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重归之修仙(柳明)》第90章


只是,谁欠了谁,谁又成全了谁,终究是难以一一解说。
依着柳青岚此时的修为神通,若是想要为当时的自己讨回一二,只怕他们二人谁也逃不了,只是,柳青岚终究还是犹豫了。
他来来回回地思量,反反复复地衡量,终究还是决定放了他们一次,这一次过后,他们二人便算是与他毫不相干了。
解决了这么一段因果,了却了当年紧紧束缚着他让他不得解脱的执念,柳青岚心境便更上了两个层次。
执念消解,柳青岚心头传来阵阵轻松愉悦之感,体内的灵力亦快速地在体内运转。
他闭了眼,灵台清明地看着自己体内因心境突破而快速搬运的灵力,安心地等待。
衡玉低声呻吟,手不自觉地扶着头,从地上坐起,他没看见,在他站起之时,他身周三丈处有一道白光一闪即隐,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宋熙端坐在蒲团之上,隐隐皱眉。
衡玉不是已经在三个时辰前就已经离开了吗?怎么又到眉安那边去了?
果然,吩咐了眉安早早地闭关他是做对了。
宋熙摇摇头,从储物戒指中翻出一个玉简,神识探入,再次翻阅其中的内容。
衡玉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自己身上有点凌乱的衣物,皱眉看了好一会,终究还是离开了。
因着宋熙将自己的筑基心得细细讲述又兼她手中备有两枚筑基丹的缘故,宋眉安筑基非常顺利,等到她顺利筑基出关以后,也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而已。
顺利筑基本该心情畅快,只是宋眉安却并没有太多的欣喜。
原因无他,那个刘若安真的是太过于烦人了,而一向疼爱自己对自己宠溺非常百依百顺的大师兄也很是怪异。
当然,她自己也很怪异就是了。
每天从自己的洞室中出来,就会看到被自己师父送到这边来的刘若安,以往给父亲问安后都是自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如今却是要跟着刘若安一起学习画符。
虽然刘若安性子斯文温和,对于她数次不耐烦都轻轻巧巧地放下,毫不介怀,可宋眉安就是看着刘若安不顺眼,更何况每次她去见大师兄的时候,刘若安的神情都异常怪异,像是有点欣喜,可又有点不忿。
宋眉安其实知道,自己已经跟刘若安定下婚约,而且很快就要举行道礼,结成伴侣,可是她能接受刘若安这个人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就是接受不了自己要跟他生活一辈子。
她隐隐能够感觉到,相对于刘若安,她更希望能一辈子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一直对她宠溺非常的大师兄。
存着这么一点不能与人明说的心思,宋眉安对衡玉更是多留了那么一份心。而正是这么一点点的心思,让她察觉到了衡玉的反常。
平日里温和体贴,对她疼宠不已的大师兄居然会用一种冰冷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他甚至会因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斥责她!
都是那个刘若安的错!
都是因为他!大师兄才会这样对她的!
都是因为他,大师兄才会那样反常的!
宋眉安也是心思细腻之人,再加上衡玉表现得并不算太隐秘,因此很快就让宋眉安找到了一切变化的根源。
她讨厌那个将她的生活变得一团糟的人,她讨厌那个让她被她视若家人的人冷待的人,所以她开始对刘若安不假颜色。
刘若安细心指导她画符,她听了可却没有照做,故意捣乱;刘若安送上女修喜爱的饰物,她收了可也扔到一边;她听从父亲命令带着刘若安前往坊市却将刘若安扔到一边,自顾自地玩乐。。。。。。
她没有办法直接跟父亲说清楚自己对刘若安的观感,只能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手段以示抗议。
只是她的手段未免有点过于幼稚,只能引刘若安一笑而已,什么作用都起不了,反而为自己招来父亲一顿又一顿的说教。
这样的说教,对于宋眉安而言,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但对于衡玉来说,却是让他极为难受。
宋眉安对于刘若安的反感,衡玉一一看在眼中,他是欢喜的,可也是悲哀的。
欢喜是因为,宋眉安跟他一样,都是将对方放在心上的,悲哀是因为,他的师父宋眉安的父亲,是铁了心不愿意他们两人在一起的。
无奈、压抑、愤恨、悲哀。。。。。。
种种负面的情绪积压在衡玉的心头,逼迫着他的神经,让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郁。
终于在宋熙又一次斥骂宋眉安的时候,衡玉体内的魔气真正的爆发了!
