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湖》第35章


玛利亚受过专业培训,会简单的医疗护理,很熟练的给她扎针挂点滴。
许温岚躺在床上,一下子就睡了过去,到晚上七点醒来,发现几瓶点滴早就打完了。手背除了细微的针孔,连一点打针的疼痛也没有。
窗外早已日落西山,待在没开灯的房屋,视野一片漆黑,许温岚试图摸索床边的灯具,无意摸到温热的手掌,顿时吓了一跳。
“舒服一点没?”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询问她,透出一丝丝的疲惫。
许温岚轻轻应了声:“睡了觉舒服多了,能不能开下灯?”
方奕旸在光洁的手背滑过,有意无意摸到她无名指的订婚戒指,抬起手打开床头的小夜灯。
许温岚有点尴尬,她先前想拔出戒指来着,结果发生太多事,一直找不到解下戒指的机会。
“那个……”许温岚说。
“你……”方奕旸同时开口。
许温岚咳嗽一声:“你先说。”
方奕旸勾唇微笑:“案件的事别操心,一切有我在,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许温岚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暗想这凶器上的指纹,完全足够把人定罪的,除非能找到陷害她的证据,确实是非常棘手的。
“放心啦,我不会多想。该睡就睡,该吃就吃。”许温岚耸耸肩,“身子不怕影子歪。”
方奕旸的目光落在她淡然的面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的目光仿佛散发炽热,许温岚的脸颊有点发烫,掩饰的笑了笑:“哈哈,我要睡了。”
“好好休息。”方奕旸站起身准备离开,俊脸迎着小夜灯的光,这才显露眼白的红色血丝。
许温岚心疼的不得了,猜测他昨夜不会一直守在警局外,从凌晨到傍晚都没睡觉吧,这该有多累多困啊。
“等一下,有句话我想跟你说。”许温岚拉住他的手,“我许温岚不喜欢欠人请,你为我花了那么多钱,操了那么多心,我以后一定会想办法报答你。”
方奕旸忍不住笑了:“那你要怎么报答我?”
许温岚说:“暂时没想到……”
“那我替你出主意。”方奕旸看似很认真的想了想,弯下腰凑近她,“以身相许好了。”
许温岚往后退了退,心脏嘭嘭直跳,缓解气氛的说:“你在开玩笑吧。”
“我是不是开玩笑,你心里会不清楚?”方奕旸捧起她的下颌,目光紧锁她的眼眸,“以身相处可能老掉牙了,那换一种方法好了。”
许温岚咽了下唾沫:“什么方法?”
“我要一个吻。”方奕旸摩挲她的红唇,缓缓朝她凑近。
“乖,闭上眼睛。”
☆、一个吻
许温岚反感被捏。弄的感觉; 眨眨眼微笑:〃你先闭上眼睛; 我就主动吻你。〃
方奕旸摩挲她的下颌的手一顿,眼神透露质疑; 慵懒地斜着长腿坐在床边,侧过身面对她,流露出你敢你上的表情; 然后闭上眼睛。
许温岚当然不敢; 但她敢作弊。
她缓缓朝他靠近,脸对着脸,呼吸喷在他的面颊; 能察觉他浓黑的睫毛微微扇动,像是因为感受到她的气息而悸动。
许温岚犹豫很久,还是吻不下去,食指和中指并拢; 在他的嘴唇飞快地擦了下,往后挪到原来的位置:〃这就是你要的吻。〃
方奕旸撑开眼皮,睫毛的阴影落入眼眸; 氤氲沉暗,直直要把她融入灵魂:〃轮到你闭眼了。〃
许温岚心跳慢了半拍; 干巴巴地说:〃我不是吻过了吗〃
“礼尚往来啊。”方奕旸拽着棉被的两端,猛地撕扯下一张布条; 弯下身看她,眼眸似笑非笑,“你摸我的是哪两根手指?”
完蛋了; 他看出她在捉弄自己,接下来要遭报复了。
许温岚闻到危险的气息,头脑的警铃大作,结果眼前一黑,布条遮住她的眼睛。
“放心,我不会捆绑你,至少现在不会。”方奕旸高挺的鼻尖抵着她,深深吻住她的红唇。
许温岚的视觉被夺去,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他的薄唇微微冰凉,柔软的覆盖她的唇,或轻或重地啃咬唇瓣,渐渐不满足于此,湿热的舌尖钻进口腔内,像饿狼舔舐猎物的美味的皮肉。
许温岚的感官纷乱繁杂,起初被男人温柔以待,而后遭受无情的掠夺与吞噬,电流的触感从舔。弄的敏感部位流遍全身,四肢百骸不由自主的颤栗着。
不知过了多久,方奕旸缓缓分开她的唇,意犹未尽地啄吻一下:〃你不欠我人情了。〃
许温岚恍惚地摸向嘴唇,可恶得紧,嘴巴被弄得都红肿破皮,感觉像自己种的苦果,流着泪也要吃下去。
方奕旸看她一脸恹恹,面容徜徉着温柔:“跟你开玩笑的。我只是找一个理由,做我想做的事。我俩之间会有亏欠吗?”
