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总是灿烂的》第27章


徐老惊讶,“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南淅上来扶起老人,抱怨似的说,“我来有一会儿了,您讲课太专心,哪里还能看见我?”
徐老失笑,很吃外孙的这套小别扭,看向颜朵,“朵朵去洗手准备吃饭,咱们晚会儿再聊。”
颜朵乖巧的点头,根本不看顾南淅,眼神飘忽着去了洗手间。
中午李叔做的牛肉面配小菜和鸡蛋饼,味道特别好。颜朵胃口一般,没吃多少,徐老还嗔她,“小姑娘不要老怕吃胖,瞧瞧你瘦的,估计连八十斤都没有,快,再吃点。”
颜朵满脸无辜,“是真的吃饱了,不是怕吃胖,爷爷,我吃不胖的。”
顾南淅差点喷笑,对外公说,“她不想吃算了,硬塞也勉强,李叔,不是煮了银耳柚子羹?给她盛一碗这个。”
颜朵不等李叔站起来,就自己主动往厨房跑,“我去我去,李叔吃饭吧。”
半年也不是白相处的,跟开始时候的拘谨比,现在颜朵在这里自在多了,平时进厨房拿个饮料洗个水果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徐老本来还想说她,但颜朵耳朵听不见,一不对正脸,就没法交流,只能作罢。
每次只要一想到这个学生的缺陷,老先生就特别怜惜,总想对她更好些,是真的当孙女对待的。
顾南淅吃完最后一口面,站起来,“外公,我进去帮帮她。”颜朵肯定不会只给自己盛,这个大家都能想到,徐老没多想,只点点头。
“我、我、我去。”李叔也想跟着站起来,顾南淅说不用,“我去就行了。”
徐家的厨房和餐厅不是连在一起的,而是有一墙之隔。顾南淅进到里面,颜朵果然正拿着勺子往第三个碗里盛粥,他走过去,轻敲了下她的肩,颜朵扭头,见是他,惊了一下,不是吓一跳的那种惊,而是紧张,类似于手足无措。
“看到我很紧张?”
“没有啊。”她干巴巴说了三个字,扭头继续专心盛粥,来个眼不见为净,反正她听不到。
顾南淅微哂,心里对这个效果挺满意的,总比无动于衷强。抬手轻轻揉了揉小姑娘细碎的短发,却也没继续撩她,把人逼急了总是不好。等盛好了粥,帮忙端出去了事。
吃过饭,说起普特劳斯曼油画大赛的事,徐老问颜朵,“你想不想参加?”
颜朵无所谓,她说参不参加都可以。
徐老心里有杆秤,颜朵如果表示特别想参加,老先生可能还要犹豫一下,现在学生一副可有可无的架势,他反而也没了顾虑,点头说,“那就参加吧,得不得将无所谓,重在参与,反正你还小呢。”
颜朵直接把这个理解为:你水平有限,得奖的几率不大,参加走个过场就行了。
她也没觉得徐老是瞧不起她,毕竟普特劳斯曼油画大赛是世界级赛事,参与者多不胜数,每届能入围初级阶段的作品不会超过三百幅。想一想,世上学画的人那么多,单单中国就有千千万,却只有三百来人能进入正式比赛,由此就可见这里面的淘汰几率有多大了。
简直变|态好吧!
☆、第25章 过往
普特劳斯曼油画大赛下个月才开始报名,明年二月份组委会接收参赛作品,要到四月份才能知道自己有没有入围正式比赛。
这是个时间不短的跨度,颜朵有充分的时间准备参赛作品,再换句话说,比赛对妹子的日常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谈完了正事,徐老跟外孙说起另一桩,“老孙有个学生前几天从西安回来了,我们约好明晚一起吃饭,你也来。”
顾南淅马上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徐老接着说,“他那个学生比你小两岁,人家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了,长得挺漂亮的,要是觉得合适你们俩就试试,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眼看着就要三十三,再不定下来可怎么办?”七十多的人了还要操心外孙的终身大事,他容易吗他!
顾南淅先看向颜朵,见她表情没什么变化,有点失望,不过还是说道,“外公,我妈没跟您说吗,我已经有目标了,您的好意啊只能心领了,但人总不能三心二意对吧?”
