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次初恋》第31章

徐晋说：“你不是这种小家子的女人。”
陈婉清当真是无奈了：“感情里面如果还能大气，那就是情圣了……算了，我是没办法让你懂了。我这次找你来是有正经事要跟你说。是这样，我跟我爸商量了关于你的病，我们一直觉得你这心病还需要适当的人来医。我不行，随便一个什么女人更不行，非得找个你有兴趣的、对她产生了男性冲动的……”陈婉清意有所指地看他一眼。
徐晋并不在意：“你一个兽医也来讨论我的病情了，靠谱吗？”
陈婉清笑道：“你不就是一禽兽吗，我来正好。”
告别陈婉清，徐晋又回了员工宿舍，百无聊赖之间，他打开电视又一次看起那部《东邪西毒》。
看电影的时候，Eric来电话约徐晋出去喝酒。
灯红酒绿，音乐嘈杂的酒吧，Eric给徐晋点了一杯烈酒，推到他面前说：“是哥们就喝了。”
徐晋把酒推一边：“出什么事了？”
Eric无限伤感：“我失恋了……”
看徐晋没反应，他又重复了一遍。
徐晋这才道：“我听见了，耳朵没聋。”
Eric气愤道：“听见了你还无动无衷的，作为哥们，好歹你也给我来句励志的安慰的话啊。”
徐晋瞥他：“多大点事，值得吗？”
Eric一口干了给徐晋点的酒，冒着酒气说：“大事，大事你知道吗！这辈子只有我甩别人的份，从来就没有女人能够在我还没开口表白就把我给蹬了……这是奇耻大辱啊！”
徐晋问服务员要了一杯冰水才慢悠悠地说：“行了，要真是奇耻大辱，你还敢在我面前瞎吵吵？说吧，怎么回事？”
Eric砸了他一拳，笑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找你出来喝喝酒聊聊心事。你说咱们这群大老爷们，年纪也都不小了，怎么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姑娘呢？”
音乐声里，有漂亮女孩靠近Eric。
徐晋笑道：“凭你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个把姑娘还不是容易的事。”
Eric已经搂住陌生姑娘的腰，笑着和姑娘*时候不忘回头跟徐晋说一句：“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先过去了，你自己喝好。”
看着他和美女离开，徐晋坐了一会也打算离开，想不到会在门口遇到唐礼。
唐礼也是被Eric叫来的，结果两个陪客到齐了，他一正主反而搂着美女逍遥快活去，实在是见色忘义。
酒吧老板认识徐晋，这里还有他好几瓶珍品藏酒。这回找到一起喝酒的人，徐晋也没藏着，请老板把他的藏酒拿出来，和唐礼找了个卡座坐下对饮。
唐礼喝了一口之后，赞道：“口味纯正的白兰地，徐总也是个懂酒的人呢。”
徐晋笑了笑：“再好的千里马也需要伯乐来发现，能遇到唐先生也算是我这瓶酒的福气。”
两人客套地笑着，又互相敬了一杯。
唐礼环视四周，看着正在舞池中扭动的人们，笑容柔和道：“刚才在餐厅，徐总怎么来了又走？”
原来他看到了。徐晋笑道：“朋友想换一家，你知道的，女人的心思很难猜。”
唐礼眉心一动：“哦？是女朋友吗？”
徐晋道：“只是朋友。我看到你和沈笑在吃饭，你们俩……”
唐礼的目光停留在舞池中：“也是朋友，不过……我挺喜欢她的。她还是我邻居的时候就常跟在后面说要嫁给我，说实话，那时候只觉得烦，碍于爸妈不得不应付着。后来出了国，在异国他乡一个人只觉得孤独，忽然想念起邻居家的这个妹妹，想的久了竟然她就住在心里了。”
女人之间爱聊感情，男人之间爱聊事业。
若是哪天男人之间聊起感情了，那这两人只能是情敌，告诉对方的目的也只能是“善意的提醒”。
徐晋听得懂。
他举杯：“那很好。”
唐礼摇头轻叹：“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这妹子心里有没有我。”
徐晋道：“有没有试过就知道。”又是一杯下肚，他今天的酒喝得格外快。
唐礼忽然招招手，灯光夺目的舞池那边跳下一个少女，她抹着汗朝这边过来，见到还有一个徐晋之时，她愣了一下。
