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最后的魔王》第111章


与此同时,埃芮汀丝感觉到一滴眼泪滴到了她的腹部。
“对不起。”埃芮汀丝伸手轻轻抚摸着马尔福柔顺的金色发丝,“对不起。”她又重复了一次。
马尔福用手拂开她的手,从她的身上离开了,他低着头,不让埃芮汀丝看见他现在的样子,转过身去,埃芮汀丝看见他抬起手在脸上擦了几下。
“你走吧。”马尔福低声说。
他听见有人下床,马尔福以为她会就此离去,但是一双手臂从背后环住了他。
“你哭的时候我会很难受。”
“我没有哭。”马尔福硬声硬气地说。
“看到你哭,我会变得很奇怪。”
“……”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也不想确定自己有没有这种东西……对不起。”他没有说话,但埃芮汀丝能感觉到他身体细微的颤抖。
“但是我记得你的生日,”埃芮汀丝轻轻抱紧了他,“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半晌后,传来他沙哑的声音:“那为什么……”
埃芮汀丝在恐惧,恐惧一种触摸不到的东西,所以才会每年在那一刻怯而止步。
但是她无法用言语表述出来,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胆怯的是什么。
最后,她只能在沉默几秒后回答一句:“对不起。”
因为同样的恐惧,她拒绝称呼他为德拉科,她可以平平淡淡的称呼大马尔福为卢修斯,或者毫无障碍地叫波特为哈利,这些并不能激起她心中特殊的感情,但她不敢将他叫做德拉科。
为什么?
她不愿意去想为什么。
她不应该有弱点,她不能够有弱点。
呆在马尔福的身边,有数不清的书看,曾经这就是她所有的愿望,但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愿望已经被她遗忘在了记忆深处,沾满灰尘。她的世界宽广了,她看到的也不仅仅只是阳光般灿烂的淡金色头发了,她想要的更多,野心更大,这些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在刚刚走出塞尔温地下室的时候,她想要的明明只是一本书,和一个德拉科·马尔福。
“我哪里也不去,”文字在空中淡淡地发着光,“因为我最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伦敦许多英里之外,一条坐落在城郊的肮脏小巷里,一只灰不溜秋的麻雀从一扇紧闭的生满污垢的百叶窗前飞过。
纳西莎双眼失神地坐在一条破旧的皮沙发上,握着一杯温热的水,从她脸上不停滑落的泪珠在水杯里荡起一阵阵涟漪。
她的身边是一脸厌烦、对她的行为感到不可理喻的姐妹,而唯一能救他们一家的人还在沉默——在这个月以前,纳西莎从来没想过她会有求助西弗勒斯的一天。
“好吧,纳西莎,我可以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纳西莎猛地抬起头来,她激动地差点就要把水杯摔到地上。
“你姐姐也许愿意当一个见证人。”西弗勒斯说。
贝拉特里克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西弗勒斯矮下身子,在贝拉特里克斯惊愕的目光下,向纳西莎伸出了手。
纳西莎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那样紧紧地握住了西弗勒斯的手,她的脸因为激动而涨红。
“你需要拿着魔杖,贝拉特里克斯。”斯内普冷冷地说。
贝拉特里克斯抽出魔杖,脸上仍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你需要再靠近一点儿。”他说。
她走上前,站在两人身边,把魔杖头点在他们相握的两只手上。
纳西莎说话了。
“西弗勒斯,在我儿子德拉科试图完成黑魔王的意愿时,你愿意照看他吗?”
“我愿意。”西弗勒斯说。
一道细细的、耀眼的火舌从魔杖里喷了出来,就像一根又红又热的金属丝,缠绕在他们相握的两只手上。
“你愿意尽你最大的能力,保护他不受伤害吗?”
“我愿意。”西弗勒斯说。
第二道火舌从魔杖里喷了出来,与第一道缠绕在一起,构成一根细细的、闪着红光的链条。
“还有,如果必要的话……如果德拉科眼看就要失败……”纳西莎低声说,斯内普的手在她的手里抖动,但他没有把手抽出来,“你愿意把黑魔王吩咐德拉科完成的事情进行到底吗?”
