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成殇》第89章


“我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还是台湾,我去过高雄,可惜那个女孩不是你,我不甘心,就沿着高雄一路向北,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的找,高雄,屏东,台南,嘉义,云林,台中,新竹,桃园,唔……”
别说了,被说了。
顾映雪眼睛酸酸的,抽出手去捂他的嘴巴。
闵关绍将她小手拿下来,放在嘴边细细的亲吻,继续说:“我在台北的时候为一个警察局局长动过脑瘤手术,他查到了顾北北的下落,我听到这个电话时欣喜若狂,恨不得立马插上翅膀飞去台北,然而接下来他话锋一转,叫我不要高兴得太早,因为就连顾北北也不知道她姐姐在哪儿。”
说到这,闵关绍放下她的手,将小本和笔一起递给她,扬眉问:“雪儿,你是否应该给我好好的解释一下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映雪头皮发麻,接过本和笔老实巴巴的交代:“当年爹地身上摊了官司,我一看他们都是穿制服的,当时就吓得双腿打颤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一个劲的说我是顾北北,我姐姐顾映雪已经失踪好长时间了,我也不晓得她在哪儿。”
闵关绍噗嗤一声被她逗乐,没好气的骂:“他们又不吃人,你怕什么?”
“我就是怕,因为我看过一则新闻报道,说有一个姓张的男人向别人借了十万块钱,写过欠条,约定两年后还钱,谁知后来这个姓张的倒霉变成一个植物人,债主一气之下将他告上了法庭,结果法庭以姓张的‘完全丧失民事行为能力’为由,勒令他的直系亲属归还那笔钱,后来还是他老爹把钱还给人家,这件案子才算了结。”
闵关绍看过她写的,完全认同的点头:“对,法庭判的没错。”
顾映雪囧得无地自容,说:“所以当时我就有一种傻乎乎的认知,以为植物人犯了法,罪名就要由他的直系亲属承担,我一想到那些人要压我去坐牢就怕得不行,打死都不敢承认。”
“傻丫头!”闵关绍又恨又爱的将她搂过,“你怕坐牢,就不怕欺骗公务人员罪加一等?”
“只要不吃牢饭,我宁愿铤而走险的撒谎。后来经历的事多了,我也懂了,就算爹地真的被判刑坐牢,也株连不到我。”
闵关绍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撸起一撮未干的头发绕在指尖把玩,漫不经心的问:“后来你父亲的案子怎么样了?”
“不知道,爹地失踪多年,他的案子好像一直悬而未决。”
“好像?”
“恩,我也不清楚,反正爹地找回来的近一年,台北这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法院也没有传唤。”
闵关绍皱眉,绕着她头发的手就是一顿。
“怎么了?”顾映雪问。
“没事。”他放开她,附身拾起不知何时被丢在地上的吹风机,“咔”一声打开,揪着她头发嗡嗡嗡的吹了起来。
顾映雪侧眸去瞧,见他那修长好看的大掌好似有魔力般,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穿梭于她满头柔顺乌亮的秀发,一撮撮,一缕缕,一簇簇,不肯放过一丁点儿的纰漏,所过之处,满瀑湿漉漉的长发瞬间烘干,一丝又一丝,随风飞扬,平复着她原本心绪不宁的心慢慢安静下来。
奇怪,耳边明明响着嗡嗡嗡的噪音,但顾映雪就是觉得世界好安静。忽而她甜甜的压起酒窝笑了笑,随后慢慢栖身依偎进身侧那堵温暖而安心的胸膛。
刹那间,整个世界变成一片静谧的海洋,仿佛也在跟她一起享受眼下这份,平凡却又难得的安宁。
咔——
噪音戛然而止,闵关绍将吹风机放一旁,侧身揽着她的腰,声音轻柔带着几丝愉悦:“对了,有个好消息还没告诉你,昨天你父亲已经苏醒过来了,清醒的时间大概有半个小时那么长。”
随他话落,顾映雪瞬间煞得小脸惨白。
下一刻下巴被勾起,转眸,迎面对上一双探究的眼睛。
“雪儿,你好像没有想象中高兴。”闵关绍说,一双黝黑的眸子深深的锁定她,那幽暗的眼神似能看穿人的内心,只一眼便能教人原形毕露。
顾映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弯唇扬起一抹苍白的笑靥,可惜那笑,比哭还难看:“没有,我这是太高兴了。”
呼,还好,笔尖没有抖。顾映雪暗自窃喜,下一刻弃了笔,挥着手语问:“你昨天见了他?你们是不是谈过什么?”