唐礼从衣服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笑问：“有趣吗？我看你跳得很好啊。”
沈笑很自然地低下头让他给擦擦，没有在意徐晋，笑着说：“我这就是瞎跳跳，我堂妹沈乐那才是高大上的专业人士。她跳芭蕾、爵士、国标……跳什么都有她自己的味道，真厉害。”
唐礼细心地为她擦干脸和脖子上的汗，一边说：“从客观的立场来说……我觉得你跳得比她好看。”
沈笑哈哈大笑起来：“我就喜欢听你说实话！”
徐晋在一旁看着有些出神，他从没想到像唐礼这样看起来正经儒雅的男人会像Eric一样花言巧语。或许换个词更为恰当——甜言蜜语。
这给徐晋一个新的认识，让他模糊地意识到自己在某些方面的欠缺。
沈笑在唐礼旁边坐下，她眯眼笑了笑：“不是说Eric请喝酒的吗，他人呢？前几天为了还他东西，还被他敲了一顿大餐，害得我这几天都只能跟唐礼哥哥蹭吃的。”
徐晋笑说：“公司出了事，我让他过去处理了。没事，这顿酒我请你们。”
他找了服务生过来，为沈笑点了一杯蓝色玛格丽特。
沈笑客气地对徐晋说：“玛格丽特的花语是暗恋，又叫少女花。我很喜欢，谢谢。”
唐礼吃惊地看着她：“你知道？”
沈笑看着他说：“中学有个男生送我一束玛格丽特，结果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把花送给台上一位帅哥，结果因此闹出笑话……害得台上的男孩和送我花的男孩都很尴尬，那时候我不懂事啊，还为此调戏他们俩……最后他们成了好哥们，联合起来捉弄我。”
唐礼笑了：“他们俩是好人。”
徐晋问了一句：“何以见得？”
这话问出口，叫沈笑也吃了一惊。
唐礼说：“因为很明显这两个小伙子都喜欢笑笑，可惜笑笑那时候对他们应该没兴趣，他们在那个热血的年纪能够放下，而且成为朋友，这一点就不容易。”
沈笑忽然笑了：“哥，瞧你把徐总唬得一愣一愣的。其实吧……”她转头看着徐晋，解释道，“台上那个帅哥就是他。”她的手指偷偷地指着唐礼。
她又说：“当时唐礼哥哥代表班级参加活动，他唱歌可好了，我看到有小姑娘要上去献花，一着急就捧着别人送我的花抢先一步上去了。”
徐晋笑了：“看来同一个故事在不同人的口中有不一样的理解啊。我也来猜一版，也许不对，仅供一乐。当时的沈笑是因为喜欢才上台送花，不过唐先生知道这花的花语，因此明白这花肯定是别人送给沈笑的，少年义气之下就只好隐藏了心里那份喜欢……直到这么多年后才意识过来自己还是喜欢的，对吗？”
徐晋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俩人，那一刻忽然安静了下来。
沈笑很快哈哈笑起来：“这剧情听起来好有意思，您不去当编剧实在是可惜啊！”她很自然地挽住唐礼的胳膊，“从我还穿尿布开始，我妈妈就一直抱着我去他们家串门，那些年我在他家的日子不比自己家少。我叫唐礼一声哥哥，是真把他当亲哥哥，这辈子都是……所以别把那种狗血的恩怨情仇剧套我们身上。”
她还是笑着的，但语气里已经听出一些厌恶的感觉。
唐礼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徐总刚才已经说了仅供一乐，你还偏偏当真了。”
打的不痛，但沈笑还是吃痛地叫起来：“说出的话可不是放出的屁，风吹了就能散，正所谓恶语伤人六月寒。可见不合适的话对人的伤害有多大……若是任何人都以玩笑话来胡说，这世界得变成什么样？”
徐晋将杯子中剩余的白兰地一饮而尽：“看来是我误会了，我认罚。”他把酒杯放到沈笑前面，示意她随意倒酒。
沈笑也不客气，伸手就给倒了满满一大杯。
唐礼笑了：“徐总，这美酒还要美人来斟，滋味才更别致，您试试看。”
“我一定好好品。”徐晋咳了一下，望着酒杯出神，“看着你们，让我想起很早以前的青梅竹马，我倒是没你们纯洁，喜欢她很久，但就是欠她一句表白，后来她一个赌气嫁给了我哥，成了我嫂子……青春时期的感情最禁不起误会，有时候错过了就是一生。”
沈笑不是个能忍住的人，直接就把心里话给问出口：“你这故事和《东邪西毒》里的欧阳锋一样，不会是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