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被雄英开除之后》第174章

“啊？落地机场？我们不落地啊，”松本乱菊理所当然道，“相泽先生，小型客机是临时劫持来的，我们当然要负责把它送回去，所以……”电话对面的女声悠悠然拖长了声音。
相泽消太：“所以？”男人话音刚落，A班宿舍楼外就传来了令人扶额的高空坠物声——而几乎是在坠落声的前脚和后脚，宿舍楼的警戒装置、学校的警戒装置一个激灵，齐齐响了起来！
相泽消太：“……”嗯嗯嗯？
香烟
“疼疼疼……”织田咲撑着膝盖从坑里站起身；　心有余悸地瞥一眼近在咫尺的砖石路面，在响彻全校的警报背景音中低声咕哝；　“竟然真的把人踹下来了……看来中原先生依然单身……”
被无情空投的绿眼睛小快递盒一瘸一拐走上台阶；　掏出压在包底小半年的校园卡；　在A班宿舍楼门口的身份登入仪器上刷了刷；闪烁着红光的LED屏顿了顿，‘滴滴滴’弹出一行【认证错误】。
“……唉。差点忘了。”我已经被开除了。
织田咲回过神来；　沧桑地叹了口气。
开除JK正准备靠在门上感慨一下自己多舛的命途，持续着警报状态的LED屏突然停止，一瞬恢复了蓝色的待机状态；
守卫着英雄科A班学生们的宿舍安保系统也停止了警示，连盘旋在校园内的警示声都以宿舍楼为中心，辐射般一层一层淡去声音。
“——没错；　之后我会提交详细的报告。”男人单手打开宿舍楼的大门；　一边垂眼看向回来就闹出大动静的家伙，一边耐心向安保处解释；　“不必担心，不用派人来……理由？”
委委屈屈蹲在门口揉膝盖的小姑娘闻声立刻抬起头来，在和相泽消太目光相触的第一瞬间，下意识就弯起了眉眼、露出柔柔软软的笑模样。
“……暂时写‘教职工家属来访’。”雄英男教师的心也不知为什么、一下子软了下来；　原本准备好的斥责教训完全说不出口，只想让小姑娘赶紧站起来，或者让他抱抱她——
相泽消太被自己顺其自然冒出的想法惊住，握着手机，半晌没能说出下一句话。
“相泽老师，”绿眼睛的小凶兽看他半天没说话；　只好自力更生地站起身，“怎么了？”
织田咲一边问，一边想转身拎起扔在身后的行李包；小姑娘弯腰弯到一半突然顿住，然后把行李包拖到脚边，笑眯眯地冲近在眼前的心上人张开手：“这么久没见，先来个抱抱怎么样？”
很好。被说出来反而不那么奇怪了。相泽消太松了一口气：“……不必。进来吧。”
“真是冷淡啊，”织田咲也没多意外，撇了撇嘴半调侃半抱怨道，“怎么也是出国游学半年、好不容易返校的学生，老师你这样太不亲切了；大叔你不会对怀里也这样吧？监护人果然还是——”
先一步走进公共客厅的男人停下脚步，猝不及防地拉住碎碎念着进门的小姑娘；相泽消太敷衍地环住织田单薄的后背拍了拍，再若无其事地松开：“好。过来办手续，你的卡已经消磁了。”
没有瘦，但也没有胖。看起来被照顾得很好。相泽消太慢吞吞地走在前面，掏出钥匙打开位于一楼走廊尽头的、自己房间的门：不过她本身也很擅长照顾自己。
身为班主任，相泽消太自然跟A班闹腾的孩子们住在一起；考虑到这位同事能拉着睡袋横尸教室的基本情况，水泥司老师把班主任特供宿舍安排在了最为便利的一楼。
“禁制的事情我都听瀞灵廷的松本副队长说过了，”相泽消太大步走进房间，随手拉开桌子前的转椅，叹着气坐下，“情有可原。你的宿舍没清理，先在我这随便坐——织田？进来。”
全球各地游学半年的小姑娘大概是长高了几公分，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军绿色作战服，窈窈窕窕背光站在门口；织田咲右手提着暗红色的行李袋，左手扶着门框，不进来也不吭声。
这孩子还真是擅长令人不安。
相泽消太微微皱眉：“发生什么事了吗？可以和我说。”
绿眼睛的小凶兽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没什么。老师你房间太暗了，我能开灯吗？”织田咲的句式是申请，动作却是毫不客气的祈使。
现在是下午四点，雄英男教师刚经历了一个常见的、通宵到八点的夜晚，匆匆忙忙收拾好去上A班的早课，忙到约莫三点半才结束今天的工作；男人被亮起的灯光刺到，反射性眯起眼睛。
