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病得不轻》第93章


“别叫人!”季桃忙说,“别惊动我爸。”
时贺点头,收起了手机。
“那你今晚住在这。”
季桃看了眼,豪华的客厅两侧都有房间,想起上次他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她选择了默认留下。
两个人身上都很狼狈,她推门去盥洗室洗漱,发现玻璃衣橱里挂了女士睡衣,没有酒店的LOGO,是他私人准备的。
现在的时贺已经懂得在乎细节了吗?
季桃洗完澡出来,时贺正坐在客厅倒酒。
男人已经换了睡袍,藏蓝色穿在他身上高贵又性感,他修长手指端起高脚杯,轻晃着送入唇边,偏头看她:“要不要喝点酒?”
季桃走过去。
他把高脚杯推给她。她捧在手里,发觉自己连端杯子都没有他优雅好看。
“你不是不让我喝酒吗?”
“在我视线范围之内,可以喝。”
她“切”了声,昂首喝下。清甜的酒好像直接滑进了心脏。
气氛静谧,她想着应该说点什么。
“谢谢你今天的帮助。”
“不用谢。”
“我睡哪间房?”
“都可以。”
季桃看了眼他背后的房间,好像小一些,她起身准备进去。
但忽然被他拉入怀中。
她踉跄跌坐在他膝盖上,感觉到他微微蹙了下眉头,眸底痛苦似乎一闪即逝。
她正要开口时听到他说:“我们算是能心平气和坐下聊天了吗?”
男人的脸就在眼前,深邃的眼睛,眉峰英挺,挺拔鼻梁下薄唇吐纳着这些缱绻的字句,那样好听。她僵怔好久,想抽身时被他紧握住手,睡袍滑褪,壁垒分明的线条十足性感。
“时贺——”
“不是我不联系你,是我越想你便怕联系你。你恨我吗?”
她想说恨的。
可似乎心口一腔温软,那种恨不再强烈,在他温柔眼神下宛如冰雪消融。
“恨不恨重要么,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海市下雪那几天你不在,没看到欢乐谷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脚下的白色世界,我看见照片了,很美。你去过南山上的圣罗镇么?阿拉斯加雪橇犬载着你在满地白雪里穿行,那时天空都会是湛蓝的,跟你眼睛一样美。你想去吗?”
季桃不知道他话锋为什么转得这么突然。
他说:“我想去。我渴望带着你去,也许我们能有个孩子,一家三口一起坐在雪橇车上玩。季桃,我爱你,等我想明白我爱你时你不在了,我痛恨自己。”
她不知道说什么,她感觉她好像马上就要心软了,她不能这样。他把眼里的深情送进她眼中,用最好听的声音说:“什么时候原谅我啊?”
“你别这样。”
“我不勉强你,这几天不是没再骚扰你么。”
她想说被迫离婚那段时间她每天晚上都很痛苦,他永远体会不了她的痛苦。她也差一点就在他这样温柔的眼神里脱口说“我原谅你了”,可话到唇边她却做不到。
“那以后能心平气和给我们相处的机会,把对我的成见放下么?”时贺是聪明的,先退再守,“不眨眼睛盯着我是答应了?”
季桃连忙眨起眼睛。
狗男人颜值太高,她毫无抵抗力啊。
“谢谢你,桃桃。”
“那……那你放我下来。”
“嗯。那你亲我一下吧。”
季桃一愣。
脸皮厚得这么自然?
他的脸近在咫尺,嗓音低沉带着蛊惑,薄唇翕动:“亲我一下?”
“我其实没那么厉害,赶去高速公路的时候摔了一跤,现在都还疼。”他可怜说,“亲我一下好不好,啊?”
滚烫气息都钻进季桃耳朵里,她受不了他这样,飞快跳起来跑进了房间。
*
时贺勾起唇,挺无奈。
她应该是吃软不吃硬的,下次来腹肌诱惑?
