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理先生》第25章


结论是:步行运动有利于宣泄情绪?
祁叙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半小时后我有一场同学聚会。如果你不能保持清醒,我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把你送上的士。”
傅薇转过身,用眼神拒绝了他的提议。
“所以,一起去?”肯定的语气。
祁叙的大学在离S市很远的L大,毕业后在S市工作的人不多,因此聚会里包括了L大同一届的各系校友,开了一间最大的包厢,金礼恩也在内。
坐在最里面的易白一看见祁叙就习惯性地迎了上来,顺便谴责了下他:“搞什么?说好了今天谁也不带家属的。”在场的校友大多三十而立,拖家带口,一起喝酒唱歌带上老婆孩子总是累赘,易白看见埋头在祁叙肩膀上的傅薇,一时没有认出来。
说好的保持清醒,等祁叙开车到钱柜的时候,副驾驶上的人已经迷迷糊糊。此时再送她回去已经来不及,更别说她这个状态,要找到回家的路也很成问题。于是,祁叙几乎是半扛着她上的电梯,期间经受无数暧昧眼光。
他看起来就这么像拐带少女的?!
一路被惊疑又鄙夷的眼光洗礼过去,祁先生的脸色很不好看。把软绵绵的傅薇放上沙发,才看了易白一眼:“看清楚是谁。”
易白自然在他把傅薇放下的时候就认了出来,有些下不了台:“你怎么连她都带上了?还穿成这样……”平时见到傅薇,都是简简单单的一件呢绒大衣,内搭纯色系的打底毛衣,简单的毛衣链。傅薇不怎么爱翻花样,熟悉的人都习惯了她稳定的审美。
“从订婚宴现场出来就往这边赶,没来得及换衣服。”仰靠在沙发背上的人肩上搭着件无扣的外套,从中间散开,水蓝色的礼服裙是V领的设计,颈下无遮无挡,一直开到胸口。而房间另一头的一撮人已经在喊他迟到罚酒三杯。祁叙眸间一暗,匆匆脱了西装给她盖上,把傅薇的手包往易白手里一搁:“看好她。”
资格最老的学长看祁叙过来,已经给他倒完了酒,举在当空就等着他喝。
他却微微蹙了蹙眉,礼貌地拒绝:“不好意思,今天要开车。”
“就这么两杯算什么?”底下有人起哄,“大不了让我们金社长送你回去呗~”
坐在一边的金礼恩听到自己被提及,佯怒地放下话筒:“你别仗着自己有老婆接,就欺负我们孤家寡人。”开玩笑的口吻,正戳中了妻奴的尾巴,那人假装哀嚎了一声,连忙捍卫自己的尊严:“易白呢?我要跟易白说去!”
两大妻奴名声在外,在场的人心照不宣,都哄堂大笑。
易白一听这群损友又编排自己,连忙跳脚地赶了过来:“你们别净趁我不在,坏我名声!”
立马有人大笑着看他忿忿的样子:“你的名声可不是我们坏的啊!”
