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深情》第6章


他仰头手撑在被褥间,白色浴巾摇摇欲坠。
何非鱼一定也不怕他这副无畏无惧的挑衅模样,点头:“你换,我等你。”她没打算出房间。小时候有段时间她还会帮他洗澡,全身上下哪里没看过,时至今日都不到害臊的地步。
反观赵深君,眼中带着点雾气和怒气瞪着她,而何非鱼的目光从他脸上落在浴巾遮掩的地方,甚有兴致的盯着看。他抓住她的目光,登时脸皮一红,还没有动作的时候有人比他更快反应起来。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何非鱼蹲在他腿下,拿了他的白/色/内/裤正要给他穿上。室内气氛顿变,像被点燃了折子火燃烧起来。她眸光深深,手轻抚上他的腿,开口那一瞬间赵深君感觉耳朵一热:“我来帮你穿。小时候我不就是这么照顾你的吗,现在你怕了?”
她的手在他的腿上柔柔滑动,目光深深看着自己,只有自己一个。赵深君张开口,却哑然了。他捏着拳,瞪着眼看她动作着给自己套上内/裤,然后贴近自己呼吸喷洒在脖间:“深君,抬腿。”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像迷怔了一样没去阻止她的动作,还配合的穿上。最叫他永远忘不了的一幕是,她在给他穿好之后,俯身在那隐秘的地方突然亲了一口,抬头嫣然一笑,眸中深情可见:“这是属于我的。”
喉咙滚动,他深吸一口气,明明是那么充满猥/亵含义的动作,由她来做却像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就好像突然给了他一把枷锁,宣布他身上某个部位是她的,血液一瞬间在肉身里滚动、燃烧。他飞快拉过被子盖上,掩饰住渐渐起了变化的地方,那明显鼓起的征兆根本瞒不过何非鱼的眼睛。
“你是变态吗!”他哑着声低吼。
何非鱼当着他的面舔了舔唇瓣,没看见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暗色。
“小深君也长大了,好开心。”
“你在说什么鬼!”
直到半小时之后,到达常去吃饭的地方,赵深君还是气急败坏一身暴躁的模样。
朝墨第一眼先看何非鱼,戴着水钻手链的她牵着身旁人的手,玉指修长,指甲粉白莹润,偏生叫旁边的人挣不脱她。
“心情很好?”他给她拉开座位。
何非鱼道声谢谢的缝隙里,赵深君终于挣开了她的手,挑了个离她有两个座位距离的位置坐下,惹得她轻声一笑,算是回应了朝墨。
赵深君紧抿着唇,一副他很生气别来惹他的样子,整个人冷漠疏离,恨不能将人冻个三尺才行。
这样一看他就知道定然是败在何非鱼手下了。
朝墨早就习惯了掐着时间给何非鱼安排一切,让她吃的舒服睡得舒服的那种,一到就能上菜,也不烫口,然后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赵深君吃着自己的,在何非鱼用另一双筷子各自给他们夹菜了之后,对着朝墨冷冷嗤笑一声。
他笑什么,朝墨不理会,专注着同何非鱼说话。
“下个星期会需要你和我一起出国一趟,英国那边的子公司出了点麻烦,需要你出面才行。”
何非鱼年轻,众人所见,对于她的一言一行都揣摩许久,更有甚者掂量着未来的何氏继承人到底是一时能干还是永久能干。
工作上的事她也知道分寸,仅仅是拧了下眉又很快展开,像是欣然接受了般。
“半年未见二叔,等几日备上礼物去见他。酒店就不用定了,住我以前的公寓就行了。”
她说道,然后看一眼桌子另一边的人。“深君,要不要出国玩一趟?”
“不去,我有课要上。”
他想也没想回绝,何非鱼也不生气,想着他也要入学了总得给老师们个印象。
“想要什么礼物,我带回来给你好吗。”她问。
赵深君放下茶杯,淡淡茉莉花香萦绕在鼻息间,他瞥着朝墨一直凝视着何非鱼的一幕,颇为改性的回了一句好听的:“随你带什么都行,我都要。”
这话愉悦了何非鱼,等她再次看去时,朝墨神色淡淡的喝着汤,对她笑笑。冷不丁却道:“听说你在A大出名了,BBS上都是些谈论你的女孩子。你们这一届的校花在追求你?”