徐老吃惊,“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带回来我看看。”瞧这急切的,估计外孙说明天结婚,老先生就能撸袖子去抢酒店。
顾南淅哭笑不得,“八字都没一撇,我还没追到呢,”说着又看了眼颜朵,接着道,“您啊,先等等吧,要是追到了一准第一时间带人来见您。”
徐老虽然有点不爽竟然还有人看不上自家宝贝外孙,不过有了意中人到底可喜可贺,不由笑起来,“行行,我不催你,但你也要抓紧时间,外公老胳膊老腿了,还能活几年呢?”
顾南淅苦笑,“您这样说让我觉得自己怎么那么罪大恶极呢?”
“去你的,”徐老嗔他一眼,又说,“不过既然喜欢人家就好好追,外公不催你了,咱稳扎稳打的来,别把人吓跑了。”
又说了会儿闲话,徐老就去午休了。他不拿颜朵当外人,从能当着她的面和外孙家长里短就看得出。所以也没有留下两个年轻人单独相处合不合适的想法。
有什么不合适的?
又不是不认识。
真要说,两人还是上下级,老板和签约画师的关系。反正老先生是绝对绝对没有往别的方面想过的。
一是年纪不搭,二是性格不搭,三是条件不搭,再直白点说,这两只就不是能往一块儿凑的人!在徐老看来,顾先生和颜妹纸就和外孙外孙女差不多,兄妹有可能,恋人?呵呵。
李叔也有午睡的习惯,家里本就没几个人,徐老李叔一撤,颜朵就觉得有点不得劲了。原来不熟的时候这个时间段她会在客房待着,现在熟悉了,就开始自主安排,有时会练练字,有时就看看书,午休的次数极少。
看了顾南淅一眼,她默默站起来,打算撤回客房去。今天总是不太想单独面对这个人,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觉得尴尬吧。
但为什么尴尬?真的只为了昨晚那条短信里戏谑似的六个字?
不知道,她也没有深思的打算。颜朵有种小动物般机敏的直觉,这个直觉告诉她,stop,打住,不要再纠结了,前方危险。
顾南淅眯眼看着颜朵算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背向后倚,红木沙发上的软垫总是要比软沙发硬一些,十月的天说冷不冷说热不热,现在还好,等冬天一到,就不会那么舒服了,就算有暖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冬天,暖气再足,也不会让人有夏天的感觉。就像他对颜朵的感觉,好感叠加再多,也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的决心。
昨晚的撩拨刚才的试探已经是极限了。顾南淅觉得好似有一层看不到的膜在阻止他前行,他在……畏惧。
没错,就是畏惧。早年浪荡不羁时,视感情如粪土,游走花丛,恣意人生,那种醉生梦死偶尔午夜梦回想起,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是什么时候幡然顿悟,厌倦了那种生活呢?
不用深想,一个身影已经跃然于脑中。
凤钦。
凤钦是他的好朋友,从高中同班到大学同系继而同寝,这样的缘分,加上两人趣味相投,很有共同语言,关系想不亲近也难。
如果说顾南淅是风流,那凤钦大概就是下流了。偏偏这人就算下流,也下流的极有吸引力,他就像罂粟花,漂亮却危险,明知有毒,趋之若鹜前赴后继的女人还是连连不断。
顾南淅那时年少轻狂,曾经暗搓搓嫉妒过这小子在女人中间的如鱼得水。要知顾老板即使女朋友换的频繁,但也从没脚踏两条船过,但凤钦不然,他光明正大同时交三个女朋友,那三个妹子竟也能相安无事。
这是本事,一般人真的学不来。顾南淅以前还傻逼兮兮的专门研究观察过,可惜依然没学到精髓。
大学时光总是美好烂漫的,顾南淅曾以为他和凤钦可以当很久很久的好哥们儿,但却没想到,意外来的那样突然。凤钦死了,死在一个女人手里。
那是凤钦交往时间最久的女人,快一年,期间一直守着她,没有沾花惹草,偏偏凤钦就是死在了她手里。
起因很简单,情杀。凤钦出轨了。
这件事当时知道的人并不多,凤家有权有势,要压下并不难,只学校里会有小道消息流传,但也没有切实证据。
知道的人都觉得凤钦自作自受,顾南淅却觉得莫名荒谬,他为此消沉了一段时间,再之后,算得上洗心革面,再不在女人之间游离。
那是第一次,他深刻的认识到感情游戏的可怕。也是第一次觉得,女人凶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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