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_帘重》第92章


……妈的我还是不想念经。这都什么事啊!念经太不酷了,完全不是我这个年龄干的。除了接受的科学和无神主义教育以外,我自己内心非常不太愿意信这一些。真有什么西方极乐世界和阿鼻地狱的话——姑奶奶这人运气这么好,万一进了地狱怎么办。
“那你继续踹我家门。”钱唐听到我的担忧后居然漫不加心地说,“是我带你结缘,也是我教你准提咒。如果真下地狱,你会最先遇见我。”
我赶紧抓住他话里的语病:“见到了你又怎么样,我有难了你肯定不管我啊。”
“不管你,我还能坐在这里陪你说这么长时间的话?”
我无言以对,气得想挠墙。过了会,我终于不甘心地问:“你为什么现在一定要我念佛经?你自己信不就完了,干嘛非要拉上我?”
钱唐好像也被我问住愣了下。但很快他神色如常,把手往我头发上重重按一按。
“因为我没想好这个阶段该怎么对你,特长生。我不是你的同龄人,但也没兴趣做你的长辈监护人。”
“啊?”
钱唐接着淡淡说:“是这样,念佛对我的性格是有益处的,我自己有体会。所以一方面我想让你略微了解点佛教,这样你能更好了解我。而另一方面,我会忍不住想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让你试一下。”
我呆呆地看着钱唐,他的口气很淡,但瞳色非常深。像一滩墨可以吸进人。钱唐看着我说不出话的样子,不由摇头笑了。
“你年龄还是小。”他若无其事地转了话题,“不喜欢佛经就算了。这个屋子调过风水,没有鬼怪。至于你怕雷声,这我可就管不了了。”
那天晚上,我还是跟着钱唐念了准提咒。
“稽首皈依苏悉帝,头面顶礼七俱胝。我今称赞大准提,唯愿慈悲垂加护。南无飒多喃,叁藐叁菩驮,俱胝喃怛侄他唵。折隶主隶,准提娑婆诃。”
念那几句乱七八糟的经文时候,我其实心不在焉,压根就没走心。倒是满脑子都是钱唐之前说的那句“这样你能更好了解我”。
我躺在床上,关了空调,在有雨气的房间一直翻来覆去的傻笑,然而又觉得莫名的惶恐和难过。怎么说呢……心情很复杂。有点心跳,有点开心,有点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通常能让我觉得兴奋的事情都跟危险和闯祸沾边。而我喜欢钱唐这事和钱唐整个人又好像不仅仅是危险和闯祸可以简单形容。
钱唐一直以来对我以来的态度是无害的,顶多有点刻薄。但有时候也能感觉钱唐对别人的态度截然不同的。我一直不知道这种不同是他对我的轻视还是重视。而如果以前喜欢钱唐还可以说是女学生似年少无知的热情,坚定中还有点犹犹豫豫、挑挑拣拣。
现在,我认命了。
——我得把钱唐追到手,到时候再继续了解他也不迟么。
嗯,这就是我睡觉前脑海里反复想的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1、我总觉得啊还有那些网上写文的网站有点点像欧洲。就是有段时间不来,偶尔回来的时候发现啊什么什么都没有变~但很可能是它们也在默默改变,但因为我不关心就完全看不出来。
2、仁宗很委屈的写“内外诸臣皆紫袍,何人肯与朕分劳?玉杯饮尽千家血,银烛烧残……”如果能添上表情,仁宗一定在诗句旁边打出 QAQ 的心塞脸。和我现在复更时的表情一样。
3、嗯我改了简介了你们快看快看~结文后把原先的改过来。
4、慢慢恢复写文状态,但冥王星回到贵球了~~~~~~~~
☆、第90章 叁是杉杉的叁
可想而知;我因为老太太愚蠢的判断;和她爆发了一场争执。
“我都这么大了,跟那群小屁孩重上高一!”我确实急眼了,“这卷子那么难,我还没复习好呢上来就让我考!让我重新上高二也行啊!凭什么让我上高一!我之前的同学今年都准备上大学了,我为什么还要重新读高中!老师您通融一下啊!”
老太太只皱着眉盯着我,就跟我看着钱唐写的不认识的字似的。
“嚷嚷什么?这里是学校;不是外面的酒吧。”老太太可不管我说什么;反正她斩钉截铁地坚持就得让我重新上高一,“这是西中规章制度;所有学生用分数说话。你现在考成这样,真让你去什么高二高三了,不拉低学校的升学率?”
