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星光》第38章


罗零一使劲推开他;他有些站不稳;诧异地盯着她;像不认识她了一样。
时隔四年;在监狱里服刑那么久;人总是会变的。
“我说最后一遍!”罗零一吸了口气;一字一顿道;“再跟着我;我弄死你! ”
说完话;她便转身离开。尽管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她还是强撑着走了很远;找到一间小诊所;走进去看医生。
小诊所主要服务于附近的小区;里面的人不多。出来泼水的医生瞧见罗零一;立刻把她扶了进去。罗零一已经没心思去管身后有谁了;躺到病床上就闭了眼。
丛容一直没走远;他实在担心罗零一的身体。尽管他劣迹斑斑;当年却是真的爱她。只是赌博害了他;如今他结了婚又离婚也是因为赌博。他恨死了自己;却无力改变;赌徒心态让他倾家荡产;却回不了头。
“大夫;她怎么样? ”他走进去询问。
医生正在给罗零一配药;这些小诊所一般遇见这样的情况就是直接输液。
“高烧38度多。感冒了也不知道吃点药;你怎么照顾你媳妇儿的?”
医生只当他是罗零一的丈夫;责备了一下就开始给罗零一输液。她躺在那儿;基本是昏迷状态。丛容还在等着卖房子;身上没多少钱;但还是替她付了药费。
一切稳妥之后;他坐到她的病床边;看着她的脸。当年那个年轻的女孩已经成熟了许多;也更漂亮了;五官精致;又白又瘦;个子又高;难怪那样的男人会看上她。
只是;她怎么会嫁给那种人呢?丛容注意到她手上还戴着钻戒;钻戒有些年头的样子;上面是不怎么大颗的钻石。想来那个男人也很小气;他明明那么有钱;却不舍得给零一花。
丛容对周森百般怨恨却无可奈何。他在赌桌上认识的朋友曾跟他说;那个男人不简单;是陈氏集团的头儿;在江城更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只要他开口;丛容那笔赌债甚至可以一笔勾销。
可是那又怎么样?那样的男人;他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
丛容替罗零一盖上被子;叹了口气。这时罗零一背包里的手机刚巧响了;她根本听不见;也没法接。丛容迟疑片刻;从她背包里取出手机;看着上面陌生的号码;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 ”他问了好;等待那边的回复;可那边却没人出声。他只得又道: “喂;你好? ”
半晌;在他要挂断电话时;那边才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显然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力。
“你是谁? ”他问。
丛容一怔;想起这是罗零一的电话;对方询问他是谁也正常;于是回答说: “你好;我是罗零一的朋友。她现在不方便接你的电话;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会转告她。”
那边的男人并不买账;即刻问道: “名字。”
对方显然是在问他的名字;尽管很不情愿;丛容还是说: “我叫丛容。现在可以说你是谁;有什么事了吗? ”
电话倏地挂断;丛容忍不住说了句“神经病” ;随后把手机放回罗零一的背包;坐在那儿守着她。
罗零一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丛容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些吃的。瞧她醒了;他惊喜地说:“零一;感觉好点了吗?你还没吃午饭呢;快吃点东西吧;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
念书的时候;罗零一每天的早饭都是皮蛋瘦肉粥;有时候食堂没有;丛容就会去校外买给她。那时候的他根本不像现在这么落魄;他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也是她敬佩的学长。
他对她那么好;情窦初开的少女根本抵挡不住;很轻易地便以心相许。只是他辜负了她;不但毁了她心目中那个积极向上的爱人;也毁了她的后半生。
“你滚! ”罗零一坐起来;看了看挂着的液体;发现马上就要完了;于是叫护士: “护士;马上拔针! ”
护士看了一下说: “再等等吧;剩下的都是精华啊!”
罗零一皱眉说:“拔掉吧;我上班要迟到了。”
丛容立刻说: “零一你别急;你睡着的时候有人打来电话;应该是你的同事;我告诉他你发烧了;正在输液。”
罗零一立刻说: “有人给我打电话? ”她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慌乱地查看着通话记录;根本不是她同事。她立刻回拨过去;电话已经关机。她几乎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谁;肯定是周森。
完了;他肯定会误会的吧?
