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闻(独根草)》第30章


“还行,是热的有点儿难过。”司空煜也客套的回了话,心里却盘算着她一句是要说些什么呢?。
“要是不嫌我手工粗陋就拿这个擦汗用吧。”秀琼的手里原是攥着个帕子,想是她亲手缝绣的,刚才司空煜还纳闷她总扭着手做什么,原是想着怎样开口送自己,难为她了,鼓了这半天的勇气才敢说出来,自己这个男子汉和她一比,还真是算得上胆小如鼠。
“还真不是嫌不嫌的,就是……”司空煜故作为难的想了想道:“小媺看着心粗,却早就给了我一条帕子,若收了你这个怕是不好。”他是想让秀琼趁早死了这条心,也隐约的告诉她自己心里有了人,秀琼在说话听音这方面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透她就能明白。
“那、那算了。”秀琼当然知道这是托辞,司空煜真的是看中了那个愣头青?还存着侥幸的以为上次他只是不喜自己心胸狭隘的指桑骂槐,没想到两人却是有了真情,那乐媺还总缠着陈沐白做什么,她可真不要脸,脚踩两只船。
二人各怀心腹事的回书房时,陈沐白正指着乐媺的字说她心绪烦乱、失了韵致,说的她有些恹恹的,其实她哪是把心思放在写字上,她是在懊恼以前为什么不听娘的话学着做个标准的淑女。
“表弟别难为她了,过两天乐妹妹许就写的好了呢。”司空煜刚刚还在秀琼面前亲热的唤着小媺,这时节却又是乐妹妹了,秀琼恍然顿悟,他和自己一样在单相思,喜欢这个傻瓜,可人家还没开口应呢,真不知她有什么好?最好是这个傻瓜让你碰一鼻子灰,你才能记起我的好来。
第三十一章
秀琼心想事成,司空煜倒是没碰一鼻子灰,那全是因为乐媺没机会让他碰,他鼓了半天的勇气想说的话均被人赌在口中、烂在肚里,总之就是铁拳头砸上了软棉花,全无用武之地,任你怎么样就是施展不开。
“我今日也是无事,就辛苦些送你回府吧。”司空煜说这话时就好象乐媺求着他一样,有些搞不清状况的乐媺无辜的看向他。
“我府里车来接了,不用劳烦你呀?”
“要不然我也要到义政坊那一带走走,顺道的事儿。”司空煜将自己的马拴到车后,也不待乐媺这个主人同意否便自行上车坐好了,弄得她大惑不解的只能跟着一同坐好,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马车。
“你去义政坊那边拜访谁不成?”马车走了好一会儿,乐媺只觉得静静的车厢里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她只好没话找话的和人家公子爷聊呗,可他这是什么反应?直勾勾的看什么看?知道你眼睛生的比我的还要好,也别这么说淖芏⒆盼已健?br /> “小媺。”司空煜好不容易才喊出这一声,他自觉是含情脉脉的低沉温柔,可听到这声呼唤的乐媺却一下子全身防备起来,他甚至能感到她身子不为人察觉的想到挪开去,黑黑的眼睫不断的扑闪着,她此刻就如同一头机警的小鹿在闪避悄悄靠近的猎人。
“司空表哥,你还不认得容笑岚吧,她家从苏州来的。”乐媺强压住心里的不安,她此刻真是只想躲开来,可这狭窄的车厢哪有地方躲,心里有个声音还在提醒说,不对头、不对头、今天这位公子爷有些不对头,以前他可都是妹妹长妹妹短的,象刚才这么——这么缠绵的叫法还从来没有过,他那眼光也不对,象是要灼伤自己,太吓人了,不管怎么样,不能让他再说下去。
“小媺,”少男第一次想向心上人表白,都是患得患失的,怕人家心有所属,司空煜也一样,何况他心里明镜儿似的,乐媺心里只装着表弟,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试一试,如果乐媺能左右为难也是好的,那就说明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可他心中的少女再一次赶在他开口前急急的说道:“她是南边人,生的比我可漂亮多了,你想不想结识?这样好不,哪天我带她让你和沐白哥哥见见,她人很好,我和她现在最能谈得来。”
司空煜叹了口气,知道她今日是不会让自己把话说出口了,乐媺那惊慌失措的眼神和举止他明白,她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了他要说的话,但她不想听,她和爹娘一样,心思永远只放在别人身上,自己永远是在一旁,她得闲儿想起时才可能看一眼。
“你又结识了何许人?”司空煜的脸色恢复到如常日那般不羁的形状,轻松自在的接起乐媺刚才的话,他刚才压根没听清她说的名字,左不过是个和她仿上仿下的女孩吧?
