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成殇》第85章


“那只神经狗呢?”闵关绍问,刚刚沐浴完毕的他,黑发微湿,挺拔强健的身躯只裹着一件白色浴袍,一举一动都充满着男性的阳刚味,比起专业的模特儿更迷人三分。
顾映雪组织着措辞,不晓得该怎么开“口”。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闵关绍终于看出她的不对劲,心思一凛,表情如临大敌。
“团团生病了,你这几天……不,你以后都不要再欺负它了好吗?就算我拜托你。”
“凭什么?”闵关绍拒绝得理直气壮,虽然他自知他的行为很幼稚,但是他偏要幼稚到底,能耐我何?
“你看得懂我的手语!”顾映雪惊奇的瞪大眼睛,就像发现新大陆的航海家一样兴奋,“阿绍,你进步真快。”
“雪儿,别以为凭几句赞美就可以令我心软放过那只白毛狗。”闵关绍冷哼一声,酸溜溜的说,“告诉你,看它那么受人宠爱、受人喜欢我心里就不爽!就不舒服!懂吗?”
“啊?”一声近乎轻喘的惊叫从她喉咙深处夺出,顾映雪突然之间就明白了。
闵关绍在吃醋,吃一只受宠的白毛狗的醋,吃她疼爱那只狗而冷落了他的醋。
一时顾映雪又欢喜又无奈,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反观闵关绍却一点儿不自在的表情都没有,阔步朝她走来,英俊无双的脸庞毫不客气的凑近她,眼对眼,鼻尖对鼻尖,道:“怎么?你不是拜托我别再欺负那只白毛狗吗?那你赶快求我啊,否则我现在就想明天该怎样整治它。”
顾映雪别开脸逃离这方危险天地,道:“阿绍,你好像童话故事里的后母大人。”
“你在夸赞那只神经狗是被我虐待的白雪公主吗?”闵关绍挑起眉梢,语气透出一丝不悦。
这男人!顾映雪吃不消的吐了吐嫩舌,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会与一只狗争风吃醋,而且醋劲还特么大。她想了想,又好言好气的恳求道:“阿绍,你行行好放过团团吧,它真的好可怜。”
闵关绍闷闷的吭了声,强忍住唇畔笑意,说:“雪儿,你不要光说空话,如果咱们俩能好好谈一些条件,或许结果能够令人满意。”
“令谁满意?你还是我?”她聪明的捕捉到他话中的不对劲。
“有区别吗?”闵关绍无所谓的耸动雄肩,似乎一点儿都不介意被她看穿内心的邪恶意图。
“当然有……”区别。
“看来咱们之间的歧义还挺多,不如这样,咱们趁现在一块好好的‘商量’下如何?”说完,闵关绍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冷不防吻住她软嫩的唇瓣,完全不容许她有任何抗拒的余地,继而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笔直地往床铺步去。
喂喂喂,放开我!放我下来!
顾映雪纵然再迟钝也发觉了他的不良企图,可惜在实施反抗之前她已经被他狂热的攻势蹂|躏得溃不成军,失去所有可供思考的理智,只能由他摆布……
☆、第62章 夺子
五一假期过后,闵关绍带着老婆到市公证处将他们的结婚证进行了公证。
顾映雪不解,疑惑的问:“弄这个干什么?”
闵关绍说:“公证书的正本咱们自己保留,副本经公证处统一转交海基会。”
顾映雪还是不懂。
闵关绍就纳闷了:“你和秦弈卓结婚的时候没弄过这个?”
“没有。”顾映雪诚实的摇头,想了想,傻傻的说,“我们在北京领的证,可能北京用不到这个吧。”
闵关绍无语,心说他老婆真单纯。顿了一会儿,解释道:“不论什么地方,只要是在大陆领证,都需要将结婚证进行公证,以便用来申请大陆配偶来台湾结婚登记。”
“都已经领过结婚证了,为什么还要登记?”
“雪儿,你也知道,台湾身份证和大陆的不太一样,它的背面印有父母、配偶、出生地、住址等信息。拿我们来说,等我们去台湾登记结婚的时候;户政事务所会将你原有的身份证收回;并制发新的身份证。新的身份证上会把我的姓名写在配偶栏里,由此注明你是已婚人士。”
顾映雪恍然大悟。
“这道程序很重要,雪儿,你仔细想想,秦弈卓真的没和你弄过这个?”
