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在北》第6章


此时莫北风突然开口:“你还是走吧,酸奶比较喜欢她。”
我猛地朝莫北风看去,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杨楠的脸色更加尴尬了。于是我一巴掌打在了莫北风的胳膊上,瞪了他一眼,随后将杨楠推到了李津的怀里:“快走,不然等会儿木花发起火来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杨楠坐上摩托车时还拉着我的手:“那我先走了啊。”
我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等杨楠走后,我才看向莫北风,结果他把酸奶放在了地上,对着酸奶说:“你好重啊,抱不动了,自己爬去兽医院吧。”
我对他这举动竟无语凝噎,于是弯下腰将酸奶抱在怀里,拉着莫北风的手,他的手冰凉,手指纤细,就这样牵着都能感觉到骨头的硬度。
刚要拉着他走,结果没拉动,我回头看向他:“怎么了?”
只见莫北风站在原地,眼神一直盯着我牵着他手的手,我看着自己的手,比莫北风稍微黑了点儿,尴尬的缩了回去,干咳一声掩饰恼羞:“你白了不起啊!”
莫北风歪着头,伸出手,用食指勾住了我的尾指,我看着他这怪异的举动,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猛跳,这是干嘛?调……调|戏我嘛?!
我反手打了他手背一巴掌,手劲儿颇重,声音有些响。
我瞪向他:“你别动手动脚的!”
“是你先动的。”莫北风说的一本正经,我竟无言以对。
“就算是我先动的我也是要拉你走,谁知道你会不会跟丢了。”我将自己不靠谱的理由说的理直气壮。
莫北风这回倒是没反驳我,而是把白皙的手伸出来,手背上面几根红色的指印,我有些愧疚,他动了动手指,说:“那走吧。”
我大脑短路了三秒,没明白他这举动的意思,而后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我牵着他走呢。
我没去牵莫北风的手,本来没觉得怪异,被他多此一举的举动弄的反而怪异了许多。莫北风见我走了,站在原地大概等了几秒钟后,收回了手跟在我后面。
出了小区打个车,到了最近的一家兽医院。
兽医院是个小诊所,大约一百来平的大小,里面还放了许多动物,大部分都是猫狗,还有一些金鱼之类的。
我抱着酸奶进店,就被兽医助理请到了咨询台边。
莫北风站在兽医院门口,没敢进来。
14。014 蜥蜴不能吃泡面
莫北风怕狗,这是我在看见门口的一只被绳子拴住的泰迪犬朝他叫的时候,他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而得出的结论。
我心里嗤笑了一下,养了这么大的蜥蜴,竟然还怕泰迪!
我问兽医助理:“酸奶它没事儿吧?”
那兽医助理说:“我没看出什么毛病,不过我也不是正式的医生,您再等三分钟,他很快就来。”
三分钟后,穿着白大褂的兽医从后面走出来,他正拿着湿纸巾擦手,鼻梁上架着个厚重的眼镜,对兽医助理说话的时候还稍微眯着眼睛:“有病人?”
兽医助理朝我这边指过来,兽医转过身来面对我时,我才看清了他的正脸,大约二十多岁,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即使穿着大衣,也能看出衣服底下的身材一定很健硕。
他将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对着我这边问了一句:“你就是病人?”
“嗯,我是病人家属。”我看了一眼放在台子上的酸奶。
那兽医推了推眼镜,朝我这边凑过来点儿,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刚才没看见你,我在和这只漂亮的绿鬣蜥说话。”
我干笑了两声,朝外头看了一眼,莫北风已经离门口大约五米远了,他的目光在酸奶和门口那只泰迪身上来回变换,想必心里斗争一定很激烈。
兽医将酸奶检查了一番,随后对我说道:“没发现被碾压的迹象,也没有多大问题,只是相较于别的绿鬣蜥,它比较安静罢了。”
一听没事儿,我才放心下来,看了一眼兽医挂在胸口的身份牌,上面写着:余阅。
这倒是个奇怪的名字。
余阅按了按酸奶的腹部,皱着眉头问了我一句:“你最近给它吃了什么东西?它有点儿便秘啊。”
我一口口水差点儿呛死,对余阅挥了挥手后,朝门外的莫北风喊:“你最近给酸奶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它……它排泄系统有问题!”
