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在一起》第199章


邱萍也一直知道我和齐严不正当的关系,所以对于她我是愧疚的,这种愧疚让我对于她的话是言听计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十几年过去了,齐严在我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不知道是我年龄一天一天增长的原因还是怎样,我发现齐严看我的眼神内,越来越浅薄了,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制热,更多的是一种平静,那种平静就像是大火烧了一场,最后无声一片。
我也没察觉到这样的原因是因为什么,因为当时我已经怀了齐玖,齐玖生下来后,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我感觉齐严外面有人了,我曾经跟踪过他一次,发现他果真如我推测的那样,有了新的女人。
当时我从他脸上看到了以前他经常看我的眼神,炙热又激情,那时候我非常惶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齐玖才这么大,面对他有别的女人的事情,我不敢发作,也不敢问他一言半句,只能装傻装哑,什么都不去理会。
而我在齐家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自从我生下齐玖后,邱萍对我的打骂是日渐严重,可我从来不会反抗半句,因为是我对不起她,我爱齐严,所以我卑微的觉得,自己愿意为了他去承受这所有的一切。
我在得知他在外面有女人后,我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为了讨他欢心,我开始在他的事业上努力的帮他,那个时候老爷子去世了,正好是齐家风云暗涌的时候,齐严在这样的事情中很吃力,因为他和齐宽齐镜相比,老爷子更喜欢独立聪明又果断的齐镜,第二喜欢的齐宽,因为他是长子,他是靠最后的。
老爷子死的时候在分齐家股份时,齐镜最多,齐宽第二,齐严最少,从这个排名中就可以看出来,齐严最不得老爷子喜欢。”
说到这里,慕青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望着天台上裂开水泥缝隙中长出的青草看得入神,空气中是血腥的味道,我等了好久,没有等到她回答,主动问:“然后呢?”
慕青眯着眼睛,眼神内一片迷离,她说:“然后,我就像所有女人一样,像个傻瓜一样,用自己最后一点作用挽留一个已经不爱我的男人,我想着,只要我多付出一点,对他好一点,他就会记起我的当初的好,他就会对我更加怜爱感激一点,我为了他杀人放火,我为了他什么作恶多端的事情都做过,然而,他看我的眼神一天一天冷漠,到最后面就像枯竭了一般,再也没有激情,他的激情只能在那些年轻女人身上才能够看得到,我很怀念十三岁那年的我和他,又很想懦弱的齐吉安。”
我听了,久久都没开口说话,我想了想,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杀掉邱萍?”
慕青侧脸看向那具还在流血的尸体,她说:“我恨她,这漫长的几十年里,我都处在她对我的虐待中,她经常背地里咒齐玖去死,还趁着我不再的时候,经常打齐玖。
那个时候,每次齐玖跑来我面前告状,说二伯母打他时,我都是这样告诉齐玖说,我说二伯母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只有做错了事情,二伯母才会教训小孩。
于是每次齐玖被邱萍打,他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其实,他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他何错之有?是我做错了事情,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做错了事情,可后果却全部都是他一个小孩子承担了。”
慕青说到这里,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悸动,她说:“齐玖也许有可能不是邱萍杀的,可我要为他从邱萍身上讨回这么多年来忍气吞声的虐待,我是他的妈妈,这是我能够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他生前说,他最讨厌的人就是二伯母。”
我说:“你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小孩子的讨厌只是单纯的讨厌,并没有杀害之心,你现在杀掉了她,你以为你能够脱身吗?”
慕青反问说:“你觉得我还能够活得下去吗?”
217。后知后觉
我说:“不,就算你想活下去,现在也没有机会了,因为你已经走错了自己的路。热门”
她望水泥缝隙中的小野草说:“是啊,我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我不知道该怪谁,如果不是家里穷,我又怎么会年纪轻轻嫁到了齐家,如果不是家里穷,我可能也和大多数小孩子一样,平凡高中大学。毕业后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到达二十四五然后与自己喜欢的人,又喜欢自己的人结婚了吧。”
我说:“你完全有能力自己走出来的。”
她说:“能吗?”