心情不好？时差问题？相泽消太没有多想，等眼睛适应之后，转向桌上的电脑，稍微放缓声音继续道：“重新录入要等明年开学，你照常上课，期末考还能做做助教。”
翠眸女孩把行李包扔在朴素宛如酒店床铺的单人床边，走到自家班主任身后，沉沉嗯了一声。
“校园身份卡给我吧。”男人把搭在烟灰缸边缘、燃烧了一大半的香烟拿起来，咬在唇齿间权做提神，边向身后的小姑娘摆摆手要卡，“既然没扔就不用重新办了。”
小凶兽祖母绿般微微闪光的眼眸垂落，缓缓划过相泽消太写着疲惫和懒倦的侧脸，最终落在闪着火光的香烟上：“嗯。”
“被高空抛物不高兴了？”相泽消太接过冰凉的卡片放在扫描器上，看着电脑屏幕开口，“好像还在太平洋那边遇到了蓝染惣右介？
“你以后大概会经常和他们打交道，和我闹脾气没什么——嗯？”
翠眸女孩单手撑在桌面上，另外一只手横过相泽消太的肩膀，轻盈地绕了个弯、把差不多快烧到尾巴的香烟拿了下来；小姑娘微微侧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家满脸写着猝死的班主任。
相泽消太懵了懵，半晌才在织田咲翠绿色的瞳孔中清醒过来，抬手揉着太阳穴低声道歉：“对不起，我有点累了……介意的话。可以去把空调打开——织田咲！你在干什么！”
织田咲枉顾雄英男教师陡然严厉的语气，兀自把只剩尾巴的烟头含进唇齿间，甚至拧着眉头深吸了一口。
啊——果然也到了这个年纪吗？对烟草酒精感兴趣的叛逆期？相泽消太扶着转椅副手起身，一边握住小姑娘的肩膀，神情无奈：“第一次可能有点呛，你慢慢地把它吐出来——唔！”
绿眼睛的小凶兽堪称残暴地一巴掌拍下相泽消太的肩膀，一手掐着男人的下巴，以霸道总裁的方式把一口呛人的烟气唇贴唇渡了过去。
女孩的嘴唇柔软而温暖，带着格格不入的烟草味道，缭绕在相泽消太的唇齿间。
——然而到底是第一次抽烟，好不容易耍完帅织田咲就被呛得七荤八素；小姑娘扶着转椅靠背，一边咳嗽一边溢眼泪，差点没把自己的肺连带着气管支气管一起给咳出来。
“咳咳咳……这他妈……什么啊……咳咳咳……”织田咲把罪恶之源扔进垃圾桶，捂着胸口断断续续地咳嗽，“抽这个，咳咳咳！咳……还不如吃点饼干……好呛咳咳咳……我杀了你咳咳咳……”
男人没有理会小姑娘狼狈凶狠的威胁，而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嘴唇。
“呼——呼……咳咳……”织田咲艰难地平复了咳嗽。
小姑娘抚着扑通扑通的胸口，假装自己是被呛红了脸，而不是因为‘害羞’这种一点都不霸道总裁的理由，直起身义正言辞：“女士面前要禁烟！”
相泽消太盯着色厉内荏的小姑娘看了半晌，倏地勾起嘴角：“好。”
“好，那么老师你通宵求速死的事情我们以后说，”织田咲悄咪咪地开心了一会，正了正脸色把话题扯回来，“我校园卡怎么样了？能用吗？实在不行就重办，在时钟塔那边不小心被划了一下。”
男人神色平静地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等进度条读完，拿起扫描器上的卡片递还给小姑娘：“没关系，能用，可以去辅助科那边领个卡套。”
织田咲点点头：“好。谢谢老师。”
相泽消太垂着眼，在小姑娘手指接触到卡片边缘的一瞬间，轻轻移开了手中的校园身份卡；绿眼睛的小凶兽茫然地看了看他，仿佛想起什么般，闷闷咽下满腔疑惑，老实地探身再去拿。
男人轻笑出声，微烫的呼吸落在织田咲的脸侧，拂起鬓边碎发的同时，几乎要把小姑娘蒸熟。相泽消太任由脸红JK拿走手中属于她的卡片，低声道：“欢迎回来。”
翠眸女孩僵了僵，捂着耳朵猛地直起身；一层晕染般的霞色从小姑娘的脸颊蔓延到耳尖和脖颈，织田咲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挽回气势的话，只能在雄英男教师含笑的注视中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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