片刻的沉默。贝拉特里克斯注视着他们,她的魔杖悬在他们紧攥的两只手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愿意。”西弗勒斯说。
贝拉特里克斯的脸被第三道火舌的光映得通红,火舌从魔杖里喷出,与前面那两道交织在一起,紧密地缠绕在他们相握的两只手周围,像一根绳索,像一条喷火的蛇。
第108章 父亲
一座十五世纪哥特风格的阴森宅邸外,一只其貌不扬的猫头鹰扑扇着翅膀停在二楼一间紧闭暗红色窗帘的窗沿上,向下弯曲的喙在玻璃上轻敲了两下,一只消瘦透白的手打开玻璃,拿走了放在窗沿上的信封,暗红色的窗帘再次遮盖了下来。
猫头鹰飞走了。
昏暗的卧室里,只有墙角坩埚发出咕咕的声音,埃芮汀丝躺在窗边一张躺椅上,面无波澜地看着信纸上的内容,半晌后,她的指尖冒出一簇火焰,信纸在她手里燃成灰烬,五指收拢,再张开的时候,手心里已经干干净净。
埃芮汀丝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走出卧室。
幽暗冗长的走廊,两边的骷颅头灯饰里闪着幽幽的火光,走廊远处站着两个穿着黑袍正在窃窃私语的食死徒。
埃芮汀丝走近后,才发现其中是一个是被另一个搀扶着的,被搀扶的那个满脸冷汗,脸色像白纸一样,身体还在不自然地颤抖。
“日安,埃芮汀丝小姐——”惠顿首先看见了埃芮汀丝,他的手飞快从里夫腋下抽回,毕恭毕敬地给埃芮汀丝鞠了个躬,失去支撑的里夫一头撞到旁边的墙壁上,疼得五官都扭曲了。
“你这个蠢货——”里夫龇牙咧嘴地骂道,
惠顿连忙又扶住他。
“发生什么事了?”埃芮汀丝问。
“是这样的……”
“你去问主人吧,如果主人不告诉你,我也不能告诉你。”里夫冷冷地打断了惠顿的话。
埃芮汀丝看了他两秒后露出了微笑:“我会的,至于你——为什么还不走?黑魔王说过,没有要事的食死徒不能在这里长时间停留,里夫先生,你还有要事吗?”
“我就这走。”里夫桀骜不驯地横了一眼埃芮汀丝,抖开惠顿的扶持,自己扶着墙慢慢走了。
埃芮汀丝迈开脚步继续朝里走去,不一会,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
“埃芮汀丝小姐……让您见笑了,里夫就是脾气太暴躁了……”惠顿讨好地笑着,跟在埃芮汀丝身边。
他见埃芮汀丝没有说话,也没有不耐的神色,脸上一喜,自觉地开始回答之前她问的问题。
“主人交代里夫去……呃,邀请一家人前来做客,可是里夫没有请到人就算了,还惊动了周围的傲罗,所以主人才很生气……具体是哪家人我并不清楚。”
“你呢?”
“我还没有资格面见主人。”惠顿那张圆脸上露出了卑屈的笑容,“我现在负责的工作是打扫这座宅邸的卫生。”
埃芮汀丝微微点了点头,“去吧,好好工作。”
惠顿满脸笑容地又向埃芮汀丝弯了一腰,笑眯眯地目送着埃芮汀丝离去。
在一扇装潢远远豪华过其他房门的对开门前,埃芮汀丝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敲了敲。
没一会,对开门自动向里敞开,房间内部的光线和整栋房子的风格一样,都是阴暗的,一根点燃的蜡烛立在书桌上,因着开门的风而烛光摇曳。
伏地魔坐在背光的一张深色扶手椅上,像是在走神,倒是他脚边匍匐着的一条巨蛇支起脑袋幽幽地注视着埃芮汀丝。
和纳吉尼比起来,达特烈也算纤细瘦弱了。
看到纳吉尼,埃芮汀丝不由想起被她留在霍格沃茨的达特烈,在她有机会去接它之前,达特烈必须要独自生活一段时间了。
“父亲,乌姆里奇传来了魔法部最新的动向。”
伏地魔没有说话,依然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但埃芮汀丝知道他在听。
将信上乌姆里奇传递来的情报汇报给伏地魔后,埃芮汀丝没有马上离去,过了一会后,头顶才传来伏地魔冷淡的声音:“你的咒语练习得如何了?”
埃芮汀丝抬起眼皮,看见他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纳吉尼的蛇头,在幽暗的光线中微微发光的红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三大不可饶恕咒都熟练了,飞行咒还在练习中。”
“好好练习吧,很快就有让你实战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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