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情书》第19章


“是…我大概知道那三个人的动机了。”
根据探员那里的资料。这三个人的共同点应该是他们的母亲都曾经是这所学校的员工。他妈是在不同的时间点被裁员的。三个人工作的时间段也不是重复的。
“你之前说的…那个有放射性物质的实验室是在顶楼吧…五楼是一个打印室是吗?”
“是的。”
这三个女人在学校的工作都是不同的。一个是五楼打印室的老师,一个是六楼实验室的管理员,最后的那个是学校的清理工。
如果…早几年的时候,当时的技术并不能完全实现辐射的隔离。辐射的控制量确实已经达到了标准——当时的标准不算很高,提早点退休就可以,不危害生命。
先是实验室的管理员怀孕了——三个月流产。之后是楼下的打印室老师,怀孕流产。她们都没有想到放射物质的问题。毕竟物体保管严密,绝缘性很高,之前所有的宣传和资料都表示那是没有危险的。
可是扫地工人不知道这一点。没有思维死角,她很自然的联想到了学生一直在谈论的放射物质,思想朴素的认为和那个有关。
随着调查的深入,证实确实和放射物有关,学校给了一大笔的赔偿,事情就慢慢的淡下去了。
这么多年之后,是蓄意报复或者其他的什么…总是让人叹一口气。
安雅对德维特说了自己的猜测,大概也是在他们猜测的时候,狙击手准备就位了。
※、17。 chapter17
因为被挟持的原因,原本还算宽敞的走廊这个时候都显得压抑而又逼仄。
三个持枪的人端着枪在那里的来回走动,皮鞋和走廊瓷砖碰撞的声音虽然规则,但也让人非常焦虑。学生们抱着头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们就像是一群毫无自保能力的小鸡仔,在暴徒走过来的时候,恨不得自己会个穿墙术或者别的什么特异功能。
死掉的那三个人就躺在不远处的瓷砖上。先死去的那个距离他们要远一点,这个时候血液已经开始干涸。
幸存的几个学生有些绝望的听着外面探员不断的喊话和劝阻。然而这并没与任何的用处,如果这些探员再机智一点的话…或许还要更多的伤亡才能让他们发现一个事实——这三个暴徒都出于饮酒状态,和他们讲道理是没有用处的。
气氛近乎僵持,所有的被挟持着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最小的一团。可惜因为一个姿势保持的时间太长了,有几个人的腿部麻木的要命。那种针扎火烧的痛感无时无刻不再警告他们要换一个姿势。
但换一个姿势就意味要动一动。
可是天知道!这几个暴徒是没有理智的,几乎只需要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们暴起杀人!
之前死掉的两个一个是企图和他们讲道理,就好像电影里的那样以德服人。另一个则是想要趁乱逃跑。结果两种方法都失去了效果。
一个幸存的学生痛苦的眨了眨眼睛,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流淌出来,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顺着鼻梁一路往下蜿蜒崎岖,但即使是哭泣也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走廊里没有热气,欧本三四度的寒冬也成为了让人心里崩溃的一点重量。
学生们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种高压下支持多少时间,他们和暴徒的精神世界可能都只差一片羽毛,就要被彻底压垮崩塌了。
谁能够救他们呢?
安雅坐在礼堂里。暖气开的很大,甚至有了一种燥热的感觉。
她把外套还给德维特,从工作人员那里拿了一瓶矿泉水。表面上似乎风平浪静,但自从猜到了那个所谓的真相,安雅的内心就像是一壶沸腾的开水,不得安宁。
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模拟出那些学生死掉的样子。她又一次无比接近于死亡,于是那种内疚也就开始慢慢的涌上心头。
“别担心了。”德维特虽然这么安慰安雅,但他的视线也往自己的手表上扫了一眼。
“其实我们才应该是那些出事情的人的。”安雅的手指顺着矿泉水瓶上的纹路,她的指甲一点点的嵌入上面的塑料纸,如同在拷问自己的血肉。
“你有没有想过。机房的楼上就是实验室。如过我当时不让我们那栋楼停电的话的,匪徒就不会到隔壁那栋楼去。”
“但当时我们所在的那栋楼里汇聚的人口更多,你无意间救了很多人。”
德维特的说法大概就是比较广义的认知——所有的人都会觉的安雅在这件事情里只有帮助没有损害。但换一种想法呢?如果当时这些暴徒进入的是安雅的那栋大楼,她当然会第一时间就发现端倪。接着只需要略施手段,把这几个人困在电梯里是没有任何难度的。这样的话,所有的危险就会被扼杀在摇篮里。
安雅没有说话。她继续描摹手上矿泉水的轮廓。
矿泉水瓶子上环形的纹路似乎能让这场神游永无止境的继续下去。但安雅的理智阻止了她这样毫无道理的自责。
几分钟之后,她突然站起来,走到不远处一个老师的面前,突兀的对他说:“抱歉?能借用一下你的电脑吗?”