“没有,我们只领过证。”顾映雪无比肯定的说,想当年她和秦弈卓结婚的时候,她虽然不走心,但是“更换身份证”这么大的事她还是有印象的,她敢保证,她和秦弈卓真的没走这道程序——况且顾北北的身份证上配偶一栏的确是空白。
那时她年纪小,不太懂,只听说过有人结婚的时候为了玩浪漫,不走国内流程而特意跑去国外登记,她以为登完记、领过证之后就万事ok了,从来不晓得后面还有这么麻烦琐碎的程序。
闵关绍听她这么说,心里诧异不小,随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算了,不想了,左右那个时候你还是顾北北,碍不着咱们的事。”
公证周期大约一周,会有专人审核,期间顾映雪一直提心吊胆的,因为直到此时她才突然意识到一个无比严肃的问题,那就是从法律意义上讲,真正的顾映雪在过去的七年之内一直留在台湾,从未来过大陆,那么当初她是怎么跟闵关绍成功领到结婚证的?
把这个问题跟闵关绍一提,那厮完全不当回事。“结婚又不看签证,怕什么?”闵关绍说。
“可是……”
“你放心,雪儿,我都安排好了,绝对不会有问题。”闵关绍将大掌搭在她削肩的两端,信誓旦旦的保证,“相信我,你只管在家安安心心的等消息,其他的一切交给我。”
顾映雪还是忧心忡忡的,总觉得这事不简单,想问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却一个字都不肯透漏,于是顾映雪只好继续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精神很不好。
闵关绍见了心疼,安慰了几句,但还是不肯告诉她。不是他故意瞒着,实在是因为他做的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怕吓着她。
他跟日本黑道中田家族关系不错,中田老爷子有个干孙女,叫雅子,雅子的母亲是台湾人,自小教雅子写繁体汉字,雅子也争气,一手繁体字写得非常漂亮。而且更重要的是,雅子和顾映雪长得有六分像,再一化妆基本能达到九分像甚至是一模一样,除非长期生活在一起熟知的人,否则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
当初闵关绍手上有顾映雪的所有证件,交给了雅子。
雅子冒充顾映雪在台湾逗留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雅子模仿顾映雪的笔迹,为顾映雪申请了诸如单身证明等一系列结婚时需要用到的证件资料,随后又以顾映雪的名义办理了签证来大陆,再将这些证件交还给闵关绍。
如此一来,顾映雪的签证问题迎刃而解。而至于雅子如何从日本前往台湾,又是如何从大陆脱身返回日本,这根本无须担心,自古各国间的黑道势力错综复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偷渡越境不算什么新鲜事。
但是顾映雪不晓得这些,每天拜佛烧香祈祷老天,整个人生生熬瘦了一圈,使得原本就不算圆润的下巴显得愈发尖锐。直到八天后,当她真真切切的把结婚公证书捧在手心的时候,心里高悬的大石头才终于落地。
“接下来要怎么做?”顾映雪问。
闵关绍将她的签证还给她,道:“我会打电话到海基会确认公证书的副本是否已经寄到,一旦寄到你就回台湾。”
顾映雪吓了一跳:“你怎么会有我的签证?”
“什么都别问,一切听我的。”霸道决绝,不容置喙。
顾映雪只得压下心中疑虑,问:“你不和我一起吗?”
“雪儿,恐怕我们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闵关绍说,“听我说,你回去以后先去台湾海基会办理我们的文书验证,然后到移民署为我申请一张《入台许可证》,我们登记的时候要用到,而且只有拿到这张许可证我才可以去公安局办理《大陆居民往来台湾通行证》,这样就能去台湾找你了。”
闵关绍一一交代清楚,完了又说:“况且我留在大陆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办。”
“什么事?”
闵关绍看她一眼,语气突然变得沉重:“我打算为顾北北搞一份死亡证明,回台湾以后我们为她申请死亡,这样你们俩的身份才算真正换回来。”
果然,这一话题被提及,室内空气陷入一晌的沉寂。
顾映雪静了片刻,问:“秦弈卓知道你的打算吗?”
“我跟他提过,他没意见,就是……”说到这,闵关绍突然噤声,欲言又止。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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