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玫瑰》第23章


“错了。”
那司机不明所以,看向陆让。
陆让也在小憩。
他睁开眼,回头拍了一下傅展年,“哪儿错了?快下车,还要送楚宴去酒店呢。”
傅展年神志不清明,抿着唇,一言不发。
反正就是不下车。
陆让泄气。
摸出傅展年手机,打电话给周特助。
“小周,我是陆让。小知曼住哪儿?地址发给我,对,就原来那个号。”
“……”
汽车发动起来。
缓缓驶向半月湾方向。
很快到了。
陆让睁开眼。
“下车吧,还能走吗?你说你别墅不呆,非要来这破公寓楼,还得坐个电梯,只能让司机扶你上去了。”
也就陆让他们这些人,能把半月湾这种地段的房子,喊作“破公寓楼”了。
傅展年已经清醒了一大半。
他心情不佳,才醉得快。
实际上没喝很多。
听到陆让调侃,傅展年揉了揉太阳穴。
“不用,我自己能走。”
他转身下车。
楚宴已经在后座呼呼大睡。
傅展年没叫醒他,搭电梯上楼。
打开门。
周特助坐在沙发上打瞌睡。
听到开门声,立马就醒了过来,“傅先生。”
傅展年“嗯”了一声。
他换了鞋,低头,状似若无其事,“……她呢?睡了吗?”
周特助:“已经去睡觉了。”
傅展年沉吟。
走进去,轻轻推开卧室门。
床上,知曼缩成了一小团,呼吸很沉。
乖乖巧巧的,应该是睡熟了。
傅展年握拳,克制住过去亲亲她脸的冲动。
他阖上门。
“你下班吧。”
周特助一点头,麻利地走了。
……
第二天是周末。
知曼醒来时,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状态比昨天早上更差。
她去洗手间洗了脸,照镜子。
眼睛还没好、嗓子也没好,又添新伤——肩膀上一圈牙印仍没消掉。
知曼拿牙刷,对着自己眼睛比划了一下,犹豫不决。
弄瞎自己也太疼了。或者脸上划拉一刀,用伤痕毁容会不会比较好一些?
毕竟一只眼睛看不见,对未来生活也是麻烦啊。
还是得再盘算盘算。
知曼踟蹰片刻,回房换衣服,走出去。
傅展年拿着笔记本,坐在客厅。
见她出来,他放下电脑,站起身。
“曼曼。”
声音很平静。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知曼恨极了他。
转身,快步回房,重重摔上门。
傅展年:“……”
他深吸一口气。
克制住自己满心躁动。
绝不能打开房门,去将知曼揪出来。
傅展年想到昨天楚宴喝醉后说的话。
“傅哥,你的状态真的很不对劲,对知曼也好,白露妹妹也好……别怪我多嘴,是不是因为林学姐的事,压抑太久了?你可能需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每件事都很清楚,安排得井井有条。
唯独知曼。
除了知曼。
他已经伤害知曼好几次了。
那种状态,仿佛机械失控。
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傅展年坐回沙发上,没急着看邮件。
他捏着拳头,沉吟片刻。
终于做了决定。
傅展年打开手机。
“周特助,帮我安排一件事……”…
知曼在卧室发了好一会儿呆。
时至下午。
午饭时间已经过去。
她从饥饿中,清醒过来。
外面没声音。
知曼不确定傅展年在做什么,但是她已经饿得头晕眼花。
就算吵架,也得先吃了饭再吵。
知曼点了外卖。
二十分钟后。
门铃响了。
知曼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
没有脚步声,也没有人去开门。
门铃一直在响。
原来傅展年出去了。
知曼长舒一口。
飞快跑出去开门。
又等了一会儿,外卖小哥电梯到了,将外卖盒放在门外。
她拎着外卖走到餐桌边。
餐桌上放了纸条。
知曼拿起纸条。
【曼曼,寝室我给你安排好了。你下午就搬出去。傅展年。】
纸条旁,还放了一把瑞士军刀。
没有打开刀刃。
意味不明。
知曼难以置信,握着纸条,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意思?
