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不重来》第116章


菘蓝打了一下南藤,满脸不屑。“得了吧你,别装好人了,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我们这也是为余栀好是不是。有些念想还是早点断了为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就不信刚才你跟萧航单独出去,你俩就没说些什么?”菘蓝试探的问道。
“保密,你以为我跟你们女人一样长舌妇吗?”
南藤娓娓说道,当头就迎来菘蓝的一巴掌,“这次好不容易把他们聚起来可不是为了给他们吵架的,快去看看他们,按余栀的性格,大庭广众之下跟人打起来都说不定。”
“如果你知道这样那就不要去做啊。”南藤摇着头下车。
傻瓜。你懂什么。菘蓝目送着南藤离去的背影低喃着。
“我不要坐他们的车!”余栀拍着桌子跳起来说道,“打死我都不要。”
“那就打死你好了,反正我也没开车。”白晟冷冷的看着余栀,毫不客气的就坐上南藤他们的车。
“余栀,要不你将就下?大家都认识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尴尬吧。”南藤无奈的劝说。
萧航看到南藤的眼色,结结巴巴的连连应和,“是啊,都是朋友嘛,难道一聚。”
“连你也开始觉得都是我的问题吗?是我还大家扫兴的吗?”余栀讶异的走到萧航面前质问他。
“不不不,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余栀扶着额头。她不愿让萧航看到自己这一面的,都是白晟,为什么自己无论走到哪里这个家伙都阴魂不散。
“回上海。”余栀头也不回的直径走到萧航的车前,扔下三个字。
南藤车上的三个人目送着萧航驾着车离开的身影。菘蓝的眼睛变得悲哀,她低喃着,“会不会我们做的太过分了啊。”
“你没有错,错的是余栀,她总认为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都围绕着她一个人转,你看。她任性的可以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打,她总是这样的,习惯就好。”白晟坐在车后安慰着内疚的菘蓝。
一直在南藤没有上车之前,菘蓝都在想着怎么跟余栀解释。事实一点也不像白晟说的那样,其实菘蓝是害怕余栀会对自己失望,更担心余栀会因为这件事而否定她们这么多年来经营的友谊。
她心里一定不好受。至少菘蓝是这么觉得的,她太了解余栀了,就好像两人之间有心灵感应似的。就像余栀离开时只淡淡的说出三个字“回上海。”看似波澜不惊,可又有一种无可奈何。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啊?”白芷一直坐在车后默不吭声,她转着水灵灵的眼睛打量着车前跟哥哥有说有笑那位名叫菘蓝的女孩。
“三年前我可是你们公司的法律顾问啊,当年白董事的遗嘱都是我帮他草拟的。”说起专业,菘蓝便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只是那时候你还没有管理公司,所以你可能不太清楚。”
“现在也没有。”白芷靠在玻璃上嘀咕着,“那你是律师咯?好巧,余栀以前的梦想就是当个律师,她说那样子特别帅气。”
菘蓝笑说着,“哪有啊,帅都是表面功夫,其实特别烧脑子,你看我现在开个酒吧多自由自在,人呐,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好。”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们?”白芷盯着后视镜里的菘蓝,她的笑容很快就从脸上消失了。
菘蓝凝视着后视镜里的白芷许久,她歪着头,让风好吹到自己,“我没有帮你们,我是在帮余栀,我觉得她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况且你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不能坐在一张桌上好好的相处呢?”
“呵,说的多容易,”白芷抱着胳膊冷笑,过了一会啊,她不知不觉变成跟菘蓝同一副表情,“其实我又何尝不想这样,只不过余栀的性子太要强了,我以为她很柔软的…。看来我理解错了。。”
沉默了很久的南藤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觉得萧航跟余栀也没有认识多久,也不像我们这样了解她,但愿他真的会像我们这样对余栀好吧,对了,你们觉得,那家伙会不会记得今天是余栀的生日?”