这么一闹,另一半边的沙发上就只孤零零地躺着个蓝色的身影。
祁叙见大伙儿的关注点已经不在他身上,悄然坐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举起话筒)付先森,有人很好奇你是怎么爱上的这只极品耶。
付先森:T T
☆、第二十二章 醉里贪欢
傅薇的酒品很好,喝多了之后安安静静的,不哭不闹。喝醉之后的人完全凭着本能行动,察觉到有人靠近,她下意识地贴了上去。
祁叙低下头看了眼把他当枕头的某人,目光暗了一暗。他的身量高,傅薇只能侧靠到胳膊,皱着眉头很不满的样子。他不动声色地轻轻向下倚了倚,让她安安稳稳地把头搁到他肩膀上,傅薇微微蹙起的眉心总算舒展开。
几乎不假思索,他居然满意地一笑。
一串轻柔铃声不适时地响了起来,祁叙从傅薇的包里找出她的手机。
新换的SIM卡还没来得及同步通讯录,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他还没摁下接听键,对方已经转到了语音信箱。屏幕上显示了四个未接来电。
留言里,一个温和悦耳的男声略带沙哑:“傅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也许我一开始的目的并不单纯,但请你相信我的真诚和善意。如果你对你的过去不再介意,可以回我电话。明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希望届时能看到你出现。”
祁叙退出语音信箱,神情再次冷了下去。
包厢里此刻有人警觉地发现了他的动向,看他坐在角落,硬是鼓捣他:“不喝酒,唱个歌总行啊?跟我们金社长一起对唱一首呗!”在场单身的不多,更何况祁叙和金礼恩私下也熟,自然成了大家捣腾的对象。
金礼恩一脸惊讶的样子,却也没有推脱。
盛情难却下,祁叙点了首调子很低的抒情歌。金礼恩拿着话筒唱了一小段,最后低不下去,索性放他一个人独唱。
傅薇在低沉的声音里幽幽醒转。熟悉的旋律,是她大学时代最爱的一首英文老歌,那时她总爱用家里的环绕式音响循环播放。没想到祁叙他听着听着就学会了。
头有些发沉,傅薇在低沉的男声里分不清今世昨日,凭着本能向他微笑。
他们一起生活,在每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悄然留下彼此的印记,习惯彼此的习惯。直到现在的这一刻,被一首旧情歌击中,一股浓烈而陌生的情愫涌上来,让这个微笑皎洁明亮,如月光沉入波心。
恍恍惚惚。
直到音乐减弱,房间里有人鼓掌,还有眼生的面孔晃在眼前。有人跟她打招呼,是一个已为人妇的女同学,端着杯饮料向她笑。她才刚刚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等清醒时,那位女同学见她没反应,已经转而在对祁叙说话,笑语嫣嫣:“这就是你那个传说中的妹妹啊?长得这么标致,有对象了没?”
祁叙凝神盯着刚刚醒过来还找不着北的傅薇,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边顿时开腔,十分欣喜的样子:“那不错啊!我弟弟也老大不小了,家里就急他的婚事呢,我看年龄也挺合适,哪天介绍他们认识认识,攀个亲家?”
清俊的眉间立刻叠了几叠。
把她介绍给别人?
对不起。他还没有考虑过。
平静的嗓音微微有些发冷:“很遗憾,我妹妹她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妹妹这个字眼,居然让他的声音滞了一滞。
那位同学面色有些尴尬,简单寒暄了几句,也就端着杯子走了。另一边,傅薇总算恢复了些神志,茫然地问祁叙:“这里是哪儿?怎么回事……几点了?”
“醒了?”祁叙不准备回答她一连串的问句,明知故问地反问她一句。静静等到她点头,才拎起她的包,干脆地命令她,“回家。”
他抬起头,才发现一旁的金礼恩一直微笑着看着这边,得体又礼貌:“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祁叙干脆地回复,目光已经落到了正在往这边走来的易白身上,“叶青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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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醉醉醒醒,醒醒醉醉,傅薇自己都忘了是怎么回的家,又是怎么睡上的床。早晨醒来时天已大亮,她习惯性地抬起左手看表,却发现腕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摘下了,端端正正地和发夹一起放在床头柜上,表带和柜子的边沿平行,毫厘不差。
……这种强迫症迹象,一看就是祁叙的手笔。
但此刻傅薇没有心情欣赏这两条完美的平行线,瞳孔放大地盯着时针——九点零七分!开玩笑,今天是工作日!
在她跳出被窝的瞬间,卧室的门被推开,祁叙悠闲地倚靠在门框上,手里是一个盛点心的托盘,此刻里面搁了一杯酸奶和两个煎蛋。挑食的祁宝宝闻不惯牛奶的味道,只能用酸奶代替。
傅薇连忙跳了回去,检查了下她松松垮垮的棉质睡裙在正确的位置,松了口气。
但是——全身的血液噔地一下全都冲上了大脑,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有换过衣服!为什么身上会是睡裙!
祁叙满不在乎地走进卧室:“今天你有一天的额外假期。当然,与之相伴的是,你的时间需要由我来支配。”
傅薇耳根涨得通红,哪里还听得见他在说什么,讲起话来都字不成句:“你……这裙子……”
“哦,在衣帽间最左边那个柜子里找到的。”祁叙背过身把早餐放上她的书桌,声音自然,“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他用早餐叫醒她的决定真是无比明智。
自我感觉良好的祁先生转过身去,突然拧起了眉:“你干嘛这么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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