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不动的她》第47章


“太太两个小时前就赶过去了。”
车子来不及进地库,在医院门口停下,沈绪放开门下车,健步如飞地往医院里赶,孙奇气喘吁吁地跟着,神色严肃,为他指引方向。
“封夫人惊惧过度昏倒了,太太正在病。。。。。。”
话还没说完,封溪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就出现在眼前。孙奇言语顿住,还没来得及着急,就见自家总裁三步并作两步,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

只不过蹲了五分钟,封溪抱着膝盖,眼皮阖了不久,感觉却像是过了几个小时,甚至还生出几分梦境与现实分不清的恍惚感。梦里沈绪放的呼喊进在耳边,她还来不及睁眼,就被人张开双臂,结结实实地圈进了怀里。
“没事的。”沈绪放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我来晚了。”
封溪抬起脸,眼白的红血丝瞩目,声音沙哑,“你去哪了?”
“去了一趟北京,本来能赶回来陪你吃晚饭,但是出了一些意外。。。。。。”沈绪放的声音充满歉意,看着封溪憔悴的样子,心底突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对不起,我刚刚才知道伯父伯母的事情。”
“不怪你。”封溪就势把下巴搁在他的胳膊上,模样乖巧,表情却悲伤,“我也没有想到。”
沈绪放声音小心,“我给伯母安排了套房,你可以一边看着她,一边休息。”
“不用了。”封溪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她不想看到我。”
她脸色蜡黄,眼神无光,沈绪放心疼得要死,心里也明白,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她,托着她的肩膀,语气温柔,“我们先起来可以吗?”
封溪眉头轻拧,瘪瘪嘴,“你抱我吧。”
沈绪放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封溪伸出胳膊,搂上了他的腰,精瘦结实,摸着就有安全感,她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鼻音略重地说,“我腿麻了。”
作者有话说: 先道歉,今天更晚了一会。
因为想多更一点,所以写到现在,睡啦,晚安!
第36章 
沈绪放神情微顿; 眸色渐暗; 封溪的眉间有细细的褶皱; 望向他的眼睛耷拉着,迷茫又疲倦,好似森林中走失的麋鹿,湿漉漉的声音; 是求助,更像是撒娇。
他喉咙紧了紧,手臂伸开,一弯一勾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医院的走廊很长,白晃晃的日光灯刺眼,消毒水的气味在鼻尖挥之不去。来往的护士小姑娘眼神不住地打量,目光在高大帅气的男人脸上反复流连; 然后看他怀中的女人,再生出几分嫉妒。
封溪把头埋在沈绪放的胸膛; 一双葱白的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被来自男性荷尔蒙的温暖气息萦绕着; 她清楚地感知到身体里流失的能量正在一点一点回归。
沈绪放脚步匆匆,抱着她走到了电梯口。封溪在空中晃了晃腿,虽然肌肉部位还有密密麻麻的刺痛感,但是感觉勉强可以站起来了; 就清了清嗓子,想说让沈绪放放她下来,可还没来得及开口; 电梯门就“叮”一声,开了。
周肯捧着一盒热牛奶,撩起眼皮,落在外面两个人身上,抬起的脚步顿住了。
沈绪放自然也认出了他,早在他和封溪的名字一起出现在眼前时,沈绪放就让孙奇去查了周肯的身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后,沈绪放尚未把这个人放在心上,如今狭路相逢,两方眼神暗涌波动,蠢蠢欲动中有着谁也忽视不了的敌意。
封溪率先反应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蹬直了双腿,从沈绪放的臂弯里跳下来,“你怎么过来了,那边怎么样?我爸醒了吗?”
她动作有些急,落地时酥麻的刺痛感来袭,差点站立不稳。
趔趄的瞬间,周肯和沈绪放同时伸出手,一人一边,驼住了她的两只胳膊。
气氛僵了两秒,最后电梯门要关闭了,封溪抖了抖胳膊,甩落沈绪放的手,率先迈步走进电梯,站在周肯旁边,然后招手,“进来呀。”
沈绪放收起了心思,一言不发地走进去,站在了封溪的右边。
狭小的电梯内,空气变得稀薄。
周肯把那盒热牛奶塞进封溪手里,然后双手插兜,神情自然,“表舅已经没事了,我怕你撑不住,来看看你。”
“我没事。”封溪把吸管插进去,喝了两大口,突然想起沈绪放,他刚从飞机上下来,应该还没吃呢,于是举起牛奶问他,“你喝吗?”