我怒了,朝她挥着手里的试卷:“但这不公平!!!你是老师么!!!你以前教什么科目的?!不行,我不相信你的判卷水平,你再找个正规的老师给我判!搞不好换个老师判卷我就及格了!”
结局自然是我被老太太直接轰出去办公室,关上门后她还在里面恶狠狠的嘟咕:“太不像话了!西中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我操,她说得简直太对了。
夏日的风一阵一阵扑过来,热的无边无际,气氛让人绝望。我颓废坐在熟悉又不熟悉的操场边上盯着夕阳发呆,想咬人。
几个打篮球的男生好奇地向我望过来,指指点点。我皱皱眉,反应起来自己刚才把墨镜丢在老太太的桌上了。等拍拍屁股要走,有个男生抱着篮球走过来跟我打招呼:“你是西中的毕业生?”
我懒得说话,只翻了个大白眼当回答。对方偏偏还继续跟着我:“学姐很面熟啊,是重新看母校啊?”
“学你妹!”我暴躁地说。
男生很油滑,立刻改口:“哎,学妹好。”
这时候要不是正好保安来操场清人,我搞不好真和他们动手打起来。尤其是搞不好我还真是他们学妹的情况下,这群傻逼学长。
来接我的钱唐听完整个过程后居然还微微笑了。他打趣我:“体会一下这感受也挺好。你现在知道当初你主动跟我搭讪,我是什么心情。”
我心情很糟糕,没接他话茬。
西中资深老校友又损了我几句,再慢悠悠开口给我建议:“先不要着急。你告诉老师,学校每次开学后不久就有例行大考,以那时候的成绩来判断你真实水平好了。”
我脑子不由微微一动,但依旧没吱声。
正在开车的钱唐看了我眼,仿佛猜透我想什么:“怎么,又对重新回西中犹豫了?春风,不管你以后决定想做什么,总不想一辈子顶着高中肄业生的名头吧?”
我终于开口了:“什么叫‘肄业’?”
“反正不是什么脏话,特长生。”
我辩解:“嗨,我倒是没后悔回来念书。但是下午那老师态度特别差!”
他问我:“她是你任课老师?”
“不是,就一看档案的大妈!”
“既然她不教你,是只打几次照面的人,你现在因为她呜呜咽咽做什么。”
我不由朝钱唐愤怒扬了下眉,却想起另一件事。
“当初你回西中拍录像。我看你一个人站在操场上老半天没动,当时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看到钱唐微微笑了下,他懒洋洋地单手打着方向盘:“我当时在想,幸亏我不用再参加高考。如今回头看,觉得那其实是缺少意义的事情。”
听了钱唐的话,我终于不甘心地“呜呜咽咽”起来。
但我很满意他的回答,因为这就是我喜欢的钱唐。
也幸亏钱唐没应景地说什么追忆似水年华之类的狗屁。他有时候确实文艺得蹬鼻子上脸,但文艺归文艺,喜欢掉文包的钱唐却从来不对时间示弱。
而当时,我也压根没察觉自己又被钱唐绕进语言的陷阱。比如,他一边说“高考缺少意义”,一边督促我去完成学业。我那时还对钱唐深信不疑,心想既然被钱唐判定为缺少意义的事情,那至少应该能很简单就能完成。
剩下的一个月,我都蹲在一个私人补习学校。本来应该是家教,但钱唐那个月因为CYY出差。我自己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跑出来上课。
身为曾经被贴到电影海报上的人物,我在一次偷偷坐地铁被人发现,被人群追着拍照时差点被挤到甬道下面卧轨。加上天太热,我也懒得做公共交通。于是刚开始几天,是秀佳每天开着曾经叶伽蓝,如今属于她的炫酷跑车每天早晚来接我上下学。
不当我助理后,秀佳开始慢慢变胖,也开始明显的拉开和我的距离。
“风风学习学的怎么样?”秀佳会问我。
但等我真的告诉她学习什么函数什么虚数的时候,秀佳的眼神显然又是全然飘忽。我自己说了几次后终于看得懂眼力价,不再主动提起自己的补习,问她工作和CYY 的事情。
秀佳这方面倒不瞒我,经常跟我透露八卦:什么演员因为一个角色抢破了头;摄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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