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学霸萌妻》第220章


混乱中,周玫和我都被程嘉溯扑倒,而她不管不顾地狠狠扎下,把手中锋利的匕首刺进了一具肉·体。
几息绝对的安静之后,程嘉溯发出一声闷哼,我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完全想不起刚才的天旋地转当中,他是怎么把我抢到了手中,又怎么替我挡了致命一刀……
没错,被周玫刺中的人,是程嘉溯。
他伤在后背不知道哪里,大量血迹汩汩涌出,而他在闷哼之后,第一反应却是看我是否安然无恙。
他甚至冲我笑了一下,“别怕,没事的。”然而他的脸早已因为痛楚而扭曲得不成样子,那个浅笑十分狰狞。
“呛啷”,匕首掉落地下,周玫捂着嘴,步步后退。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程嘉溯,眼泪簌簌而下,“阿溯……”
我再也顾不得什么自保之道,凄厉大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大约是我的尖叫惊醒了周玫,她反应过来,扑到程嘉溯身上,“阿溯,你不要怪我!阿溯,我没有想要伤害你!”
自始至终,她只想伤害我而已。
我艰难地挪动身体,用绑在背后的双手捡起匕首,局促而匆忙地割向手腕上的绳索。
周玫把我绑得太紧,双手在背后被割得鲜血淋漓,但我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我盯着程嘉溯身下缓缓洇开的血迹,忍不住哽咽起来:“程嘉溯……你看着我啊程嘉溯!”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呼唤,程嘉溯眼皮动了动,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
绳索一旦断裂,我立刻跌跌撞撞地扑上去,用手按住他伤处附近的大血管。可血液还是裹挟着他的生命力在不断往外喷涌,很快就染红了我的双手,我的衣服……
周玫哭着摇动他,要他保持清醒,我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叫人啊!”
你的人呢,你带来的帮手呢!
好人也好,坏人也好,哪怕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也好,来一个人救救他,救救程嘉溯,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周玫瘫坐地上,喃喃道:“没用的,没用的……”
她看着我说:“张梓潼,你看不出来么,我伤到了他的内脏?”
我没有理会周玫,徒劳地做着抢救,恨不能把自己的生命力分给他,把我的命给他。
程嘉溯,你不要死。
程嘉溯,求求你,活下去,活下去!
周玫忽然呵呵笑起来,她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我木然地想,不知道她从哪里拿到的手枪,怎么没有早点用在我身上呢?
她早点杀了我,阿溯就不会这样了。
周玫诡异地微笑,“这枪,我原本是为你准备的,可现在,我不想用在你身上了。”
“你活着吧,或者才好。我要去找他,跟他在一起。”
周玫抬手,扣动扳机,将子弹射进了自己的头颅。
正文 236 昏迷
血浆迸溅,雪白的裙子上绽开点点红梅。
周玫的身躯软到在地,我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回头继续为程嘉溯止血。
我不在乎她能不能活下去,实际上,我恨不得自己杀了她。但我在乎程嘉溯,他必须活下去。
寂静的夜里,令人心悸的枪声传出去很远,不知何时,他们生起的火堆已经渐渐蔓延,火苗吞噬了破旧的柱子。
我想要带着程嘉溯逃出去,可是他高大的身躯过于沉重,我只拖着他在地上挪了几步,就因为地面上留下一道暗红的血痕而不敢再轻举妄动。
我只怕他还没有被我搬出屋子,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和我天人永隔。可若是不逃出去,已经起火的房屋必然会越烧越旺,直到烧成一片火海,梁架倒塌,让我们三个人都葬身于此。
我当然可以一个人逃出去,可是,如果单单只是我一个人逃出去,又有什么意义。我泪如雨下,抱住程嘉溯渐渐失温的身躯喃喃:“阿溯,大不了,就陪你一起死。”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把你让给周玫。
火势渐渐大起来,程嘉溯带来的人终于赶到,安然第一个冲进来,被房子里的情形惊得一个踉跄。
我见救兵到来,禁不住疯了一般哭喊:“快点救救他!”
