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闻(独根草)》第9章


“你不在意名声也就罢了,别带累的我和你一样。” 乐媺口不择言的将心里话讲了出来,这两年即使再怎么看不惯他的言行,她也只是在心里诽谤,嘴上却从没有说出来过,因此司空煜的眼中便有些愤然。
“你哪里用我带累?咱们是彼此彼此。”
乐媺没想到他也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那件事过去有一年了,别人的风言风语吹过来许多,可他却从未提及当时的一个字,不想今天嘲讽起了自己,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在他怀中用力的挣扎起来。
“别乱动,要不然我喊人了。”司空煜暧昧的声音响在乐媺的耳边,被激的有些失控的乐媺抬起手便要向他脸上打去。
司空煜冷不防的将她向那路旁的花丛中扔去,大片散发着药香的紫菊被压倒,乐媺疼的□出声,忍不住高声怒骂,“你个混蛋,当我是百花楼的,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疼了?”司空煜看着她坐在花丛中,脸上有了笑意,看来是心情好了些。
“你说呢?”乐媺此时不止是脚底火辣辣的痛,更难堪的是屁股也一样,她禁不住用手一个劲儿的揉。
“就这一次,让你长点儿记性,以后不许打你夫君的脸。”司空煜一脸的坏笑,奸计得逞的等着乐媺再度反击。
“我今日刚晋封公主,夫君自然是西项的王子,你莫打错主意。”乐媺听他这样一说,不知为何心中就开始发沉,也许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已经被人堵死了,她有些绝望,虽说还没有迹象显示西项王会另选她人。
“就是错了我也要打。”司空煜弯腰乐媺将捞起,双臂勒紧了了她的身子,让她再也不能胡乱动弹。
“你要发疯找别人好了,我没心思陪你疯。”乐媺脑筋飞快的转着,想怎样脱身,可向来在自己面前还算顺从的他变成了模样,一时之间她还真不知要如何应对。
“那就把你那心思给我找回来。”司空煜猛然在她的脸颊印上一吻,在她错愕的瞬间向殿外行走边说,语气中全无商量的意思,只是命令。
“你去仙居殿那边做什么?”乐媺此时已经没有心思计较他说些什么了,能快些回府就对了,眼下还没多少宫人目睹这不雅的一幕,若是再这么在大庭广众旁若无人的走下去,自己是准定嫁不到西项了,绯闻这种事是宁叫人知莫叫人见,否则便坐实了你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低俗女子。
“仙居殿喜欢看戏的人多。”司空煜想来是对宫中一切了如指掌,不止是周遭房舍,连住在其中的人也大致了解一二,现身为千殿卫领队之一的他倒也没得过有过,对自身的职责还是大体知晓的。
“你平日就这么保护宫中贵人的?”乐媺放弃了挣扎,她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就不知道接下来的形势会不会很难堪?可不用想也知道,最好的结果无非是灰头土脸的嫁进齐国公府,京师众人口中估计会异口同声的认为两人般配,男的风流,女的豪放,她会再度成为笑柄,刚强的想要争个脸面回来又怎么样?还不是丢的更大发了。
“贵人们也会闷,拉拉家常也无可厚非。”司空煜认为这些嫔妃们天天嚼舌头太正常了,就围着那么一个男人转,寂寞是免不了的,他的语气中流露出无限的同情,眼光中也露出同样的情绪,那是因为他发现怀里的女人突然间便没了生气,绝望占据了她的脸。
“放我下来坐一会儿吧,我胳膊麻了。”
“刚才怎么不说?”司空煜重新变回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模样,将她放到仙居殿旁的石凳上,轻轻的揉起她的臂膀,之前的蛮横就象从未存在过。
“你说这时节会不会已经有人去皇后面前说嘴了。”乐媺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儿,目前发生的和自己无关,她也不是当事人,只是个看热闹的,就盼着事儿大呢。
