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爱情来了》第58章


“雁哥哥,抱抱。”于归睡得迷迷糊糊,手里的大熊却拼命抱紧,生怕被谁抢走一样。
雁淮生本想把熊玩偶拿走,手转了个弯儿,连人带熊一起抱了起来。 随后温柔地将放在床上,急急忙忙赶回来竟遇上这么个乌龙,还被这小祖宗折腾了半天,雁淮生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险些崩盘,他在一侧躺了下来,缓缓闭上眼睛,微勾的嘴角分明显示着愉悦的心情。
这一睡就这么睡了过去。
于归半夜渴醒,立刻从被窝里爬出来,爬到一半发现爬不动,隐隐约约中旁边的巨大身形占据了她大半个床位,定睛一看,本还迷迷糊糊的她顿时惊醒了。
然后记忆开始倒退,一直倒退到她什么时候喝酒,不记得喝了多少,然后就醉倒了,到雁淮生回来,她是怎么缠在对方的身上,雁淮生是怎么冷着脸把她拽下来,她觉得委屈一股脑儿躲进衣柜里,然后又是怎么抱着大熊睡着了,这一连串的记忆有的像断片一样,记的不大清楚,有的却像特写的镜头,提醒着她干了不少蠢事。
于归懊恼地拍着头,她一定在雁淮生的面前出尽了洋相。
“想起来了?”雁淮生拉开床头灯,低沉的声音自暖黄色的灯光里窜起,却清冷的不沾染任何温度。
于归心下一惊,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想,想起来了。”谁能告诉她雁淮生为什么会躺在她的床上?
雁淮生慵懒地侧躺在床上,一手撑着头,一手不紧不慢地整理着有些凌乱地衬衣。修长的手指由下至上,简单的动作却透着一股直击人心的力量。
身旁的安静叫于归有些坐不住了,她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目光在触及对方微开的领口时,本欲立即撤离的视线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怎么都挪动不开。
一片晃眼的纯白下,两片明显的阴影衬得那对性感的锁骨莹白发亮,白色衬衫最干净简练,也是最检验一个人气质的单品,可谓得上一百个人穿有一百种味道。于归却从没见过有人能把妖娆和纯净这两种极端的色彩糅合地如此协调,雁淮生打破了她的认知。
他可以优雅地邪魅,也可以高贵地妖娆,即便躺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足以引人犯罪。
扣着纽扣的修长大手蓦地一顿,于归连忙扭回头,作势要下床。
雁淮生长手一伸,瞬间把她捞进怀里,“哪跑?做了坏事就想跑?”雁淮生压低的嗓音里透着股叫人心颤的危险。
于归心知自己先前干的蠢事,这会儿心虚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雁淮生的轮廓生得极深,一双黑沉的眸子更是整个脸部最突出的部位,尤其是这样眼眸半敛时,波光潋滟,别具风情,当然这一面从未在外人面前展露过。
有幸目睹这一切的于归偏偏此刻低着头,忐忑地不得了,仿佛面前的人是一个吃人的妖精。
“以后不准喝酒,嗯?”最后一个字不轻不重地砸进于归心坎,于归僵着身子连连点头,一喝酒就会犯蠢,就是以后让她喝,她也不会再喝了。
雁淮生很满意地勾起了嘴角,似是怕于归不长记性,又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于归却发现他这惩罚的动作里有点促狭的意味,捏着捏着,总感觉变了味道。
雁淮生摩挲着指尖的滑腻,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陡然一沉,翻身坐了起来,故作平静地开口,“饿了吗?”扫了一眼手腕,正是十一点一刻。
于归愣愣地看着他,随后重重地点了下头。
雁淮生直觉好笑,抬手似是想揉揉她的脑袋,视线往下一扫,不知触及到了什么,又突然收回手,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于归反应过来,下意识朝身上扫了一眼,白色T恤和短裤,都很正常,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身子陡然一僵,拿起衣服朝浴室跑去。
等她洗完澡出来,雁淮生已经做好了宵夜,她立刻做到餐桌旁,扫了一眼碗里的面条,忍不住在心里点了个赞。
大神就是做饭能手,就连煮面也能做出花样儿。
于归食指大动,埋头吃了起来,晚上被半瓶红酒占据了肚子,现下酒醒了,感觉肚子空的不行。而且面前的面条又好吃的没话说,于归刺溜刺溜地吃起来,等停下来时,碗里的面已经见底了,不知道还有没有?
