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总裁的穿书妻》第34章


然而黄槿白知道,昨天,刚刚有个女孩子从这个大门走了出去,直到晚上也没回来过。
他眼底有些迷茫的看着男人,想:
那小女孩真的是很幸福了,黄槿白记得那个女孩,刚来时乖乖的不哭不闹,没几天因为不哭而被男人揍了几下,等男人走后他又悄悄的前去补了两锤。
第52章 不能留
其实他并没有下狠手,表面上看去比较凶而已,一边打的同时一边又忍不住告诫女孩顺着男人的心意来,叫哭的时候就用力的哭,叫吃饭的时候多吃点饭。
打其实打得并不疼,但小女孩毕竟是个小姑娘,连着被打了两次哭得不能自已。
那天晚上因为哭得太狠导致差点背过气了,整个人又吐又打嗝,蜷缩成一块浑身发抖,汗水直流。
没有人来。
漆黑的房间里不见一丝光明,只有少数几个小孩恐惧的看着这边,死死咬着嘴角不敢出声。
小姑娘的情况太吓人了,仿佛马上一口气接不上来就死了。
黄槿白也被吓蒙了,一边拍打着她的背一边苦口婆心的告诉她。
“你别哭了,你看你哭了现在谁心疼了吗?我也只是担心你会不会死在这里而已,你死了,你父母怎么办?你家人朋友怎么办?更别说逃离这里了,你凭什么逃?凭你一言不合就马上挂掉吗?你想想,你才这么小,你父母养你多不容易啊?你忍一忍。”
黄槿白莫名想哭,他一边安慰着还在持续干呕打嗝的女孩,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是我做错了吗?他想。
明明我什么也没做。
我只是好心的告诉她应该怎么怎么活下来,应该怎么怎么适应规则,免得将来被毒打,但是眼前仿佛是对着他最恶意的嘲笑。
女孩并没有将他的好心放进心里,反而因为他的言行而继续哭泣不止。
女孩脏了的衬衫底下,乌青红肿大块大块出现在皮肤上。
那是下午被男人不知轻重打了的痕迹,十分吓人。
仿佛整个皮肤被翻起来两面打过,打得让人看不出原来的肤色。
黄槿白轻轻的安慰着小姑娘。
小姑娘似乎逐渐稳定下来了,只是轻轻的抽泣。
黄槿白从眼前的角度看过去时。
小姑娘满脸泪水露出了里面最干净的颜色,健康而又柔软。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一个女孩子,能很明显的看出女孩子眼底压抑的恐惧和不甘。
直到过了很久他也不知道女孩的名字。
昨晚不知道怎么了,女孩窸窸窣窣的凑过来。
在周遭安静得死寂的空气中,当着万佐佐的面,拉住黄槿白的手腕,轻轻地摇了摇。
“白哥哥。”
黄槿白小心的应了一声。
“怎么了?”
他对待小姑娘和万佐佐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态度,似乎在对待万佐佐的时候更加的腼腆害羞一点,但对着小女孩却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哥哥。
包容、温暖、而亲切。
小姑娘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注视着他。
然后黄槿白猛然瞪大有骤然紧缩的眼神中,轻轻的吻在他的嘴角。
那个吻如羽毛般轻柔不带起一丝涟漪,但却在黄槿白的心上涌起了滔天波浪。
以至于在很久以后,他都能完整的把这段温馨而充满爱意的吻清晰明了的回忆起来。
像是对待从时间长河里最美好的记忆逆流而上,反复咀嚼。
“我叫葛姜月。”
女孩小声告诉他,“请你一定要记住我呀。”
然后第二天人就被带走了。
万佐佐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吧?”