“新任户部侍郎家的小姐,样貌好,性子也好。”乐媺的话讲的就好象媒婆一样,你这想要牵红线不成?
“他爹原做过苏州经略史的那个?”司空煜的脑子里好象对此人有些印象了。
“就是呀。”乐媺也不复刚才的紧张,开始放松了语调。
“倒是个懂经营的,还有些才干,他的女儿定是个精明的。”
“那倒没看出来。”乐媺想了想,终还是摇了摇头。
“你要能看出来就怪了。”虽然司空煜这话说的在旁人看来是不大入耳,但乐媺很高兴他又同平常一样了,车厢里好象又宽敞起来,她气喘的都匀了,空气中好象还能闻到花香呢,也是,现在可正是花开的好时候呢,刚才怎么没就没闻到呢?
说实话司空煜倒不是对谁抱有成见,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的在心里多琢磨了一下,这位新上任的户部侍郎短短几年便谋得了入京的肥缺,自己是有些手段的,当然也不排除他本人确有才能,而他如今的夫人那更不是一般女人,听闻自小在家中是做绣娘的,长的颇有姿色,为这侍郎的正妻送绣庄的花样时,入了府上主子的眼,跟着他几年后生了一女一子,也就是前两年这位户部侍郎的正妻香消玉殒,她才见了天日,凡是和她打过交道的各府女眷均道是个心思缜密、言语讨巧、颇有些八面玲珑形状的女子,照此想来,他两人的子女必不是个死心眼的。
他当然不能将心中这样的想法讲给乐媺听,关键是你讲了她也未必会信,被乐将军娇惯的她少经历复杂的人或事,估摸着将来只盼着将她送进陈府就算功德圆满老怀安慰了。
司空煜当真是乐将军的知音,他果然有这样的打算,还问过一脸娇羞的女儿,可是对沐白有意?若是有意,爹和你陈伯伯商量商量,乐媺急忙拦在头里,她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哪有女家这么主动的?自己还是先和沐白哥哥说明白,万一沐白哥哥不喜欢自己、爹失了脸面呢?
司空煜这天本就心情低落,回府后也无心用饭,在房中百般无聊的走来走去了半晌,便想着去书房寻些难读的书来让自己脑子别空着,可刚到半开的门前便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现在就给煜儿提这事儿是不是太早了?”司空夫人她象是不赞成太尉大人的什么提议,听到和自己有关,司空煜小心的停了脚步,默不作声的细听起来。
“是早,可他不能象煊儿那样有出息,还是先成家吧,兴许娶亲后就能稳重些,还能早点儿为咱们家开枝散叶,我也不求他别的了。”司空湛这句无疑是一记闷棍打在司空煜身上,怔忡间他有些糊涂了,难不成爹真是对自己失望成这样?
“煜儿不过就是玩心重了些,再容他两年空儿。”司空夫人对儿子还是存有太多的希望,这么早就成亲也要问他愿不愿意才行。
“也不是说非要他现在就成家,我就是让你先相看着,前几天工部的徐尚书提了个话头,他家的大女儿比煜儿大上几个月,你说成吗?”司空湛可能是对这徐家小姐还算是满意,要不然就不会提了。
“咱们是不是要和孩子商量商量?他虽然话少,可主意正着呢。”司空夫人相对来讲是个民主的家长,不搞一言堂,主要是她自已的婚姻大事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此也就不压制儿女定要如此,不象某些人,对自己和别人是双重标准。
“他能有什么主意?小的时候就顽皮的讨人厌,这两年倒是一声不吭的更难教了,就该找个人管他才对。”司空湛因自己的权威在小儿子面前没有竖起来而有挫败感,也不怪他竖不起来,司空煜鬼的很,讨打的时候是有,但也没法儿多打,一打就要生病,谁知道真假,反正就是病了。
“你先别搭徐尚书的话,我先问问煜儿的心思再说,别再委屈了他。”还是娘心疼儿子啊,听着这话的司空煜觉得还是娘亲。
“告诉他爹娘的意思是让他早成家,以后举止稳重要紧。”这当爹的明显要左右儿子的终身大事,就不想想自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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