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是个老干部》第21章

程纵和范妮一合计，打算演一出旧情复燃的大戏，他们在工作场合冷静理智，但在私底下却举止亲密，常常忘我地热吻。
……
“等一下！”
曲今连忙后退一步，说话突然又有些结巴了。
“这、这是……真的吻？”
江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耐心说：“不是真的吻进嘴里，只是轻轻碰着唇瓣就可以了。”
明明碰着嘴唇都已经很恐怖了……要是吻进嘴里岂不是要把董哥气死了……
曲今有些想哭，她紧张地看着对方，期待能做出一些挽救。
“我以为、以为是错位假吻！”
而且她跟董哥也是这么说的！
谁知道竟然真的要吻！
☆、第二十二个老干部
第二十二个老干部
“错位假吻？这个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效果不太好，和导演想要表现的东西会有一些出入。”
其实分镜剧本早就写好了，只是江律用了比较含蓄的口气，他沉吟片刻，抬眼看到她紧张得瞪大了眼睛，一双黑色眸子湿漉漉的，让人忍不住想抚摸。
他温柔一笑，眼眸深邃，“别担心，我先去跟导演沟通一下，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不会为难你的。”
曲今暗暗松了一口气，“好的，那先谢谢江老师了。”
她下意识地又想给他鞠躬，被男人一把扶住，他轻笑，“你喜欢鞠躬？以后谢就谢了，别再跟我鞠躬了。”
看着江律走远后，曲今的脸又再次“嘭”地爆红了……
她无奈地搓着脸颊，放松放松脸部肌肉。
有些反应，真的不是她能控制的啊……
经过江律和导演的协商，轻度吻戏改为错位假吻，程纵和范妮在剧中的吻戏也变成了轻吻，两人在相处时有种情人间说不出的亲昵。
但一个多月过去了，“恋唇癖”杀手还迟迟不出手，按照他之前的作案频率，应该早就对范妮下手了才对。
程纵和范妮两人私下里讨论过无数次，排除了一个又一个的可能，最后把嫌疑人锁定在四个人身上，每个人都派遣专人监视。
然而这件案子被拖得太久了，专案小组迟迟调查不出结果来，新的案件又接踵而至，人手一时分配不过来。
在上头的命令下，最后这起“恋唇癖”凶杀案只能被压沉箱底，专案小组被解散回原来各自隶属的单位。
受害人家属苦苦等待了半年多，最终只等来了专案组被解散的消息，他们抱成团站在警局门前没脸没皮地折腾了几天，最终知道破案无望后，还是被警员劝退回家了。
时间一长，受害人家属的生活将渐渐归于平静，那些明伤终将化作隐痛。
不久，程纵偶然听说范妮参加了一起缉毒案。
内部警员都知道，这起缉毒案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它背后涉及的人物可是大有来头，不过更详细的资料，只有缉毒专案组才知道了。
……
“下午要拍范妮和毒枭的打戏，武术指导给你演示过了吧？”
导演走过来，看着曲今的目光有些异样，这小姑娘到底是有多大能耐，才让江律给她说话啊？除了漂亮点、性格安静点、会拍点武打戏外，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曲今认真脸，“演示过了。”
“记住动作了？”
“记住了。”
这两句话后，其他多余的话就没有了。
导演暗想，还真是个一板一眼的个性，当初面试时还疑惑这态度是不是故意装的呢。
“那好吧，你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有，”曲今顿了顿，有些纠结地问道：“我真的……要直接打到他们身上？而不是假动作之类的？”
导演顿时瞪眼看她，语气不满，“我拍电影向来都注重真实感，真实感知道不？打得真实，痛得真实，吻也要真实！谁知道你这个小姑娘麻烦得很，还要来个什么错位假吻，硬生生破坏了我电影的真实感！”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继续中气十足地说道：“所以这次我不管你什么原因，有力气得打，没有力气更得打！使出你吃奶的劲儿来打！有多大的力气就用多大的力气打！”
