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要离开我》第47章


旁边的人提醒道:“跟林家那个。”
“是林语。”冯与远左拥右抱,“这婚结的,我玩我的她玩她的,谁也别带人回去,原来在国内的时候还能一周见一回,出国管不住,做明星去了。”
傅衍之脑子里过了一次人名单,那张艳丽的脸蹦出来,了然。林语也是名媛圈出名的放浪性子,两人认识也有二十年,打打闹闹到结婚,谁都没收心。
他们这点人里,最稳定的反而是他们。
“我去拿酒。”杨先南越发的不健谈,习惯性做事。他推开门,险些撞上一位女郎。
偏红色的卷发,黑吊带小皮衣,牛仔短裤,手里四杯扎啤,微微摇晃。
江芸抬眼看到杨先南,不动声色瞥向屋内。
傅衍之的手表暗自发亮。
江芸心底呸了一下,绕过杨先南离开,一屁股坐到舞台前面的沙发卡座,“沉死了。”
“我说跟你去,你不让。”
太乱了,江芸得嚷着说话:“这不是小罗跳着呢舍不得让你去!”
李春阳就喜欢这个姓罗的跳钢管舞。
江芸也觉得不错。穿得少却不做作,舞蹈挺有力道,又不失那种若有若无的sexy。
她靠着椅背看,张芝芝握着她一缕头发:“早就想说了,你这头发挺年轻。”
“换个心情。”江芸稍微甩头,头发就跟波浪一样摆动起来,发质发量都让人羡慕。
“你跟姐姐们说,是不是有男人了?”,几个女人凑在一起撺掇她,“叫都不出门了,还换发色,这几天朋友圈发一堆风景照,一看就是谈恋爱了。”
江芸没打算瞒她们,道:“是有男人了。”
“有空让我们看看?我们这点中年妇女看人可准。”李春阳切着蛋糕,分给其他三个女人,嘴里念念有词,“这要是人不好,光长得帅呢,你也不要随便玩,危险。”
张芝芝拍拍胸口,叹着:“男人脏得很。”
四个人都有过男人,现在都自己做富婆,各有各的感悟。
江芸噗嗤一笑,她喝了三杯酒,轻微上头,“他在呢。”
“在这儿呢?”
“嗯。”江芸指了指远处的包间区,珠帘掩映,影影绰绰,“刚才看到他。”
“谈生意?什么样的人?”
李春阳直接道:“带过来我们看看。”
江芸心道她是看过的,却还是站起身。
她想知道傅衍之在酒吧会做什么。
门没关严实,因为有几个小姐陆陆续续地往里走,江芸光着两条胳膊,妆容明艳,被误以为是同行,最后一人就没有关门。
“我看百兴市价天天飙升,这才半年,打算什么时候比上长云?”
是冯与远。
江芸认得他,叫过他一声冯哥。
傅衍之这点狐朋狗友里冯与远男女关系最混乱,也混乱的坦坦荡荡,人确实不错。至少对傅衍之有几分真心。
她记得他在国外,没想到回来了。
目光扫过那点男人,大多是上流名贵,里面没几个真的草包。
她饶有兴趣地听傅衍之的回答,却听他道:“没打算跟长云比。”
冯与远笑道:“原来没这个打算。”
在座的大都认为傅衍之是回来把傅家拿回去的。当年傅衍之和江芸,谁也没想到最后剩下的是江芸坐拥家产。
席间有人问了:“就这么放手了?让女人把着?”
冯与远却先开了腔:“女人又怎么了?这八年长云市场价翻了几番,足够狠了。”
江芸抬抬眉毛,没想到冯与远还会中肯地评价她两句,又听到他说道:“也不容易,是六七年前,看着她在南三街零爵包间里,散了还坐着。我回去拿东西,音响里放着《当爱已成往事》,她……”
江芸推门进来。
她这一下,冯与远没接着说,转了话头,“还差一个?”
“傅哥还没人。”
冯与远叫住,“哎,他不是不要么?”
傅衍之叠起的腿放了下来,江芸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几乎是报复性地压到他的腿上。
灯光昏暗,他呼吸停滞一瞬就恢复往常,又带上两丝玩味,在她耳边吐息,“当爱已成往事?”