黄槿白当时没什么表情,跟平时嚣张跋扈一副随时可能把人暴揍一顿的样子差不多,尚且年轻的脸上,棱角并不分明,还带着一丝稚气未散,双眼却充满了迷茫。
这似乎是他送走的第一个小孩。
接连几天,一个个小孩送走,一个个又送来。
仿佛这里只是一个停靠的码头,有人带着一腔恐惧、有人带着茫然和不知所措。
万佐佐因为生病被送出去过。
那天她浑身上下长满痱子面孔通红无比,黄槿白吓坏了,急急忙忙找男人看是怎么回事。
男人一看到她情况,脸色立马变了。
回头打了个电话让兄弟伙一起来商量。
没过半个小时,几个男人走了进来。
万佐佐浑身痉挛不住发抖,脸色不正常的潮红,一些痱子开始冒了出来,手指紧紧掐着手心,牙齿紧咬,浑身上下蜷缩着蹲在墙角。
几分钟后,万佐佐扣着嗓子开始干呕,没呕多久眼神翻白瞳孔猛然紧缩,紧接着一口白沫吐了出来。
男人几个眼瞅着不对,随手逮了一根口袋准备把装进去。
一个穿着跟个搬砖的农民工,浑身灰扑扑的,连衣服都是破破烂烂,一口抽着大烟杆吩咐人往外搬。
口袋是装猪饲料的口袋,脏兮兮的泛着一股难言的气味。
黄槿白眼瞅着不对,往前走了几步想拦住他们。
“这是怎么了?”
他有些惊惶。
为首的那个男人抽了一口烟,慢慢吐气。
白茫茫的雾气直直的喷在黄槿白稚嫩的脸上,当即呛得他捂住喉咙咳嗽。
“儿子啊。”
男人道:“这小姑娘长的天花,不能留了。”
黄槿白倒吸一口气,断然道:“怎么可能!我一直看着她的。”
第53章 刀鱼肉
男人冷哼一声:“谁知道是不是原来就有的?”
黄槿白小脸煞白:“他爸妈怎么办?”
男人轻飘飘道:“还能怎么办?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呗。”
他伸手拍了拍黄槿白瘦弱的肩膀。
“好好学着吧。”
黄槿白直接呕了出来。
他转过身不断扣着自己的喉咙口,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似的,但什么也没有,只能呕出酸水来。
男人似乎有些怜悯,甚至连面孔都是残忍而冷酷的。
他仿佛正看着一个孩子正在以一种飞速的状态长大,成为一个冰冷的、强大而无情的男人。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的残酷。”
他笑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小姑娘要不是自己亲信于人,怎么会被我拐跑?”
他抖了抖烟枪,也不看黄槿白,朝着把万佐佐扛在肩膀上的男人点了点头,在一众恐惧的目光中施施然的走了出去,然后贴心的关上了门。
黄槿白擦了擦嘴角,突然想到万佐佐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当时万佐佐是笑着的,身上已经脏了,浑身发出臭烘烘的味道。
“你看啊,这里这么脏,这么多小孩都在这里过了这么长时间,一些受不了刺激的早就疯了。你爸爸我看得出来,一点也不爱你,如果爱你的话怎么会让你跟我们在一块?像我们这个年纪,如果我现在我没在这里的话,大概也在学校上学,风里有花香,香里有书声。你爸爸卖了这么多小孩,怎么说送你上学的钱也攒够了,天下哪个父亲的心不是软的,哪个父亲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上学。”
万佐佐近乎直白而又嘲讽的看着他。
眉头微挑的时候带着一种机械的冷然。
“你识字吗?”
她凑近黄槿白的耳朵轻轻道,“你知道那个小姑娘的姓名怎么写吗?你知道外面的天空有多么蓝么?”
黄槿白沉默了许久,才嘶哑着声音说:“我在这里面待了一年多了。”
最开始只有他一个人,后来他养父告诉他,让他安心的呆在里面后,如果挣到钱了会让他重新上学的。
可是过去了一年,来来往往送走了接近两百多个人。
养父再也没提起一句关于上学的话。
他因为常年不见天日而导致皮肤苍白而羸弱,每天的乐趣就是看着别人哭,不听话就揍别人。
每周那个送饭的男人都会带着他在屋里散散心,从来不让他出去。
连日光都是伪造的。
万佐佐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那你想出去吗?”
黄槿白倏然抬头望着她。
“你有办法?”
万佐佐朝着他微微一笑。
“那需要你配合我。”
颠簸中,万佐佐的挣扎开始小了。
男人扛着口袋往一个土丘下一扔,然后看着旁边的人。
“这个就这样吗?”
穿着像刚搬砖回来的,黄槿白的养父眯了眯眼,瞅了眼坡下的明显装着什么东西的口袋,半响,无所谓一笑。
“算了。”
他吸了一口烟,吐出来后才慢吞吞道,“我这辈子作恶多端,难得发一次善心,如果能活下来,就当给我自己积攒阴德了,如果不能。”
他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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