想到自己的大力，曲今脑海里顿时脑补出一幅血淋淋的画面，她苦恼地皱了皱鼻子。
“如果……我把人打进了医院怎么办？”
“就你吗？你能把人打进医院？”
导演斜睨了眼她的细胳膊细腿儿，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你放心，打进医院了剧组出钱医治。”
其实他压根没相信这小姑娘能把人打进医院，十几个大男人，还练有肌肉，她能打得过？还想打进医院？想法太天真啦！
导演估计没听过“大力出奇迹”这句话……
曲今无言，她默默地瞅了一眼远处正在卸妆的江律，原来他在电影中的打戏都是真的吗？如果和她比的话，谁的力气比较大呢？她能不能去请教他“怎么控制力道”这个问题？
演员都卸完妆、换下戏服后，剧组统一发盒饭，午饭很丰富，卤汁鸡腿、酸甜排骨、紫茄子红萝卜和小白菜，然而导演眼中的“弱鸡”还在苦恼怎么控制力气的问题。
如果她力气太大了，真的把人光荣地打进了医院，不仅导演会对她冷言冷语，连他也会觉得她是怪人吧？
如果她力气太小了，出手软绵绵的，没能呈现出导演所谓的真实感，以导演的性格一定会对她横眉冷对吧？而他……可能会看不起她吧？他肯定会想，连范妮一个小角色都演不好，她还能演好什么呢？
一顿午饭吃完，曲今觉得自己快要纠结疯了，她很少有想这么多的时候，纠结的时刻更是几乎没有。
准备开拍前，小姑娘想了想还是先不说吧……也许她能控制好力道？
反正她不想被他认为是个怪人啊……
☆、第二十三个老干部
第二十三个老干部
“准备拍摄下一幕戏，各就各位！”
场务对着扩音器大声喊，困倦的、玩手机的、聊天的、发呆的通通浑身一震，瞬间震跑了脑子里的瞌睡虫，站起来做自己的事情。
曲今已经换好戏服化好妆，靠着墙角浅眠了一会儿——她以前一向有睡午觉的习惯，现在一到点没事干就容易发困。
可能也是因为前段时间心神都沉浸在戏中的缘故，白静瑜那个悲剧瑰丽的角色耗费精力太多，现在人就不可避免有些疲惫，刚刚场务用大喇叭说话她都没听见。
女孩儿的睡脸平静而温缱，像是一团柔和的水儿。
江律走近她，阴影罩在她脸上，深隽的双目定定地瞧了她好一会儿，对方却没有一丝一毫察觉周围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人在看她。
“曲今？”
“曲今，醒醒了，要拍戏了。”
他轻声叫道，语气有些无奈，这样的环境也能睡得着，该是有多累呀？
曲今隐约觉得有人叫她，而且声音还十分熟悉，好像是……
江律的？
她猛然睁开眼睛，一眼就望进深幽的汪洋大海之中，似乎要把她沉溺。
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下幕戏要开拍了。
曲今连忙站起来，看了眼远处已经忙活起来的剧组，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睡着了没听到……”
“没关系，现在过去吧。”
青年朝她微微一笑，带着人一起过去了。
导演一脸探究，目光在他们俩人之间移来移去，心底大惑不解。
以江律的性格，居然会做这种把陌生女孩儿叫醒的事情？
总觉得有些怪异……
他正要开口说几句话，象征性地教育一下剧组人员，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江律不会要恋爱了吧？！
不对不对，绝不可能……
以江律的性格，喜欢的女生绝对曲今不是这样呆板无趣的……
据他观察，他应该喜欢那种清新可爱，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大一样，清纯不做作的姑娘……
比如上次那个……
……
“导演，什么时候开始拍？”
副导演突然问了一句，吓了导演一跳，他看了四周一眼，大家都在眼巴巴地瞅着他等口令，突然觉得……好像一群嗷嗷待哺的幼鸟哦……
……呃，又想远了，又想远了……
导演连忙轻咳一声，清了清嗓音，大声喊道：“大家准备，一、二、三！开拍！”
范妮穿着古典华贵的服装，梳起精致漂亮的发簪，化上典雅清新的妆容。
她端着托盘，一路沿着长长的甬道走进警卫森严的中央区域。
像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