已近响午,萧航驾着车行驶在高速上,是不是瞥向正在看风景的余栀。她总喜欢在阳光不错的天气把车窗摇下来,让风跟阳光一同洒进车内。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不停倒退的风景,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民谣,萧航只觉得旋律很好听。
“真的就这么回去了吗?”萧航咬了下舌头,显然他问这句话是多余的。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余栀默默的点了下她的小脑袋。
“昨晚是不是玩的很累啊,看你气色不是很好,先送你回家好好睡觉吧,工作的事情不着急。”
余栀一边翻找着墨镜,她想要趴在窗户上吹风,可是风太大阳光太刺眼,“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还没娇贵到那种地步,直接送我去公司就可以了,我怕我一停下来就会想很多。”
“是吗?可我看你朋友都挺好玩的呀,很平易近人的样子。”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习惯就好,但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是朋友了。”余栀终于找到了墨镜,她笑着把它带到脸上。
萧航望着余栀说道,“余栀,其实有时候我特别不理解你的为人处世,有些东西,你不必做的太极端的…。”
“萧航,”余栀突然打断他要说的话,她望着湛蓝的天空,从未有过的悲伤。耳边的声音消失了,等余栀听到萧航简单的应答之后,继续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怎么办?”
“你还有我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给不起的未来
可能后来会变得很糟糕,一点也不像最初认识时那么美好,更多的事与愿违让人无可奈何。也许是我们把事情想得复杂了,明明知道对错,却还是会被现实拖得很累。
原来都是假象,笑容面具下狰狞的嘴脸让人崩溃。当爱变成恨,这一辈子都很难再忘记。余栀记得在离开机场的时候,耳边所有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他们就要去美国了,她终于可以跟白晟开始新的生活了。
那时候看到的东西都是发亮的,金光闪闪的。那一瞬间,余栀认为再大的阻挠也无法让她跟白晟分开了,因为他们经历了很多很多。其实哪有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啊,只不过是青春期时无知的自己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
只遇到过一个对的人,就以为是命中注定。
很疯狂,也再难忘记,以后也不会有。
余栀曾坚信,总有一天,她失去的都会回来的,但也许会换成另一种方式存在。不管怎么样,余栀感谢岁月。它让自己一点一点成长,松开稚嫩的手,慢慢学着释怀。这个过程说痛苦可余栀却觉得从未有过的快乐。
放下过去,也放过自己。
其实在余栀一个人从美国逃回来的时候,她还是接了白晟的一个电话。余栀坐的那班飞机是在凌晨两点左右降落在上海的虹桥机场。出门就是冷到极致的风,算是迎接自己回家的盛礼吗?
从没有觉得世界上就只剩下自己的错觉。漆黑的夜,空洞的风,看不见人影的马路,连呼吸声都像是废区里唯一一丝等待被救援的信号。
那一夜,余栀失去了所有。尽管她已经认为自己一无所有了。走在大马路上吹着冷风时,余栀就在想,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意外,白晟一定会被自己的一个电话吵醒然后乐此不疲的告诉自己不要动,他马上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手机里满满的未接电话,余栀却一个都不敢点。她感觉自己懦弱透了。只要一点自尊就好,一点点就可以了。
余栀按下接听键,白晟没有说话,只听得到他安逸的呼吸声。像是跟自己枕在同一枕头上睡觉时的呼吸。
“已经平安回到上海了啊,我还一直在担心你。”
“话说你要照顾好自己啊,现在中国是冬天,虽然是南方,但毕竟还是冬天啊。别以为你长得多好看,谁稀罕看你啊,老穿那么少干嘛,羽绒服什么的能穿多少穿多少知道吗?”
“本来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的,打了好多次都是关机,现在想想,即使我说再多话你也不会听的,在你耳朵里只会觉得我虚伪罢了,还不如你不要接,让我一直打下去。打到厌倦了也就不会再烦你了。”
“余栀,”白晟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余栀,我希望你好。”
“可我希望你好。”
以前好长的一条路,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现在,余栀感觉听着白晟的声音几秒钟就可以走完,无论什么时候,白晟总会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现。这个余栀可以叫心灵感应吗?就像余栀宅在家的时候格外想中国的麻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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