沈绪放目不斜视,可心里颇有快意,能感觉到周肯的目光还黏在他身上,他有意给人添堵,脑袋微微垂着,象征性地喝了一口,砸吧砸吧,然后转过头看向封溪,声音温柔,“小溪,怎么不介绍一下?”
“周肯,我的。。。。。。”封溪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思考怎么描述他们之间的关系。
周肯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侧着身子看向沈绪放,替她说,“远房亲戚。”
其实也并没有多远。
周肯的妈妈是封正渊的表妹,小时候两家来往过密的时候,称呼叫得勤,后来生意远了,关系就生疏了不少,这次出事能帮衬是因为留在临京的亲戚不多,周远岚乱了心神,一时想不起太多,就让封央央通知了周家的长辈。
封溪觉得远方亲戚这个称呼没有朋友贴切,可也没心情解释了,朝沈绪放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了周肯,“他叫沈绪放,是我。。。。。。”
封溪顿了两秒,突然意识到,这还是她第一次对别人介绍沈绪放。
她表情纠结,眉头轻拧,眼神停在沈绪放身上,犹疑地开口,“丈夫?”
沈绪放双手插兜,不置可否地回望她。
电梯楼层的数字停在“4”,电梯门应声而开。
封溪急着去看封正渊的情况,率先迈步走出电梯,她脚步生风,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沈绪放和周肯四目相对,一个胸有成竹,另一个。。。。。。
目光灰败,脸色惨白,用丢盔弃甲来形容也不为过。
沈绪放疾走几步追上封溪,到达病房门口,看到封央央正跟在一个中年妇女身后,面色凝重地听医生交代看护重点,一看到他们,她眉眼都耷拉下来,带着哭腔问,“姐,妈怎么样了?”
“妈没事了,躺着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封溪顿了顿,目光微沉,“你上去看着她吧,顺便休息休息,这里我来就行。”
封央央点点头,绕过她往电梯走,经过沈绪放身边,轻声唤了声,“姐夫好。”
刚从电梯里走出来,心中还抱着一丝犹疑和不确定的周肯听到这句话,脸色彻底变了,脚步停顿的瞬间,他妈妈已经开口问了,表情也是十分惊讶,“小溪,你结婚了?”
封溪些许尴尬,退半步站到了沈绪放的身边,点点头,“对,姑姑,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我。。。。。。两个月前,结婚了。”
“你才多——”姑姑十分震惊,看了沈绪放一眼,话到嘴边咽了回去,问她,“你不是还没毕业吗?”
封正渊没有把她结婚的消息说出去,说明他对这件事是感到羞耻的,用出卖女儿的婚姻来帮助自己的公司度过难关,不但他难以启齿,就连封溪自己都说不出口。
正为难着该怎么解释,沈绪放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沉声说,“是我提出的,虽然小溪还没毕业,但是我不会干涉她未来任何选择,我们只是结了个婚,她还是她,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
沈绪放这话说得空泛,旁人可能理解不了,可封溪听着,心口却突然一阵发紧,自打结婚以来,沈绪放说的,做的,无一不是在印证他的这句承诺——
她只是结了个婚,除了户口本上婚姻状态那栏发生了变化以外,沈绪放从没有试图改变或者纠正过她的任何,不管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
“我叫沈绪放。”沈绪放极其礼貌地递了张名片出去,不卑不亢地看着姑姑,“今天的事儿麻烦您了,我已经叫人安排了高级病房和护工,您一晚上也辛苦了,我让司机送您回去,等您休息好了再来看看也不迟。”
姑姑拿着那张名片,还没从惊疑中回过神来,走到走廊的另一端,发现儿子不知去了哪里。她上了年纪,操劳起来有头疼的毛病,这会儿也不想找了,给周肯发了条信息,就上了孙奇安排好的车。
人都离开以后,走廊变得空空荡荡,尽头的窗户透进青灰色的光,不远处的天幕低垂,熹微晨光似乎要冲破黑暗,普照大地。
封正渊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被送进了医院顶层的高级病房。一室一厅的格局,封溪和沈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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