赵深君瞬间变了脸色。
他嘴角下拉,生气时瞪人的眼神像看死物一样。
朝墨毫无所觉,顺手给何非鱼夹了道冰糖丝瓜,然后放下象牙筷子温和道:“别介意,我和阿鱼都是你师兄师姐,底下师弟师妹也是有的,聊天的时候无意说到你几句。”
他的话说的跟无痛无痒似的,却叫人挠心挠肺。
赵深君下意识去看何非鱼,她正看着自己,深黑瞳孔只映了自己一人身影。他心里突然松了口气,面上丝毫没有慌张的样子,然后对好整以暇看戏般的朝墨反击道:“你那位不知是师弟还是师妹的人跟你交情不错,这个都帮你关注着。”
他微微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自不量力。
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听朝墨当着何非鱼的面说起自己跟谁谁谁有关的事。何非鱼知不知道这个事决定权在他自己身上,他现在和何非鱼什么关系,他不同意,何非鱼能以自己女朋友身份自居?
并且,他同她之间的事,无法容忍朝墨来插手。
朝墨被他的话堵在嘴边,刚要解释就见何非鱼眼神瞥了过来。他说不出来了,何非鱼自来聪慧,但凡他要再多说几句,她定然会知道自己是故意的。这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在学校里乖乖的,有几位严厉的老师和我说说。”
何非鱼登机前叮嘱他:“记得打电话给我,我打过来的时候要接。”
赵深君推着她的行李送她,朝墨和几个秘书走在前头,他扭头道:“还有吗,一句话说完吧。”
何非鱼停下脚步,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认真的态度叫了他一声,赵深君看见之后愣住了。
她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道:“不要和除我以外的异性/交往,我会生气的。”
赵深君还在思索她的表情和话里的意思,而何非鱼自己推着行李往前走:“好了,就送到这里吧,让司机送你回去。”
她的背影高挑纤细,长长细细如绸缎的黑发垂在腰间,天然的没有一丝枯黄,不像染头发的人一样遭乱的如同稻草。她不施脂粉,天生雅致,眉目如画精致,难以有人生的比她还要好看。他垂眸去看进机场以来就和她握在一起的手,就在她说不要和除她以外的异性/交往时,突然放开手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像失律般跳了下。
皱着眉转过身,甩了一下略僵硬的手,他大步离开机场。
“赵少,回别墅吗?”
他看着手机上的简讯:“不,去方家。”
方释叫他去喝酒,正好何非鱼出国了,别墅也没什么好待的不如同兄弟在一起。车头调转之后,上了高架桥,隐入一片车流中。
☆、一时冲动
去到英国第一件事要拜访的就是何凛冬,其他事情通通挪后了过去,刚下飞机,就有车子等候着。
“二叔,好久不见。”
车里坐着身穿唐装中年男子,岁月的年轮在他眼角浮现,面容却依旧俊朗如昔。他慈爱的招招手,让何非鱼坐在他身旁看她过的怎么样。
“你长大了,发给我的照片都看不够,这次过来住久一点。”
何非鱼没有犹豫答应下来:“二叔要是想回国了就告诉我,以前的老宅子都打理的好好的。”
同何非鱼谈了几句,何凛冬将目光落在干儿子身上。
“阿墨最近好不好,从小像个小老头,现在还是这样。”
对于他的“诋毁”朝墨好脾气的笑笑:“冬爹知道我的,不严肃一点不能服人。”
显然这样的交谈是双方都习惯了的,何凛冬即便人到中年还是改不了年轻时恣意的脾气性格,说起何非鱼同朝墨都不像小时候一样活泼,说起他们工作太忙不过来见他就算了,照片还拍那么少,一路上像小老头一样拉着小辈说话。
然而像他这样表面上和蔼好相处的人,在何非鱼的大哥大嫂空难那一年,却是他在众人虎视眈眈之际站了出来,全力培养何非鱼,手段阴狠毒辣,谁对何非鱼有非议谁就死的彻底,彻底把握住了何氏的根底。
那一年在何家经事的人都知道有多么难熬,而几年后何非鱼终于成长到何凛冬能放手的地步了。对何非鱼来说,何凛冬不仅是她二叔,还是她爸妈的一个缩影。
她早年管理公司,年纪又轻,有人不服,顶着生嫩的面貌做成功了和国外运输航线的事,让不少人终于放下缔结接纳她,从此认识到她的手段比之何凛冬多了初生牛犊的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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