我很肯定的说:“能啊。”
她笑着说:“下辈子估计能。”
又是一阵沉默,我又问:“你和齐严之间这么久难道齐家人都不知道吗?”
慕青说:“他们当然知道,只是我和齐严之间的感情只能归咎到家族丑闻,只要没闹大。他们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谁都不去戳破,而这件事情就会因为所有人的默契捂到发臭发烂。”慕青笑着说:“他们很聪明的,至少比我聪明,只要不闹大,我永远都只能捂着,永远都没办法翻身,永远都摆脱不了寡妇这个名头,到死我和齐严之间始终都隔着天一般的距离。”
慕青讽刺的笑了两声说:“反倒是闹大了才好,闹大了我也才机会将这不要脸的名声坐实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他们根本不给我机会。”
我说:“值得吗?为了齐严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吗?”
慕青说:“以前觉得就算要我命,我都觉得值得,可现在显然是不值得。”慕青看向我,笑容平和说:“可谁又有本事预知后事呢?还不都是瞎子过后,走到一半时,才发现身下的水已经弥漫到鼻尖下了。根本没有机会让你在回头了。”她笑着摇头。满眼的沧桑感叹说:“人啊,都是后知后觉,如果能够早知道,谁又愿意一腔痴心付给负心人呢?”
我听了慕青的故事后已经是一个小时过去了,我没有给她的人生做任何评价,她本身也是个比较悲剧的任人物,因为家里穷,十三岁时就卖到了齐家。
那个时候她的母亲甚至来不及告诉她什么是爱情,也没有告诉她,爱一个人之前我们都应该好好爱自己。爱自己的同时我们更应该爱好自己的孩子。
她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固执的按照自己的喜好来行事,她喜欢齐严,她就任性到为他不顾法理为他做着任何事情,她不喜欢齐镜,却连虚伪甚至假装的母爱关怀都不肯给齐镜半点,她喜欢齐玖,便奉献自己所有的母性光辉。
她活得很任性,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行事也非常极端。
大约这和在即将懂事的年纪内,没有父母没指导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不可为,什么路不能走有关。
她像个横冲直撞的孩子,一不小心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庄估阵才。
我很同情她,可我又觉得这一切就像她所说,是自找的。
我沉默的坐在那儿,慕青说:“报警吧。”
我侧脸看向她说:“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她摇摇头说:“要说的我都你说了,现在心里忽然第一次有畅通的感觉。”
我掏出手机来,在数字键位上无比沉重的按了几位数字,电话拨打完后,我们在等待警察赶来的过程中时,慕青继续说:“齐镜今年多大来着?”
我回答了一句:“三十六了。”
慕青有些恍然大悟说:“原来他已经长这么大了。”
我没有说话。
当我们听到楼下扬起警车的警鸣声时,慕青说:“宴宴。”
我看向她,她说:“你可以替我和齐镜传达一句话吗?”
我说:“什么?”
我这句话刚说完,天台的门口朝有警察纷纷涌了进来,慕青还来不及告诉我她要我帮她给齐镜传递什么话,人便被警察给扣了起来。
那一刻她很平静,平静的任由手上是铁质的枷锁,任由警察带过去描述她当时是怎样做到杀了邱萍。
她都平静又逻辑分明的说着,最后齐家人赶到,当然第一个赶到的人不是齐严,而是齐兰,当她看到地下躺着浑身是血的邱萍时,她抱着自己的脑袋,整个人崩溃的大哭了出来,不断对着那具永远不再会给她回应的尸体哭着喊妈妈。
此刻的齐兰,和当年的失去母亲的周宴宴一模一样,崩溃,不敢相信,到不知所措。
第二个到的人是齐珉,他当时看到这邱萍尸体时,第一反应便是冲上去要打正在和警察描述事情的慕青,可正好被警察给拦住了。
之后赶过来的林安筎看到这一地的血后便干呕了出来。
最后一个赶到的人是齐严,当他看到那一滩红色的鲜血,和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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