那个老师被她吓了一跳。说他的身份是一个老师可能不是很恰当。确切的描述是——他是爱丽丝你的信息专业教授,一个有几十年教龄的业界权威。
“你要电脑做什么?发推特么?”卸妆之后的安雅看上去依然年轻、心平气和的时候几乎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但她有足够的想象力。
安雅瞥了一眼教授的电脑屏幕,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实时的监控画面。这并不会让人感到意外。但一台电脑能够做的远远比这个要多的多。
“我想借用一下你的电脑。鉴于现在需要一个突破口才能挽救这些学生的生命。”
“哇哦!孤胆英雄么?”老教授虽然平时都很随和,虽然没有见过这个学生,但这个人在这种时候还在用天真的英雄主义对他说这种话,他的语气也就阴阳怪气了起来。
“学校的消防系统一年之前完成过更新。天花板上的干粉灭火会随着烟雾浓度自动启动。还有这些暴徒应该是带着手机的…别告诉我现在有几个人会不使用手机,所以也可以假设是不是有什么能够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安雅站在教授的边上,尽可能的说明自己的想法。
“安德烈亚小姐,为什么你不出来和我们再一次探讨一下呢?”电脑的突然发声让安雅皱了皱眉,她刚才没有意识到教授在和别人语音。但探员的邀请她已经有点心动了。
安雅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德维特。后者虽然有心要过来看个究竟,但却被几个学生给绊住了脚步。
这帮助安雅下定了决心。
她抽了个凳子坐在了教授的边上,对着电脑说:“我只能提供一些有限的帮助。甚至这需要一点运气…”
走廊里的气氛持续的僵持在那里。似乎那种恐怖绝望的气息正在学生中蔓延。还活着的幸存者有四个,而僵尸只有两个了。本来这里应该是五个活着的僵尸的,但匪徒似乎偏爱着杀掉僵尸的活动,以至于那两个活着的会加倍的煎熬。
糟糕的事情似乎永远不会结束。比如这个僵尸妆容带来的负面效果不只是会吸引匪徒的注意力那么简单。化妆品虽然无害,但微弱的刺激性也让面部有些轻微的瘙痒,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只觉得钻心刺骨的难熬,恨不得抓一把才能消解掉。
但木头人的游戏是没有时限的。这些醉酒的家伙在某个方面分外的清醒。他们似乎要和外面的人熬到地老天荒,或者只是单纯的想要找几个垫背的。
又过了三分钟。但那看上去就像是几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其中一个匪徒的电话突然响起。
手机自带的机械声音更像是来自于地狱的丧钟。但即使是这样,好几个学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因为不管是谁打来的电话,结局都只有一个,就是他们之中又会有人死亡。
但这次似乎格外的不同。
那三个穿着黑衣的家伙确实被这通电话弄的紧张了起来。他们走到了一起,一起分享那个亮起的手机屏幕。当然他们也让人牙根痒痒的注意到了外面的狙击手,所以都是靠着墙,以确保自己不会暴露在外面的靶子上。
“又是…一个……谈…判的电…话?他们…可真是…”其中一个男人僵着舌头断断续续的说话,他的眼神迷离,只是手上有枪,所以威慑力极大。
“接不接?”
“接吧。难道我们还有什么别的出路吗?…你知道的…”三个人中声音最低沉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开枪的那个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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