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容易红》第23章


陈幼犀和崔澜又客套了几句,期间她看了林霂两次,他老人家就是清清淡淡的坐在那里,跟个有欣赏价值的艺术品没有两样。还以为他是来做军师的呢。
把事情彻底说清楚,崔澜起身送客。
而就在最后的道别之际,从头至尾没说过话的林霂问了一句:“徐太太和徐先生计划要二胎?”
崔澜怔。
“现在教育成本越来越高,徐太太和徐先生的女儿还在读贵族小学,想必很辛苦。”林霂又说。
陈幼犀不明白他的用意,可却也不冒然打断他,等着崔澜给出回应。
只见崔澜抿抿嘴唇,几次开口却都没有说出话来,末了,还是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才说:“父母和孩子之间都是缘分,我和我先生随缘。”
林霂没再说什么。
***
陈幼犀一直在等林霂的解释。
可不知道这个白眼狼是不是端起架子来了,一路上,一个字都不露,只顾埋头往前走。
陈幼犀之前还大言不惭的吐槽人家腿长却迈不开,这下可好,人家现在全速前进,她这个短腿根本伤不起。
“走这么快干什么啊?你自己走吧!”陈幼犀实在是跟不上了,转身去小花园的长椅坐下。
林霂刚才一直在想事情,根本没顾上这个小祖宗。
被她这么一喊,他赶紧跟过去也坐在了长椅上,瞄了一眼那张气鼓鼓的脸,说:“崔澜应该有隐瞒。”
陈幼犀一愣,可她倒也是猜到会得到这个答案:“因为她过于保暖的穿着?”
小白菜家的供暖很给力。
陈幼犀和林霂一进去,就如同置身于温室之中,浑身快速的暖了起来,必须得脱了外套才行。可就是这么暖和,崔澜在家里不仅穿着厚重的高领毛衣,还夸张的戴着毛线手套。
这是有多怕冷?
“这是一方面。”林霂说,“而且这方面也不能说明什么。你看她喝的那杯水,接近开水。这样的温度都没让她觉得烫口,或许她天生畏寒,一直如此。”
陈幼犀赞同,又问:“那你觉得是什么问题?还有,你怎么看出来她想要二胎的?”
林霂不敢下断言。
毕竟他和崔澜的接触太过短暂,而且“家事”往往是最复杂的,不能三言两语就明了。一切,都不过是猜测罢了。
“不管怎么样,你的任务完成了。”林霂决定不再加码,以免某人钻牛角尖,“这家人或许是有矛盾,可这个矛盾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那也就不再需要你费心。”
陈幼犀咂摸着这话,微微点头。
这世上的事情千千万万,哪里是她能管的来的?她这次没因为挖料给人家造成什么困扰,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可就在陈幼犀彻底把这件事情放下的时候,有些酝酿已久的事早已上演。
第20章 
林霂又是坐地铁来的。
陈幼犀对此是大写的服气,认命的跟他往地铁站走。
穿过商业区时,商铺陆续开门营业,有家店门口围满了人。而从这家飘出来的香气,令陈幼犀的唾液淀粉酶瞬间工作。
林霂见她不动了,还两眼冒光,再看看那家人满为患甜品屋,感觉她有种要把人店也给吞了的气势。
“林律师,时间不早了。你那么忙,不如……”
“一起去看看。”
“……”
这家甜品屋新开业,在搞开业大酬宾的活动,所以吸引了不少的客人。
陈幼犀费了大劲才进去,看到玻璃橱里那些可爱诱人的小蛋糕,真想哪个都买来尝尝。
“您好。我们店的特色是这款双莓芝士蛋糕,树莓和草莓的混合口味,酸酸甜甜,很不错呢。要试试吗?”
陈幼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林霂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还是和以前一样,嗜甜如命。
可是……
“那这位顾客呢,您想要哪款?”
