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渣]无法饶恕》第57章


“我是疯子,不管是不是疯子,我都不在乎,”他继续步步逼近,“子婼,跟我走,好不好?我会对你好,不会像他们那样。以后就我们两个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在一起,谁都找不到我们!”
被逼到落地窗前无路可退,梓榆抬高声量却又不得不压抑嗓音,“向子烨,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是向子烨,”他面含苦涩,“不要叫我子烨,我也不姓向。我只是子谦。”
“向子烨,今天我当你没有来过,也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伸手指向门口,不容拒绝,无一丝商量余地:“我只要求你,不管你是向子烨还是赵子谦,现在即刻离开我的办公室!”
他无动于衷,只紧望着她,目光犹如在看一个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的宝贝,悲戚自悯。
她继续令:“如果不离开,不要怪我……”
他打断,淡声问:“你还要同他们在一起?”
她不假思索答:“同不同他们在一起,我和你都绝对没有可能。即便我们不是亲姐弟,只是表姐弟,即便连表姐弟都不是,我对你也没有一点感觉,所以我们永远不可能。你不用多想。”
“那对他们?你对他们有感觉?你爱他们?”语声苦涩。
“你走吧,”她自嘲地笑了笑,叹声气,摆了摆手,“我下一个目标是华中,已经不需要你,你要么回去美国,要么留在云控股帮忙,一切随你自己意思,但是不要再有其他想法,今后我们还是好姐弟。当然如果你能把华天晴手中百分之五的华中股份拿到手,我会很开心。”
失神沉默的瞬间,他漠然转身,缓缓走向门口。
她又说:“说道天晴,如果她知道你今天对我说的这些,一定会很失望。你忍心伤害这个无辜的女孩?”
刚到门前,他后背倏然一僵,微微停步,头不回地说:“我从来没有隐瞒她。知道我怎么要到她百分之三的云控股股份?因为我没有隐瞒她。她其实什么都知道。她已经飞去国外散心,我不知道她会怎样,但是我同她是不可能的。我爱的只有一个人。”
门关上,办公室恢复寂静,梓榆无力瘫坐在椅上,双手撑额,烦躁蹙眉。
收到手机短讯提示,看了眼,似是早已了然,将手机冷冷扔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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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司机在向宅花园前门停车,自己缓步进去。园中的花草繁盛依旧,草坪平整青绿,看出一直有被精心打理。
自回来香港,无数次或无意或有意路过向宅,却没有勇气停车多看上几眼。
十五年前向宅随恒信的破产被拍卖,她从未有打听过谁拍下了这个房子,她不敢触碰能引起她回忆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件小小的东西,都会纠起她全身心的痛。
路过花园长廊,来到大厅正门,轻手推开大门,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空气间飘散着母亲和妹妹还有她都最喜爱的百合纯花香。整个大厅即便是角落亦不见一抹灰尘,光亮整洁。
大厅沙发上整齐的一排布偶玩具,是子欣生前的最爱。拿起一个娃娃,细细抚摸,又闻了闻,泪止不住涌下。
四面环顾,三角钢琴依旧在客厅一侧,还是那个位置。抬手轻拂过琴面。琴面光滑透亮,映出她疲惫苍白的面孔。
打开琴盖,一首轻快的曲乐从指尖流泻而出。是她学会的第一个曲乐,那天得到全家赞许的掌声后,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即刻弹给他听,更完美地弹奏。
一曲毕,被钢琴琴面倒映的一抹身影渐渐靠进,掌心搭放到她的肩头,细细摩搓。
“好听不好听?”她垂首,指尖划过琴键,轻笑着问:“看,我会弹钢琴了,你喜欢我弹钢琴,我会弹钢琴了。天辰哥哥,这样能不能证明,我是喜欢你的?”
在她肩头的掌心刹那间颤抖。
“天辰哥哥,还想听什么?我弹给你听,好不好?”如玩闹一般毫无章法地敲打着琴键,继续自顾自地说。
“子婼……”他哽咽着,双臂环过她的颈项,紧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她抬起臂膀,反手覆上被泪水浸湿的面庞,柔柔抚摸着,“天辰哥哥,你明明从一开始就认出了我,却一直在陪我玩,陪我演戏,是不是很累?”
