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与玫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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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腰酸背痛,就没跟她闹下去; 一声不吭躺在沙发上。
一个翻身的功夫,苏夕有节奏的呼吸声传来,梁逸起身帮她把被子盖好; 出去抽根烟的功夫,再进屋,他就看到苏夕竟然躺在沙发上,衣服忘了脱,可能觉得热; 她一边睡着,一边用力拽着衣角; 露出光洁白皙的纤纤细腰。
梁逸站在那儿看了半天;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遐想起来,这一遐想,脸就不由得泛起红光。
血脉偾张啊。
正是年轻火力旺的时候啊。
最要命的是; 她睡着睡着,好像做了一个有关他的梦,只见她樱唇微启,声音柔软而又温暖的呢喃一声——
“二哥。”
这一声“二哥”,不似往日里那种半开着玩笑,有一点较劲的感觉,而是充满柔情与依恋。
梁逸一听,顿觉骨头都酥了。
过了半天,梁逸都快睡着了,又依稀听到苏夕嗲嗲的说了一句——
“二哥,你上来啊。”
你上来啊。
上来啊。
来啊。
啊。
在失去理智之前,梁逸披上外衣,把走廊的窗户都打开了,他把头伸出窗外,任由大风吹着,可无论怎么吹,大脑依旧空白一片。
苏夕醒来时,窗外才露出鱼肚白,昨晚睡得早,此时她觉得浑身都是力气,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梁逸“含情脉脉”的眼。
她立即清醒过来,心想难道他昨晚一夜没睡,就这么坐在她床边,看了她一晚上?
尽管她知道她的睡颜很美,但是也不至于迷得他整夜无心睡眠吧。
被梁逸目光灼热的盯着,苏夕逐渐感到没牛澳阏饷纯次腋陕铮俊?br /> 梁逸轻笑一声,拍了一下苏夕的脸,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啊,您说。”
“你说你平时多清纯可爱一小姑娘啊……”
没等梁逸说完,苏夕就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知道,二哥就是被我清纯可爱,如同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所吸引。”
梁逸又笑了一声,一如平日里冷淡,眼中却蹿腾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小火苗,“怎么睡着了以后,就变得如此猥琐,如同饥不择食的母夜叉一样。”
说完,他还不忘摇摇头,又叹叹气。
苏夕不服,质问他:“我怎么猥琐了?”
梁逸抖了抖衣服上的灰,懒散的抬起眼皮,说:“我还是不打击你了,总之我就一句话,不要费尽苦心勾引老子,没用的,因为老子还有个外号,江湖人称‘梁禁欲”。”
就他还禁欲呢。
想到这,苏夕脱口骂出一句:“神他妈‘梁禁欲’,你个满腹风骚的骚人。”
听完苏夕柔声细语的爆粗口,梁逸笑得别提多开心了,既然她说他是个“骚人”,他总不能让她失望啊。
于是,他发自内心的感慨一句——
“没你的屁。股。骚,你个臀精。”
苏夕:“……”

坐了一上午大巴,又几经周折,赶到清水村的时候,已是夕阳漫天。
梁逸还是第一次来到乡村,站在一片大漠孤烟里,他望着前方一排排低矮的房子,望着烟囱里冒着滚滚白烟,望着鸡鸭鹅满地跑,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
苏夕倒显得轻车熟路,刚走到村口,就跟村长刘大力热络的聊起天儿来——
“大大,我看到村口正在修路,太好了。”
“是的,以后娃儿们上学就方便了。”
“刘铁家娃儿还好吗?”
“早就出院了,这一年多来他们始终想找个机会感谢你,今天你终于来了。”
让梁逸万万没想到的是,苏夕在这个村子里,竟是如此的受欢迎。
别看小村庄不大,也就三十几户,但随着苏夕一来,家家都开始杀鸡宰鱼,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不仅如此,村民们对于苏夕今晚留宿在谁家,争得是面红耳赤。
苏夕很为难,只好征询梁逸的意见,“二哥你说,我们该去谁家?”
