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星星是甜的》第44章


“你喜欢他哪啊?”贺良玉没走几步,又重新转过身来,“他一个小混混,身上背着人命,爹还是个王八蛋。”
阮甜甜站在垃圾桶旁边,垂下了头:“他也不想的,而且他爸爸也原谅他了…”
“那只是一个!”贺良玉近乎粗暴地打断了阮甜甜的话,“他妈那条命就当他手滑,那我换个问题,你知道那姓齐的为什么这么重用他吗?”
阮甜甜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等着贺良玉的话。
“当年姓齐的野心大,手伸得太长,惹着了不该惹的人。陆执那年十四,用钢管把四五个成年人抡进了重症监护室。”
贺良玉情绪逐平静下来,像是在给阮甜甜说一个故事。
“其中三个没抢救过来,他自己也在医院躺了近一年。齐叔动用了所有人脉和财力去压这件事情,硬是把陆执保了下来。”
阮甜甜腿有些发软,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这事盖的严实,贺良玉也是废了不少的劲才查清楚。
他上前一步,托住阮甜甜的胳膊:“他现在可能没有事情,但是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警/察就能把他的底查得清清楚楚。”
阮甜甜摇头:“不会有风吹草动的…”
“他没有,但是他爸呢?”贺良玉一针见血。
阮甜甜打了个哆嗦。
“他爸进出警/局不少次,犯了抓,抓了放,放了又犯。”贺良玉厉声道,“这种人就是个□□,阮爷爷可能不怕他,可是叔叔阿姨呢?他们不涉商,以后能对付这样的亲家吗?”
想到那天阴暗的楼道里那只油滑的手,阮甜甜只觉得脊背发冷,站都站不稳了。
“还有很多。”贺良玉把阮甜甜拉进怀里,“子女从政看三代,陆执的档案有问题,以后也会有影响。”
阮甜甜从未想过的问题,在贺良玉的口中一个一个全蹦了出来。
这些问题像是一座座不可攀越的高山,横在她和陆执面前。
贺良玉的手扣在阮甜甜的后脑,女孩子的头发柔软纤细。
“你们所处的社会层次不一样,价值观人生观消费观也不会一样,在一起之后这些问题只会巨大化。”
贺良玉的手臂缩紧,阮甜甜抬头,仿佛看着另一个人。
“别把我当傻子。”贺良玉低头,将唇轻轻贴在阮甜甜额上,“男人只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装傻。”

阮甜甜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贺良玉。
这厮貌似在说了一堆大道理之后占了她的便宜。
而且阮甜甜缓过劲来之后还生不起气来。
因为他说的话好像都挺有道理的。
“你就是想让我喜欢你。”阮甜甜一语道破天机,“可我真的不喜欢你。”
贺良玉:“……”
“我和陆执以后结婚的了。”阮甜甜掰着自己的手指,喃喃自语,“真的结婚了的…”
他们甚至已经有了个可爱的小宝宝,现在算起来都快一个多月了。
想到这,阮甜甜突然信心大增。
“我喜欢他为什么要想这么多?”阮甜甜疑问,“你是不是在对比之后,觉得我比较适合跟你谈恋爱啊?”
贺良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反驳回去。
“你丫恋爱脑啊?”贺良玉不敢置信,“你被他下蛊了吧?我之前说了那么一大通你当耳旁风?”
“也没有。”阮甜甜揉揉自己的鼻子,“可是我就是喜欢他怎么办?”
“行,你喜欢去吧。”贺良玉转身就走,“去找你的陆执吧,别来我家!”
阮甜甜跟上去:“我去的是贺爷爷家,又不是你家。”
“我爷爷家就是我家!”贺良玉个高腿长,步子迈得极大,“你别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上火。”
“你这是强人所难。”阮甜甜小跑才能跟上贺良玉的脚步,“你让我不去喜欢陆执,那我让你不喜欢我,你答应吗?”
贺良玉脚步一顿:“我喜欢你还委屈你了是吧?”
阮甜甜抿唇:“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做了什么孽才会喜欢你?”贺良玉感觉自己都快被阮甜甜气哭了,“行,我答应,我答应得不能再答应了,从现在开始我不喜欢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不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贺良玉一直都是搞笑担当,但是别忘了他也是贺家的独苗公子哥,什么事都不懂是不可能的。
最初设定这个人物的时候我就很喜欢,现在越来越喜欢了,想在番外给他一个好结局。
另外,文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纯属是我瞎编,我感觉伤那么重进医院应该会记录在案,但是不管了,我说齐叔压下来了,他就是压下来了!
第39章 抄起我的四十米大刀
春节假期放到年初六,陆执在家昏天黑地睡了两天后; 出门给自己找了个事儿做。
大年初二晚上的午夜十二点; 陆执骑着从江阵那儿借的小破自行车; 一人晃晃悠悠走过空无一人的街道,最后停在了某一蔬菜批发市场的大院门口。
陆执来的不算晚,但院内却已经有好几辆货车到站。
两盏巨大的镁光灯挂的极高; 把午夜里的院子照的透亮。
裹着军绿大衣的门卫抱着保温杯; 给陆执指了个地儿:“自行车停那边。”
“哎。”陆执应了声; 把车子推过去; 弯腰落了锁。
“大爷过年好; 我是来搬货的,想问一下孙家的车在哪啊?”
大爷看了看院门; 给陆执指了个方向:“老孙家的地儿就在那,他家的车还没来呢!”
陆执走到空着的地方; 等了一会儿也没车来; 便好奇地在院里逛了一圈。
午夜的时间; 批发市场才刚开市,不算忙碌。
各家老板都在相互寒暄; 问侯着过年好。
小小的院子里; 蔬菜水果一应俱全; 并且价格都比市场价低了几块。
陆执的工作就是把车上的蔬菜搬下一半,供菜贩挑选完毕后再跟车一起把剩下的蔬菜送去各大饭店。
春节期间新鲜蔬菜供不应求,陆执忙一个上午,能赚六百块钱。

