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火焰[娱乐圈]》第90章


江郝的母亲,就是这个无伤大雅的牺牲品。
她和丈夫江呈去往出差的途中,夫妻俩出了车祸,关键时刻,江呈扯过副驾驶座的妻子,用她的身体挡在自己身前,堪堪躲过一劫。
江郝的母亲却也因此丧命,死状凄惨,据说在巨大撞击下,连完整的遗体都拼凑不全。
江家父子因此反目,江郝寻了个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干脆利落地废掉了父亲的双腿。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整个帝都都为之一震。
江寒汀的野心和欲望,便在这时初露头角。
他和江念联手设了个狠毒无比的局。
江念出身孤儿院,和江郝感情虽不深厚,但一同在江母膝下长大,也能有几分共情。于是趁着江郝丧母悲痛之时,故意灌醉他,然后衣衫不整地和江郝睡了一整夜。
那一夜什么也没发生。
可翌日清晨,江老爷子打开房门,目睹的便是孙子和名义上的孙女滚在同张床上——他们肢体紧紧相拥,被褥之下,竟是一片赤/裸。
江郝打伤亲生父亲,本就处境艰难,再来一条染指继妹的罪行,连江老爷子也救不了他。
他秘密将江念送去了y国的疗养院,表面上冷落江郝,背地里却一直在追查这件事的真相。
奈何江寒汀早已清理干净首尾,将自己从中摘了个干干净净。这么多年过去了,愣是让老爷子到死也没察觉出不对。
李佳仪垂下眸,细密的睫羽颤了颤。
有一晚睡觉时,江郝曾经做过一宿噩梦。
李佳仪当时在他怀里,被他意识模糊地紧紧抱住,只听见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断地重复着“我没有。”
嘶哑狠戾的声音,她到现在依旧记得清晰。
那时她被吓坏了,手脚并用地挣扎,江郝被她弄醒,意识恢复的一瞬间,立马就放开了压制她的双手。
明明自己双眼通红,疲惫不堪,却还是第一时间低下头,温声细语地安慰她。
李佳仪闭了闭眼,又回想起男人的模样。
第一次经历绑架这种只在电视上看过的事,即便她胆子再大,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平凡女生,心中免不了一阵害怕惶恐。
可只要一想到江郝,就好像给自己披上了一副隐形盔甲,她这个平凡至极的普通女孩,居然也能生出一股笃定等待的勇气来。
她相信江郝会来救自己。
就如同她相信自己,努力镇定、尽力周旋,也一定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第80章 “你还不够资格”
黑色轿车行驶在偏僻公路。
街道的景色飞快向后移去,江郝坐在窗边,沉默安静得仿佛一个隐形人。
临近正午,冬末的光线透过窗映在男人侧脸,他半垂着眸,眼里是阳光也融不透的阴鸷冰冷。
从颐景园出来到现在,他们已经换了不下三条路线。
江念带来的人经验丰富,中途换过好几次车,每一次李观都要用监控仔细观察,确认李佳仪在那辆车上后,才能跟着确定江郝接下来的路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车子渐渐驶离市中心,江郝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沉,他摩挲着腕间粗糙的红绳,眯起眼看向窗外。
几小时后,一行人彻底离开帝都,继续往沿海方向前行。
原本晴朗的天空逐渐暗下来,灰蒙蒙的云层遮住了日光,越往前开,凛冽冷风中的寒意便越重。
直到空气中逐渐传来一股淡淡的腥味,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客运码头,江郝瞥见不远处来来往往的搬货工人,眉头微松,沉声向李观确认:“是这里吗?”