☆、第65章 失足
闵关绍想起昨天医院里的情景,顿时没好气:“谈?我倒是想和他谈点儿什么,不过他一见我就跟见了瘟神似的,二话不说把我轰了出来。哼,他也不想想他能醒过来都是谁的功劳,如今倒好,醒了醒了跟个天皇老子似的,牛逼哄哄的,谁都瞧不上。”
闻言,顾映雪暗暗松了口气,脸上的笑也顺带着养眼多了:“你饿吗?在飞机上吃过晚饭吗?要不要叫宵夜?”
“不用,我……”不饿。闵关绍到这一顿,色|眯|眯的眼睛瞧着她:“亲爱的老婆,你老公的肚子不饿,但是肚子下面的某个地方非常饿,你要不要喂饱他,恩?”
这个“恩”字的余音拉得非常长,饱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邪魅。
顾映雪装傻充愣,别过脸去不理他,起身去找电视机的遥控器,她要看电视。然而下一瞬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被男人扛在肩头往内室带。
她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也不挣扎,乖乖随他去了内室,的床上。
先是一阵火辣辣的狼吻。
在晕黄的灯光中,依稀可见她肌肤的雪白剔透,闵关绍俯首啄吻着她的嫩唇,以及她白皙玲珑的耳朵,一只大掌覆在她纤细优美的天鹅脖颈处,近乎蛮横地抬起她小巧的下颚,那充满力量的长指彷佛上帝打造的艺术品,仅仅一个抚摸便惹得她情动娇颤。
“啊……”
娇弱无力的呻|吟回荡在房内,床畔台灯昏黄的光芒照着垂落在侧的轻纱帷幔,顾映雪模糊了眼睛,看着身上这个强势占有她的高大男人,目光渐渐变得迷离。
可惜就在她意乱情迷的当头,忽的身上一空,闵关绍放开了她,以额头亲昵的蹭着她的,叹息一声道:“雪儿,如果当年我再聪明一点儿,我们是不是能早些重逢?是不是能少受些相思之苦?”
顾映雪轻轻摇头,告诉他说:“那段时期我的情绪很偏激,如果上天真的安排我们在那个时候重逢,我想等待我们的结局大概只有一个吧。”
“什么?”
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但顾映雪终究不忍心告诉他这些,而是一把将她拉下,将雪白的臂藕环上他的雄肩,将红艳艳的嫩唇贴上他的,细细厮磨。
阿绍,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真的很好。她在心里默默的说。
闵关绍情难自禁,抱着亲亲老婆狠狠的狂亲一顿,完了粗嘎着声音说:“老婆,等我,我去洗澡,很快的。”
顾映雪嘤咛一声,翻个身将自己秀红的小脸埋进枕头,娇滴滴的趴在床上等他。
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当顾映雪再次清醒的时候,只发觉自己被男人压在身下做活塞运动,私密处传来一阵阵的厮磨,将她原本就有些敏感的娇躯挑逗得更加脆弱。她张着红唇轻喘着,无助的扭动纤腰,抬起美眸用那渴望的眼神瞅着他,却又立刻垂下小脸,心儿跳得飞快。
“我知道,想要我快点儿是不是?”闵关绍邪邪一笑,身下挺动的愈发厉害。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映雪羞得粉面桃腮,气得用小手去掐他铁壁,奈何他浑身都是刚硬刚硬的,根本掐不动,嘟嘴,挫败。闵关绍瞧得爱怜不已,冷不丁一个猛然挺腰,强而有力的昂扬深深埋进她水湿娇嫩的花心,几乎将她刺穿,撕碎。
“啊……”顾映雪娇躯一震,不停的摇头推拒,纤细的指尖深深陷入他古铜色的臂膀,按捺不住时一个狠狠用力,在他肌理上划下一道浅红色的印记。
我……我不行了……
“不行,你可以的,你可以的……”闵关绍霸道的将她钳制身下,俯首轻咬着她白嫩的耳朵,一次次攻城略地,一次次横冲直撞,让自身最骄傲的宝贝成为她身体里的一部分,永不磨灭。
蓦然间,顾映雪娇呼出声再也按捺不住快感的袭击,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被高高的抛起跌进一摊香甜的蜜汁里,挣也挣不开,逃也逃不掉,唯有束手就擒深深陷入那逼近死亡的强烈欢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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