傅展年决定放手了吗?
所以说,她自由了?
……
昨晚两个行李箱都被傅展年砸碎,尸骨无存。
知曼打电话给蔚箐。
很快,蔚箐赶到半月湾。
她拖着两个行李箱上楼。
知曼一打开门。
蔚箐忍不住了:“你不是说已经分手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知曼很着急,急急把她拉进来。
“说来话长。谢谢箐箐借箱子给我,我要先出去再说。”
傅展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得在他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万一他又变卦。
知曼不敢赌。
见她急急匆匆模样,蔚箐立马上手,帮着一块儿收拾起来。
两个人,很快装满了两大箱。
知曼拉上行李箱拉链。
终于要离开了。
明明暑假才开始没几天,却好像恍若隔世。
她最后环视了一圈。
这套房子,知曼住了一年。
每个角落都是她的影子,装载着她曾经的梦。
梦醒了。
现实是她落荒而逃。
知曼鼻子发酸。
她拿走了瑞士军刀,把纸条留在原地。
纸条上加了两行小字。
【傅先生,我给过你冬日,也将仲夏奉上。我把一切都给了你。现在我开始怀疑,爱你这件事,是不是一场错误。因为你永远不会爱上我。】
【我恨你。】
她垂眸。
重重关上了大门。
第19章 
蔚箐车技不算老练。
不过半月湾到他们学校不远; 开得慢一些,将近傍晚时分也到了。
学校里还是有学生在。
有些专业实践周; 需要留校一段时间。
虽然走半天才能碰到一两个人。
校园里很安静,也不阴森。
就是食堂都关了; 周边外卖也关了一大半; 平时吃饭比较麻烦。
蔚箐陪知曼回寝室放了行李。
再一块儿出去觅食。
这下,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说话了。
蔚箐:“来呗。说说呗。不是分手了吗?怎么突然被扫地出门了?”
知曼没说话。
把放在口袋里的小刀掏出来; 拿在手上把玩。
蔚箐被她吓了一跳。
“曼曼!你有什么难受就说出来; 可不能做傻事啊!”
知曼笑。
她轻声说:“没有; 没想做什么。我就是在想……”
傅展年放一把刀在桌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是想表达,敢回来; 就捅死她吗?
还是暗示她; 要杀要剐都得听他指示?
……
总之有些奇怪。
知曼打住话题; 摇头。
“没事的。”
她将小刀收回口袋。
只是既然请蔚箐帮忙,总不好再瞒她。
吃饭时。
知曼将大致事情一笔带过。
生怕蔚箐着急,并没有提起傅展年对她做了什么。
蔚箐:“所以说……就是你男朋友不肯分手?又把你硬接回他家了?你不是说; 他压根不爱你嘛; 为什么不肯分?以他这个条件; 找大学生那不是勾勾手指的事?”
知曼搅了搅汤勺。
她微顿; 又笑了一声,自嘲道:“可能是,我和他心里的女人长得很像吧。”
蔚箐乐了。
“你这就老土了吧,替身情人这个梗吧; 那都是上个世纪的剧情了。现在这年头,韩国整容业这么发达,别说整个梦中情人了,就算整个米兰达可儿,那也不在话下啊!连E罩大长腿都能做,脸可没以前那么稀罕了。”
知曼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尴尬笑笑,又恍惚起来。
原来,连脸都不是筹码了。
这么想来,自己在这场爱情里,真是毫无指望。
幸好,她终于幡然醒悟,及时抽身了。
还不算晚…
周六。
傅展年公司还有人在加班。
他停车,没打扰下属,坐专属电梯上楼,独自回办公室处理了一些事。
接着就开始面对落地玻璃,发起呆。
知曼的话字字带血。
“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
言犹在耳。
一直在耳边回荡。
同时,还伴随着声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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