天色昏暗,不远处的海浪拍打着滩岸,几艘巨大的货柜船停泊在港口,集装箱被吊车依次搬至地面,再运到仓库,浮桥周围全是搬货卸货的工人,忙碌而嘈杂。
电话那头的青年嗯了一声,肯定道:“是的,江少爷。江念他们的车开进了这里后,就再也没出来。”
“我知道了。”
江郝看了眼前方的景象,不知在思索什么。沉吟片刻后,转头对司机吩咐道:“停车,分批进去。”
他此行只带了数十个下属,这些人的亲友性命都捏在他手里,绝无背叛的可能。
车子依言缓缓停靠在不起眼的路边,数十个黑衣人陆陆续续下车,状似随意地往码头方向走去。
江郝是最后一个下车的。
修长挺拔的男人站直身体,没有第一时间往里走,而是低下头,摸了几秒腕间的红绳,又摸了摸腰侧的□□。
一个温热,一个冰凉。
狭长的眸半垂,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下一秒,他抬起头,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面前人群。

远方的天空灰蒙暗沉,乌云遮住了太阳,只留下一片压抑的灰白色背景,黯淡无光。
数辆黑色轿车朝江家旧宅缓缓驶来。
加长商务车在前头开路,黑色宾利霸道地停在大门中央,副驾驶上下来了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径自绕到车后座,弯下腰,颇为恭敬地拉开车门。
眉目深隽的男人从车里出来,缓缓站直了身体。
李观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身后,转过头,朝周围的车做了个手势。
仿佛点燃烟火的讯号,周围所有的车瞬间拉开后门,大批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从里涌出,宛如汹涌而至的浪潮,瞬间就将这座宅子围了个彻底。
动静之大,声势之盛,让江家的保安们不禁一阵慌乱。
李观站在秦鹤身后,旁若无人地看了眼手机,道:“秦总,江少爷已经到达码头了。”
秦鹤颔首,没有理会不远处保安色厉内荏的叫喊,俊脸上神色淡淡,看不出丝毫波动:“阮阮那边呢?”
“颐景园已经增派了几队人手,无人机也在正常运行,随时保证宋小姐的安全。”李观回答得一板一眼。
他们在这儿不紧不慢地说着话,江家有眼色的却早已看出不对,慌里慌张地扭过身,转头便匆忙跑去通知江寒汀了。
竟是连上前质问一句都不敢。
秦鹤站在大门正前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矜冷的黑眸如含远山,寡淡又漠然。
“秦总。。。。。。?”身后的李观声音里带着征询。
秦鹤没说话,垂下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天是他自回国以来,除却商业来往外,第一次正式对敌。
虽然只是帮江郝牵制住江寒汀的去向,秦鹤却依旧从那些恐惧慌乱的眼神中,久违地感到了一丝兴奋。
胸中的野兽睁开眼睛,猛地闪过了一道厉光。
他站在原地,闭了闭眼,不自觉想:幸好没带阮阮来。
他怕吓着她。
脑海里蹦出女人朝他温软一笑的画面,秦鹤立在原处,忽然抬起手,垂眸点了根烟。
橘红色火光燃起,蓦地映亮了一张英挺侧脸。天色昏暗,男人侧过头,缓缓呼出一口白烟,下颌的线条深隽流畅,宛如古希腊的白色雕塑。
空气中有股清冽的雪松香,混合着潮湿料峭的风,迎面吹过,让人不自觉精神一振。
秦鹤感觉到胸中沸腾的情绪渐趋平静,过了几秒,终于抬起眼,薄唇轻启,不疾不徐道:“来都来了。。。。。。那就进去坐坐吧。”
·
等到江寒汀脸沉如水地从主房里出来,刚走到前厅门口时,便看见了一张他最不想看见的熟悉脸庞。
眉眼深隽的男人坐在前厅主位,长睫半垂,双手松松交握,略往后靠。
李观不远不近地站在他右侧,背脊笔直。二人脸上没有丝毫不自在,表情是出奇一致的平静从容,仿佛这里不是江家,而是他们自己的地盘。
江寒汀额头上的青筋一跳,铁青着脸,迈步进门,坐在下方首座,冷冷道:“太子爷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了。”
前厅一瞬静默,秦鹤垂着眸,没接话。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草木香,大约是什么烟草,隐约浮动着,不断扰人心神。
李观看了面前的江寒汀一眼,随即摇摇头,神色认真:“最近江家事情多,招待不周也实属正常,您不必放在心上。”
言下之意,竟是把江寒汀那一句反讽的客套话当了真。
江寒汀太阳穴一跳,神色变幻几次,忍了又忍,这才没有当场朝李观翻脸发火。
他是聪明人,在决定对李佳仪下手的那一刻,便已经预想了接下来会面临的无数可能。
江郝向秦家求助,就刚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他没想到,前一秒才刚放江郝离开,他这位表弟下一刻便把人请到了家里,速度之迅捷,直接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天知道外头的保安慌慌张张跑进来告诉他秦鹤来了时,江寒汀的心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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