等了没一会儿; 孙家的货车就过来了。
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打开车门,从驾驶室跳下来。
他嘴上叼着烟,从怀里也摸了根递过去:“小陆是吧?来这么早啊?”
陆执接过烟,别在耳后:“谢谢孙叔,我忙完再抽吧。”
孙叔听后大笑道:“那可早着呢!吃饭了吗?一会儿忙起来可没时间等你吃饭。”
“吃了。”陆执抬头看了看货车,“江哥都交代过我了。”
孙叔过年缺人手,就打上了自己老朋友江阵的主意,酒吧过年放假,肯定不少闲人。
然而他没想到是,江阵竟然介绍了个未成年来。
“哎呀不行,这活小孩儿哪能干得下来?”孙叔连连拒绝,“你找不着人就自己来吧,我给你涨两百。”
“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谁大过年的给你搬菜去?!”江阵大骂,“这小子厉害得很,一个顶我两个,他要干不下来你别给他钱就行。”
孙叔心里的鼓打了几天,见到陆执的时候直喊完蛋。
瘦瘦高高一小伙,哪能累上一天?
孙叔把口中烟头吐掉,脚踩在货车边缘,抬手去解车上麻绳:“老江介绍的人我虽然放心,但是先说好哈,这活累人,你个小孩儿坚持不到最后可一分钱都没有。”
丑话讲在前头,以免小子最后跟他耍赖皮。
陆执撸起袖子,上去帮忙:“好。”
货车停在了院内靠后些的地方,他只要把菜搬到前面的空地上扔着就行。
两人穿上印着“海天酱油”黄字的深蓝色大罩褂,开始干活。
“今天土豆运的多。”孙叔站在车下卸出一大筐土豆出来,“土豆框大,别一个人傻抬,等会还有个人要来,你和他一起弄。”
陆执点头,挑了小袋的豆角以及重量轻的生菜先搬。
蔬菜新鲜,还挂着露水。
虽然不是很重,但在深冬的夜里有些冻手。
等陆执搬下不少后,另一个人才姗姗来迟。
也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
“姓裴。”孙叔介绍道。
正抱着一大袋蘑菇的陆执点头示意:“裴叔好。”
孙叔老婆坐在破旧的小桌前把算盘打得噼啪作响:“老裴啊,都快两点了哎。”
老裴穿着罩褂,笑着赔不是:“昨天过年喝多了嘛。”
他踏上木梯,钻进车棚,看着一筐筐堆起的土豆,挑了一个冬瓜扛在肩上。
下车的时候正巧遇见去而复发的陆执,于是笑道:“小子怪会偷懒,搬只会搬轻的。”
陆执脚步顿了一顿,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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