莫北风与我相隔十米,大了点儿声回答:“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它和平常吃的一样啊。”
“那你平常给它吃什么啊?”我又问。
莫北风回答的理所当然:“泡面。”
余阅正在喝水,一口水喷了出来,我侧身躲过,可怜了桌案上的酸奶,被喷了一身口水。
余阅抽了张纸擦干净酸奶,随后对我语重心长的说:“姑娘,绿鬣蜥是吃素的,而且很忌口,要不是它的身体异于正常蜥蜴,泡面这种生化武器用在它身上,后果很严重啊。让你男朋友注意一下好吗?”
我听见男朋友三个字,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摇头回答余阅:“他不是我男友。”
我才没有连泰迪犬都怕的男友。
余阅给酸奶写了张营养搭配的菜单,我道谢后,拿了那张纸走出兽医院时,莫北风还在与那只泰迪犬较劲儿。
我将酸奶放在了他怀里,又把纸交给他:“医生说酸奶没事儿,就是被你喂泡面喂出了点儿毛病,回去别给它吃泡面了,以后按照这上面的配菜给它吃,省的生病。”
莫北风对我说:“它喜欢吃泡面。”
我问:“你怎么知道它喜欢吃的?”
莫北风仔细回想了一下,而后回答的义正言辞:“有一次我大概有三天没有喂它了,后来我泡了一包泡面,它就抢过去吃光了。”
我震惊地无以复加:“它那是饿得呀大哥!”
就这样,酸奶还能在他手中活了三年!真是生命力奇强的绿鬣蜥!
莫北风口气带着点儿疑惑,朝我眨了眨眼睛:“是吗?我就说为什么我三天没吃饭都愿意吃泡面了,原来是饿得呀。”
终于,我一口血积在了胸腔,把自己憋成了内伤。
莫北风是奇葩,这是个肯定句。
15。015 罚站
我和莫北风回到小区时,三楼带小孩儿的女人便拉着小孩儿道歉,原来酸奶会跑到楼下是她家小孩儿不懂事给抱下来玩儿的,后来酸奶跑了,他没找到,便向妈妈说了这事儿。
莫北风没说话,我代莫北风说了句没关系,便随他一起上了四楼。
他关门前我已经做好了被他爱答不理的准备,结果他却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了句:“再见。”
当时我的心跳有一瞬间加速,而后不过几秒钟便平静了下来,等回神打算回他一句再见时,401的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后来我打车去了广场,找到了白木花她们,好好的玩儿了一天,又去了k房k歌,等到晚上回去后,401的房门依旧是紧关着的,我贴着门听了会儿动静,安安静静的。
回到家后,洗完澡已经是晚上八点半,楼下准时响起了篮球敲击地板的声音,随后半个小时停下。
而我和莫北风,好像也是从这一天开始,交集不断,成了朋友。
l市十月的天也热得很,我与白木花站在炎炎烈日下大约晒了有半个小时了,我开始发觉眼前发黑头脑发昏,拉着白木花的手,问一句:“我可以告司马体罚学生嘛?”
白木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字:“渴。”
半个小时前,上课刚十分钟,我与白木花在课堂上传纸条被司马抓住了,于是司马玩儿起了小学老师那一招,罚站,不站在里面,站在教室外头。
三十多度的天,我差点儿觉得自己要烤焦了。
然而此时我脑中突然想到莫北风那白皙冰凉的手,我可以保证,经过这次罚站,我一定比莫北风黑两个度。
司马和别的班老师不一样,他善良起来特别善良,狠起来也没心没肺的。我与白木花课堂上传纸条的内容就是说司马今天骚包的穿了西装过来了,结果没想到这张纸条被他亲手缴获,而后我们就悲剧的晒日光浴。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下课铃声响起,此时我眼前好像出现了一道曙光,我对白木花说:“就差把孜然,我便能吃掉自己了。”
于是杨厉和邱仲学一人拉一个,把我和白木花扛回了还开着制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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