松开环着她颈脖的臂膀,她起身,面对向他,用掌心擦去他的泪,自己亦泪流满面,“天辰哥哥,不要哭啊,干吗哭呢,你的子婼已经回来了啊,就在你的眼前啊,难道你不想她?”
情绪一瞬间爆发,他将她紧拥入怀,密密麻麻细吻着她的眼角眉梢,用唇。舌轻柔拭去她冰凉的泪水,不住地喃言:“对不起,对不起……”
“房子的买家是你?”倚在他怀中问。
他点点头,“以你的名义,买给你的。”
“果然是你,”她垂眸笑了笑,双手抵在他的心口,与他推开一个距离。
她倒退几步,看向他,含笑的神色渐渐冷凝,眸中的脉脉柔情缓缓消褪,语声中的温柔慢慢染上了一层阴郁,透着彻骨的寒意:“可是有用吗?即便给我再多,死去的人,也活不过来了。”
抬手细细抚搓着眼前这张牵动着她的每根神经,让她从小就为之心动,又为之害怕的英俊的脸,她继续摇头惋惜,眼神决绝悲悯,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牙:“真的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十五年前的那一晚,在他以文件相挟,残忍夺去她的第一次,在她身心刻下痛苦的烙印,而后不顾她的疼痛绝望,无情离去的那一刻起,她与他之间,永远不会再有饶恕与未来。
他缓缓跪下,如另一个他一般,双膝跪地,直直跪在她眼前,无比虔诚,脸庞埋在她的膝间,“子婼,对不起……”
她俯身,抬起他的脸,与他额首相抵,悲笑着摇头,“可是太迟了,太迟了啊。”
“我没有资格求你的原谅,但是能不能给我机会补偿你?你答应过我,一旦当上云控股董事局主席,你会嫁给我。”他跪地,紧握她的双手,悔意急切,“嫁给我,好不好,让我照顾你,我会用一辈子补偿。”
“呵呵,毒蝎的保证你也信?”她骤然甩开他的手,冷笑说:“即便答应过,又怎样?还记不记得十五年前,你也答应过我,如果让我得到你想要的,你就会帮我。你做到了吗?”
“子婼,听我解释……”
她挥手打断,“是不是想说,你没有想过放弃我,你想帮我的,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那样严重?对不对?呵呵,知道我是怎样猜到你想说这些的?”
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波动不安的情绪,在他耳边语气嘲讽地吐息:“因为我的那个未婚夫已经跪在我面前过,说过同样的话。我方梓榆,哦,应该是向子婼,何德何能,被你们两个男人跪。”
在她即将再一次与他弹开距离,他倏然捕捉到她的手,保持跪地的姿势,平静地接口:“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又或者我没有放弃你,你会不会还在我身边。我一直在后悔,后悔了十五年。子婼,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从没有想过放弃你。”
“你有没有想过放弃,现在都已经不重要。我已经不属于你了,我现在属于另一个男人,很快我会和他结婚,”她直视他,笑意挑衅,“这得感谢你,是你把我推到他身边。你知道,那天你将我丢弃一旁置之不理后,他对我做了什么。所以不要怪我现在同他在一起,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心口顿时仿若被利剑狠狠刺入,带给他窒息的痛。从游戏的初始她便已经知道他认出她,确切说她根本未有隐瞒过,她有意让他们认出,也明知他们爱她,对她愧疚于心,所以有恃无恐,与他们的愧疚做赌注,不动声色同他们周旋,令他们背叛自己的姑姑与母亲。
眼前的女人,不再是曾经那个听他话,依恋他,毫无主见任由他霸道欺负的向子婼,而是方梓榆,毒蝎一般的方梓榆。他却连指责她的资格都没有。
他依旧爱她,爱意只增不减,他的爱霸道而变态,变态到极致,甚至爱若不得与她双双自我毁灭亦在所不惜。所以从头到尾他尽情陪她玩,陪她演戏,甚至心甘情愿给她提供资源人脉,助她一臂之力,为的只是让她开心,让她泄愤,在她与自己之间创造一丝机会,即便机会渺茫。
可他最怕的,偏偏是这抹渺茫。他无法想象将来与她彻底别离的某一刻。所以他能做的,除了助她,便是把自己内心的惶恐转化为野兽的*,只要有机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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