掀开睡袍,他膝盖上有一大片擦伤,皮肉猩红。刚才她坐在这片伤口上,磨出了些血。
翻越护栏时他是真的结结实实摔了一跤,当时伤口火辣地疼,浑身也冷得钻心。
喝的酒没能暖起身体,酒店暖气也不太热,时贺回到对面的房间冷得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说的再有一周左右完结就是再有几章能完结的意思。
还有,作话不算币,不要钱。
第059章 
翌日早晨; 季桃出房间时时贺已经起床坐在客厅。
他手指忙碌在键盘上; 视线也专心落在笔记本屏幕上。
季桃已经换好了衣服; 时贺偏头看到她说:“起床了?去吃早餐吧。”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 窗外天色都还没有亮透。
季桃点了点头,跟他一起去了餐厅。
周围环境雅致,这种交谈声轻的地方两个人之间的话也好像不多。
格外宁静,季桃余光望着对面吃早餐的男人; 时贺动作优雅; 他骨子里是天生的贵族气质。
她潜意识也放慢了动作; 后背打直; 微微垂下修长脖子; 嚼东西也没从前用力。
他问:“吃过饭你要去哪,回海市吗?”
“我还要去我爸爸那里,我明天再回去。”
“好; 那我等下会回集团,下午有个会议。”
“嗯。”
两个人不再交谈,季桃昨晚没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他没有再骚扰她; 心里好像终于建起一层对他的信任。
分别后她被时贺安排的车送到季开明的皮包定制工厂。
季开明身体好转很多; 没让季桃再留在C市; 给她买了车票让她回去上班。
季开明开车将她送到高铁站:“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打电话。”
季桃笑起来:“知道啦,老季你要注意身体啊,都不年轻了。”
老父亲笑得宠溺; 朝她点点头。
季桃转身进了车站。
等她身影消失后季开明敛了笑坐上车,这时脸色十分凝重,再也不开心不起来。
郑德生坐在副驾驶,小姑娘走了他才点燃烟,已经抽完了两支,车厢里都是烟味。
他见到季开明上车,脸色也同样凝重,一双疲惫的眼睛里死气沉沉。
“贷款也不够,我那套房子最多值五百万,但我不能卖房子啊,卖完老婆孩子住哪。”
“让宋娴把干洗店盘出去吧。”
“弟妹肯答应?”
季开明揉揉眉心,同样生机全无:“她会,她跟我吃了这么多年苦……”他说不下去,原本以为现在日子好过些了,却没想到会有这样大一个晴天霹雳。他声音无力:“可干洗店也抵不上这么多赔款。”
是的,他们的工厂遇到了□□烦。
去年国庆他们接到几个网红的大单,网红线上店做的原创精品女包,渐渐订单量到了十多万单,工厂几乎利润翻了十倍。两个人做生意都很小心,是从来不接盗版定制,设计部的两名设计师每次也都在把关,但因为设计师的忽略他们接下的五款商品都是意大利和法国的奢侈品仿制,昨天才接到法院起诉书,品牌方将网红店与他们都告上了法庭,要求支付巨额赔款。
原本无知者无罪,可法律无情,他们这次很难抽身。
季开明身体刚好一点,但这个消息比肺炎更让他难以接受。想到刚才季桃笑弯眼睛的开心模样他终于有了些笑脸,幸好钻戒给女儿买好了,也不至于以后买不起。
宋娴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沉默好久,没埋怨,大嗓音也格外静下来,说马上就去找中介登记。
她也说:“大不了你回来以后随便找个工作,跑跑出租也行,女儿也大了,等她出嫁了我们就没负担了,你叹什么气。”
夫妻俩把这个家庭重灾瞒下没让季桃知道。
季桃在下班后就去了养老院看沈奶奶。
老人家这几天睡的时间多,醒着时也都是意识浑浊的状态,总把季桃当成是她儿媳。季桃每次听到沈奶奶喊错她名字心底的难过就多一层,像医生说,老人的时间怕是不多了。
晚上回到家,宋童也刚刚提着袋子进门,见到她就纳闷道:“桃子,阿姨怎么想起做麻辣烫的生意了?”
“啊?”季桃莫名其妙。
宋童说:“你不是让我把咱们俩的大衣拿去阿姨那里洗嘛,我今天下班就送去了,看到你家干洗店门口贴着转让信息,阿姨说她想干小吃店。干洗店开得好好的啊,她那会员那么多,好多人都在排队退钱,多亏。”
季桃很诧异,打电话去问宋娴。宋娴语气如常:“你妈我不想给人洗衣服不行啊,招那个张阿姨都干五个月了硬是没上手,我把店卖了再开个小吃店不挺好,趁我还干得动我想体验一下奋斗的感觉。”
“妈你疯了,你做菜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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