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33天》第6章


时夏是其中一个,她做周政烁后援会的会长,组织大大小小的应援。她有时候会在接机的时候看见他,隔着汹涌的人群,他总是步伐飞快,但不忘提醒粉丝注意安全。
有时候也去探班,送水果车或者餐车进去,她记得有一次他回送了一袋水果糖和一盒芝士饼干,去应援的几个姑娘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太感动了。
那些单纯的岁月就像是温和的白水,简单,却深入人心。
那是她写那部小说的初衷。
不一定非要圆满啊,毕竟曾经那么美好,就够了。
乔薇去给她切了水果,又倒了杯牛奶给她。
然后她终于忍不住问时夏,“怀孕四周?”
时夏回过神来,点点头。
“四周前,周政烁还在上海宣传新剧吧?”
“呃,对。”时夏不自在地红了脸。
新剧《将军》是个古风大作,历史正剧一霸高敏则导演执导,讲述大将霍去病的一生,高敏则第一次尝试把历史和奇幻融合在一起,时夏看过预告片,场面恢宏,美工强大,燃到血液沸腾。
四周前他在上海,十月初,正值黄金周,上海还很热,他在那边的行程有四天,结果刚到那里,时夏就接到他助理电话,说他胃痛,发高烧,送去医院了。
时夏吓坏了,他胃常年不好,胃疼起来直冒冷汗,他在家的时候时夏都尽量自己煮饭给他养胃,可他毕竟工作性质在那里,他又固执,忙起来不管不顾的,胃都熬坏了。
她几乎立刻买了机票飞过去,赶到医院的时候是凌晨两点,他已经睡下了,助理小程去医院门口接她,抱歉地看着她,“周哥他已经没事了,麻烦时夏姐还来跑一趟。”
时夏摇摇头,跟着他上楼去。
她推开病房的门去看他,他闭着眼,睡着了。
他睡眠一向浅,有时候两个人一起睡,时夏都不大敢翻身,总怕把他吵醒。
时夏轻手轻脚进去,可几乎刚站到病床前他就睁开了眼,停顿片刻,确定真的是她,不是梦,然后蹙起了眉,“怎么这么晚过来?”
“我正好在上海,听小程说你生病了,就过来看看。”时夏实在不擅长说谎,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
他也没拆穿,只往边上挪了挪,“过来睡。”
时夏怕打扰他休息,摇头不过去,可他一蹙眉她就投降了,乖乖爬上床,挨着他躺下来。
床不算很小,但毕竟单人床,躺下两个人多少显得勉强,他把胳膊伸到她脖子下垫着,半抱着她睡。
两个人挨得那么近,时夏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下,再醒来他已经起来了,坐在沙发上处理邮件,反倒是她,躺在病床上睡得香甜。
她本来是过来照顾他的,却被他安排的妥当,他第二天就出院了,急性肠胃炎,没什么大事,只是工作人员小心,非要他在医院多待一天。
他在上海有房子,不大,请了家政阿姨收拾一下,晚上两个人在那边住。
那边房子闲置很久了,日常用品都不全,更别说套套那种东西了,他要下去买,时夏扯着他说,“别去了,我应该在安全期。”
他问了句,“确定?”
时夏刚“嗯”了一身,他就覆身过来,时夏向来配合,迎合着。
一夜香汗。
时夏只能感叹,他身体真好,刚生完病还这么活泼。
安全期也不一定安全,她怎么会不明白。
她在脑袋里反复过那天的画面。
大概是今生最后一次亲密。
时夏说:“大概是运气不好。”
不,其实是运气太好。
乔薇问她,“那孩子怎么办?”
时夏冲她笑了笑,“打掉吧,还能怎么办。”
乔薇倒吸了一口气,“时夏,你心肠真硬。”
“对了,今晚《将军》首播,我想看。”时夏转了话题。
乔薇摇头叹气,也没再说什么,去给她找遥控器。
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开场就是一个长镜头,大漠孤烟,长河落日,镜头慢慢拉近,是他的脸,目光寂寂,仿佛穿透屏幕投射过来直直朝着她看过来。
时夏心头蓦地一跳,酸酸涩涩的,不知为什么,想哭。
她蓦地拿起了手机。
乔薇问她,“你干嘛呢?”
“看看有没有明天的机票。”
“这么着急走?”