“怪我?”坐在她身旁,将她搂进怀里的司空煜有些不安,少年时看惯了她明媚灿烂充满朝气的脸,即使是沐白的事也没能将她打击得如此彻底,现在自私的自己却做到了,但若是顺她的心意就要让自己难过,她不过就是想眼不见为净,那不去看沐白,对着自己不就成了?逃避过往太软弱了,还是陪在自己身边共同面对未来更好。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乐媺的眼光直勾勾的看向走过来的一行人,为首的不是国母又是哪个,再美丽的女人发怒时也很不好看,这是心内揣测的乐媺唯一能想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筒子中秋节快乐
第十一章
“姐姐,难道我还能捏造不成?他二人可是不止在我仙居殿外招摇。”郑贵妃的笑还是很娇媚,言谈间就能置人与死地的她还是没想过宽厚的待人,年纪的增长看来并没能让她大度起来,反倒是更加的喜欢落井下石,难道是这寂寞宫殿让她心里住进了恶鬼,以至于如此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便记恨当时的小孩子。
“将她二人带到仙居殿。”皇后的眼中不止是愤怒,还有一种对乐媺不争气的失望,乐媺渐渐寒凉的心中滑过一丝暖意,国母对自己存有过期望,那就是说她曾经就在胜利的边缘,她并没有落在人后。
“请圣上和齐国公过来。”皇后沉声吩咐一旁的宫人速去,她对着这棘手的桃色新闻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按着旧例杖责估摸着要出人命的,况这两个当事人之一是刚晋封过的公主,另一个又是朝中重臣之子,还是别莽撞处罚了,万一西项王改了主意,还想要这位公主做大王子的王妃呢?一切都是未知数,就看那小王子在父王面前如何说了,到底也是他大嫂,他也有左右此事的力量。
“把殿门关了。”匆忙进殿的隆顺帝一脸的冰霜,身后的齐国公司空湛则是一脸的痛心疾首。
“圣上没看见,可不知刚才那一出儿有多精彩呢?”得意的郑贵妃也不看看司空煜的爹就在那儿,倒是一旁的如嫔机灵的想息事宁人,让她别再添油加醋,可看着她那瞪过来的眼神还是怏怏的作罢。
隆顺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半日不曾言语,西项王方才便开口询问这端敬公主的品行,想是听闻了些闲言闲语,就不知这位中郎将之女到底家教如何,看着可不象是会搔首弄姿的,但也说不准,要不然怎么西项的小王子将她入了眼,非要她做嫂嫂,眼下这么个情形不能大张旗鼓的治她个□宫廷的罪名,还是要从轻发落,免得节外生枝,让西项族人以为凤唐有意愚弄、心生嫌隙,倒白费了之前所做的工夫了。
“今日之事不许声张,只说她身染恶疾,突然发作,治不治得好还未知。”隆顺帝低沉缓慢的声音让乐媺如身坠寒潭,一日之中,她体会到了飞上天,又体会到了摔下地的感觉。
“圣上听臣女一言,今日之事与臣女无干。”即使是徒劳乐媺也要说个明白。
“是臣一意孤行想要求娶于她,请圣上责罚。”司空煜此时想要一人做事一人当,但他没有如愿以偿,隆顺帝没有可能在这时候成全他的一已私欲,毕竟国体为重。
“你们男未婚女未嫁,本来成人之美也无不可,但今日不行。”隆顺帝对着司空煜冷酷的说道,他可是真心喜欢这聪明过人的堂侄,但没想到他也有糊涂的时候,就为个女人讨一顿责罚这这并不象是他能做出来的,圆滑处事本是他的一大特长。
“唤乐染进宫,今晚允她父女见上一面,明早将她送去太安观,此后再不准家人探视。”隆顺帝的话音刚落,乐媺已经跌坐到了地上,最坏的结果终于来到,她不止是自己没了脸,爹的脸也被丢尽了。
“圣上开恩,臣愿替她受罚,只求圣上对她从轻发落。”司空煜心疼的想将罪过一力承担,但世上大部分人对这败露的男女奸情一向是双重标准,男的风流那就是多情,女的若是多情那就是□,就说平常吧,有权有势的老男人娶了妙龄少女好象很正常,晚年要找个红袖添香的么,没多少人会说闲话,可若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找了个小面首,那便是恬不知耻,两人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那男人都会被说成是小白脸,只能让女人养。此时的隆顺帝也没能免俗,他心中已然判定乐媺举止不端,有勾三搭四之嫌,这样的女人当然要让她长时间的修身养性方能悔悟。
“朕倒是想着严惩呢,但又不能声张,只能暂且如此。”背靠坐椅的隆顺帝,单手抚上额头,有些疲惫,再度开口时,却是向着司空湛。
“他这荒唐也不是一两日了,年少轻狂难免犯错,联明白,只是不该今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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