“谁允许你乱接我电话的? ”罗零一彻底生气了;她自己拔掉了针;也不管针孔有没有流血;指着丛容愤怒道; “我再说一遍:不要再纠缠我!你害得我还不够惨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滚得远远的行不行?滚啊!”
罗零一说完;就拎着背包离开了。丛容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疲惫地苦笑出声。看来;罗零一心中已经彻底没有他了;她不但不再爱他;恐怕;他已经成了她的噩梦多么可悲;曾经的我是你如痴如醉的美梦;如今的我却成了你的噩梦。
金三角地区;程远乘船进入泰国后;下了船就有人接他;几人又乘车到了一座竹楼前。
与西双版纳地区傣族的竹楼不同;这些竹楼直接盖在地面上;看着也更粗糙简陋。几个赤着上身;手持步枪的人守在门口;见到他们就请他们进去。
程远全程没说话;紧绷着脸;将手里的黑箱子交给他们。几个泰国人打开箱子验了验;朝坐在里面的年长男人点了点头;那人这才露出笑容;用泰语说了什么话。程远只能听明白几个字;身边的翻译随后告诉了他对方说的内容: “他说定金他收下了;会按时派人把货送到中国;不过需要咱们提供一些协助。”
程远露出笑容: “这是肯定的;我们一定会安排妥当;为他们提供一切帮助。翻译给他听。”
翻译尽职尽责地翻译了;那人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一些;双方算是相谈甚欢。
临走的时候;那人又拦住程远;说了些什么;翻译告诉他: “他说希望森哥能亲自来接他们的人进中国;别人他们不放心。另外;他们要求碧姐也到场。”
程远皱皱眉;过了一会儿说:“先答应他们。”
翻译告诉了对方程远的答案;对方这才放行。离开的时候;程远从车子的后视镜中看着那一伙人;手紧紧地握成拳;不得不承认;他也是很紧张的。
他知道森哥在计划着什么;但他永远不会质疑森哥的决定;也不会后悔跟着森哥。是森哥让自己给哥哥报了仇;他一直视森哥为榜样;无论如何;他都会跟着森哥走到最后。
这会儿;周森正在公司里处理事情。
几个人坐在圆桌周围;说着性命攸关的事;可他脑子里却全都是罗零一。
她什么时候又和那个人渣有了联系?那人是叫从容吧?名字和人不太符合;白起了那么一个淡定的名字。他为什么会缠上罗零一?他们什么时候走得那样近了;他居然可以动她的电话?
周森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笔;他知道;自己这种心情叫作嫉妒;更多的却是无奈。
他本可以在电话挂断后就立刻冲到她面前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不能;他的处境和身份都不允许。不过没关系;没多久了;在冬天来临之前;他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和她在一起了。
他曾一直追求的都已经失去;他不会再失去现在。
罗零一现在过得并不怎么好。生病后;她无奈之下只好请了病假;免得再遇见烦她的丛容。她躺在家里;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想起以前和周森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在病中越发脆弱的心变得酸涩而难受。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她必须得坚强。等一个人;就是要努力独自抵御可怕的孤独;唯一支撑着她的;就是她知道自己会等到他。
罗零一没等到周森;却等到了林碧玉。
她请了两天假;前一天吃了药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觉;饭都没吃;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醒了;头疼欲裂。有人敲响了门;她愣了愣;以为是周森;鞋都没穿;飞快地起来去开了门。可门外站着的却不是她朝思暮想的人;而是干方百计阻止他们相见的那个人。
“这么急着开门;你以为是谁? ”林碧玉露出嘲笑的表情; “离开陈氏才多长时间;难不成你已经有了新欢?”她厌恶地看着罗零一; “你可真有本事;到哪儿都能过得不错;我怎么就那么不希望你过得好呢?为什么你总是可以很轻松地得到一切呢? ”
罗零一后退了几步;林碧玉走了进来。她穿着皮草;还是那么雍容华贵;眉宇间却多了许多的忧愁与疲倦。
“你就住在这儿? ”她像个主人一样转了一圈;打量着罗零一的房间;令人不适。
“不知道您来找我有什么事? ”
罗零一的重感冒还没好;说话都和以前不一样;林碧玉也察觉到了不对。
她回过身;挑眉看着罗零一;发现她没穿鞋;冷淡地说: “你这副样子;周森看见该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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