于归抬头,视线不经意飘向对面。
雁淮生仿佛有察觉一般,抬头将于归逮了个正着,“还想要?”
于归双眼一亮,猛地点了下头。
雁淮生却一脸平静对她说,“没有。”
于归眼皮一耸拉,整个人恹恹地几乎要趴在餐桌上。没有还问我想不想要,是故意逗我玩儿的吗?
雁淮生勾起嘴角,眼里的笑明晃动人,“晚上不能吃太多。”
于归猛地抬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立刻垂下头,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我先回房了。”推开椅子朝卧室走去。
雁淮生突然开口,“于归,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于归扭头,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雁淮生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有什么正在飞快运转,“于归,说过的话可不能赖账。”说着,他弯下腰,将脸凑到于归跟前。
玉盘一般的完美脸庞,精致地简直能亮瞎人的眼。
“既然你这么想我,那就允许你亲我一下。”说着,又凑近了一分。
于归目瞪口呆,面红耳赤,半天不知作何回应。
雁淮生却出奇的好耐心,似乎对方不给个交代,他就不放她离开。
于归实在无法,两眼一闭,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上去,然后头也不回地逃了,身后传来某人餍足的大笑,于归躲在房里依然能够听到,她觉得她今晚一定会失眠,一定会。

☆、教训
? 第二天,于归吃过了早餐,在厨房刷碗,说起刷碗这事儿,又是一把辛酸泪。于归学这活儿时没少犯蠢,不仅连着碎了雁大神的好几个精美餐盘,还一度怀疑起自己的智商,这么简单的活儿为什么她会做不好。
在她连着碎了两个盘子后,雁淮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从她脸上滑向她沾有泡沫的手,指骨纤细,莹白如玉。她甚至还记得雁淮生当时的语气,三分玩味,三分揶揄,还有一分不太分明的深意。
“手太娇贵…看来不适合做这个。”雁淮生最后那一眼,目光尤为深长,看得于归头皮发麻。
于归不服气,说得好像她什么都做不了似的,好歹她也是拿刀子解剖过小动物尸体的人,洗个盘子算什么,在她的不断尝试中,终于学会了洗盘子这个日常。
于是饭后刷碗这个活儿就被于归包揽了,其实她也就是一时兴起,记得就去做一下,不记得就抛在了脑后,雁淮生也不提醒她,想来也没把她负责洗碗当一回事,全程只当她好玩儿罢了。
于归把洗干净的盘子立在架子上过水,客厅里的手机响了,她擦干手走出厨房。雁淮生说今天不用去学校,反正在哪儿学习都一样,于归也不介意。她拿起手机,下意识扫了一眼阳台,咦,客厅和阳台都不见雁淮生,他这会儿去哪儿了?
“于归?”周宜的声音突然传来,于归愣了一瞬,不解对方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是我。”于归淡淡地回道。
电话那头的周宜好像大大地松了口气,“老板跟你在一起吧,你把电话给老板,不是,你帮我传句话儿。”昨天老板就吩咐过,今天最好不要打扰他。周宜了解自家老板的脾性,这句话真正意思其实是在警告他们不能打扰他。可是他这会儿正有点急事儿需要老板点头,老板的话摆在前头他又不敢直接给他打电话,这才找到于归头上,经Ada提醒,周宜发现有些时候若不想惹怒了老板,通过这女孩可能会事半功倍。
怎么当时就没对于归友好点,现在整个附一栋都把于归当女主人对待,这人要是记仇,随便到老板面前告个小状,估计他就得收拾包袱走人了。
周宜每思及此都悔不当初,不过他醒悟地还不算太晚,自上次被老板暗中教训了一次,他就知道整个附一栋最最不能得罪的人其实是这个沉静清冷的女孩儿,也正因为此,他发现他们淡漠到不近人情的大老板其实是个极其护短的人。
见于归沉默,周宜连忙说明来意,“是这样的,前不久老板让我负责的项目现在出现了一点问题,事关重大,我得向他汇报一下。”至于什么项目周宜没说,想到老板当时吩咐他私下执行,估计是不想计划暴露,那么眼前这女孩他也应该瞒着,而且…他总觉得这事儿老板好像不欲让对方知晓,那么就更不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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