☆、第三十八章
江芸三分醉倦; 掀起眼皮看他,她不喜欢傅衍之笑她爱他这件事; 手挪到他的腿,捏住一块肉,狠狠地拧了一下。
傅衍之确实疼; 他后靠,把她往怀里多搂两分,挡住了她的脸。
江芸嘴角垂着,很是不快。
那时候他刚走; 她一个人撑着; 旁边只有张今西。很累很累,翻来覆去地恨他,醒来先是两行眼泪。
那天吃完酒会; 在KTV等人都走了; 自动点歌台跳到那首歌; 痴痴听着,听得心都揉碎了。
没有我人生并不会不同。
所以他走得干净,把她搅拌地天翻地覆,把她什么都拿走了,还指望没有他人生会照常进行。
一年; 三年; 五年,江芸终于不再天天想他。
人生真的除了风雨就再没别的。
爱恨都沉了。
傅衍之摸到她脸上的湿意,又搂紧了; 轻哄,“别哭。”
江芸把眼泪蹭在他身上,也只是哭这一小会儿。
冯与远仍叨叨咕咕传授着御女心经,“这女人啊,跟养猫似的。你给她买窝,买玩具,买架子爬,暗地里给她安排好这个那个,她不会说因为这些喜欢你。”
江芸手里抓过来一盘水果,贴在傅衍之的胸口嚼碎了,跟嚼他一样。
冯与远坐得不近,江芸却听得顿觉他暗戳戳在内涵她,“就得抱着哄着,天天陪着,要对她好,哪怕是假的也行,不然她不记得。”
旁人笑了:“那林语这猫你没驯服。”
“她野。”冯与远抿着酒,语气自然,“总不能拴上。”
江芸听他们谈生意谈国家大事又谈回女人,酒轮了五圈,没人给她喂一杯。傅衍之也没喝,这里位置安静,只看他们玩。
冯与远爱好如旧,江芸第一回看到时吓得面红耳赤,如今已经能平静地观摩。
他喝酒不喜欢一个人喝,得叫女人吻着跟他索。顶恶心的事,冯与远做起来有股从骨头里透出来的风流劲儿。
她问林语怎么和他处到结婚,林语只答两人行个方便。
江芸在他们的婚礼上托腮观望,礼堂二人更像是寻常夫妻。
宣誓不离不弃,然后相拥相吻。
江芸觉得自己是因为没留过几年过学才如此封建,后来也明白,爱情各有各的样,他们就是离不开彼此,也不会在婚姻里束缚着。
游戏轮到他这,傅衍之接过酒杯,放下也没人说什么。江芸不清楚规则,仗着三分醉拿走酒杯,喝得一口酸。
葡萄酒辗转在喉舌,没人起哄,反而有些瞧不上这个女人。
傅衍之爱干净,他是不会玩的。
江芸没想玩,是气的。她喝了半杯,旁人都开了新一轮的局,傅衍之才低头把酒渡走。他捧着她的脸,酒液滑落,傅衍之抽出两张纸巾,擦拭到一尘不染。
冯与远酒过几寻,想到之前没说完的,接着道:“八年上哪去了?”
“没去哪。”
“就放着了?原来酒桌上都不让喝酒的,现在可是游刃有余。”这说的是江芸。
冯与远知道他在护着江芸。
也看着他护着的女人少了他的庇护,没有风雨飘摇,而是学着往上爬,再到扶摇直上。
他反而比旁人更了解两分感情的事。
傅江二人并没有像传闻那样水火不容。他傅衍之没肆意碾压踩踏,江芸更是难忘旧爱,八年都没找过伴。
他像是在放养一只老鹰,有情也无情。
江芸的高跟鞋扬上来,不偏不倚地踢上凑过来讲话的冯与远的大腿。
“恃宠而骄。”因为傅衍之没抱过小姐,冯与远指点她一句。
江芸没讲话,冯与远观察着傅衍之的脸色,他握着她的脚腕,往怀里放了些,语调温柔,“别闹。”
冯与远咂舌,问了句:“看你朋友圈,女朋友?老婆?”
“女朋友。”
有人问:“哪家名媛?”
傅衍之淡淡道:“江芸。”
包间陷入不短的死寂。
有人忍不住问:“傅哥,搞真的?”
他没回答的间隙,江芸从他怀里站起来,把他拉到包间外面,按在过道上,掺杂着报复和快意地咬上他的脖子。傅衍之纵容得很,让她咬到牙印深刻。
她松口,又用舌尖舔着他的手,他手掌有淡淡的酒味,江芸知会他:“我带你去见朋友。”
傅衍之看着他养大的小鹰,说好。
*
李春阳一眼就认出来了,凭借傅衍之的身高。
“哎,你不是?”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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