许温岚不以为意:“你又装好人人设了,刚还逼着跟我订婚。”
方奕旸倾下身,给她盖好被子,顺手关上小夜灯,室内骤然一片漆黑。
“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带你来香港还有跟你订婚,并不是逼迫也不是突发其然,一切事情都是有因果循环。”
……
玛利亚收拾好公寓的衣物,跟许温岚说了声告辞便匆匆离开。
许温岚好奇她离开的原由,公寓是四房两厅的格局,完全住得下人。
方奕旸告诉许温岚,玛利亚做事负责认真,刚好他父亲的护理有事回家乡,于是安排玛利亚过去照顾。
许温岚问:“伯父是病了吗?”
方奕旸回答:“他几年前出过车祸,一直身体不太好,公司便交给我打理。”
许温岚想起陈姨提及丈夫,仿佛受了不少刺激,不由问:“伯父伯母的感情不太好?”
“分居很多年了。”方奕旸颌首微笑,揉揉她的发顶,“婚姻要找真心爱的人。”
许温岚挪开他的大手:“得了吧,你订婚也挺随便的。”
“一点也不随便。”方奕旸勾唇一笑,“中午想吃什么?”
许温岚对他产生异样的看法,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名门公子居然会做饭,感觉像考倒数第一的人突然考第一名一样不可思议:“我吃饭不太考究,随便做两道就好了。”
方奕旸偏偏不肯随意,拉着她去附近的大型超市购物,大鱼大肉都扫荡个遍。
许温岚欢喜的暗想,今天有一顿好吃的了。
回到公寓,许温岚本来帮忙打下手,又想看他厨艺如何,于是暗戳戳的没去帮忙,躲在厨房外偷偷窥视他。
方奕旸系着横条白色围裙,裹住精壮结实的宽腰,深棕色裤的大长腿像笔直的圆规,线条迸发出男人刚阳的味道。指骨分明的手拨开菜叶,一片片进洗菜篓里,手法看似挺熟练的。
认真做事的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许温岚不知不觉看痴了,满心期待他能做出好菜。
方奕旸突然侧身,一个箭步朝她走近,像揉毛绒狗似的揉揉她的发顶:“不要再看了,待会有油烟味,无聊的话可以出去散心,别整天闷在家里。”
许温岚挪开距离,一脸不乐意:“你怎么老喜欢揉我头发?”
“谁叫你个头小。”方奕旸笑着关上厨房大门。
许温岚默然无语,她个头不算小吧,不过跟他男模身材一比,确实……
出门前,许温岚查看大门边的邮件箱,发现一张法院传票,责令要被传唤者二十天后参加法院审讯,违者以缺席处理。
她的手指攥紧传票,扯出扭曲的皱痕。
看来不得不坦然面对了,她必须在短期时间内,查出事情的真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许温岚经历过一场陷害案件后,总觉得要害她的人,还在暗处窥视自己,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方奕旸今早告诉她不要担心,他安排了保镖在暗处保护她,绝不会发现上次那样的纰漏。
许温岚待在公寓闷的难受,很喜欢去附近的九龙公园散心。
九龙公园曾经是英国的军事基地,后来政府改建成平民化的休闲场所。公园内有大型露天广场,每到清晨有流浪的野鸽来觅食,不少好心的居民会过来喂野鸽食物。
许温岚也喜欢口袋里兜点生米,在广场上抛散引来一群野鸽,观赏它们的灰色小脑袋起起伏伏,白色的鸟喙一粒粒吃干净生米,异常的满足与愉悦。
九龙公园的熊孩子特别多,一看到信鸽就激动不已,甩动小胳膊冲了过来。
信鸽生性敏感胆小,一听动静吓得展翅逃窜,灰色的羽毛散落一地,
许温岚的目光穿过飞奔的信鸽,落到长椅的一道瘦长的黑衣人影身上,周围的嘈杂声仿佛戛然而止。
许温岚屏住呼吸,抬脚就要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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