梁逸想都没想,就回答她:“当然是,谁家肉多就去谁家。”
他可真够无耻的。
这么义愤填膺的想着,苏夕比梁逸还要无耻,“大伙儿都别吵了,接下来我轮着住,至于吃嘛,就去傻根儿家吧,毕竟他家是开屠宰厂的。”
这个村里,也就傻根儿家还算富裕,不剥削他家,简直天理难容。
可苏夕忘了,陪着她的,还有专业剥削劳苦大众十八年,年年不重样的梁逸。
这下,傻根儿家可遇到克星了。
苏夕想。
和大伙儿聊了一通,就开饭了。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苏夕才想起来跟大伙儿介绍梁逸,“对了,他叫梁逸,人称梁老二,是我的狂热追求者。”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夕的脸不红不白的,厚脸皮的程度令梁逸叹为观止。
村长老婆眯缝着狭长的眼睛,打量梁逸老半天,最终朝苏夕亢奋的惊呼:“娃儿你好福气嘞,能被这么好看的男娃娃上赶着追,真是跟我一样好命哦。”
望着村长老婆羞答答的脸,苏夕感到奇怪,“大娘,我不懂您的意思。”
梁逸在那里埋头玩手机,除了跟大伙儿打了一声招呼之外,他始终是沉默的,礼貌而又疏离。
直到他依稀听到苏夕和村长老婆的对话,他才缓缓抬起头,听到是在夸他,他也没表现出多大的惊喜,顶多觉得村长老婆为人诚实,张口就是一句发自肺腑的真话,没想到,村长老婆接下来对苏夕说的是——
“这男娃娃长得真俊,跟我男人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梁逸看了眼村长,随即惊呆了,是为村长老婆的眼神儿而惊呆。
村长脸多长啊,这令他想起一句诗——
“昨日一夜相思泪,至今未到络腮边。”
那寸草不生的头顶,那透着丰收喜悦的笑容,那歪歪扭扭的八颗牙。
并非梁逸丑化村长形象。
他向来对事不对人,村长是个一心为村民服务的好村长没错,但是单论起长相,他和他哪儿像了?就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像。
就这样,有仇必报的梁二少爷,决定给村长老婆还以颜色。
吃饭的时候,村长老婆待梁逸格外殷勤,她是这么称呼他的——“老二啊。”
苏夕正吃着馍馍,扑哧一声笑出来,被梁逸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她把头埋得更低了,笑得肩膀不停抖动着。
“老二。”村长老婆又叫了一声,梁逸头都没抬,苏夕踢了一下他的凳子,“叫你呢。”
梁逸装作恍然的抬起头,“大娘,您叫我名字就好。”
村长老婆露出朴实的笑,“我还是觉得叫你老二更亲切。”
苏夕笑得更欢了。
简直对牛弹琴。
梁逸心里那个气啊。
“老二啊,大娘做的菜合你胃口吗?”
“您做的菜太好吃了,好吃到我还想吃更多。”
“那老二还想吃啥?”
“也不用特别麻烦,烤全羊就行。”
听梁逸轻描淡写的说完,村长老婆惊了,苏夕和一众村民都惊了。
苏夕伏在梁逸耳边,悄声提醒他:“人家就是跟你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
梁逸嗤笑一声,说:“怎么会呢?这里的人多么淳朴,多么热情。”
村长老婆自然是热情好客的,毕竟宰的又不是她家的羊,是傻根儿家的。
就这样,屠宰厂里一帮人闹哄哄去抓羊了。
梁逸美滋滋想,现杀现烤,铁定好吃极了。
烤完了羊,浓郁的香气令村民们一一放下筷子,都围在火堆旁,大快朵颐的吃起来。
梁逸掰下一条羊腿,先让苏夕咬一口,然后坐在篝火旁,吃得极其斯文。
苏夕向来不喜欢吃羊,其实梁逸也是,只是被大伙儿的热情感染了,吃得格外香。
清水村的夜晚,不似北城那般冷,头顶漫天繁星,月色如轻纱般笼罩着大地,火光通亮,远处飞沙扬起,是壮丽的美。
两人坐在人群外围,玩起了极其无聊的石头剪刀布的游戏,赢的吃肉,输的喝酒。
苏夕总是输的那一个,这会儿喝了不少酒,好在王婆婆酿的果酒不易上头,她的大脑也是清醒的。
梁逸吃得饱饱的,望着苏夕如幽静的湖水般清亮的眸,正看得入神时,村长老婆和傻根儿将他拉回现实。
“老二,烤羊吃的香吗?”
“香,都没吃够。”
村长老婆想说“那既然没吃够,明天就再给你杀一只”,结果没等她开口,就被傻根儿制止了,他笑呵呵对梁逸说:“明儿给你和苏夕杀鸡吃,我这儿的鸡各个肥美多汁,别提多好吃了。”
梁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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