“嗯。”不敢再多待一秒。
怕自己会软弱,会下不去决心。
第7章 周政烁出事了
6。
今晚《将军》在卫视首播,刚播出第一个小时,秦成昊就接到不少业内人的电话,都是恭喜的。
他谦虚应着,只说等明天看收视,唇角却忍不住飞扬。周政烁转型之作,如果成功,未来的路必然能更加平坦,像他这样年纪的艺人,很少能走得这么稳。
他这些年做他经纪人,其实是很省心的。
挂了电话,看着一脸冷淡的周政烁,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说,你这比我还淡定,像话吗?”
“意料之中,有什么可惊讶的。”他单膝跪在电视柜下的抽屉在翻找着东西,心不在焉应着。
“是是是,你不做没把握的事。……可怎么就搞不定一个女人?”
周政烁没理会他,到处找遥控器,也不知时夏放哪儿去了。
屋子里干干净净的,就连她以前常放在壁柜上收纳盒的几根发绳都仔细收拾了。
他边找边蹙眉,心口发闷,仿佛那里缺了一块。
这屋子到处是她的印记,她以为把东西都收起来就能抹去吗?
她刻在他心上,骨头缝里,她以为能抹去吗?
秦成昊跟在他身后,到处看着,或许是意识在作祟,总觉得这里比周政烁任何一处房子都充满人气。其实周政烁并不常在这里住,他有自己的事要做,也不喜欢给她太大压力,他在家,她总会推掉所有事情陪他,小心翼翼,亦步亦趋。
他不喜欢她这样。
秦成昊还是第一次来这边,每次就算到楼下,周政烁都会让他离开,“她害怕见生人。”
自己算生人吗?秦成昊不止一次抗议过,可到底也抵不过重色轻友的人的固执。
他没少调侃他金屋藏娇,周政烁从不反驳,甚至圈内人都知道他有一个不示人的女友,为她挥金如土,为她一个人折腰。
其实秦成昊从始至终都反对周政烁和时夏在一起,不是觉得她配不上他,只是觉得时夏是个太固执太有原则的人,她有厚厚的心墙,就算是周政烁,也很难进去。
但周政烁如今,差不多已经是执迷不悔了。
他都懒得劝他了,有时候甚至恨不得在背后推一把,这两人墨迹的,连他一个旁观者都觉得焦急。
这房子很大,足足有上千平,一半露天,有一个蝶形的游泳池,从观景台往下看,星星点点的灯光仿佛银河般闪耀,清冷的余晖投射进眼底,莫名让人觉得这夜寒凉,只暖房里的萤火灯微微闪烁,透出一点儿暖意,让人不至于觉得太过阴寒。
“说实话,你真的不会哄女孩子,这么大一个房子,实在不适合一个人住。”
他说着,拉开隔门往里去,周政烁正撸着袖子把一个个纸箱从储物间搬出来,蹲下身仔细拆开了。
“干嘛呢!”秦成昊走过去,弯腰把上面的便签纸撕下了,“待扔?”
字迹娟秀,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
再往箱子里看,满满都是女孩子用的东西,人家都费力收起来了,他还要再费力扒出来。
“太闷骚了你,告诉她你不想她离开,就这么难?”
难?不难,只是——“只怕她逃得更快。”周政烁从未遇见过如此棘手的事,不能逼太紧,又不忍放手,困顿着,煎熬着,抓着那点儿微末的幸福当蜜糖,甘之如饴。
“你呀,就是太硬,适当示点儿弱,时夏她多善良,肯定看不得你生病受伤难过。”
“是吗?”
“肯定啊,女人就是心肠软,你看上次你急性肠胃炎,她连夜飞去上海,你自己说,那次在上海那几天,你们是不是比之前要亲近?”
周政烁沉吟片刻,“是有一点。”
“我看啊,你就装个病,发个通稿说自己身体抱恙,暂时闭关,不用你去找她,她自己就回来了。”
周政烁瞥他一眼,“什么馊主意。”
“招不嫌烂,有用就行。”
周政烁懒得理会他的聒噪,只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个个拿出来,粉色的笔记本,带兔耳朵的棉拖,几支笔,他给她买的大熊,睡衣,纸塑,小陶人,发绳,瑜伽垫……乱七八糟,竟有几大箱的东西,他凭着记忆,把那些东西都物归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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