以杯子就碎不了了。
狼狈的失态。
酒杯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停在莱楚楚的鞋尖上,她的鞋尖还沾着几片未融化的雪。
莱楚楚弯腰捡起,将杯子工整的摆在桌面上,逆行回来的时候,被冻得发红的纤纤玉手端起桌面的酒壶,闷了一口。
木下泽人忙着递上两个干净的杯子。
莱楚楚低头斜了一眼,淡笑一声:“再烫一壶酒吧,我和他不需要杯子。”
她的声音不如之前的亮丽,许是因为喝过酒的关系,有些粗哑。
她身上亦烟香亦花香的味道飘拂而来,陈迹欢闻了一下,有些急促,呛着自己,忙着咳嗽了几声,他一边把右手凑到唇边半掩着,一边转过了头。
他咳的有些厉害,莱楚楚默不作声上前,伸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
这一个动作,震动陈迹欢的心弦。
无数次在脑海中勾勒着与她再见时刻的情景,又无数次将这种欲望压制心底。
他想要还大家一个正常的生活,于是他逃避了与莱楚楚的见面,一心的逃开她,远远地。
无奈,还是相见。
逃离了半个地球,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见他咳嗽声渐止,莱楚楚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到陈迹欢的身旁,将酒壶放回桌面,想要掏烟盒却发现大衣挂在了门口处的衣帽架上。
僵住动作,随后作罢。
像是察觉出她细微的小动作,陈迹欢伸手往吧台一探,便摸了包烟出来。
她常抽的牌子,薄荷香。
“还没戒吗?”他沉音问着,嗓音有些粗哑,带着一点沙。
莱楚楚拿起烟盒,抖了一根出来,轻笑,不答反问:“感冒了?”
“天寒,伤风了。”他说。
莱楚楚将烟凑到唇边,陈迹欢很快递了火机上来,看着他掌心那枚银色的打火机,她有些诧异:“怎么在你这里?”
这打火机明明就是她送给封宓的那枚,因为帽盖有摔裂的痕迹,那条裂痕她清楚明了。
陈迹欢抿着唇,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手上的动作却不含糊,“咔嚓”一声点亮打火机,凑到她的烟上,没一会就点着了。
莱楚楚淡抽一口,侧过脸,隔着一层青色的烟雾看着他,追问:“打火机,怎么在你这里?”
陈迹欢将打火机掂在手里抛了抛,动作轻佻潇洒,笑着:“你还是那么爱穿旗袍。”
话落,莱楚楚便明了了。
“原来那天你也在小镇上。”她轻喃一声。
陈迹欢轻点头:“过去帮我母亲拿旗袍。。。。。。”
他顿在这里便停住了,因为下面的话不用说都明了。
若是他早一步,或是她晚一步,相见便会提前。
只是,他不知道他们的相见是否必要。
沉闷在这里,两人都缄默了。
寂静的空间里,只有偶尔提酒壶的声音和喝酒时候陈迹欢喉结滚动的声音。
许是被那细微的声音吸引,莱楚楚忍不住偷看了眼他性感的喉结。
酒意充斥着她的眼睛,若不是脑袋还清醒着不肯混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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