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蜜_庄敬紫》第44章


她自问。
夏木是个漂泊了多年的女人,从大学毕业后就出了国,不是观光,不是旅游,而是在战火中穿梭。
她的身心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地蜕去了青涩,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女人。
这个女人像是披了铠甲一般地坚强着,然而,在她的心底深处,自始至终都保留着一个柔软的地方,为她爱的人留着。
她希望,今后的路有原野陪伴在身边。
她希望,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她希望,看到她的每一天他都是快乐的。
如果他给她一个家,她是否可以卸下铠甲?
有了爱情后,便有了期望,或许伴随着期望而来的就是失望。
没有望,便没有失。
然而情绪油然而生,不是主观所能控制的。
这一个瞬间,夏木的心头徘徊了许多的喜悦、失落和期望。
“姑娘,干什么呢,一个人坐在这里?”夏木的身后响起老板娘的声音。
“看人。”夏木说。
“嗑瓜子吧。”老板娘的手里拿着一把瓜子。
“谢谢,不了。”夏木淡淡地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街道,略有些失神。
老板娘坐在夏木的身边,她的身体微丰,坐下时,夏木往旁边挪挪。
“你知道我为啥在这门前放椅子吗?”老板娘边嗑瓜子边问。
夏木没有讲话。
“就是让走累了的人歇脚用的,”老板娘笑了,“累了,乏了,歇一歇,就又有力气了。”
听到这话,夏木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看老板娘,老板娘竟如此的和善可亲又富有光彩。
就是让走累了的人歇脚用的。
举手之劳,功德无量。
“姑娘,其实我觉得那个原老板和池小姐挺般配的,你看呢?”老板娘接着说。
夏木不知道该怎么看,笑着反问,“那你看我和原老板呢?”
“你们俩嘛,”老板娘打量打量夏木,“配在一起也不错,但是他只能爱一个人。”
“说的不错,老板娘,”不知何时池俪俪出现在她们两人的眼前,“原老板这辈子就只能爱我一个人。”
夏木抬眼,扫过池俪俪,后者也正直直地看着她。
两个女人的眼神中竟然出现了火药味。
老板娘见情形不对,意味深长地笑一下,一扭头进去了。
外面剩下夏木和池俪俪两个女人。
最后,是池俪俪先开口,“夏小姐,想不到你是个记者啊,这我就放心了。”说话的时候,池俪俪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夏木的脸庞。
“放心,什么意思?”夏木不明白池俪俪的意思,反问。
“不明白?”池俪俪笑了,“算了,不讲了,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请夏小姐随我来一趟。”
夏木缓缓地站起身来,珍珠耳环随着她的身体轻轻摇晃,晃荡进池俪俪的眼。
池俪俪问:“耳环很好看,哪儿买的?”
夏木淡笑,“男人送的。”
池俪俪的脸色微变,往门里走。
进到池俪俪的房间,池俪俪关上房门。
“请坐。”池俪俪说。
一打眼,夏木就看到房间里多了一幅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男的是原野,女的是池俪俪,原野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神情专注地站在左边,池俪俪一身裸色的晚礼服,头发盘起蓬松的发髻,项链、耳环熠熠生辉,她微微地斜向原野,照片应该是在晚间的露台上照的,背景是城市的万家灯火。
夏木的眼神落进原野的瞳孔里,旋即移开目光,“池小姐,叫我来有事吗?”
夏木的每一个神情都看在池俪俪的眼里,她笑了,走到照片前,抚着原野的脸颊,“这是我们前两天在省城的一场慈善活动中照的,捐建希望小学,我代表公司捐了两百万。本来原野不爱出席这种场合,是我拽着他陪我去的,他呀,表面上刚毅不近人情,内里时而像火一样热情,时而像水一样温柔,那天晚上的酒会,我喝了不少,最后还是他抱着我回房间的。”
第31章 
夏木听池俪俪讲她和原野的事,淡淡一笑; 扬扬眉; “是吗?池小姐; 这是你们的事,我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
“哦; 对了,差点忘了大事,”池俪俪拉开手边的爱马仕包包; 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信封鼓鼓的; “夏小姐是个记者,这一万块钱就当我送夏小姐的润笔费; 交个朋友。”
原来如此。
夏木看着池俪俪递过来的信封; 没有伸手; “什么意思?交朋友还需要发红包?”