安然惊骇过后,迅速反应过来,不再迟疑,冲上来架起程嘉溯便往外冲,我跟在他后面,摇摇欲坠。安然回头还想扶我,被我一把打开:“快,快救他!”
这种时候,你还管我做什么!
安然带了不少人,都是精悍的汉子,但这是我人生中最为慌乱无措的时刻,我忽略了身边的一切,没有注意自己身边究竟是些什么人,自己究竟是在救护车上还是在别处,只是死死盯着程嘉溯,生怕一错眼他就不见了。
他被推进急救室,有人想要查看我身上的伤情,被我强行推开。我焦躁如同失去伴侣的母兽,单凭本能在急救室门前徘徊。
安然试图安抚我,然而我耳中轰鸣,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我清楚地,如果程嘉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我爱他,如同爱我的生命。
抢救持续了四个小时以上,期间安然无法安抚我,只得通知我的父母。他们一直以为我有事回了唐韵,这时候一见面才,被我狼狈的样子吓到,才知道我先前竟然被人绑架了。
妈妈抱着我痛哭,但我感觉不到她的悲伤,只是推开她,轻声道:“妈妈,你哭什么?不要吵我,你一哭,我就听不到手术室里头的动静了。”
其实,手术室大门紧闭,哪里听得到里头的动静呢?
我却觉得自己能听到程嘉溯不规律的呼吸,能听到他因为痛苦而发出难过的呻·吟,听到手书器械磕碰出的恐怖声响……
手术室的门猛然打开,护士急匆匆跑出来:“血袋不够,调备用血库!”
安然死死按住我,才阻止了我从门缝里冲进去。抢救还在继续,不知道几时才能等到判决——或者一起活,或者一起死。
直到我被人按住,打了一针。
在倒下去之前,我看到安然的嘴一张一合:“你还有孩子,你必须接受治疗。”
看到妈妈哭着说:“潼潼,你不可以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
因为安然的自作主张,我勃然大怒,然而身体不听使唤地陷落进黑沉沉的梦乡当中去。
……
意识清醒的第一刻,我尚未想起自己在为什么惊惧痛苦,便先一步剧烈挣扎起来。几秒钟之后,我才能睁开眼睛,看清眼前是医院的吊顶——这段时间,我太熟悉医院这个地方了——还有守在床前的父母。
身体还没有完全从麻醉当中醒来,腿还是软的,使不上力气。我急得砸它们,恨不得立时长出翅膀来,飞到程嘉溯那里去。
手上的吊针在动作中滑脱,带出一串血珠。
爸爸按住我:“潼潼,你先不要动!”
“过了多久?阿溯怎么样了?”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开了爸爸的钳制,整个人顺着床沿滑落地上。
“让我去见他,我要去见他!”我着魔般地重复着,不敢去设想他现在是什么模样。
“程嘉溯他没事!”爸爸沉声道。
我一愣,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真的?”
爸妈从两边把我扶起来,让我坐回到床上,“真的,他还活着。”
我死死盯着爸爸的眼睛,想要从那里看出他话语的真假,他也坦然看着我。
“我要看到他。”
只有亲眼看到他,我才能放心。
妈妈一边向我保证程嘉溯真的没事,我马上就能见到他,一边让爸爸赶快去借个轮椅过来,推着我去见程嘉溯。
如果他们一直拦着不让见,我会做出种种极端恶劣的猜测,好在爸爸很快推了个轮椅回来,又让护士小姐给我重新扎了针,推着我往ICU走去。
安然守在那里,见我过来,默默让开。
透过玻璃墙,我看到重症监护室里,昏迷着的男人。
他原本那么高大、那么强壮,可现在处在一大堆仪器和管线的包围中,我才惊觉他瘦到了令人吃惊的程度——那是一边与各方势力斗智斗勇,一边还要牵挂着不省心的我的后果。
他身上连了太多仪器,以至于让我恍惚间觉得,是那些仪器在吸取他的生命。他的呼吸也很微弱,在氧气机帮助下,才有微弱的起伏。
可我看着他,就觉得安心下来,疯狂逐渐褪去,思绪逐渐清明,等我转向安然,轻声发问:“阿溯现在的情况怎么样?”的时候,他甚至明显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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