林霂收回视线,指了指橱里左上角的黑森林。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
周围的环境很吵,过来光顾的客人大多都是爱吃甜食的小姑娘,又或者是图实惠的阿姨们。女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话都得用喊的。
可就是在这样躁动的环境中,林霂就像是一朵遗世独立的莲花,不染淤泥,泰然自若的用纸巾擦擦叉子,然后叉了块儿小小的蛋糕,优雅的放入口中。
陈幼犀看的无语:“你这拍广告呢。吃个小渣滓能尝出来味道来吗?”说着,她又瞄了一眼黑森林,“不过,看着就不好吃。”
莫名躺枪的黑森林表示很委屈。
林霂对她那点儿心思,了如指掌,说:“确实不好吃。”他把叉子放在碟子上,不动了。
“你这不浪费吗?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替我吃,这就不浪费了。”
陈幼犀绷着脸,一副“开什么玩笑,我才不吃你剩下”的表情,有骨气的……不言语。
两人对视了数秒,陈幼犀慢慢的错开视线,低头吃自己的双莓芝士。可吃着吃着,她开始抱怨蛋糕太酸,不是自己想要的味道,还说这家的招牌不行,怕是干不长久。
林霂听她嘀嘀咕,忍不住用手挡着嘴假装咳嗽,实际是在偷笑。
陈幼犀却是眼前一亮:“你嗓子不舒服啊?那还吃什么蛋糕。你可真是有钱没处花。算了算了,我帮帮你好了。”她火速把林霂的碟子拉到自己面前,再把林霂碰过的那个地方削下去大半后,开始享用战利品。
林霂本来对她这种小把戏是喜闻乐见的,可见她那么嫌弃自己碰过的地方,顿时又变得心情郁结。
“确实不是很好吃。富源路上有家私人甜品店,那家的黑森林是我吃过最好的。”陈幼犀说,“还有上航道一家西饼屋的抹茶芝士,也是我的最爱。这家的这两款都很一般,不怎么……”
“为什么不跳舞了?”
陈幼犀心头一颤。
关于陈幼犀嗜甜如命这一点,林霂再清楚不过。
她自小学民族舞,舞蹈老师对她有严格的要求,不允许她食用太多的甜食。上学那会儿,每个月她都会拉着他去偷偷“破戒”,但是一个月只有一次,绝对不会再多。
这样的自制力,他心底是有几分佩服的,毕竟她那时只是个小女孩。而由此,他也以为她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舞蹈演员。可现在,她却做起了编导。
这个疑惑在他心里早就萌生,今天正好问了出来。
陈幼犀叉了一小块儿蛋糕,可却没放进嘴里。她把叉子连同蛋糕放在盘子上,低头道:“没考上舞蹈团,就去读大学了。”
林霂一怔,自知聊错了话题。
可陈幼犀好像没所谓,她重新拿起叉子,一口吞掉蛋糕,笑嘻嘻的说:“塞翁失马。我现在能随便吃甜食,这也不错啊。”
林霂盯着她的笑脸看了半天,转手拿起手边的柠檬水送到嘴边,没喝。
周围越发聒噪,许多客人为了凑满减而在拉帮结伙,高声商量“省钱”计划。陈幼犀他们这桌安静的出奇,像是波浪翻滚的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浮沉任意。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来电响了起来:“漂亮姐姐,你弟弟来电话咯!快接哦~”
陈幼犀赶紧接通电话。
“喂。”
“……”
“我知道。我一会儿就回去。你呢?”
“……”
“知道啦知道啦,挂了。”
陈幼犀把手机扔回包里,抬眼看林霂在看她,说:“我吃的差不多了,走吧。”
林霂点了下头。
***
陈幼犀和林霂合伙,在甜品店凑够了满减,拎着面包糕点回了家。
一打开家门,陈幼犀就闻见了家里王牌红烧肉的味道,也是妈妈的味道。她把面包放在玄关,刚想喊声“我回来了”,又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
安静,太安静。
陈幼犀凭借多年给老佛爷做眼线的经验,成功在厨房捕获正在偷吃的老父亲陈恪。
“哟,小犀回来了。”陈恪居然还若无其事的想要蒙混过关,“你妈让我给尝尝咸淡。真是的,我都说我胆固醇高,不能吃肉。你说说她!哎!爸给你洗水果啊,都是早晨我去早市刚买的,新鲜着呢。”
陈幼犀呵呵,背着手到水池旁:“陈大夫,您该不会觉得这点儿蝇头小利就能封我的口吧?”
陈恪:“……”
不一会儿,陈幼犀四仰八叉的摊在沙发上,收到了来自“陈帅哥”的200元红包。
陈恪一屁股坐下,肉肉的肚子晃了晃,他十分牙疼的看着自己的亲骨肉,悲怆的说:“子女都是父母的债啊。你说我要你和你哥干什么?你们两个没的给我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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