“你懂得。”池俪俪似笑非笑。
“我不懂。”夏木说。
“嫌少?”池俪俪抬抬手; “夏小姐,你这可是无本的买卖; 不要太贪心哦。”
夏木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万?”池俪俪问。
“两百万; 行吗?”夏木轻笑却掷地有声。
“哈哈哈哈哈; ”池俪俪放声大笑,“夏小姐,你高看了你自己。”
夏木绷了脸; 冷了声,“是你低看了别人; 池小姐。”
“我要说同意呢,夏小姐,”池俪俪逼近夏木,“不过我有两个条件,一是离开小城,二是断绝和原野的所有联系,只要你夏木一点头,我池俪俪马上就给你钱,你要现金也好,卡也好,随便你。”
夏木看着池俪俪,她的眼神笔直中带着些许的凌厉,“你还是不懂,池小姐,钱对我而言只是个交易工具,这个工具我也有。”
“是,你是有,但像夏小姐这样的美人,生活不是应该更有品质一点吗?”池俪俪说。
“池小姐,每个人对品质生活的理解不同,我对眼前的生活挺满足的。我的物质、精神都很自由,我也有我的爱人、亲人和朋友,还有何求?若再有所求,便是贪婪。”夏木说。
池俪俪笑着鼓掌,“精彩,精彩,不过夏小姐,我得提醒你,爱人、亲人、朋友都会离开你、背叛你、伤害你,只有钱不会,所以,在我看来,钱是这世上最忠贞的朋友,多多益善。”
“只可惜,池小姐,我并不担心孤独终老。因为我知道所有情感都只会带来片刻的欢愉,每个人都需要这种精神鸦。片。但在骨子里,不管是你、我、还是原野,都只是赤条条的一个人,谁又会是谁的永恒呢?我不会收你的钱,也不会离开小城。至于和原野的关系,和他交个朋友不犯法吧?所以我不会切断与他的联络,除非他单方面断绝这个关系。”说完这句话后,夏木离开池俪俪的房间。
池俪俪把手中的钱扔到桌上,拿过手机拨号,眼神凌厉,“她不听话,给她点苦头,注意原野的动向。”
夏木回到房里,拿出手机,看着原野的名字,默默地看着,看着。
爱情到底是什么?她说不清楚。
拥有他后,有时候,心要被溢满,像是大富翁,拥有了全世界,有时候却又孤独的想哭。
她从未想过与他的未来,是朝露?还是磐石?
她的爱情从情感出发,回归情感,却与理智无关。
此刻,她倒有些心烦意乱的,电话铃声响。
她看一眼,是郑主编的电话,她预感将会有一场风暴袭来。
果不其然。
郑主编丝毫不留情面,劈头盖脸一通批判。
说夏木缺乏组织纪律性,擅自行动,乱捅搂子。
夏木也不应答,也不理会,把电话放在桌子上,开了外放,看着,听着。
那边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了十几分钟,却得不到这边的丝毫回应,郑主编在电话里喂喂喂地呼唤着夏木。
夏木拿起来,“我在,您继续。”
电话那端的郑主编捋了捋所剩无几的几根头发,“你的态度呢?”
“我不觉得我有错,即使我不是记者,我也是个公民,发表自己的看法有什么问题吗?”夏木轻描淡写地说:“我们不是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度吗?”
“夏木,你这叫什么态度?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郑主编发火了。
“不让干?那我现在就辞职。”夏木淡淡地说。
“就冲你这无所谓的态度,要不是老夏,我都同意一百回了。”郑主编说。
“难不成我能保住工作,是你看我爸的面子?”夏木说。
对方不说话。
“郑主编,那我就告诉你,我没有辞职,也是念及旧情,有好几家传媒公司找我合作,你要这么说,我现在就跳槽。”夏木说。
现实是,夏木如今是《新闻周刊》第一支笔,郑主编可不能让她离开,“哎,小夏,”郑主编开口了,“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
之后,郑主编又开始陈述革命家史,对夏木是动之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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