魔气冲天,宋熙布置在自己洞府里的各种阵法和禁制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被洞穿。眉心间黑焰点点,,渐渐地形成一个漆黑的狰狞神像,衡玉不管不顾,沉着一张俊脸,伸手一拽,将站在他不远处的宋眉安拉了过来,趁着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旋身隐去了踪迹。
宋熙惊愣得失了神,待到他回过神来,眼前已经没有了衡玉和宋眉安的踪影了,他颓然地踉跄一步坐在地上,神色灰败。
那是魔气!
魔气啊!
他苦心教养长大的徒弟居然会修炼魔功!
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的那弟子修为其实不是筑基期,而是金丹期!
80反应
衡玉最后还是顺利逃了出去;带着宋眉安,这让门中知晓内情的一众修士瞠目结舌。
魔气冲天,惊起的门中修士何止千百,其中亦是不乏身为长老的元婴道人,门中的各种阵法更是在他们回过神的第一时间开启;可谓是阻碍重重;可就是这样;也让他带着一个不到筑基的修士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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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战果;这样的年龄;纵使门中的修士俱都知晓门派的威望被人生生地从云端打下了尘埃,可也不得不心下嘀咕。
这样的一个人是变态,那么;造就这样一个人的功诀,岂不是更加的变态?
门中诸位长老动作迅如疾雷,只过了那么一炷香的时间,从衡玉出生到拜入师门,再到叛出师门,所有的一切言行举止无不陈列在他们面前。
随手丢下手中的那枚玉简,鸿慎长老抬起头,言语淡然:“你们怎么看?”
诸位长老绷紧了神经,见到鸿慎长老这副模样,身体更是止不住地颤了颤,不要这么吓人吧,这么多年没有见过这位发飙了,还以为真的是修心养性了,结果,原来是火山休眠了啊。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打定主意置身事外,这样的事情已经没有他们插手的地方了,还是乖乖地听着吧,反正最倒霉的不是他们。
别看鸿慎长老如今一副好好人的模样就以为他很好说话,当然,这位在某些方面也的确很好说话就是了,可是,当他发飙的时候,那可绝对是雷霆万钧有杀错没放过不将你剥了一层皮下来誓不罢休的啊!
如今,看看这情况,这位几乎是要忍不住了。
在座的都已经不是年轻人了,当年的事情都是知道的,看着鸿慎长老那一身凛然的气场,都默了。
想想当年独身一人闯入东方家的师兄,想想当年那个满目疮痍的东方家,想想那个死无全尸连渣滓都不剩的那个东方越,再想想当年被波及的诸位师兄弟的惨状,他们很是机灵地一致摇头,齐声道:“一切全凭师兄做主。”
看那模样,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完全没有外人面前莫测高深难辨喜怒的高人模样。
鸿慎长老睁着一张淡漠的眼,轻飘飘地一一扫过在座的诸位长老,口中语气越发平淡:“既然这样,诸位师兄弟便如此吧。”
待到鸿慎长老终于将一干事情交代完毕,诸位长老俱都眼神放松,姿态怡然地快步出了大殿,风姿卓绝,可就是头也不回直接就按着鸿慎长老的分配各自行动了。
没办法啊,若是他们动作不快一点,让师兄看见了,那他们可不就成了师兄的灭火器,虽然说师兄会看在都是同门师兄弟的份上给他们留一口气,可师兄的手段,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就悲催了。
鸿慎长老看着一干师弟手脚迅速地下去,面色倒是松快了些许,他端坐在蒲团之上,略微闭了眼,细细地理一理思路,随后猛地睁开眼,起身出了大殿,向着殿后的一间洞室走去。
小心地入了洞室,鸿慎长老恭敬地一拜,道:“鸿慎求见师祖。”
没过一会,一个辨不明性别与年龄的声音在安静的洞室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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